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人晋为恭嫔,鄂常在晋鄂贵人。”
八爷想了想,道:“就听皇后的吧。令妃降为嫔吧。”
第二日,纯皇贵妃将八爷的懿旨传下去后。后宫掀起轩然大波。
要知道,八爷这招可真狠,这一后一皇贵妃二贵妃已满,四妃已有婉妃、忻妃、嘉妃、舒妃。
将令妃的小心思给打消了,就算令妃育有皇子暂时也不可能晋位了。不,现在应该称为令嫔了。
要说,八爷为何会如此之狠,就不得不说起两天前的晚上了。
…………………………两天前的晚上…………………………………………………………
永璂和八爷都坐在御案边,研究新月。
永璂和八爷两人都气的脸发白。
此时,高无庸走了进来:“启禀万岁爷,令妃娘娘求见。”
永璂没好气的说道:“这令妃是怎么知道皇阿玛的行踪的。”
八爷听完后,就皱起了眉头,对高无庸道:“让她回去吧。”
八爷说完后,高无庸就静静的退了出去。
永璂眼看高无庸出去后,就想八爷撒娇道:“八叔公。”
八爷温和的笑了笑,道:“你皇额娘昨个提醒爷,弘历的后宫已经多年没有封赏过了。过几日,爷和皇后说,让令妃降为令嫔就是。”
永璂满意的点点头道:“还是八叔公最好了,对了八叔公要把四妃之位填满。”
“行,就听你的。”
………………话说回来,这还是永璂的杰作……………………………………………………
自从令嫔接下了将新月送出去的活后,这延禧宫就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两天后,令嫔就向八爷提出了一个看似极佳的人选——硕亲王府。
八爷和永璂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八爷顺手下旨,将新月指给了富察皓祯。
日子转转悠悠就来到了除夕夜。
这除夕夜本过的好好的,没想到皇后竟在这个时候要生了。
于是,永璂与八爷两人就守在坤宁宫前。
永璂在宫门前走来走去。
“永璂,你不能不走吗?朕看的眼都花了。”八爷无奈的道。
“皇阿玛,永璂能不紧张吗,皇额娘今年都43了。”
十几个时辰后,皇后就生下了个格格。
八爷将小格格抱在怀里道:“这孩子可真像朕。”
永璂笑了笑道:“可不是,和皇阿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与皇宫中的欢笑不同的硕亲王府,则是一片惨淡。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起,八爷的赐婚了。
……………………几天前的硕亲王府……………………………………………………………
皓祯在全家的震动中,是最冷静的一个。
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指婚,新月格格,皇上,额驸……这些名词离他都很遥远。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父母的大事,不是自己的大事。
有王室子弟,都要有门当户对的婚姻,大清国注重血统,嫡出庶出,都有很大差别。
无权对自己的婚姻表示任何意风也不知道那新月格格是美是丑。
但,他就是无法兴奋起来、快乐起来,当阖府里又宴会又放鞭炮,乱成一团时,他却有“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感觉,简直有些儿“失落”!
随着这件喜事的认定,就有一连串忙碌的日子。
进宫、谢恩、拜会、宴亲友……皓祯一时之间,成了京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像一个傀儡,忙出忙进,忙里忙外,他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再去帽儿胡同。{改选自琼瑶原文}
说起帽儿胡同,那是当天,白胜灵借着被永琪推到地上后,就装作摔死了,于是,富察皓祯善心大发,就将白吟霜给在小寇子提供小四合院里。这小四合院正在帽儿胡同。
在八爷下旨的三天后,新月就被匆匆忙忙的给嫁到了硕亲王府,富察皓祯一连五天都未和新月合房。
当硕亲王福晋雪如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去问富察皓祯原因了,于是富察皓祯就将白吟霜的事情与雪如讲了,包括他已与白吟霜合房的事,当然,富察皓祯未将白吟霜身上有“梅花烙”这个小印记的事情说出。
这天晚上,一辆马车来到了胡同。
常妈被急促的敲门声惊动,才打开大门,小寇子已闪身入门,直奔入房:“白姑娘!白姑娘,我家福晋来了!”
吟霜从椅子里弹了起来,整张脸孔,惊吓得惨白惨白。她跄踉跟着走到房门口,秦姥姥
已扶着雪如,走入大厅里来。吟霜抬眼,恐慌的看了看雪如,就急忙垂下头去,匍匐于地
了。
“吟霜拜见福晋!”她颤抖着说,直觉的感到,大祸临头了。皓祯才新婚,福晋怎会亲自来帽儿胡同?皓祯说了什么?老天啊,皓祯到底说了什么?她伏在地上,头不敢抬,身子瑟瑟发抖。雪如看着一身缟素的吟霜,白衣白裳,头上簪着朵小白花。伏在那儿,只看到耸动的肩膀。她咳了一声,小寇子早就推一张椅子来,秦姥姥扶着雪如坐下。
“你给我抬起头来!”雪如冷冰冰的说。
“是!”吟霜听出福晋声音里的威严和冷峻,吓得更加厉害,微微抬起一点头,整个脸孔仍然朝着地面。
“我说,抬起头来!”雪如清晰的说:“看着我!”
吟霜无可奈何了,她被动的抬起头来,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光和雪如的眼光接触了。
身边的秦姥姥发出轻微的一声惊呼:“呀!”
“怎么?”她迅速的抬眼去看秦姥姥。
没什么,”秦姥姥慌忙摇头。“这白姑娘,有点儿面善!”她低低的说。
雪如将她准备好的一袋银子递给了白吟霜。
“福晋!”吟霜颤颤抖抖的开了口:“请原谅我!请你不要生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求!我在这儿,只是就近照顾我爹的坟墓,然后以报恩之心,等待贝勒爷偶尔驾临!此外我再无所求,我绝不会惹麻烦,也不会妨碍任何人,更不会找到府上!您,您就当我是贝勒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
“哼!”雪如“哼”出一声来:“说什么小猫小狗,说什么自生自灭?你知道吗?皓祯为了你,至今未曾和格格圆房,你这小猫小狗,力量未免也太大了!”
“什么?”吟霜一惊。“贝勒爷没和格格圆房?怎会这样呢?为什么呢?”她心慌慌的问。
满怀酸酸的痛楚中,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甜意。“为什么?”雪如瞪着她,“你告诉我为什么?”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实在是让我百般为难呀!”雪如盯着吟霜。“你说你不曾妨碍任何人,事实上,你的存在,已经妨碍了许多人!如果皓祯再执迷不悟,格格怪罪下来,全家都有大祸!你了解吗?”
吟霜拼命点头。“你年纪轻轻,才貌双全,”雪如再深抽了口气,勉强的说着:“为什么要白白糟蹋呢?你应该配个好丈夫,做个正室,何必过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假若你肯离开皓祯,我绝不会让你委屈!”吟霜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雪如了。
“我懂了!”她绝望的,悲切的说:“您的意思,是要把我许配他人?要我负了贝勒爷,绝了他的念头?您不在乎我的感觉,也不在乎贝勒爷吗?”
雪如一怔。
秦姥姥忍不住急步上前:“福晋是为你着想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你这等人才,又有福晋在后头帮你撑着,总会给你配个好人家的!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一门儿福气,你快谢恩吧!”
吟霜点头,眼中透露出一决绝的神色,她不住的点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福晋既然不能容我,那我只剩一条路可走!要我负皓祯,以绝他的念头,不如让我消失,以绝所有后患!”
说完,吟霜站起身来,就如现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迅速冲出房门,用尽全力,奔向后院。雪如大惊失色,伸手一拦,哪儿拦得住,吟霜已消失在门口。雪如跳起身子,苍白着脸喊:“吟霜!你要做什么?你听我说呀!”
小寇子眼见情况不妙,大喊了一声:“不好!她要去投井!”
喊完,他跟着直冲出去,奋力狂奔,追着吟霜。
吟霜已奔到井边,在众人的狂叫声中,爬上井边的护栏,眼看就要跃入井中,小寇子连滚带爬,冲到护栏底下,奋力一跃,拉住了吟霜的脚。
吟霜挣扎着,却挣扎不过小寇子,手指攀着护栏,死命不放。
小寇子使出全力,用力一拉,吟霜终于攀不住,从护栏上滚落到井边。
仆伏在井边潮湿的泥地上,不禁放声大恸。
雪如、秦姥姥、常妈、香绮全奔了过来,香绮扑上前去,哭着扶起吟霜,痛喊着说:吟霜小姐,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让贝勒爷怎样活下去呀?”
雪如站在那儿,目睹了这样惊险的一幕,听到香绮这样一说,再看到又是泥、又是泪的吟霜,她整颗心都绞起来了,绞得全身每根神经都痛了。她喘着气,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吟霜,泪,就冲进眼眶里去了。
你这孩子,”她开了口,声音是沙哑的,哽咽的。“不过是和你商量商量,你心里有什么话,有什么主意,你说呀!性子这么刚烈,出了任何差错,你又让我情何以堪?”
吟霜只是埋着头哭,小寇子仆伏到雪如面前,跪在那儿,诚挚的、哀求的说:“福晋!奴才斗胆,献一个计策,就说白姑娘是我三婶的干女儿,自幼失了爹娘,无家可归,所以是奴才求着福晋,收容她在府里当个丫头。然后,等过个一年两年以后,再说白姑娘给贝勒爷看中了,收为小的,不知这样做可不可以?”
雪如听着,此时,实在已经乱了方寸。
她看着吟霜,不由自主的,就顺着小寇子的话,去问吟霜了:“这样做,你愿不愿意呢?”
吟霜不相信的抬眼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