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若他一年后并未回来……自己或许……
如若真心说,宁乐遥并不想走上这条路,真的不想……
结果或许可以美好,但过程却无法自我控制……
第二天清晨,房门再次被敲响。
宁乐遥有些好奇,这些那些富有好奇心的邻居就不会感到厌烦?就非要打听出那些所谓的秘史?难道他们卑微的大脑不知道,真正的秘史,只有死人知道?
路过门口时,却发现地下被塞了一封信。豪华的信纸让他毫不怀疑是谁送来,拆开:带走你一只兔子,还你另一只。
简单的一行字,没有落款。但这字体,可不多见,光是期间那一丝难以掩藏的霸色,便让他知晓是何人书写。
宁乐遥好奇的打开房门,瞧着一只睡在漂亮的蕾丝篮子内的小白兔,顿时心软的厉害。
跪在门口,抱起那只茫然而未知不懂的小兔子,泪珠就这么一颗颗的落在它漂亮的皮毛上“萘萘,萘萘……”他的萘萘真的走了,真的离开自己了……
恍惚的回到房内,篮子已经被放在床头。小小的兔子,对哪都好奇,对哪都警惕。
如同第一次瞧见的小萘萘,这般可爱,这般的纯真干净……
摸了摸它的脑袋,抱在怀里“萘萘会一直陪着我对吗?永远都不会离开。”
他记得,自己当时这么问,而那只兔子却软扑扑的靠在自己怀里点头说“哪都不去……”
可终究还是走了,终究还是走了啊……
“你不要离开我了。”带着泪水的唇瓣落在兔子的额头“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所以,请别再离开我……
当宁乐遥再次走出房间,已经是中考考试当天,飞快的答卷,飞快的回家。
路上碰到早已守候多时的街坊四邻,看着他们看似关切,实则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宁乐遥便没心思伺候。
简单回答了句“落萘回家了,他本就是世家少爷当年受人迫害,被掉包了而已,如今真相大白,自然回去。”
有人问,为何你不跟着一起走。
宁乐遥浅笑“我为什么要一起走?我怎么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世家的继承人会允许一个在贫民窟待过的人?他们会想尽办法抹去这件事的……”深吸了口气“过个一两年我也会离开这,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有杀身之祸。”
轻描淡写的带过,却让那些蠢货难得聪明的闭嘴!
一个月后,成绩出来,不出所料的结果让他丝毫没有兴趣。直接报了个离家最近的学校,不顾几个老师的说教。
现在又没兔子了,他需要瞎操心什么?
只是,世界的另一头,轩家大当家与林逊玦看着传来的新消息,不由含笑。
“这小子果真聪明,要不是担心会影响落萘,收入轩家倒也不是不可。”轩炯鹤指着一段报告道。
原本他们还在思索如何隐瞒落萘在贫民窟生活过的消息,如今,不过一句轻叹,却让那群人聪明的闭嘴,这倒省了他们不少事儿。
各自生活之落萘的消失
“落萘现在还在书房?”收了那份资料,轩炯鹤下意识问道。
“四少爷这时候大概在琴房。”扫了眼时间,林逊玦答道。
“恩,他的确不错,比其他几个好很多。”微微颔首,联想不过来到世家一个月而已,却已经完全融入,甚至能漂亮的玩出几手。
不过,他却不得不佩服宁乐遥的安排。
搏击、小提琴、书法,一个个都是他让其学的,却又如此出彩。
他一共找到四个活着的私生子,可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要知道,真正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却也只有他一人。
仿佛落萘自小便生活在优越而富足的环境中,甚至能第一时间融入那些勾心斗角内。
谈笑间,让人无法真正看的出这小子的心。
“落萘才十二岁啊。”才十二岁,就有这种功底……
说句心里话,他比自己过去一手培养的继承人更为优秀,更为出色。
疲倦的狠狠揉了下眉心“让那女人收敛点,如若让我再抓到什么把柄,别怪我不顾及夫妻情面!”
“自然。”林逊玦明白,这句话是针对谁说的,想了想道“其实,你仔细冷静下来,就能发现,他除了有着这股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人怀疑是本就出生世家外,也不是真正的出挑。我怀疑,如若她要出手,肯定不会第一个针对落萘。”
轩炯鹤沉下脸微微点头“不错,他至今只是表露自己的才艺高超而已,但轩家继承人不可能是靠才艺而上任的。”
“隐忍勃发,这只兔子倒是狡猾。”林逊玦忍不住赞叹道。
“既然如此,你就别和那女人说了,就当做磨练落萘吧。”挥挥手,让林逊玦先下去。
看着窗外,他无法忘记,当那少年跨进这座府门后,面容忽然从肃然转而成了温和的冷漠。这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面容,既让人觉得亲近,却又保持着疏远。
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无法否认,这张优秀的面容,的确给他带来许多便利。
自己三个浑身沾满刺的女儿,固然一次次诋毁他,却同样不会伤害他。
前几天,不知谁透露出落萘出生贫民窟。这让另外三个同样有资格继承轩家的男孩忽然发难,当众刁难。
可落萘不急不躁,只是含笑的注视着他们,仿佛是在看一场笑话。
当晚酒宴,或许谁都忘记不了。
月华之下,幽静的花园,被玫瑰花包围着的少年,静悄悄的站在凉亭之中,拉着悲伤的曲调……
同样来参加晚宴的少女,哪个不被他动人的曲声所打动,哪个世家公子不对这看似儒雅而宁静的少年感兴趣?
只是,一曲而罢,静静的注视着从大厅出来的人流。
收起小提琴,微微弯身,便退出了人群……
可那一夜他被问的最多的便是,那拉琴的少年到底是谁……
谁能说,有着这种气质与外貌的少年会出生贫民窟,这无声的一击,却让这种谣言不公而破。可那些人,谁都不会知道,这并非谣言,而是事实……
俊秀的字迹在他三女儿拿着高层高中课题时来刁难他而让人惊叹,更让人惊叹的是,他早已完成了大学课程,而且是三类的所有。
自然,他只是完成大学综合科目,专业他尚未选择……
不过,这一次又一次的让人惊叹。就连林逊玦都为他错愕,这个作为他引路者的男人。
于是,没有争议的,轩炯鹤心底的那把天平,移向了他……
固然,他另外三个私生子看似也不错,可……呵呵,和这只狡猾的兔子比起来,还是太嫩。
落萘已经在努力讨好,并博得大多数人的喜爱时,他们还在天真的想要展示自己。
能力再高,没有人脉只会落得死都不知的下场。
被称为大少爷的彭天,过于自以为是,自然,他不否认这二十一岁的小子的确很有经商的头脑,可那仿佛继承人就是他囊中之物的感觉,就连轩炯鹤都觉得几分不悦,更何况,作为自己妻子的女人?
那嚣张的样子,恐怕除掉他,只是早晚的事。
二少爷安志,多了几分懦弱,少了几分霸气,不成气候,固然也聪明,可他那个生母一直在背后做些所谓出谋划策的事,实在过于愚蠢。
都十八岁的人了,还这么依赖母亲,他以为自己可能选择这样的人吗?
表现的再豁达也无法改过自己懦弱无能的表现!
三少爷凯泽,过于阴险了点,才十六岁,便善于暗中挑拨离间,这彭天与安志不和,便是他所作所为,如此反倒难成大器……
哎,看来只有这只被养的不错的死兔子可以用了?
第一个发现落萘人间蒸发的是云赫,这位人民警察有多假公济私的注意宁乐遥和落萘已经不必多言。
可当他刚从一个大案子里抽身,稍稍关心下那只兔子和他家饲主时,却发现,兔子没了,饲主还在。
当下便调出这几个月的纪录,非常平静,可那只兔子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
任何记录,就是从那天开始消失,而且,让他感到恐慌的是,学校档案这边已经抹去了这么个人,要不是自己这还有刑事纪录,怎么可能还留有这个人的痕迹?
当下,云赫浑身泛出一阵冷意,一同逃出来偷闲的何舟立刻蹭了上去“队长,你又开始关心那只兔子和饲主了?”
可谁知,云赫赫然起身,直接把何舟推翻在地。
“喂喂喂!队长,你欺负人~”揉着摔疼的屁股,委屈道。
可云赫根本没心思理他,抓过外衣,就往外跑“那只兔子不见了!”
“什,什么不见了?”何舟眨巴眨巴眼睛,显然一时无法理解。
“车上说!”拽起自己的傻队员,自己当时到底怎么瞎了眼就觉得他不错,招入队里的?
“哦,哦好~”被拽着后颈扔进车内。
“落萘的所有资料已经在被逐渐抹去,可宁乐遥的没有,我怀疑出事了。”重重一叹,拧了下眉心。
各自生活之兔子不容易
“什么?能抹去一个人的资料,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权利?”这社会已经不似千年前,有着绝对完善的法律制度,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有特权。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心慌!”踩了个油门,一路飙到宁乐遥家门下。
如今在放假,他看过宁乐遥的资料,第一的成绩居然去了该死的一个极差的高中,唯一优点就是离那小子近!
敲开房门,瞧见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却也拔高了几分的宁乐遥。
他想要询问的话,忽然又说不出口……
两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宁乐遥泡了茶,抱着那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坐在他们两人的对面微微叹了口气“想要问什么,问吧。”
“落萘呢?”云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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