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边椅子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冷豔的男人,他戴著一副价格不菲的眼镜,头发柔顺并稍有些长,三十来岁的样子。
谢锦台看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并没有在聊天,房间里的气氛微微凝重,绝对算不上好,或许两个人正陷入僵持或者冷战之中。
於是谢锦台挑了挑眉,悠哉地朝燕荣石走过去:“燕少……”
“嗯?”燕荣石抬头,朝他宠溺地一笑:“现在你是我的情人,该怎麽称呼我才对?”
谢锦台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当燕荣石说完这话的时候,另一个人简直大惊失色的表情。但他没閒情去管那个他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人的反应,倒是对燕荣石下达的这个“任务”认真思量起来。
“这,燕燕?荣荣?还是你喜欢更亲切的,比如小石头……?”
燕荣石听到他最後的那个叫法,觉得他真是个活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我的谢少,你以前就是这麽逗别人开心的?”
“我觉得小石头比较好听而已。”
谢锦台站在燕荣石椅子侧方,咧嘴一笑。燕荣石便拉住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让谢锦台坐了下去:“你的伤现在没好,最好少活动。”
并温柔地用手掌抚摸他头顶卷卷的头发,彷佛爱不释手似的。一时间谢锦台都以为自己终於成为了人生的幸福主角。
“这几天你好好把伤养著,”燕荣石用拇指的指腹碰了碰谢锦台还有些微青紫的脸颊:“等你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做呢。”
养情人千日,用在一时。
这些年谢锦台也亲眼看过不少只有在小说电视中才会有的真实故事,他隐隐地猜燕荣石是要让他做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但现在对方不说,他毫无头绪,猜也只是无用的瞎猜。
燕荣石抚摸他的动作极其的温柔,真的就如一名贴心的情人,而谢锦台一边被他抚摸著脸,一边被他轻轻地扳过下巴对著那名美人。
谢锦台面对著那张冰冷而陌生的眼睛,听燕荣石俯身在耳边讲道:“这是烟叔,你认识一下。我们的烟叔虽然年轻,但他的辈分可不低呢。这些年他为天荣国际可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我会出国这麽多年,也是拜烟叔所赐呢。”
“烟叔好。”
虽然对方很冷,但谢锦台根本就无所谓,他带著点痞笑地和对方打了声招呼,烟叔便冷冷盯了他一眼,而後“腾”地站起来,气势之猛,速度之快,完全就没有要和谢锦台友好相识的意愿。
“燕荣石,这就是你今天叫我过来的目的?”烟叔咬著牙的表情彷佛要把燕荣石撕碎一般。
谢锦台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麽深仇大恨,不过就如燕荣石所说,大家族,有一堆扯不清的破事在所难免。
不过要他被扯进这些破事里,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他和燕荣石毕竟就两个月的情人关系,就算姓燕的试用满意,他们时间再拉长点,也长不过半年一年,以後呢?以後若是因为这些破事影响了他谢锦台的正常生活,他妈的不是捡来罪受吗?
燕荣石朝烟叔十分轻柔地笑道:“当然不是。今天这仅仅只是开场,烟叔,当年我们怎麽玩的你还记得吗?我可是记忆·犹新,我想,也许你也想再重温一次呢。”
烟叔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燕荣石,你!!”
他继而猛然转头,对著谢锦台:“你是想让他——”
燕荣石抿嘴一笑:“是啊,怎麽,你对我的小情人哪里不满意吗?你放心,他的技术好得很,不仅会和女人玩,男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谢锦台坐在那里,简直被他们的对话吓到了,他妈的要玩什麽啊,我屮艹芔茻,该不会是过激SM什麽变态玩法吧!艹!他过去再玩得凶也绝对不搞虐恋情深,他现在可以退出去什麽也不听吗!
但燕荣石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按著谢锦台的头,继而低头对他笑道:“小可怜,别害怕,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
小可怜你小弟弟哦傻逼!
燕荣石终於放开了谢锦台,他一步步踱到烟叔身边:“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也互相认识了,烟叔,这几天你好好准备,等锦台的身体好了,”他微微地勾下身,紧贴在烟叔耳边低声说道:“我,再请您过来。”
谢锦台觉得燕荣石应该是十分满意烟叔咬碎了一口银牙。
下午燕荣石出去处理了些事情。
谢锦台站在露台上看著燕荣石和烟叔一同上了一辆车,那车缓缓地开出燕家大宅,逐渐在林间失去踪迹。
谢锦台一个人无聊地躺在高级的躺椅上晒了一下午太阳,晒著晒著他就睡著了。
直到他被一个深吻吻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唇角还残存著某种触感的湿润,那人在他耳边轻声笑道:“睡美人,吃饭时间到。”
晚上谢锦台和燕荣石两个人一起吃的晚饭,也是在城堡上的一个露天花园里,夜风微热,但不比城里,郊野的风带著自然清新的味道,拂在身上特别舒服。
难怪燕荣石喜欢这里,外面有竹林的风声,再远一点就是看不清楚的树林之夜,坐在这里,让人感到寂寞而静美。
晚餐比较西式,说真的谢锦台不太爱好这口。
他爱吃肉,鸡鸭鱼猪牛羊,但都是中餐的味道。要是跟著燕荣石天天吃这些,迟早他要被菜闷死。
但他也没表现出现,现在燕荣石是他的大金主,一点点吃的问题简直就不成问题。
“你有喜欢的人吗?”餐间燕荣石突然问谢锦台。
谢少歪著嘴露出一个坏笑:“喜欢的人就多去了??。”
燕荣石颇有兴趣地看著他一笑:“哦?比如呢?”
谢锦台望回去,道:“能给我钱让我还债的我都喜欢。”
燕荣石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有点意外地说:“你,还真是直白。”
谢锦台耸耸肩,有什麽比现实更现实?他说的不过是实话,他不是没喜欢的人,他只是,还根本不敢去喜欢一个人…??…趁著那刚刚萌芽还能掐死的阶段,他宁愿将它扼杀在破土之前。
“你要还的钱还差多少?”燕荣石问。
谢锦台一刀戳住盘子里的肉,在夜风里坏笑著问道:“怎麽,小石头你要帮我还清吗?”
燕荣石看著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只是笑。
“最近没算过,不过少了你那两百万,我可是轻松多了,谢谢小石头的厚爱。”
燕荣石挑了一片水果送进嘴里:“你还是别叫我小石头,被别人听到我威严何在?叫我荣石吧。”
谢锦台点点头:“好,荣石。”
装出来的恩爱,彷佛也可以变成真的。有时候,谢锦台不介意随时找个人真真假假地去喜欢,就像他的那些顾客,他对她们温柔,给她们最好的床上床下服务,并不全然是为了钱。
肉体上的温柔,在自己不懂的地方,有时候会变成一种习惯,不小心自己便都当了真。幸运的是,他总是懂得怎麽抽身。
他也不介意在这段时间里用温柔保存著虚假,尽量满足燕荣石的要求,他死死地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谁站得更高,一脚便可以踩死另外一个。
吃晚饭燕荣石的医生过来给谢锦台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而後吩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点。尤其是“恢复之间尽量不要行房”,谢锦台憋著笑差点内伤。
睡觉的时候谢锦台才知道,原来白天他醒来的这个房间正是燕荣石的。
幸好,他的屁股还完完整整地在那里,菊花还是小处菊,否则谢锦台一早找燕荣石拼了命。
他们枕著柔软的枕头,看睡前片子。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你是第二个和我一起看的人。”
“哦,那我也算荣幸了。”
“是啊。”燕荣石朝他一笑,凑过来吻了一下谢锦台的耳发:“好好地看。”
其实这部电影谢锦台早就看过,在他十五岁那年,他还是一名会抱怨学习和生活的少年。在他家大大的房子里,他在小客厅里一个人看电影,那天佣人都放了假,做饭的是谢家的妈妈。
谢锦台一个人哭得泪人似的,但奇怪的是他那麽难过,心里像要爆炸一样,却一直没有哭出声,而他的妈妈为了做家务或者做午饭轻轻地走过客厅的声音他还记得。
那是一个明媚得像是虚假一场梦的周日,谢家的母亲两次路过小客厅看著儿子变成了泪人,但她虽然不懂他在哭什麽,却把他所有的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自己,什麽话都没有问他。
那天,她还做著她的事情,他沉浸在他的世界中,一切那麽温暖和谐。
那一天的谢锦台想,有母亲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而这部片子的名字叫《人工智能》。
时隔多年,没想到有一天谢锦台还会再一次看到这部电影。
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经变得翻天覆地的不同。他努力不让自己走进这部片子的世界里,刻意看得心不在焉但也不能让燕荣石发现。
最後非常难熬地看完了片子,谢锦台心里的不是滋味已经无法诉说。
他侧过头,却看到燕荣石竟看得掉下了一颗泪珠来,吓得谢锦台小心儿砰砰直跳。
他赶紧凑过去,抱著燕荣石的腰身,轻轻吻著他的眼角:“大男人的,不过是一场戏,有什麽好哭的。”
然後吻著吻著,就从眼角变成了唇舌纠缠。
两人扒得精光,谢锦台顾不得腰痛腿痛,直挤进男人腿间,用越来越翘的那根挑逗著燕荣石的小菊花。
“抽屉里有套子。”
燕荣石喘著粗气,告诉身上的男人。於是谢锦台利索地搜了套子和润滑出来,温柔又迅速地做完了前戏,便让燕荣石趴到床上。
“我腰痛,这个体位好一点。”
“我知道。”燕荣石两手抓著枕头,额头的汗水打湿了枕头,慢慢地感受著谢锦台一寸寸地将自己推送到他体内。
“你行吗,不行的话还是我来。”燕荣石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贴谢锦台还是调笑他,在对方开动之前大口地呼吸了一下,笑著问道。
“宝贝儿,我行不行你立刻不就知道了?”
说完便大力一耸臀部,直直地将自己戳进了燕荣石身体深处。
“啊……”
燕荣石陡然被填满,彷佛内里都要被撑爆,让他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谢锦台趴在燕荣石背上,尽量用让自己舒适的姿势,他唇下是燕荣石瘦劲的肩膀,他轻轻地在上面一吻,而後,便耸著腰臀,大力地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