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根据……”
“你是个学外科的,这种传染病你一窍不通。听那警察的?他懂什么?”
“我怎么可能一窍不通……”
“所以你这份报告我根本看都不用看,你也不用再写了,照顾好隔壁那两个人就行了。”谢东行说着把储存卡塞回了他手里。
仇云峰气愤异常,因为攻击到了他的专业知识,他感到他的自尊受到的侵犯:“队长,你这么说是不对的!虽然说我可能……”
“不用再说了,做好你自己的事。”
“队长!”
“师兄,联系上总部了。”唐炎飞出现在他们身边,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你要不要去一下?”
谢东行二话不说,朝总控室走去。
仇云峰不依不挠地拦住谢东行:“队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报告……”
唐炎飞拉住了仇云峰,谢东行很快便走远了。
“你拉我干什么!”仇云峰怒道。
“我听到队长说让你不用再写这报告了,你还要纠缠什么,那边总部徐队还等着队长呢。”
“这报告是昨天队长要我写的,怎今天又说不要了?队长居然质疑我的专业!我又不是保姆,我军事技术可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差,他居然说要我照顾好那两个人就行了?再说了,他居然质疑我的专业!”他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谢东行对他医学知识的不信任是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我拒绝接受!我要去和他说清楚!”
唐炎飞用力推了他一把,挡在他面前。
“你走开!拦着我干什么!”
“你还想不想回去?”
仇云峰愣了愣:“当然想啊,不是明天就能回去了吗?”
“你想回去就不要废话了,电脑里面这份报告销毁掉,不知道怎么弄来找我,我来帮你弄。”唐炎飞又推了他一把,“做事去,别闲着。”
仇云峰似乎听懂了,又似乎还懵懵懂懂,踉跄了几步,慢慢往回走。
唐炎飞盯着他走远,也向总控室走去。
总控室里,谢东行正和警方通话。
“我这边一切都好,幸存者人数和名单我已经发给你了,还救了一个你的人。”谢东行站在屏幕前说道。
一天没见,屏幕上的徐泽远看上去又憔悴了许多:“收到了,你们注意安全。”
“明天的计划没有变动吧?给我个准确的时间。”
“下午3点吧,不要迟到。”
“我一定会及时赶到的,你的人不要误了点才好,我这边这么多人,大多受的刺激不小,可经不起什么意外了。”
“最近海上风浪很大,我会让他们尽量准时的。”
简单的通话结束了,谢东行感到一丝疲倦,他靠在椅子上,仍然看着漆黑的屏幕,但眼中已没有了焦点。
唐炎飞在门口看着,迟疑了半天,最后走进来,蹲在了他身边:“师兄,你要是累了就换我来盯着吧。”
“不累。”谢东行深吸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筋骨,“我可能在做一件危害很大的事。”
唐炎飞完全能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么恐怖的病毒,阻止蔓延的最简单办法,就是把任何接触过的人隔离起来,而这座岛屿恰巧就是天然的隔离区。他忧心道:“他们真的会不让我们回去吗?”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还没有搞清楚,我看徐泽远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人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将军为什么还要派我们来?”
“那警察说他们来的时候,被派了秘密任务。”谢东行盯着唐炎飞道,“其实将军在对我们下达命令前,也收到过类似任务,但是又不肯提供具体的信息,指令都是含含糊糊的,只说到了目的地会得到进一步指示,所以他就拒绝了。他的原话是:救人就是救人,如果是威胁到国家安全的,那牺牲整个龙牙都会去完成,如果不是,那不接受任何秘密任务。”
“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谢东行摇头:“将军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怎么可能连将军都不能告诉呢。”
“师兄,这件事情你不用自己一个人扛的,你可以召集大家……”
“我能一个人扛下来,就不用拖别人下水了,你心里知道就好,也不要管太多了。而且我看是我们杞人忧天了,雷烈不是说过,被丧尸咬到的人,最慢两个小时就会变成丧尸,我们现在不都还好好的吗,说明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
“那倒是。”唐炎飞点点头,“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田卢柯,我看他的气色一下子比昨天差了很多。”
谢东行脸色黯了几分,这个变化他早就注意到了。
这里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使他回去的决心更坚定一分。
视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谢东行朝门口看去,雷烈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冲他勾了勾手指。
谢东行对唐炎飞说:“你看着,我去一下。”
一看到雷烈笑嘻嘻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谢东行没好气道:“干嘛?”
“来啊。”雷烈拉着他就走,拐了几个弯,走进一间没人的小房间。
“有话你就说,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雷烈警惕地看了看,才关上门,笑得更加贼,他抱住谢东行往墙上压:“来亲亲。”他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亲了上去。
27
27、求生 。。。
“都什么时候了;就你满脑子想着这事!”谢东行推他道。
“都快晚上了;现在不想什么时候想?春宵一刻值千金;快点快点!”雷烈边催着;手上已开始解他的扣子。
“我忙着呢,你别碍着我做事。”
“碍你什么了;跟我做完这里的事,再去做其他的事!还有什么事比这个还重要?”
“重要个屁。”
“十年才有一次;还不重要吗?再久点就赶上彗星撞地球了。”
“你让我上,那就做,否则免谈。”
雷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拼命地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不能算了!平时我什么事都依着你,这事你得依我!”
“胡说什么?你怎么就依我了?”
“你还不是想凶我就凶我?横得不得了,谁敢反对你?”
“凭什么我就不能上你了?”
见来硬的不行,雷烈立刻改用软的,他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说:“东东,你变了,你以前都不提这种要求的。”
谢东行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了,他一用这招自己就没辙。“够了啊,别闹了。”谢东行翻着白眼道。
雷烈继续唱着苦情戏:“东东,你说我们这么多年才见一次面,明天我们又要分别了,下次再见,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你怎么忍心拒绝我。”
“你就会装可怜。”
“好了!不说了!”雷烈急道,“你话越来越多了,跟老头子一样,时间紧迫,我们要抓紧!”
雷烈狠狠抱住了谢东行,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身体里,怎么用力都不嫌过分,一歪头,咬住了他的唇,舌尖顺势探入他口中,勾住了他的舌。
谢东行伸长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舌尖回应着他,灵蛇一般卷住了他的舌。他一只手去解雷烈的衣扣,一只手抓住了雷烈的后颈。
雷烈猛地一颤,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目光炽热如火。
人的后颈是要害,利器从脑后插入可瞬间致人死亡,像他们这种经过严格训练的人,这种部位的敏感度异于常人,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
但对雷烈来说,谢东行是唯一一个例外,以往每次欢爱,他的手都喜欢在这个位置停留,当□来临时,他都会紧紧抓着雷烈的后颈,在肉体最亲密之时,把彼此的性命掌握在手中。
所以一旦谢东行攀上自己的后颈,雷烈就知道,他也开始亢奋了。
雷烈咧嘴一笑:“东东,你想我吗?”
谢东行脸一板:“你不是问过了吗?”
“别板着脸,你现在怎么老是摆着一张扑克脸。”雷烈捏着他的脸,“一遍怎么够?我就想听你说。快,说给我听听。”
“想,每天都在想。”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雷烈笑着,仿佛只要听到他这么说,就安心了。又一个火热的吻落下,唇齿间都是彼此的气息。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谢东行的头盔,扔在地上,把他一拖一拽,按倒在地。
他的动作粗鲁急躁,摔得谢东行后背生痛。“你轻点行不行!谁受得了你!”他怒道。
“你受得了就行了,别人不关我的事!”雷烈的手已伸进了他衣内,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游走。
谢东行的肌肤与细腻光滑搭不上半点关系,长年累月的日晒雨淋,把他□在外的皮肤晒成了蜜色,不断经历各种艰险的任务,死去又活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是他的功勋章。但是雷烈不介意,他的手指一一划过那些微微凸起的疤痕,每触及一处,就像留下了一团火种,火连成了一片,把肌肤越烧越烫。
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言语开始变得轻柔,两个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肌肤之亲中。
雷烈的手已摸索到了下面,隔着裤子轻轻搓揉。
谢东行颤抖着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情到浓时,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暧昧。
“舒服吗?”雷烈低声问道。
谢东行鼻子里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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