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这回动作比较大,对了,这几天我要在你这里寄居一段时间,没问题吧?”
“你不怕被人发现?”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还摸不清他们的设备漏洞。”
不可置否,其实我心里很高兴:“当然没问题啊!”
作者有话要说:
☆、转移和拦截
从被带来这里后,经历了接近两个星期的时间,我终于成功逃离了这个基地,现在我(某方面来说还有学长)正跟着眼前的大叔穿越这片树林,目的地不清楚,从他之前和同伴的对话内容来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G省的农村地区,说起来,我进入那个基地的入口是在市区的大学里,结果一出来就发现自己跑到穷乡僻壤的地方,真让人不得不感慨那个地下基地到底是多大啊。
话说回头,事情能有了突破性发展还得从前几天郭涛来过后说起。
因为有了知情较多的学长在,我对于事情也不再是一头雾水摸不清边界了,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我很自然的就会找目前尚且能信任的学长来交谈,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向他提问来作为开头,譬如说现在。
“话说,你知道那个Elsey到底在那里看着我吗?”Elsey就是那把女声的名字,尽管我知道这里的科技技术比我原本认知里的要高很多,不过我还是搞不明白,摄像头究竟是在哪里?就算科技再高,但要监视的话还是要用到仪器的吧。
“各个角落。”
“咦?!”
“因为我们现在正在它的内部。”
“……”我以前只是想Elsey或许是个小组名称,看来我的猜测果然还是太正常了。“内部,不要说她是什么未知生物啊!总觉得在某些生物内部……真的觉得有点恶心接受不能。”
“Elsey不是生物,它是个人工智能。”学长语带笑意的解释说,“它可以全方面无死角的监视这个基地,这个基地就好像它的身体一样,其实某方面来说,它也算是个意识体。”
“你不是说它是人工智能吗?”
“但它太逼真了,好像连人类情感也拥有一样,我曾经听到过一件有趣的事。”
我立马被勾起兴趣了:“唉唉!是什么?”
“据说为了让Elsey能更加人性化,在创造这个系统时,创造者将自己的意识作为祭品融进了数据里。”
“……”好吧,我果然无法理解他们的做法。
“呵呵。”学长笑了两声,原本是要继续说下去(我认为),但顿了顿,“嗯?有人来了。”
说完没多久,我的房间就被开启,这回来的人都是不认识的,都带着口罩看不见全貌。我看着他们,眨眨眼睛好奇的问:“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们是来接你出去的。”
“咦,怎么可以出去了?这是要去哪里?”
“上面只是叫我们带你去另一个房间,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
看他们在这里的地位也是知道不了什么的,我就没继续追问下去,跟着他们出去,走在宽敞的过道上,看着身边几乎360°包围我的前进的人,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这算是享受了一回电视报纸上看到的名人出场待遇吧。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这么大阵仗来转移我啊?”
“大概是有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出现了,这里变得不再是安全的。”
“会说他们之前说的‘神’要出手吗?”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可预见到的混乱我好像有点期待。
学长棱模两可的说:“或许是吧。”
尽管他们一字都不透露出来,但异动的影响他们是无法掩饰的,我感觉到脚下的通道传来一阵微微的颤动,我瞟了他们一眼,好吧,其实那一张张戴着口罩外头又套着目镜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感觉到没有。
我仍是安静的跟着他们走,那颤动停歇了没多久,便又重新来过,我觉得它比先前的动静大了,但他们仍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不过,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并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他们终于是无法忽视了。
“进入移动舱!”其中一个人说着,另外的几个人都拿好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他们的移动速度加快了不少,最后那个发布命令的人干脆扛了我起来,像扛货物一样,然后往通道的尽头一路狂奔,我的胃被他身上的防护服顶得有点作呕,还好剩下的路途不是很长,最后我被他丢进一个里面都是软绵绵的舱体里头,尽管他甩我进去时毫无顾及,但我也没受伤,那感觉就像进了果冻里一样。
他将我丢进来后也马上进来,后面的几个人正准备进来时,他突然关闭了入口,然后移动舱马上运动起来,往我未知的方向移动。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移动了一段距离后,我才惊觉,卧槽!这是潜伏人员?!
这时候,那个人脱了脸上的护镜和口罩,是个长得毫无特色的青年,我盯着他心里打起十二分警惕,但他无视我的敌意,自顾自的把套在外头那全白的防护服脱掉,那套防护服看起来不像表面那般轻便。
“你是谁?”我忍不住开口问,不知为何我感觉到学长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盯着眼前这个人,心里不免有了猜想。
听到我的质问,他稍稍停下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无视了我。
“喂!”我继续朝他喊道,“你是学长吗?”
“这回聪明了啊。”他把防护服丢一旁,过来抓了一把我的头发。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不禁高兴起来:“学长你怎么换壳了啊!”然后想起现在的状况,“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逃出这里了?”
他看起来有点无奈的样子:“我只是帮你走这段路而已,这个移动舱是通往地面的。”
他们的科技水平比常人所认知的高出许多,这个移动舱的移动速度很快,我们在里面没聊上两句就到达终点了,舱门一开,学长就拽着我一路奔跑,舱门外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但我知道这附近还不是安全地带,于是竭尽全力的追上学长的脚步。
我穿的还是基地里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医院病人穿的那种衣服,不过布料要舒适得多了,但在树丛中穿梭,那轻薄的面料根本无法起到缓冲硬物划过的作用。
除了高考跑一千米外,我觉得已经很久没试过这种跑法了,肺要炸开般。当停下时,我几乎控制不住就像倒在地上,不过被学长拉了起来。
“跑完步后不能马上坐下啊。”他强硬的拖着我走了一段路,直到我的呼吸频率变回正常才松开手。
接着休息的缝隙,我看了看周围,树木看起来比一开始见到的要高大得多,应该是有一定年头的了,估计是到了树林深处。意外的是我的衣服一点都没被刮破,但我知道衣服底下肯定是被树枝刮破或者淤青了。
“前面有条小溪,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走。”他说着,“等一下我变回意识体。”
“哦。”我在溪边洗了把脸又喝了几口水。
出来时我只是穿着双拖鞋,但在刚刚的奔跑中,鞋子已经不知去哪了,习惯了有鞋穿的现代人很少有赤脚走路的经历,脚掌没怎么磨砺过,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脚底已经被石头和利物弄得满是伤痕。
再度出发时,学长已经离开了那个躯体,现在那个躯体像个没了意识的木偶一样,躺在地上,我把他的鞋子脱下来,虽然比我的脚大了不少,但总比没有好。
“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和他们对立一方的人吧。”学长说。
作者有话要说:
☆、信徒的话
在树林里兜兜转转了一番后,我们终于是碰到了另一方的人,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农民,我不知道学长是怎么认出来的。
在那个大叔的带领下,我们顺利走出了森林,他带着我们到了这个村子的小学那里,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里面的学生都走光了,在大门那里,我留意到墙边有个锈迹斑斑的牌子写着教会捐建什么的。果然,进去后接待我们的那个老师就是个天主教徒,她是个外国女人,气质文雅,友好的笑容让人一眼就能心生好感,她装扮整洁得体颈上戴着有十字架的链子,和我一路走来在村子里见到的其他村民比起来,她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见到我们后,她主动走上前来,看到我这幅“惨状”(树林里弄得全身都脏兮兮的)虽然可怜我却没有露出过于同情的样子,这让我没那么困窘:“可怜的孩子,我让人给你收拾了个床位,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谢谢。”她的中文说得很流畅,在她的指引下,我在教工宿舍那里洗完澡后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虽然这里的房间家私都很简陋,床板上只铺了张草席,被铺不是新的,不过洗得很干净,反正不管怎么样,环境都比不得我之前在地下基地那里的房间,但是,却让人有真实的感觉。
我向她要了点药膏,今天在树林里走得匆忙所以没留意到,但现在安全下来后,之前走路时碰到的撞到的地方就开始传来痛感了,尤其是脚底,火辣辣的。我坐在床上给自己可以看到的伤口都涂上了清凉的药膏,不过到了背面就有点麻烦了,后背我看不到。
“要我帮你吗?”
我正苦恼着要不要等明天再找人帮忙时,学长就善意的问起,我说:“你可以碰到东西?”
“不然第一次见面时你看到的是什么。”他笑道,然后我看到出现了一只手拿走了我手上的药膏,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他那副久违的模样。
“我都差点忘了你的样子了。”
“看了你记性不是很好啊,才半个多月。”
“是啊,才半个多月……”后背上传来药膏黏黏的感觉,明明才半个多月,但却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上完药后,我就趴在床上睡去了,这里没有恒温的空调,蚊帐外还传来蚊子的嗡嗡声,但都不妨碍我睡上一个舒适的觉,在第二天醒来时,我竟然心里感慨:这么多天终于能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