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怪缘分的错?
「要道歉打个电话来就行,没必要跑这一趟。」那么这趟特意来访,又是如何?他可不想短短两年就失恋四次,太黯然了。
见面道歉的讲法是好听,说穿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事实上真相是什么?陆子民知道,而他相信翟得健也清楚。
自己的想望早就被识破了。
他想见他,想要他。
「我、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陆子民起身,感到无地自容。
倏地脚踝处多了一支手,分不清是惊吓还是欢喜,陆子民脚没有移开,心跳陡地加快,或者他也期待着翟得健主动做些什么?
翟得健仍旧坐着,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真的这样就要走了?」
当然不!
「想到那天,你这里就硬了吧?」
手握紧了又松,是的,陆子民无法欺骗自己,全身的细胞雀跃地活动,被握住的腿部肌肉用力绷紧。
那天夜晚看不清楚的脸,居高临下的他,可以将翟得健阳刚的轮廓看得非常清楚,没有染过的黑色头发已经比两个月前长一些了,讲话间有时会滑落遮住眼睛。
喉咙好干,全身的热度逐渐升高,冀望地盯着那缓缓在腿部移动的手,但是那骨节分明的手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心里挣扎着,他是不是该走?这时候再不走……当五指终于隔着布料覆住他雄性的性徵时,陆子民倒抽了一口气。
「看,果然已经硬了。」
黑瞳闪烁着不容错认的情色讯息,两个大男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陆子民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也不能动,内心羞耻的秘密一一被揭开。刚刚他应该多喝几瓶的,这样或许还有借口……
翟得健一手将他往下拉,两个人顿时倒在客厅地板上,两具雄性的身躯交叠。
「我很重……」陆子民慌忙地想从翟得健身上起来,他有七十八公斤,这重量压在人身上可不好玩的。但两条胳臂有力地制住他,不让他爬起,他只好用手肘撑住自己上身的重量。
「用那天我教你的方式吻我。」
「啊!?」陆子民愣住,好一下才会意过来,一张脸马上胀得通红。「我……我不记得了。」真的。
翟得健拉下他的头,马上用行动回复他的记忆力,伸出舌,用舌尖在他丰厚的唇上轻撩,挑逗的意味浓厚。
那温热的舌尖亲昵舔舐他的唇,暗示地在他微开的唇间移动,陆子民本能地张口含住,纳入那物体。
唇与唇相接,近距离下交换急促的气息,贴紧的上身没有丝毫空隙,彼此加快的心跳擂击着对方的胸腔,陆子民也回应了,不过只是傻傻地含住,对下一步该如何动作显然很茫然。
他的经验只来自翟得健,以前虽然交过女朋友,不过没多久就分手了,哪有机会与人做肉体的练习。
那天这家伙果然喝醉了,他教给他的全都忘光光了。
翟得健再次拾起主导权,将那愣着的舌尖吮紧、放开,再用整个舌头去爱抚,并同时借由移动中,探索更多未知的地方,只是他的卖力,并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
翟得健锲而不舍,耐心地重复,唾液交和地相染,湿濡的温热舌尖相触缠绕,直到陆子民抓到节奏。
熟悉的亲吻,那天他教陆子民的,依样画葫芦又回到他身上。
迟疑的舌尖从生涩慢慢转为流畅,唇舌来往间,两人的热度逐渐升高,全然不觉外头的细雨已经放晴,懊热的太阳从厚重的层层乌云中探出,使得柏油路上蒸腾着一股热气,天气转瞬间变得闷热湿黏。
对陆子民而言,每进一步的探索对他而言都是如此的新奇,但又如此的令人感到罪恶,他的身体感官受人支配,欲望的红潮布满脸,和着湿润的眼神和红肿的唇,让平日看来忠厚的他多了一份突兀的情色感。
身上多余的衣服教人不耐,想要接触得更多,想要让彼此的肌肤赤裸地相贴,感受那体温的互熨。
「手抬高。」男人的探索已不是吻可以满足,急切地想扯开阻隔两人彼此的衣物,大手将上衣拉起。
紧接着对付碍事的牛仔裤,两人的衣物散落一地,陆子民赤裸的粗壮身躯顿时暴露在光线充足的客厅内,羞耻感再度从理智深处钻出,自己怎么看都是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却如此渴望同性?
拥抱中,两具坚硬富有弹性的身躯贴近,温暖的层层肌块相叠,下身的勃起互抵,陆子民呼吸变得更急促,胸口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
吻从脸蔓延一路往下,些微刺刺的胡渣触感,厮磨着颈部的肌肤,舌头给予的爱抚来到胸膛,翟得健用手捏揉那厚实的肌肉触感,凑脸过去亲吻胸前的突起,想给予更多的刺激。
「不,别这样……」在他的想像中,男人胸部怎么会有感觉呢?又不是女人。看着自己的乳尖,陷入温暖的唇间,被舌头不断攻击、吸吮,间或使用牙齿咬啮,陆子民发现,原来那小突起也能成为自己的敏感点。
纵容着身体的欲潮四处流窜,体内的需要更强烈了,陆子民不自觉移动腰部,往身边的身躯索求。
这暗示再明显不过,翟得健立即收到讯息,伸手握住陆子民硕大的性徵,轻轻套弄。
那天是在黑夜,翟得健的手虽记得那惊人的尺寸,可是在下午良好的光线看到这尺寸,身为男人还是忍不住脱口称赞。
「你的好大。」他的不算小,不过比起对方拥有的傲人尺寸,还是差了点。
身体的需求和羞耻感让陆子民全身有如置身在滚烫的熔炉中,突然被称赞好大,他愣住,他的算大吗?之前当兵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都匆匆忙忙的,哪有人会这么无聊去看对方的下体。
「……真的吗?」陆子民不自觉偷偷将视线移到下方,两人的勃起傲人并立,这一望,不知不觉就比较起来了。
他的好像真的大很多,只是他的颜色比较浅,翟得健的那里接近深肉色的紫红……
骨节分明的五指将两人勃起的性徵拢在手中,肉柱上贲起的青筋碰触彼此,男人将大拇指扣在龟头中央的小洞上,旋转并轻轻地上下移动……
「不、别这样…………!!」陆子民急遽地倒抽了一口气,身体难受地蹭动,想躲开这样强烈的刺激,初次这般赤裸裸的和男性的性器直接碰触,并类似自慰般的挑弄,都是他无法想像的……
翟得健又不是没经验的毛头小子,坚定地继续移动手部,当然知道所谓的「别这样」,其实「就是要这样」!
陆子民觉得整个人像是要爆炸般,下半身的腿不断踢动,希望可以挣脱这种羞死人的折磨。
雨后露出的阳光透过窗户,良好的光线将两人照得一清二楚,那天相遇的黑夜,一片乌漆抹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从再见面到现在,这憨厚的大汉每次面对他都是满脸通红,一脸无地自容的样子。
偏偏……
这敏感好色的身体和他脸上的潮红成了最直接的挑情药。
翟得健内心升起一股恶劣的冲动,恨不得做出更多让身下大汉感到更脸红心跳的事情。
现在这样的程度算什么,才用手而已!
「那天在捷运你到底想到什么?」
「不、我没想什么……」那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捷运太挤,所以才……才……在手的刺激下,陆子民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骗人,你那天明明就硬了。我知道,你也知道,你是想到我对你这样做吗?」
陆子民觉得自己身体很矛盾,想离开,可是腰部却又不自觉地跟着移动的手挺起,渴求更多爱抚。
「还是这样?」享受极了憨厚大汉的羞窘,翟得健更是得寸进尺,加快了手部的动作。
「不、不是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陆子民觉得自己除了说不以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眼前一片模糊,全身的感官停留在移动的手上,血液奔流得越来越快,他……他不行了……!!
「啊啊啊……」陆子民急促地喘息,无法抑制解脱的呼喊,身体一阵抽搐,欲望的热液浊在两人的手上以及腹部。
可是这一切都还是开端而已。
强力压下自身的冲动,翟得健将手移到陆子民的后方,寻到禁闭的穴口,利用体液的润滑钻入穴内。
陆子民别过头,不敢面对这样的视觉震撼,虽然之前已经有过接触,可是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看着那手指进入自己的体内,感觉说不出的奇异。
但无可否认的,现在进行的正是他所想望的,那夜后,身体深处时常泛起近乎疼痛的渴望,想像着深入在体内的手指,在内部钻动、探索,制造出更多销魂的快感。
翟得健专心地寻找男性体内特有的敏感点,全心努力让**连到最满足的高潮。
感觉手指灵活地在体内移动,甬道内好像隐隐约约快抓到那个点了,却又掠开,令人陷入期待和焦灼中,偏偏陆子民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上方的人再多做些什么,当他几乎脱口说出就是那里时,手指又移开了。
翟得健咬着牙一心一意地努力,偏偏陆子民的反应并不明显,他只好继续探索,是这里吗,还是那里?天知道他憋得快爆炸了!!
男性同胞体内快感全仰赖在前列腺上,若他找不到那个点,自己像个莽汉撞入,**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毕竟高潮的达到是建立在伴侣的耐心上。
他向来自诩自己是个有耐心的好情人。
两人在客厅的地板上各自陷入苦战,这时翟得健忽然想到一件事,陆子民现在有男朋友吗?
「你现在有男友吗?」他不加思索马上问,有的话希望他们现在是已经分手了,他可不想当别人的第三者。
「……什么?」手指别停……陆子民压抑住欲出口的呻吟,整张脸闷得通红。
「你现在有男友吗?」翟得健以为他没听清楚,于是又问了一次,问话间,手不自觉又停下来。
「什么男朋友?我从来没有交过……」别……别停下手指,那里,就是那里了……陆子民几乎快发狂了,可是上方的人仍兀自说着话,一直要他回答。
翟得健狂喜,他居然是陆子民酒后乱性的第一个对象!他也不曾有过男友!想想,那么他所会的,不就都是他教的!?
难怪他接吻的技术这么差!不过没关系,他会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教给他的!
「下次……」别跟人出去喝酒了,翟得健正要这样说时,忽然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