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说不过她了。
今天事情做的快,芯蕾就早早的下班,到家陪爸爸妈妈一起吃晚饭,现在忙着工作已经不象以前那样有充裕的时间陪父母吃饭、逛街了,有时芯蕾都会觉得深深的内疚,于是饭后,她就陪着玉芹和大林边看电视边聊着工作之类的话题,“芯蕾啊,现在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再找个男朋友回来啊,上次那个文彬真的很不错,可惜啊……,哎……”大林叹着气说道。
“行拉,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干吗呢,是我们家芯蕾找哎又不是你,你在那叹什么气啊?”玉芹边削苹果边说着,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想起过去的不愉快,虽然知道是芯蕾先提出的分手,而且对于分手的原因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女儿,因为在她眼里芯蕾从小到大都是很重感情和义气的,她怎么做自有她的原因。
芯蕾懂得妈妈的意思,赶紧说:“妈妈,没关系拉,我和文彬又不是那种不能做恋人就做不成朋友的,他现在很好啊,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芯蕾接过玉芹递过来的苹果,边吃边说着,然后又对大林说着,“哎呀,老爸,你不要急吗,你女儿我还怕找不到吗?我的追求者可是从黄浦江排到地铁站的哦,哈哈……”
大林和玉芹对视了一下,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每次当大林和玉芹聊到关于男朋友之类的事,芯蕾都会惊的一身冷汗,就怕爸妈做主搞相亲一类的事出来,幸好的是他们也只是每次发发牢骚,也没有强制要求什么,等爸妈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芯蕾又看了会电视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褪去了一身的疲劳,正准备上床,突然电话响了,看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国际长途来电,芯蕾又激动又觉得有些许的奇怪,心想着周阿姨或是陨平常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的,芯蕾也没多想什么,兴奋的接起电话,听到周阿姨的声音。
想着想着,芯蕾的思绪又被拉到了现实中,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外滩,虽然很晚,但正是夜晚的上海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夜市的繁华和喧闹把芯蕾此刻焦躁、不安的心情衬托的刚刚好,扶着栏杆边,芯蕾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她和陨文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一起拉钩钩,一起……,想着这些,芯蕾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陨文了,可是………”
几乎已经是凌晨了,芯蕾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进家门,看到大林和玉芹正满脸犹豫的各自坐在沙发上,芯蕾知道不是周阿姨就是周叔叔已经将陨文的事告诉了他们,看到芯蕾回来,玉芹和大林赶紧走到她身边,玉芹担心的问,“芯蕾啊,这么晚了你到哪去了,打你手机才发现丢在家里,把你爸和我担心死了知道吗?刚你周叔叔打电话来说,陨文他……”玉芹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妈妈,我没事,睡不着只是出去走走,陨文的事刚刚周阿姨已经告诉我了。”看着爸妈的满脸焦愁的样子,突然芯蕾紧紧的抱住玉芹终于把憋在心里的压抑给哭了出来,“要是陨文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被芯蕾这么一抱,玉芹吓了一跳,等她说话,才知道原来芯蕾也是在担心陨文,忙拍拍芯蕾的头说道,“孩子,我们都关心陨文,他不会有事的,不是说了吗?只是头部撞了下,再说你周叔叔的医术那么高明,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蕾儿,不要担心了,要是陨文明天醒来看到我们这样他也会难过的,早点去睡吧,我们在这干着急也没用啊,乖……”大林拍拍芯蕾的背,慈爱的说。
在爸妈的安慰和劝说下,芯蕾进了自己的房间,玉芹帮她盖好被子后向门口走去,就在她关轻轻关上门的同时,一声叹息声也相应的传到芯蕾的耳边,芯蕾转过头眼泪流了出来。
那一夜,芯蕾没有合过眼。
34
早早的起了床,简单的梳洗一下,芯蕾一口早饭也没吃,就和老妈还有周叔叔一起焦急的往机场方向开去,到了机场,大家都坐力不安的等了大概半小时终于看到有医务护理的陨文和周阿姨,当看到熟睡中的陨文时,本来已经对自己说好不会掉眼泪的芯蕾此刻眼泪又流了出来,由于时间紧急也没说什么,就被急忙送到上海仁心医院进行手术,一路上,芯蕾和妈妈一直陪着周阿姨,刚刚看到周阿姨时,很明显的感觉她瘦了,眼里也布满着血丝,任谁都知道最近她肯定日夜照顾着陨文也没什么休息,而且暗地里也流了不少泪水。
在天树和几位知名的国外脑部专家的亲自主刀下,陨文被推进了手术室,芯蕾和妈妈还有佩然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芯蕾和妈妈一起把佩然扶到旁边的椅子上,“阿姨,不要担心了,叔叔和那些专家们肯定有办法的,我们应该相信叔叔,不是吗?”芯蕾蹲在佩然面前对他说,而自己的眼里却早已浸渍的酸酸了,但她还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看着芯蕾,佩然像是找到了救命草一样的点点头,紧紧的抓住芯蕾和玉芹的手,三人都在心底为陨文悄悄的祈祷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门打开了,芯蕾她们赶紧跑过去问,看着天树和那几位医生说了几句话后,等他们走掉,佩然赶紧抓住天树的手问,“我们的陨文怎么样了?有事吗?”佩然说着,声音开始有了颤抖,芯蕾和玉芹也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天树安抚着她们先让大家冷静下来,然后说:“陨文没事,手术很成功,现在一切要等到他醒来才知道状况。”
听到他这么一说,大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起来到病房,看到熟睡中的陨文,佩然轻轻抓起他的手,摸着他的头说,“要是那晚我不让他去和同学们喝酒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怪我啊。”
天树的心情也是很沉重,听到佩然这么说,慢慢走过去拍拍她的背说:“别傻了,这怎么能怪你呢,孩子们玩也是正常的啊,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还好陨文现在没事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是啊,佩然,你看你从回来都没有休息过,这几天也都为陨文的事没好好休息,现在陨文也没什么事了,我和芯蕾在这照顾他,你就让天树陪你回去先休息吧?”
佩然摇摇头,坚持要留下来照顾陨文,但是在三张嘴的说服下,她还是被打败了,感激地对玉芹和芯蕾说了几句话后,天树就护送着她回家先休息了,留下芯蕾和玉芹照顾陨文。
看着陨文,芯蕾心如刀绞,轻轻的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暗暗的喃语着:求求你,快点醒来好吗?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等到了和你见面的这一天,你不准有事,我们的赌注你输了,你还没完成我的心愿,我不准你有事,快点醒来好吗?
这样想着,芯蕾的视线开始模糊了,和陨文在一起的每个时刻又都浮现在眼前,由于老妈就在旁边,还好芯蕾很理智的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乘玉芹不注意的时候擦掉了泪水,玉芹叹着气走到陨文床头,抚摸着陨文的头神情沉重的说,“哎——,陨文这孩子,这次怎么遇到这么大的劫呢?可怜的孩子啊……”说着,看到芯蕾一直很难过的样子,“芯蕾啊,看你平时和陨文大吵小吵的,其实我就知道你心里很关心陨文,陨文醒来知道也会很开心的。”
听着老妈说的,芯蕾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正说着,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晨星、卓青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卓青一看到芯蕾赶紧问:“陨文现在怎么样了?”
芯蕾无助的摇摇头,看着陨文说:“刚动完手术,一切要等他醒来才会知道。”晨星走到芯蕾身边拍拍她的头说着:“芯蕾,别担心了,陨文一向都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知道吗?”芯蕾点点头,看着大家都这么担心陨文,玉芹说,“大家都振作点吧,陨文还需要我们的鼓励呢,我们就等他快点醒来吧。”
他们听了看看玉芹都点点头。
“对了,芯蕾,你早饭也没吃妈妈下去给你买点吃的上来,你们在这照看着陨文。”说完,玉芹出去了。
看着老妈出去,芯蕾这才对晨星他们说:“晨星,我和陨文的事我们父母都不知道,先别对他们说好吗,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晨星和卓青一听,大吃一惊,怔怔的看着她,“你说你和陨文交往,你们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卓青问。
芯蕾点点头,晨星火冒三丈,对芯蕾大声说着:“喂,大小姐,你们在搞什么啊,交往都有一段时间了,居然连父母还不知道?我们都因为叔叔和阿姨们知道呢?”
听到晨星这么大声,芯蕾赶紧将手指放在唇边:“嘘——”
晨星这才意识到身在何地,降低分贝继续说:“你说清楚啊,是不是陨文不让你说?你们都是认识好久的了,而且双方父母都很喜欢你们啊,你们在一起应该是喜上加喜,干吗要搞的这么神秘啊?”
“不是拉,是我不想说的,我只是觉得我和陨文在一起对于我们的父母来说太突然了,佩然阿姨喜欢我是她的干女儿但她不一定喜欢我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啊?”
“天哪小姐,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啊?”说着,晨星气呼呼的戳了芯蕾的太阳穴一下。
“是啊,芯蕾,你总不能一辈子都瞒着你们父母你们的事吧?”
“我知道,本来和陨文说好等他留学回来,我们一起去告诉我们的父母,可是他……”芯蕾说着,转而又神情凝重的看着昏迷中的陨文。
“哎——,你们啊……”晨星无奈的说着,走到窗边。
“孩子们,来,喝点东西吧。”看着玉芹回来,大家赶紧不说话了,“对了,晨星,今天你们俩不用去上班吗?”
“阿姨,今天我们都留下来陪陨文,我们都请过假了,没事的。”晨星说,卓青也点点头。
大家喝着玉芹买的饮料,一起在那静静的等着陨文的醒来。
一直到晚上,陨文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家既是焦急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