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才没了热情。她很小的时候村里就有过支教老师,当时村里什么态度?没想到世隔十几年,一帮人越混越蠢了。好在书记明白,不读书怎么出人头地?上技校也得先上小学吧?饭都吃不饱了,面子算个屁!
熊桂心里却是另一番想头。整件事她ting无辜的,任凭哪个小姑娘家家的遇到不明白的事头一件都是求助家里。事情竟然朝着完全超出她想象范围的方向发展。最令她难过的是,艾滋病的传言居然招惹到她身上。大过年的去舅舅家,阿公都不许她进门。硬是等她去县里做了检查大家才慢慢相信。可是一个县才多大?她前脚去检查,后脚就有人四处闲话——仡熊村的一个女孩子来查了艾滋病!固然洗清了艾滋病的传言,却沾惹上不该沾惹的其它。
熊桂本身就脑子不清楚,自古美女多脑残,并不是说上帝开门即会关窗,而是一个人长的好了想要不脑残,必须有十分深厚的家教或者特殊的经历。否则,打小周围一圈拍马屁讨好的,不是傻x都能chong成傻x,何况本就不聪明的熊桂。想了一个年假都没想明白自己招受的不公平待遇该去怨谁,怨来怨去竟怨到余文佑身上。书记和村长的态度十分明了,村里人在经历过孩子上学之事也渐渐倒戈。看似皆大欢喜的结局,就只有她一个人成了笑话!余文佑清白了,她却变成了浪。荡。女,百口莫辩。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有了转机,猥亵男童的事一出,熊桂看到了光芒,看,错的不是她,坏人本来就是余文佑,她是无辜的,她是受害者!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跟余文佑打招呼,心里的慌乱越来越明显,不管不顾的道:“都上新闻了,你们还讨好他干嘛,不怕人笑话啊?”
熊友琴听到熊桂开口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时熊桂打她电话问余文佑同性恋的事,被她摁了下去;熊桂从小就想了一出是一出,她也没当回事。谁知道等寒假回来听到消息,简直是五雷轰ding。熊友琴喜欢余文佑,又帅又温柔又善良又有文化的老师,完全符合了她对男神的全部幻想,天上掉下个如此合口味的男人,不喜欢才怪。只不过她理智,知道没希望了就放弃而已。可是理智与情感总有一个博弈的过程,现在理智是放下了,情感还在余波荡漾。任谁听到自己心上人被羞辱也不会高兴。
何况怎么也想不到,村里人能拿着一手天胡不知道倒牌!余文佑只要坚持用心个十年,能上感动中国了好吗!就为了一个谣言搞的人家要调走。还特么写匿名信?你们都有病!起头就是熊桂!此刻看到熊桂那副拽二五八万的表情,彻底怒了,你漂亮了不起啊?没有公主命得个屁的公主病!你坑死全村了知道不知道?当教委是包子?别看教委有时候把老师训的不做声,可是他们才是一挂的!什么时候准你们欺负他们的人了?单一个装死,真死的就是仡熊村了好吧!
熊桂见众人不说话,继续道:“那照片我都看了,说他们清白,谁信啊?”
熊友琴掷地有声的说:“我信!”
熊桂一脸讽刺:“醒醒吧,人家喜欢长的好的小男孩,你凑哪门子热闹?”
“比你勾。引人不成恼羞成怒造谣的强。”熊友琴一张快嘴噼里啪啦,“大字不识半箩筐,好意思肖想人高材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脸不要脸?人家看不上你,就造谣生事。你爱造谣我就要你造个够!”说着忽然大喊一声,“熊桂不是处!早就跟人上。chuang了!孩子都打掉几个了!”
村民被熊友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着熊桂。
赤果果的当人面造谣,熊桂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熊友琴继续道:“孩子都成形了,是个男孩!”
一时间整个村子的人都神色各异,脸上五彩纷呈。
熊桂脑子嗡了一声,厉声尖叫:“你造我谣,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庆婶也愤怒非常,伸手抓住熊友琴的头发:“你有种再说一遍?”
熊友琴一个不防被庆婶拽住,可熊友琴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家有姐姐有弟。弟。见妹妹挨打,熊语兰捏住庆婶的耳坠子死命一拽,庆婶吃痛手一松就让熊友琴跑脱了。熊友琴精乖,一闪身就躲到了卓道南背后,冲着熊桂喊:“阿哥又没有艾滋病,艾滋病的人身上都长包,一眼就看出来了。分明是你在外面胡混,怕自己染了,又不敢去检查,就赖阿哥,好光明正大的去检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糊弄过去,做梦!”
啊!?突发的变故让全村人都惊呆了。连卓道南都用不善的眼神打量着熊桂。村民随即恍然大悟!对啊!事情怎么就这样发展了呢,最开始大家都对余老师很和气的,怎么忽然就谣言四起了呢?
熊桂差点被怀疑的眼神看的崩溃,疯狂的扑去抓熊友琴。熊友琴打卓道南身后一绕,跑到熊桂的后面对着她的头皮一扯,熊桂霎时间痛的眼泪直飚。卓道南被惊的后腿一步,深深打了个寒战,苗女凶残!余文佑也满头黑线,女孩子打架永远是三招。我去!果然开始互相挠了。
卓道南反应过来,一手拎一个,硬生生的分开两只母老虎,众人才赶忙过来隔开二人。熊友琴还算好,略微气喘而已,熊桂却是头发乱成一团,狼狈不堪。被人拉住后哭着尖叫:“你造谣,你造谣!你就是陷害我!我真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你们要信我。”说完嚎啕大哭。
庆婶一把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哭,先骂了一大串的脏话,才对着村长喊道:“村长你要替我做主啊,你们不能凭那小贱人满口喷粪。”说完又怒瞪熊友琴,撕心裂肺的喊,“你挑拨离间不得好死!”
“你们家才不得好死!”熊语兰瞪回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够了!”村长怒喝一声,“有事说事,骂什么骂!大过年的嘴里还要不要点忌讳?友琴,你说的是真的?有证据吗?”村长快气死了,一个村一个姓,全是一家子好不好!
熊友琴十分爽快:“没有!”
熊桂尖叫:“没证据的话你也敢说!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熊!”
熊友琴看着被人拦住的熊桂,抱手冷笑:“你冤枉别人的时候,想过证据吗?”
熊桂怔了一下,才知熊友琴的目的。一语中的,她毫无反驳之力,只能蹲下。身去继续大哭。
书记一脸严肃的道:“友琴,你可不能乱说话!”
熊友琴一挑下巴:“我就是乱说的!怎么样?刚才你们全信了吧?我随口乱说你们都信,没长脑子想一想吗?”
卓道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勒个去,你刚才推理的那么严密,正常人都会信好不好!村民的确都信了,这会儿都讪讪的,现在哪怕是白痴都知道熊友琴的意思,当刚才一瞬间就……村长擦擦汗,读过书真的不一样,阴人都阴的快狠准,她要是不解释一句,熊桂这辈子都毁了。想到阴私之事,忽又想起余文佑,继而想起熊远,咦?熊远母子两个呢?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余文佑一行人还没到村里时,一个长的不起眼的男人,悄悄的进了村,直奔熊远家去。他的包里带了整整三万块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新钱。目的,昭然若揭……
☆、第34章 秃鹫
来人名叫江田,乃“关注留守儿童”的会员。组织名字听起来十分高大上,实际上呵呵。蒙在鼓里并不知真相的熊晓莲与之对坐,只听江田说的特别客气:“晓莲姐你好,我在媒体上看到关于贵府的信息,我们组织的主任特别上心,所以派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们组织虽然不大,能力也还有些。有什么委屈不要怕,尽管直说就是。”
熊晓莲听着话头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只能道:“谢谢你们关心,我没什么委屈。再说熊远也不是留守儿童。”
“是这样的,”江田笑着解释,“虽然名字叫留守儿童,但是肯定不会只关注留守儿童的。像熊远这样的小朋友,我们也都会关注。以前是没看见,看见了总不能不管。”
“呃?你们要怎么管?”
“首先,”江田问,“我想知道媒体报道的事……”说着看了边上的熊远一眼,隐晦的说道,“那个老师的事情,是真的么?”
“不是。”熊晓莲回答的干脆。
“晓莲姐,你不要怕。我们都是公正的,我知道村里来个支教老师不容易,你怕得罪人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真的有委屈,不妨告诉我们,到时候实在怕跟村民有误会,咱们转学就是了。”说着从包里直接掏出一千块钱,“这是组织里先拨下来的钱,你们先用着,不够了咱们再说。”
一千块!?以后还有?熊晓莲既疑惑又高兴,电视上经常看到慈善组织帮助人,还以为都是骗人的,没想到他们真的能上门帮助。忙站起来握。住江田的手笑道:“谢谢!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你来帮我和孩子。”
江田忙道:“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又问,“熊远小朋友还有什么亲戚吗?”
熊晓莲越发mo不着头脑,不过拿人手软,还是实话实说:“有阿公阿婆和舅舅,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江田再次问,“老师的事,真的没有?”
熊晓莲十分气愤的说:“真没有!不知道哪个短命猪乱造谣还造假!我问过熊远了,前一阵他跟余老师说悄悄话来着,就被人拍了!”拍照的十有□□是熊安民,她实在没脸跟外人说。
江田皱眉:“可是在此之前,我听说有匿名举报余老师的。”
熊晓莲一听,胀的脸都红了,她家里人尽丢脸,要她怎么回话?人家好心眼的帮你,你们家里人反咬一口,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吐唾沫星子。郁闷的掩饰道:“我们也不知是谁弄的。小余老师年轻活泼,交几个朋友有什么?值得他们造谣!要是交女的朋友,他们也有话说。你不知道,总有人舌头长见不得人好,最喜欢乱说话,不得好死的!”
江田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