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呢？”丞相大人恶意地逗弄着自己怀里的人，满心满意地欢乐和心无旁骛。
少年哪里不知相公是故意如此，干脆把头一歪，含住丞相大人的耳廓，来回舔弄。少顷，又开始在丞相大人耳边嘟嘟囔囔地抱怨：“坏蛋，大坏蛋，一肚子坏水。棺材脸，大骗子。”少年想起了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万万想不到一本正经的丞相大人私底下竟是如此恶劣欺人。若非如今倾心相许，齐亦必会捶胸顿足，大呼三声：一失足千古恨啊——
丞相大人突然弯腰，将如树懒一般抱住自己的少年浸入水中。少年一时不查，口鼻被淹，窒息的恐惧令他剧烈挣扎起来，却是在丞相大人的挟制下，无法将头探出水面。不过片刻，少年的身体便出现了痉挛。丞相大人只觉得包裹住自己的分身的肠道用力绞缩着，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一般的快感。他将少年从水里捞出，快速抽插几下，便爆发出来。
少年咳出一口水来，差点淹死的恐惧，令他不住大口喘气。他只当是自己说他棺材脸大骗子惹怒了他才受如此惩罚。怯怯地看了丞相大人，而后喘着气，嘤嘤哭了起来。
“宝贝，”丞相大人握住少年的分身，果然，方才一吓，那里已然偃旗息鼓，“怕么？”
少年连忙点头。
“宝贝，你现在有多怕，你失踪这几日，我就有多怕。”丞相大人紧紧抱住少年，几乎要将他捏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宝贝……”
第四十五章，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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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日，齐老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像当日他带着齐亦去丞相府退亲时曾对丞相大人说过的那样，他的儿子，自小无法无天惯了，本性却是不坏，因而他知道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齐亦一定不会隔了三天才来看卧病在床的老爹。齐老爹一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便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果然，儿子脸色苍白，神色也不像平日那般机灵跳脱。于是，齐老爹让管家引丞相大人去前厅喝茶，自己却是留了儿子在床前，准备细细安慰一番。
齐亦很有些愧疚。这日早间，他是在许翔背上醒来的，许翔自称是趁着夜色背着他逃了出来。而逃出来之后，齐亦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到齐府看望自己的爹爹，而是回了丞相府。当然，那是因为当时他以为爹爹不在，他需要相公与他一起面对这个巨大的变故。然而，当他得知爹爹安在时，他也没有立刻回齐府，而是与丞相大人做那种事，虽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他需要以这种方式缓解巨大的心理压力。咳咳，不管怎么说，齐亦还是愧疚不已。尤其是看到本来白胖胖圆乎乎的老爹几日之间就瘦的像变了一个人，他心里更加难过。他喊了一声“爹爹”，握着齐老爹的手，半蹲在床前，脸颊蹭着老爹的手背，像一只渴求爱抚的猫儿一般。
齐老爹抽出一只手，摸着齐亦的脑袋，低声说，“好孩子，我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齐亦一听，更是悲从中来，泪珠儿一颗一颗滴出来。
虽然没有人跟齐老爹说过他命不久矣，但齐老爹自己却隐有预感。
“唉。”齐老爹叹息一声。若是没有齐亦，或许当日伴侣离世之时，他便随同而去了。
“爹爹，都是我不好。我该留在你身边的。”
“笨蛋儿子，你都是丞相夫人了，怎么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我本来就是想娶的。”
做爹的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齐老爹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傻儿子，你能娶得到吗？”
齐亦马上反驳，“当然能娶到的，你儿子我一表人才，家财万贯……”
齐老爹扑哧一笑，抬手拍拍儿子的脑袋，“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时答应你嫁给丞相大人？”
齐亦别扭地“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爹爹骤逢大变，肯定要许多话要嘱咐儿子，齐亦虽刁蛮任性，却一向心疼自家爹爹。
“儿子，以往我从不曾给你说过，你长了一张太过招人的脸。或许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足够自保，那不过是你还没有遇到恶劣的人罢了。我日夜担心，生怕你给什么人盯上。我总想着给你找个真心宠爱你又有权有势的人，好叫你后半生无忧。所以，那日听丞相大人说愿意与你一生一世只对方一人，我便觉得可以将你托付于他。”
齐老爹一番言语，齐亦听了并不服气，不过爹爹在病中，他便没有辩驳，只乖乖磨蹭着爹爹的掌心，听着爹爹的嘱咐。
“儿子，我虽不怎样宠你，你却是自小被人宠坏了的，不论是在丩城时还是到了不寒城之后，但凡认识你的人，都觉得你可爱，总宠着你。只是你现在渐渐大了，过了年，你都十七岁了，已经过了卖弄可爱的年纪。以后，脾气性子都收收，不要总是跟人起冲突，也不要总是惹祸。你相公是一国丞相，每日忙碌。我不指望你做他的贤内助，不过你不能总给他添麻烦。以后你要懂事一些。他现在固然宠你爱你，若你一味任性，他迟早要恼你厌你的。”
齐亦渐渐觉得不对，这些嘱咐怎么觉着跟着交代遗言一般。
“唉，儿子，即使有一天他真的恼你厌你了，你也不要自暴自弃。要好好活着，每天吃饱睡足，开开心心地过。”
“哇——”齐亦突然扭身扑在老爹怀里大哭起来，同时不忘哽咽着抱怨老爹，“臭老爹，你故意让我哭是不是？我才不会被人讨厌，我才不会自暴自弃，我还有老爹，我还要陪着老爹活到一百岁。”
齐老爹的手一下一下顺着儿子的背，他的双眼哀伤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我不能陪你那么久了，很快我就要去找你父亲了。他在另一个世界等我很久了……
第四十六章，甚毒
齐老爹说了太多话，疲惫地睡了过去，齐亦叫一名家仆在旁边照应看护，自己则来到前厅。
凌曜与齐管家还在说话，见齐亦来了同时扭头看他。齐亦双眼发红，一看就知道刚刚哭过。凌曜站了起来迎了上去，伸手搂住少年的肩膀，低声说，“岳丈会没事的。”
齐亦点点头，转而看向立在一边的齐管家，“辛叔，你跟我叔叔我爹爹出事那天的事吧。”
原来那日一早，齐老爹吃过一碗白粥之后就突然晕厥，不过一阵就气息全无身体冰冷。找来的大夫只看一眼，就气哼哼地说，人都死透了还找大夫做什么。齐管家一听就下了一跳，于是匆匆交代下人在府中挂起白幡之后，便赶走去丞相府给齐亦报讯。而他刚一出门就遇到路过的许公子，许公子自告奋勇去替他传讯。后来他久等不见齐亦回来，便亲自去了一趟丞相府，结果齐亦竟然失踪了。
齐亦与凌曜对视一眼，他们都注意到了齐老爹喝过的那碗白粥。
“辛叔，爹爹喝粥的那只碗，洗过了没？”
“那天丞相大人来了之后就叫人找过。那只碗找不到了。”
凌曜接口说道，“下毒的人做的非常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齐亦皱了皱鼻子，视线却没有从凌曜脸上移开。凌曜果然还有话说，“不过任何坏事都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齐亦蹭了过去，桃花眼眨了一眨，“那相公发现什么了？”
凌曜顺手将齐亦捞进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旁边的管家有些尴尬的扭了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顾及老人家的心脏了。
“这件事交给我。”凌曜并不愿意让自己的宝贝为这种肮脏的事情而费心。
齐亦一听，却登时恼了。方才在爹爹那里，就一直被嘱咐要顺着凌曜以保证凌曜一直保护他，再早些，许翔也与凌曜说要好好保护自己，此时凌曜又如此说……齐亦恨恨地想，你们当我是什么，废物还是玩具？齐亦用力推了凌曜一把，凌曜一时不备，竟给他推了开来。齐亦自他怀中站起，走开两三步的距离后方才站定开口，“相公，交给你我自然是妥当的。可是，这事情关系我爹爹，若我不做些什么，心里总无法安定。相公……”
少年眼中隐隐有泪光，出神地看着凌曜。
凌曜站了起来，将齐亦抱在怀里，“乖，不急。”他可以了解齐亦此刻的心情。齐亦失踪的三日中，他日夜难安，坐卧不宁，总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正如此刻的齐亦，虽然根本做不来什么，却还是想做些什么。
“相公，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给爹爹下毒的人，是在针对我，确切的说，是在针对你。”齐亦窝在凌曜怀中，闷闷出声，“从下毒的手法无法查出线索，那么，就从动机来查。而且，没有线索，本身就是一条线索：能做的如此干净利落的，绝对不是偶然为之，而是蓄谋已久，还有，策划和动手的，都不是普通人。”
凌曜眉头一挑，“宝贝真聪明。”齐亦的说法，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相公，你可曾与人结怨？或者，你可曾搅黄什么人的计划？”
凌曜微微一笑，“你再猜猜。”
“雍国的大人们，我认识的不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个陆大人了。”齐亦眨眨眼，“相公，你觉得呢？”
少年红唇微张，双目闪亮，一脸急需被肯定的神色，惹得丞相大人腰下一紧。凌曜抬手削了一下少年的鼻头，“宝贝很聪明。”
少年顿时眯起了眼睛，“那相公要不要派人去查？”
“已经派人去查了。”凌曜同时派出了四批人马，一查毒药的来源，二查齐府内有嫌疑的人员，三查朝中有意染指王权的势力，尤其是陆御史及其背后的人，四查许翔。比起齐亦的推测，丞相大人的安排更加周密妥当。不过，在少年说出这么多猜测之后，丞相大人觉得自己应该派出第五批人马，追查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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