“你喜欢的什么都好!”天纳又展示她那大大的招牌笑容。
“傻瓜!”口上虽然是骂着天纳,但小湃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忙碌过后,皎皎明月已羞怯地躲在云儿身后偷看着这俩小口。
“终于做完了,累死了!”小湃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辛苦了!辛苦了!”天纳走过去想要幚小湃按摩一下肩膀。
天纳的双手一碰到小湃,小湃却打了个抖,但又顾及天纳的感受不敢明显地躲开。
“湃,到底是怎么了?”天纳含情脉脉地望着小湃。
“没什么呢!”小湃不敢直视天纳的双眼,深怕心事被天纳一眼看穿。
“今天一整天你都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我,这也没什么吗?”
小湃最受不了天纳这种痴情样,只好忧忧地说 “天纳,你爱我什么?”
看似爱人间普通的问题,在此刻两人的情况中却化身成尖锐的刀无情地刺进天纳充满爱的心。
小湃继续说 “如若只是喜欢,何别夸张成爱。”
“湃,虽然你的人已经回到我的身边,但你的心却还在远离我。到底多远才算近在咫尺?”从天纳的双眸就能看到他的哀伤。
“天纳,我… …”小湃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去安慰她,一个自己心爱却不敢亲近的人。
“我做事三分钟热度,却爱你很久。”天纳单膝跪在小湃面前,抓起小湃娇柔的双手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 “现在的我,虽贵为皇太子,未来的国君,但却无法给你承诺什么。”
天纳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情深款款地对上小湃的双眸 “我无法给你全世界,但我的世界都给你… …” 轻轻地又带点歉懦地吻上了小湃。
月黑风高,文府外,小湃一跃上马,天纳跟随其后,在后面抱着小湃,缰绳一拉 “擦!… …”「腾雾」应声走起。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天纳的胸膛传来丝丝暖意,累极的小湃不知不觉间在天纳舒服的怀内睡着。
“这若是无尽的路,你说该多好?”天纳忧伤地自言自语。
“嗯!”小湃在睡梦中随便应了天纳一句,天纳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腾雾」将两人安稳而快速地送到恭亲王府,家丁们赶紧接待。
天纳温柔地叫醒怀中美人,再把身上的披风脱上披在小湃身上,小心翼翼地半抱扶着小湃进府。
把小湃送到房门天纳便停了下来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明早我再来叫你用膳。”
“嗯!天气渐凉,明天一早你去上朝时记得披上它!”小湃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天纳的身上,就像个贤慧的妻子一样。
“好!”天纳满眸柔情地看着小湃 “你快进去吧!外面冷呢!我让茉芋去幚你烧水了!”
小湃同样深情地对上了天纳的双眼,柔声地说 “纳,对不起!”
天纳并不希望小湃为了那件事内疚,于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怜惜着说 “傻瓜,别往心里去。不用想太多,顺其自然吧!”
小湃怎么可能不知道天纳是忍着痛安忍自己,心里顿时暖暖的,眼眶渐红 “嗯!”
天纳抓住了小湃渐凉的手,放在脖子处取暖,缓缓地说 “湃,今早朝堂之上文炜公开直言我是为了你而公报私仇,为了避嫌,所以要待文炜的事过去一段时间后,我才能向皇爷爷要你。”
“嗯!”天纳得到的回应似然是轻轻的一声「嗯」,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天纳摸了摸小湃的头,示意她快进房休息,待小湃进去后,天纳便为她关上了门,转身离去。
而小湃则在房内一直看着天纳,看着门缝越来越小,也看着天纳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视线之内。
“小姐,你回到喜欢的人身边,怎么还心事重重的?”茉芋伺候着小湃沐浴。
小湃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茉芋又自顾自的说 “虽然我跟天纳少爷他接触不多,但我感觉他比文少爷更疼你,更关心你!而且…他长得也很俊俏呢!”
“茉芋,那你喜欢他吗?”小湃不带任何情绪说蹦出这句话,把茉芋吓到了!
“小姐恕罪,奴婢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有这个想法。”
“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小湃享受着泡在热水里的感觉,还有那淡淡的花香。
“不过,比起文少爷,我比较喜欢天纳少爷。至少他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对待下人又如亲人般,更重要的是,他很疼爱小姐,视小姐如掌上明珠一样,堂堂太子爷也任着小姐欺负。”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呀?”小湃听到这种有损自己形象的事怎么可能没反应。
“小宝他们说的呀!他们说自从您跟少爷在山上疗伤回来后,您去东少爷也跟着去东,您说西少爷不敢说东,不然就会被您追着打。”茉芋边幚小湃擦背边傻傻地陈述着小宝小珍他们说的话。
“听说你才来了两天吧!什么时候跟另外他们混得那么熟啦?”
“天纳少爷知道小姐喜欢奴婢,又怕奴婢新来被人欺负就吩咐将军们多照顾奴婢,没想到他们跟天纳少爷一样都没主子脾气,所以很快便熟络起来了!”
“天纳少爷、天纳少爷,开口闭口都说她的好,然后把我说得那么刁蛮。你到底是伺候着谁呀?”小湃不满地看了茉芋一眼。
“嘻嘻,奴婢当然是伺服着小姐啦!咱们小姐无论人品性格比谁都要好!”茉芋受到小湃那犀利眼神的威胁,马上哄着小湃。
“那我跟您那天纳少爷,哪个好呢?”小湃知道天纳那么细心对待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后,心情越来越好,还逗茉芋呢!
在文府混了几年的茉芋哪有那么容易被小湃难到,爽快地说 “奴婢觉得两位主子都很好。”
“依我看,你一定是每天都往咀巴上挘停 毙∨仍谠⊥爸姓玖似鹄矗锤雒琅鲈 拔乙急杆耍〗裉炜衫鬯懒耍〕乙坏愣疾缓猛妫
茉芋赶紧在衣架上拿过睡服替小湃穿上,伺候小湃睡后才退了出去。
茉芋打了个呵欠走回房准备休息,经过后院假山旁边时,却被一人拉到假山里去。
假山里空间狭小,刚好只够藏身,两人靠得十分的近,彷彿能听到双方的心跳聲。
“您… …”茉芋刚想问对方是谁却被捂住咀巴。
“小声点,是我!”用稀有的月光看见茉芋点头,天纳才安心放下手。
“少爷找奴婢有事吗?”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天纳的样子,但却认得他的声音。
一想到现在跟他如此的亲近的接触,茉芋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速起来,满脸通红。
呆呆的天纳只认为茉芋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而吓到“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点事,你只需如实回答。”
“是,少爷。”茉芋庆幸天纳没看出自己的羞事。
“小湃刚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心情有没有转好?”
茉芋把从小湃进房直到入睡其间两人的对话全数托出,心想自己日后的夫君能像天纳那么关心妻子就好了!
“很好!” 天纳又沉思了会儿“那就是说她心情有好转喽?嗯… 那她入睡时眉头深锁吗?有没有盖好被子?”
“少爷,小姐她入睡前心情好很多了呢!都会跟奴婢说笑了!所以入睡时都是微笑着的,而且很快睡着。奴婢是伺候好小姐后才回来的,请少爷放心!”
“嗯,不错,那以后就要拜讬你好好照顾她了!我平时公务繁多,无法常常陪在她身边。”
“照顾小姐本来就是奴婢的本份。只是…少爷您那么关心小姐,大可光明正大的让她知道,为何要这么偷偷摸摸地来问奴婢?这样小姐就不知道少爷的心思了!”
“我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所以今晚的事你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假山里的漆黑把天纳充满心事的双眸隠藏得天衣无缝,心中的烦懮更无人能知,他是多么的害怕小湃再次地离他而去。
“为什么呀?”茉芋抬头问着,从假山缝中透进的依稀月光傻傻地看着天纳。
“我不想给她压力,也不希望别人给她压力。”天纳离开前只留下这一句话。
“真不懂他们怎么了!相爱的人不是都破镜重圆了么?”茉芋带着一堆问题回到房中。
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于是梳洗完毕后便马上上床休息。
如是者过了几天,这天晚上天纳又依旧在假山中等茉芋。
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又跟天纳汇报了情况。
“嗯,好的,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眼看着天纳又要离开,茉芋马上叫住他“等等,少爷!”
“嗯?还有什么事吗?”
“我说少爷呀!能不能以后不要以这种方式来汇报,好怪怪的,以防万一,我也不想别人误会。”
“那你有什么建议?”
“不如以后小姐有什么异样时我再亲自找您汇报可以吗?反正不是天天找您,也不会有什么闲言闲语。这样可好?”
天纳想了一想,觉得茉芋讲得并非没有道理,加上这几天小湃也没什么特别情况,于是便准许了茉芋的请求。
过后的一星期多,自从那天在天纳送自己回房后,就再没来过,甚至普通的虚寒问暖都没有。
心里不爽的小湃只好问茉芋 “茉芋,天纳最近都没来过吗?”
“少爷呀?没有呢!好像很少见到他!”
“哦!” 茉芋正忙着整理小湃的衣柜,并没注意小湃失望的表情。
茉芋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小湃说 “对了!前一阵子少爷天天都跑来问我您的情况,但后来我说等您有事时我再去找他就好了,只是最近我去找过少爷几次都没找到人。”
“有这种事?”小湃先是一喜,随即又不高兴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看我,非得找你?”
“我也有问过少爷,他当时说不想给您压力,也不希望别人给您压力。”
“是这样吗?”不知为什么小湃感觉松了一口气。
风,微冷。小湃披上披风,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逛,无意中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