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因为忏悔牵着君梓墨的手下山,却是让那男子愿意为他付出所有。哪怕重回岐兰……
“如何?”野兽如血红唇带笑,异色双眸嘲讽。岐兰一族虽早有耳闻,但却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又会有几分真几分假。
紫色男子睁开双眼,君梓墨注视着那如蛇男人,嘴角一撇却不如往日沐浴春风的笑,而是如窥探天机的嘲弄。修长五指缓缓举起,在玉台上面缓缓抚过……
原本七零八落的如月琉璃石竟全都换了位置,并且玉台上子午线突然发出金色光芒。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一幕。不过是一抚手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没人看出漏洞。
“结果已经出来了。”君梓墨的声音比寒冰更阴,那勾勒金色的双眸刺向夜修容,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子宣看着君梓墨,突然会心一笑。
此时的师父,如此风姿,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师傅占星的情景。那时年幼的自己竟痴迷许久都无法回神,也是那时他才爱上了白色,尤其是师父身上的白色……
“哦,说。”夜修容眼角瞄到皇甫擎云身边的子宣柔和表情,野兽双目倒竖。对面这岐兰主话里满满的嘲弄,还有那玩味有趣的表情,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君梓墨嘴唇微启,话里带着寒意,说出的话让在座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大凶,死劫!”
君梓墨双目带笑,却不是温柔的双目盈盈,而是嘲弄带笑的讽刺。似乎很满意自己测出的这个结果!
在场所有人看向夜修容,等待那利国国师变脸!竟是大凶死劫,如此结果!?
一手遮天 第49章 入戏太深的见血
夜修容听到结论,也不惊讶,就像听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样。甚至在众人倒抽冷气时他还能笑的出来,慵懒犹如蛇一般的笑靥,阴寒之极。
“哦,是吗。”靠着轮椅,过分白皙的手指抚摸扶手。
“国师大人最近应谨慎,已经劫在近头。想是国师最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惹到了劫。”君梓墨已经恢复安静表情,不卑不亢收敛情绪。
“何解?”夜修容一金一银双目转向皇甫擎云身后的子宣,突然想起那少年曾口出能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不知那玩具是否就是眼前岐兰主所说的不能碰的东西……
“大凶,不用一月之内国师便会遇到大凶,此劫为死劫,却有一生机。只是,此生机却不在扈国,在东边的利国方向。”君梓墨将玉台上的占卜结果说出来,不过,他故意遗漏一点没讲……
那就是夜修容此次死劫之后命运将发生大转,只是转好转坏就无法得知,因为时机未到。
夜修容听到君梓墨的话哈哈大笑,那笑声犹如撕裂假面具的野兽,兴奋地尖鸣让人刺耳心口血上涌,烦躁异常。夜修容胸膛起伏,笑声不止,整个御花园只有夜修容一人如鬼魅般的笑声。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这一个月继续留在扈国将大凶?”
夜修容挑衅看向上位的皇甫擎云,一金一银双目绽放嗜血目光,犀利无比。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在扈国呆上一个月。我想贵国的皇上不会介意我在皇宫里暂住一个月吧~~”血红唇瓣突出可怕信子,那是势在必行的眼神。
夜修容此人,不吃硬,越是他不能做的事,越是他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他无法做的事,他偏要越去做!谁都无法叫他做任何事!
皇甫擎云看向君梓墨,幽深古井沉稳不动。
“贵国不会连一个暂住的院子都腾不出来吧。”夜修容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宫之中,住的房屋多不胜数,但是这是一个明知会有大劫的人,如若到时在皇宫里出了事,怕扈国是怎么都无法说清楚。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多人。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皇甫擎云却未表现在外,作为帝王表情不露在外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很明显皇甫擎云做的很好。
御花园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皇甫擎云的决定。
夜修容倒是慵懒坐在一边,一点都不觉得困扰,表情轻松。聪明的将烫手山芋扔给了皇甫擎云,也不管这占卜结果是真是假,他倒是落得了轻松……
“好。”轻缓的一声。
“如若国师你不嫌弃,那么便住在皇宫之中。”皇甫擎云说地沉稳,却给人一种无法反抗拒绝的气势在其中。
所有人表情不一在皇甫擎云和夜修容之间徘徊。
“多谢。”
夜修容说着多谢,但那钩月异色双目却带着轻蔑,这‘多谢’二字仿佛是施舍给皇甫擎云一样。瞥过皇甫擎云,直视那一直半低着头注视岐兰主的人。
这人他还没玩够,既然有胆子跑到皇甫擎云的身后,那么就好好接着玩。至于大凶什么的,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因为这玩具……
“朕有一事要宣布。”这事轻而易举地被皇甫擎云揭过去。
“岐兰主君梓墨,将成为扈国的国师。朕已经拟好旨意,即时上任。”皇甫擎云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哗然。
岐兰主成为扈国国师,那么扈国在四国之中地位便不同于其他三国。
更何况,君梓墨才和夜修容对峙过,立马将君梓墨封为国师,无疑是在说‘刚才说你夜修容大凶的就是我扈国国师!’
这就像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扇夜修容一个耳光般。
“君梓墨,利国国师的大凶可会祸及扈国?”
“不会。”非常肯定的回答。
皇甫擎云一直面无表情的表情勾起嘴角,幽深古井双目看向夜修容,笑起来威严却又带着丝悠闲。
“既然不会,那么夜修容你就好好安心住下,如若有什么不满意,欢迎找我国的国师请教一二。”皇甫擎云去掉‘利国国师’的称号,这次是直呼夜修容的名字。
你夜修容的大凶生死还需我扈国护佑,你夜修容是利国国师,刚才帮你卜卦的是我扈国国师。如果怕死的话,欢迎找我们扈国国师请教一二。
同是国师,皇甫擎云的一句话便立马让两国国师身份有了高低。
夜修容不怒反笑,觉得眼前一幕十分好笑。那眼里带着兴奋,野兽从来不会在争斗中先投降,野兽最喜欢的是血腥和争斗。而且越斗越甚!
“我想我会在扈国过的很愉快。”异色双眸扫过子宣,扫过皇甫擎云,再扫过刚刚上任的扈国国师,岐兰主的君梓墨。
一场不见血的厮杀,谁输谁赢还不知结果……
君梓墨作为刚册封的国师,自然也落席在位,坐于皇甫擎云左下角位子。
君梓墨上前经过主位时眼神扫过子宣,那眼里满满的担忧一下子让子宣无处遁形。
子宣咬紧唇瓣,一时不敢抬头对视君梓墨那温柔担忧双目,怕自己忍不住会喊出‘师傅’二字。不管师傅如何改变,如何把不一样。那眼里注视他的目光,永远没变……
“歌舞起。”皇甫擎云一声令下,所有刚才正襟危坐的大臣都舒了口气。
气氛紧绷,让那些他国时辰都不敢再发言。夜修容、君梓墨和皇甫擎云三人之间的交锋,无形刀剑,气氛却压抑整个御花园,甚至没人敢插入他们三人之间,说上一句半字。等皇甫擎云令下,吊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
对君梓墨被封为国师有意见的大臣,想说却不敢喘气。他们都知道皇甫擎云荣登帝位,最需要的新人才,他们更知道皇甫擎云是个手腕极硬之人,要求极高,看上君梓墨必然有理由。
憋着气,最后干脆全都看向歌舞,放松心情。
嫔妃的笑声散开,整个御花园又欢歌笑语。那些身穿薄纱,身娇柔弱的舞姬,旋转、舞袖,身子婀娜带着让人垂涎的风情。在坐的人几乎都被吸引目光,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上面!
只除了几人……
夜修容晃着手中的酒杯,不看跳舞歌姬,反而眼神放肆地盯着上位皇甫擎云身边的子宣,目光下流、邪魅。目前为止,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那逃跑的玩具。
“国师。”
“盯着皇甫擎云右边那个小太监。”轻浮的话带着危险,让人无法不听从。
“是。”
“如若这次再弄丢,那么自挖双目,人彘。”将手脚全都砍掉,装在水缸中腌制的极刑。夜修容说时却脸色不变。
“是,国师大人。”没有片刻迟疑,听从的跪在一边以头磕地。仿佛这是夜修容给予的恩赐,听话地像被操纵的木偶。
子宣只觉得黏在身上的视线越发阴寒粘腻,那蛇伸出信子将他缠住,狠狠舔吻。子宣突然想到之前夜修容的吻,霸道、强硬,却也带着蛇般的狠辣、阴寒,似乎要将他吞噬一般。这人真的越发没完没了!那热辣的眼神,像是没完没了发情的蛇!!
子宣狠狠瞪向夜修容。
对方却只是笑个不停,笑的越发开心~~君梓墨一直低垂着眉盯着桌上酒杯,只有眼角时不时瞥向子宣安抚,却又怕人看出什么端倪。既自制又放纵。
子宣往皇甫擎云身边靠近,希望夜修容能克制一点。
果然,皇甫擎云举起的酒杯偶尔打断夜修容的视线,并且那双幽深古井直视夜修容,似乎对夜修容放肆眼神有所警告。哪怕只是盯着皇甫擎云身边的小太监,如此目中无人的眼中也是一个帝王所不允许的……
皇甫擎云没有站起来冲夜修容大发雷霆。要是前世那个性情大变,荒淫无道的皇甫擎云,怕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帝王薄面,会直接拿酒杯砸向夜修容。
可惜,此事的皇甫擎云还未变。
估计看皇甫擎云的时间太久,看那熟悉的侧脸像是回到了前世,子宣一下子有些晃神。
说实话,前世他不恨皇甫擎云,因为自始至终他俯卧皇甫擎云身边都是有目的的。前世相比于皇甫羽甚至其他人,他和皇甫擎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可以说,他能爬上右丞相的位子,也是因为他长时间取得皇甫擎云的信任。哪怕是命,也曾为皇甫擎云豁出去过,只因皇甫擎云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