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之十四诡奇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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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之十四诡奇之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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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后,洛宁叹息,再次认真地问道 ,「你真要一个同父异母的无能之辈,和你的亲娘作对?」 
「你错了。」洛云道,「我 这样做,是为了娘。」 
不管那个天天在甲板上和侍女们调笑的青年是否真的无能,不管萧家的产业会被告挥霍败坏到何种程序,他绝对不能被杀。 
那是摇曳的孩子。 
再无能,也是摇曳的亲生儿子。 
而摇曳,正是萧纵最深爱的女人。 
假如凤鸣死在娘的手上,被娘痴心苦恋一生的萧纵,会毫不恻隐地亲手取走娘的性命。 
即使洛云对女人和女人间的烧心嫉恨只是一知半解,他却清楚地知道——男人,会为深爱的女人做出多么疯残忍的事…。。 
洛云和洛宁在房中沈郁窒息地摊牌时,他们为之争论的「无能之辈」、「连洛云一根指头也比不上」的少主凤鸣,正和一干侍女坐在一起,为被洛宁拎走的洛云担心。 
「鸣王不用担心,我猜他不会中板洛宁那个黑脸大叔怎样。」 
「是。再说,他们毕竟是父子,最多就是打骂一下,绝对…。绝对不会拔剑刺几个窟窿的。」 
「刺几个窟窿?」秋星打个寒颤,「秋月,你安慰人的时候,声音也抖得太厉害了吧?不说 还好,这样一说,倒叫人家汗毛直竖。」 
秋蓝是女孩们中最镇定的一个,对坐着蹙眉的凤鸣道,「鸣王如果担心,不妨派个人下去看 看,我觉得秋月说的对,毕竟是父子,顶多就是骂两句算了。容虎,你说是吗?」 
自从洛云被洛宁带走后,众人再没有兴致玩乐,索性回了客厅各找位置坐下。 
容虎就坐在凤鸣的左边,也是一脸严肃地沈思着。 
秋月看容虎这般沉默,竟有几分恐惧,颤声问,「容虎,难道连你也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仔细想想也对,萧家杀手团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这次洛云当众违逆总总管的意思,为鸣王说话,一定没好果子吃。 
听说杀手内部处置叛徒,重则处死,轻的也要挑断手筋脚筋。 
想到这里,顿时花容变色。 
「秋月你不用吓成这样,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担心洛云的安全,而是因为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容虎被秋蓝狠扭一下小臂,才发 现秋火脸色白得如纸,解释了一句,说出他沈思的原因,「洛云当初答应鸣王,实在是答应得太轻易了。洛云一向不喜欢鸣王,为什么会忽然帮起我们来?要知道,他这一句话,不但大大落了他父亲的面子,也使萧家其它人在一段时期内,无法再逼鸣王启程。」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都是满脸不解。 
洛云这个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受欢迎的角色,脾气臭,脸色沈,说话不是冷哼就是冷笑。 
他为什么会忽然正义起来,乖乖听从「少主」的吩咐呢? 
半晌,凤鸣打破沉默,略有一丝兴奋地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他被我锲而不舍的平易近人精神感动了?」 
  听了这个,容虎和秋月秋一概表情古怪地瞅他一眼,拒绝响应。 
  只有秋蓝比较体贴,中气非常不足地应道,「嗯……。。可能吧……和鸣王相处久了,说不定……」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露出期待表情看向门那边。秋月更是焦急,忽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冲过去抓帘子。 
  帘子往上抓,看清刚刚到达门口的男人的脸,才变得轻松的表情立即不翼而飞,脸上挂满失望,「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过来的人是冉青,萧家为凤鸣特选的大侍卫之一。 
  「秋月姑娘,请代为禀告少主,有一个人靠近船队,自称从同国过来,受一个名叫子岩的人差遣,送一封书信来请少主亲阅。」 
  「子岩终于有消息了!」容处霍然站起,来到门边,「信在哪里?」 
  冉青把信递给容虎,「书信已经验过毒,送信的人现在被看守在主船甲板上,随时可以传他过来问话。」 
  容处一手接了信,自己也小心再验了一下毒,转身递给凤鸣。 
  「子岩来的?这小子动作真快。」凤鸣等人这一向都常为子岩担心,毕竟同国现在庄该波涛暗涌,子岩孤身一人,实在是非常危险。 
  知道他有消息回来,心里总算宽慰一些。 
  秋星催道,「鸣王,快看看子岩写些什么。」 
  大家都凑到拿书信的凤鸣身边。 
  凤鸣赶紧拆开,展信细读,边看边随口告诉其它道,「子岩说他已经到了同国,并且找到绵涯安插在同国的内应,同国的情况大致和绵涯说的一样,目前没有大的变动,庆彰和庆离在为大王庆鼎到底是死是活而争论,王公大臣们也分成两派,支持庆彰的分别有……。哇,名单这么长?同国的官吏好多啊……。」 
  子岩的信整整写了三张薄绢,前面都是关于同国宫廷一些打听得来的情报,还说了一下边境处小城方敌的守备情况,无甚异常。 
  看到第三页的结尾时,凤鸣却惊讶地「啊」了一声。 
  旁人都他吓了一跳,容虎凝神道,「怎么,子岩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凤鸣双手捧着绢信喃喃道,「子岩说他去海边查探,想为我将来开拓双亮沙航线稍做准备,还正巧遇上萧家的一个海上商队。」 
  「那很好啊。」秋星柔声道。 
  「他打算向商队出示我给他的萧家印符,借用几艘大船和一些经验老道的船员,先认着在单林海峡附近踩一踩点。」 
  「嗯?好像也挺好的嘛。」 
  「可是……」凤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容虎,用十二万分希望得到否定的表情,苦笑着问,「他说的单林海峡,不会正好是那个……呃,有可怕海盗出没,连我老爹萧纵也吃了大亏的单林海峡吧?」怎么能忘呢? 
  记忆,从来都不是听人使唤的玩意。 
  他是单林最有花天酒地天分的王族,他的另一个天分,是在让人神魂颠倒的花天酒地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而欲醉未醉的时刻,他不曾忘记过那个叫子岩的男人分亮。 
  为什么? 
  那样平平的胸,那么算不上娇美的脸庞,那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微笑,也许还算不上是个微笑,也许仅仅是离去前的警告、挑衅,或不屑。 
  「王子…。。」伏在松软大毛垫上的美人宛如细蛇一样缓缓缠上来,吹气如兰。 
  贺狄调笑着抚着她丰满的胸部,接着,却只把她轻轻推到一边,独自提杯慢饮。 
  同国新送来的处子美是美极,可惜没有太多新鲜之处,不过几天,他又该死的想起了那个一去不回头的家伙。 
  美人幽怨地看他一眼,目光恰好被贺狄扫到,吓得她立即低头不敢动弹。 
  贺狄没理会她,目光转到左边另一个跪着伺候的美人身上,她也是同国送来的礼物,刚成为贺狄的美姬不久。 
  贺狄邪气地提起唇,一手拎着她的胸襟,把她跌跌撞撞地按到自己胸前,让她精致的脸蛋贴着自己敞开衣襟下的胸膛,笑着闲聊似的问,「你们大王子最近送过来的黄金数量少了两成,怎么,他王子府的小银库都被他的王叔接管了?」 
  美人胆怯地抬了一下眼,细声细语,「奴婢怎么知道庆离大王子的事?奴婢被送给王子您,就只知道您,不知道其它王子的事了。 
  「小嘴真甜。」贺狄漫不经心地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心里却无由来一阵焦躁。 
  海那边大战乱即将开始,他这一年来趁着时机收拾整顿海盗收归己用,东起莫东海峡,南至辽阔单海的边缘,整片被世人统称为单林海峡的海域,已经牢牢被他掌握在手中。 
  单林王族这 边,仅有一个没多大作为的大哥算是王位继承人,勉强在名头上胜他一筹。 
  难干的事情干得差不多,享尽各国美女娈童后,他却觉得越来越不满足。 
  是不是太久没有生事了呢?还是缺了血的腥味? 
  贺狄在大软垫上换个惬意的姿势,按捺着自己不去想那具恐怕已经深深刻在脑中的躯体。 
  精干的男性身躯,应该没有任何值得垂涎的地方,却挥之不去,让人浮躁。 
  当日他潜在船下,仰头偷窥靠栏远眺的他时,就该下定决心生擒他。怎么会,在好不容易制住他后,优哉游哉地用剑挑破他的上衣,仅仅满足于调弄两颗可爱的红豆,而让他寻到逃跑的机会? 
  那一夜之后,贺狄一边抓紧收服各股大小海盗,一边严查子岩的来处,他为可以逃过各处暗哨来到这不 应该被闯入的海淢?贺狄由此发现了监视网中诸般漏洞,雷厉风行修正,加强了整片海域的进一步监视控制。 
  任凭子岩再聪明,也万万不会猜到,如今海盗俨然成一体系的监视网,自己就是直接促成其日趋完善的最大原因。 
 贺狄自问自己对于单林海峡的监视掌握绝无纰漏,只要那个让他想得眼睛冒火的男人再出现,一定可以被察觉并且迅速捕获。他看过那个男人的眼睛,他懂得那双眼睛,绝不会因为一次黑夜的偷袭而畏缩地躲避保命。 
  子岩,一定会再来的。 
  令人挫败的是,那个男人,竟如此机露。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 
  可恶! 
  不过,如今,总算又有一些有趣的事可以稍微让他动弹一下筋骨了。几天前,他接 到下属报告,有四艘小型商船图不经允许穿过监视网,但都是远远瞧见海盗踪迹,竟不经一战,立即弃船逃生,甲板船舱上散布些许金银,显然是为了让海盗们争抢金银而争取更多逃生时间。 
  有趣,同一天,出现在海域之内,同样是小型海船,同样的伎俩。 
  更有趣的是,对方选择的四个突破点,颇让人深思。 
  这在别人看来不足一提的小事,却让贺狄陡然警觉,同时,一股异常的兴奋难耐蔓延全身。 
  会是谁? 
  还能有谁? 
  经历了无数次希望之后的失望,他深深藏起心中的焦灼。 
  他必须比从前更有耐心。 
  他派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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