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卫以决自然的动筷,开始吃起盘中的食物。
「这里……没有……刀叉吗?」安司贵感觉到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
「没有,危险物品禁止。」瞧了一眼对方逐渐泛起红晕的脸孔,卫以决嘴角上升二十度的说著:「别担心,这个角度没人看见你用汤匙,还是你要我喂?」「不……不用了!」安司贵默默的开始用汤匙将饭菜送入口中,说起来其实他不是特别喜欢西餐、厌恶中式餐点,虽然小时候他曾经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才归国,但他也是有喜欢的家常菜,可是因为不擅长使用筷子的关系,久而久之,就全面倒戈,通通都是西餐了。
但这个男人……他怎麽会知道的?
彷佛拥有读心术,卫以决启口:「你的经纪人跟我说的,说你不会用筷子。」被直接戳破,安司贵瞬间满脸通红,嘴角动了动,最後什麽也没说,狼狈的将食物一口送入口中,却在咀嚼了几下後,惊呼:「好吃!」员工餐厅的食物美味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都是社长从各大饭店聘请来的特级厨师,各各都是有显赫来头的大厨。
瞄了安司贵一眼,深知他挑嘴和倔强的程度,宁可饿死自己,也不碰他讨厌的食物,为了不让保护对象因为无意义的反抗,反而在自己的手中葬送掉生命,卫以决思前想後,员工餐厅应该是最符合安司贵的用餐地点,又可兼顾人身安全,但这里从未允许外人进入过,因此他还特别跟社长报备此项特殊状况。
他还记得社长在视讯系统那端听完後,咧开嘴大笑了好几分钟:「没有这个先例,以决,何必管那小子要不要吃喝,难道你连拉撒都要管?」顺手拿起一旁的螺丝钉将手边的模型关节处锁上。
「他会死。」「逼他啊!用他的演艺生命逼他乖乖就范,哪儿痛就往哪儿踩。」拿起最细的一号画笔,社长在模型的身上画出一道红色条纹。
卫以决不回答,只是紧紧的看著视讯系统那端泛著胡渣的社长,毫不逃避。
「你不想他恨你?」社长又大笑了一阵子,直到那条红色细线歪到天涯海角,他才住口,搁下模型,拿起上色专用修正液涂涂改改,在逐渐上翘的嘴型恢复成抿紧的线条後,社长终於将视线移向视讯另一端的卫以决,眼神既锐利又凶狠,但内含一丝玩味。
「你的人,管的好。。。。。。」社长缓缓开口,「就破例,仅一次。」过没多久,卫以决就接到资讯系统室的同事打来的电话,免不了被挖苦一番,只不过被卫以决冷言冷语的冻回去了,稍後那些好事的同事也迅速发了群组消息给公司内所有人。
卫以决用餐速度很快,过没多久就解决掉所有的食物,期间分心注意到安司贵餐盘内有一区的食物只动了一小口,然後直到安司贵将汤也喝完後,那一块的食物依旧不动如山。
安司贵抹了抹嘴,跟卫以决对上眼时,他吓了一大跳。
直到此时,安司贵才注意到身侧的男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一直盯著自己用餐的模样。
「这些食物要吃完。」没得商量的语气。
「不喜欢。」安司贵将餐盘推远。
「自己夹的菜,自己负责。」很普通的一道菜,几乎人人都吃过的宫保鸡丁。
「不要。」安司贵紧咬下唇,露出很抗拒的眼神。
「你想被处罚?」赫然逼近安司贵,卫以决侧著头缓缓靠近他,果然让他惊吓到不断往後移,直到再也动弹不得,安司贵越来越紧张,眼神慌乱的朝周围乱转:「这边的人都认识你,你不要乱来。」轻轻从喉间发出笑声,卫以决仗著身型优势,还是缓缓的压缩彼此距离,当脸与脸近到只剩下三公分时,他暂时止住动作,「但他们也认识你。」接著迅速将缝隙彻底消灭。
「真的不要!」安司贵头一偏,让卫以决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只差几厘米,双唇就可以摩擦过他的脖颈。
对方的颤抖透过肢体接触传到卫以决身上,但他保持著这种姿势,缓缓的开口:「那你告诉我,怎麽不吃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但耐性被磨光的卫以决已经掘住安司贵的下巴,唇也紧贴住他的颈动脉,周遭传来许多玩味的目光,被逼急的安司贵只能嗫嚅的张开紧咬著的下唇,近乎哀鸣的喃喃道:「我不喜欢。。。。。。香菇,里面有。。。。。。香菇。。。。。。的味道。」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後,安司贵感觉到明显的刺痛和有点濡湿的感受,但都没有不远处传来的集体倒吸口气,随後窃窃私语的情况难堪,却在卫以决回头一个冰冷的瞪视下,员工餐厅突然鸦雀无声。
卫以决放开安司贵,任凭对方将脸整个埋入双掌中。他拿起安司贵用过的汤匙,替他将宫保鸡丁吃完,这里的规则就是如果食物有剩下,就会被记污点,累积三次,就从系统中禠夺掉入员工餐厅的资格。
但这是对他们员工的规定,如果只能算是「特殊案例」的安司贵,可能连记一次污点的宽容性都无。
「为了让这道菜提味,大厨加了香菇熬过的鸡汤下去拌炒,从外表的确看不出来。」从手掌中露出一双大眼,安司贵略带怒意的看著卫以决,心想:对啊!就是。
「不过你被处罚的事情没错,我不会道歉的。」当安司贵回到家的那瞬间,他有种极度想扑向床的冲动,压抑著,他在床铺上东摸摸西摸摸,卫以决交代一声:「你赶紧把你要带的东西带齐,十五分钟後集合。」「。。。。。。」安司贵欲言又止,想到被咬的那一口,他撇开视线,还是说了:「床铺可以带走吗?」「不行,这样动作太大了。」看见对方听後明显落寞的神情,卫以决松口:「就拿被单和枕头。」抬头的安司贵表情表现出:「这样就够了吗?」那种明显怀疑的表情。
「我会让你睡著的,现在只剩下十分钟。」接下来卫以决就开始楼上楼下巡视著,他先到门口把所有信箱里的信件全数扫到黑色公事包里,然後进到安司贵的书房拿走他的笔记型电脑,然後到每间房间查看是否有异状,在他关上最後一间储物间时,时间刚好剩下三十秒。
当他走回卧室找安司贵时,却发现他已经窝进被窝中,脸上挂著惹眼的两轮黑眼圈,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不是装的,是真的睡著了。
卫以决盯著安司贵的睡颜看了一阵子,沉思著自己的计画,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摸过安司贵的脸颊,中性的脸孔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
就那麽一声,却蒸腾出卫以决微薄的情欲,他感受著手指底下的肤触,比他摸过的女性都还要细滑。
跟他交往过的女人,每个都颇具姿色,卫以决承认,他是一个很重视外表的男人,而安司贵论外貌这个条件,远远胜过他前几任女友,虽然看过他上妆时刻意展现出男性化的一面,不过不上妆的时候多,就像现在,没有防备的秀丽脸孔,透出诱惑的纯真。
真想染黑他。
卫以决决定:如果待会他醒了,那麽他就放过他;如果他没醒,那麽他就要进攻了。
伸进肩膀下方轻巧扶起安司贵,抽出枕头直接放到他平躺的身上,把卷成一团的,连人带被抱起,直到步出大门,放进後座,安司贵依旧睡的很熟。
那就不要怪我,我给过你选择权了。
在夜色中,卫以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道弧线。
当将人放回到自己的床铺中时,卫以决把从安司贵那里拿来的枕头放到他的头颅底下,卫以决的房间比安司贵原本的住所温度低,因此他无意识的蠕动了几下,卫以决站在床边,开始脱自身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他扯开安司贵的棉被,也动手剥除掉他全身上下的衣物。
直到两人都坦承相见,卫以决注视著安司贵的下半身,仔仔细细的看著对方也有的性器官,漂亮美丽的粉红色,软软的垂在双腿间,服贴的毛发,尺寸大小长短都很普通,却有种精细的可爱。
视觉上没有厌恶感,卫以决判断出自己可以出手,此时可能因为太冷了,安司贵抖了一下,浑身肌肤渐渐爬满鸡皮疙瘩。
当机立断,卫以决迅速躺在安司贵身旁,将他带过来的棉被往两人身上盖,睡梦中的安司贵打著哆嗦往热源偎进,自投罗网的枕在卫以决的胸膛上。
横过手臂,顺著安司贵赤裸的背瘠游移,沿著脊线一路往下,陷入熟睡中的人只嘤咛了几声,音调柔弱,有别於平常全力抗拒的模样,卫以决将火热的手掌停留在对方结实浑圆的臀部上,稍一用力,把两人的下半身紧贴到毫无缝隙。
没有勃起的男性器官依偎在一起,感觉不坏,卫以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叹息。
真的沦陷了。
隔天一早,卫以决依然早起,将安司贵的笔记型电脑带进工作室进行破解。
一路忙到将近中午,再度回到卧房时,安司贵却毫无清醒的迹象。
他美好的眉型缓缓的舒展开,睡到脸颊浮上淡色的红晕,双唇粉嫩,依旧赤裸的身体伸出一条手臂在外面,纤细的足踝衬著白皙的脚掌也裸露於外。
想起今早起床的时候,安司贵笔直的长腿还勾著自己的腰间不放,卫以决眼神一暗,坐到床边抚摸著他肩颊处,「起床了。」虽然今天安司贵没有工作,但也不能放任他睡到天荒地老,要改善他容易贫血的体质,就要先从正常的生活作息开始。
安司贵拍掉卫以决的手掌,翻个身继续睡,看起来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举动。
卫以决改为轻拍安司贵的面颊,另手制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没想到安司贵头部左扭右扭,在某次晃动下,张口就咬住卫以决原本还在轻拍的手指,一咬就是食指和中指。
扰人清梦的举动让很重视睡眠的安司贵在意识不清的状态整个爆发,拼著一股狠劲,他大力的咬住根本分不清楚是什麽东西的卫以决手指,越咬越用力。
神色不变,卫以决又想起那只虎斑猫,之前也是逮到机会就咬他,他冷冷的开口:「安司贵,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