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几天了,他只是拼命抽烟喝酒,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看见对面那个中年又在偷窥,蹬腿踹开窗户翻身坐起来,恶狠狠喊道: 你他妈还看什么看?他再不会来了!
头痛得跟要裂开似的,眼眶火燎燎的跳动……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
秦烁空洞的眼睛一亮,说不定这是场梦来着,醒了就都恢复正常,他依然是他,老大也依旧是老大。
他爬下床,手脚太久没活动变得冰冷麻木,摇摇晃晃撞进厨房,拿起水果刀坐倒在地上,背靠着上礼拜才粉刷过的墙壁。
眼直勾勾盯着刀刃,刀身轻颤,因为秦烁的手在抖。挥刀,在左臂上划开一道深长伤口,肌肉一抿,血呼啦啦的涌出来。
妈的,怎么还会痛的?秦烁撇撇嘴,哧的又是一刀,交错在上一刀上。
除了痛,还有种凉飕飕的快意,秦烁咧嘴笑了,较上劲来……我就划到不痛了为止,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下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血很快染透了裤子,在他腿间的地上积成了一小滩。
你在发什么疯! 冷冷的声音刺穿耳膜,手被抓住,抓他的人像是要折断他的手腕,秦烁抬头看见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永远显得干净漂亮的面孔。
。。。。。。 他沉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熙晔找来药箱,替他包扎伤痕交错血肉模糊的左臂,那种冷静里带着漠然。
有那么痛苦吗?竟然做出这种蠢到极点的事。 童熙晔淡淡说道。
你知道个屁! 秦烁有气无力自嘲笑道: 你被人强歼过没有?你没被强歼过你知道被强歼是什么滋味?
童熙晔猛抓着他衣领把他提起来压在墙上,冷绝的面孔逼近: 你不妨让我知道一下。 唇强压过来,舌头长驱直入的攻击。
秦烁眼神一变,狠狠推开童熙晔,抬手擦着嘴: 你他*的……到底还想让我窝囊到什么地步?
童熙晔挺直身体,双手抬起抓住自己领口处一撕到底,神情淡漠得像一缕烟尘: 秦烁,你有多恨我?
曾经有人出一千万买童熙晔春宵一度,后来这人将这一千万全花在医疗费上了。童熙晔的身材结合先天恩赐和后天历练,完美到勾起人爱慕、占有、破坏,乃至凌虐的欲望。
秦烁慢慢走过去,轻佻勾起童熙晔的下颚,手指勾划抚弄过轻轻跳动的搏脉,侧面握住纤细的脖颈。
怎么能想得到,自己有一天会有欺辱他的欲望?曾以为对他绝无邪念,其实是在暗地里饲养了一头洪水猛兽,围栏裂开分寸,就汹涌扑出再也关不住。
秦烁哼哼冷笑: 童熙晔,你不要后悔。 他埋头,细细亲吻其皎白的耳廓,啃咬着颈线,手滑进残破衣服里,捏揉小巧突出的颗粒,他腿间窜起的火,迅速膨胀。
一把拉起童熙晔,到卧室将他推倒在床上。
童熙晔处事不惊看看周围,冷冷道: 把垃圾收拾起来。
秦烁的身体几乎是反射性的,就弯腰去拾地上散放的酒瓶,突然醒悟将手中瓶子摔在地上,骂道: 老子凭什么还听你的! 他叉腿压坐倒童熙晔身上,抓了他双手用窗帘绳绑在一起再捆到床头。
童熙晔任他作为,只是冷冷讥消: 我不会反抗,你用得着绑我吗?
这是叫你后悔也来不及, 秦烁邪笑: 我可不想做到一半的时候再费事压着你。 伸手一抓,将童熙晔身上的衣服碎片扯干净。
喘着粗气,在床第间经验老道的秦烁突然不知道再该做些什么,他面对一具活色生香的躯体,可是同时,他也面对一双宠辱不惊、无波无澜的眼睛。
童熙晔的眼神太平静,没有丝毫情感,却深深看着他,似乎要把他此刻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底。
秦烁无法在这种注视下进行他一贯的禽兽行为。
可恶! 秦烁焦躁的抓过衣服碎条,蒙住童熙晔双眼……这样,就能把注意力集中到身体上了吧?
深吸口气,动手解童熙晔的裤子,顺便拿起两边的刀,顺着修长双腿褪掉裤子,小腿处还是绑着刀,一起卸下来丢在地上。
童熙晔完全赤裸,毫无防备的身体就呈现在眼前。
占有他,越粗暴越好。
你给我闭嘴。
秦烁的脑子里矛盾的声音又开始交火。他的眼睛离不开这具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躯体,肌肉纹理,骨骼经脉,布满诱惑,让他不由自主就去抚摸,去亲吻……
神色仍然很淡漠,语调也冷如往常: 完事了?
秦烁没应答,惊诧看着童熙晔竟支撑身体下床站起来,腰仍挺得很直。
你!!干什么?
洗澡。 童熙晔没回头,轻飘的步伐让他显得摇摇欲坠。
秦烁躺在床上,脑子里。片混乱,浴室里水声敲打着瓷砖,秦烁脸上突然变色,跳起来冲进浴室。
你!你居然还用冷水! 秦烁一把夺过莲蓬头。
童熙晔倚在墙壁,淡淡道: 我一贯用冷水洗澡。
你简直是! 秦烁气结的说不出话,胸膛剧烈起伏,愤愤转身,在浴缸里放起热气腾腾的水。
扫了一眼童熙晔无力的双腿,秦烁上前抱起他,轻轻放进水里: 洗好了叫我。
半晌却没动静,秦烁再进去,看见躺在浴缸里的人疲惫闭着双眼,头歪在一边。他的倔强大概也到此为上了,体力透支总有限度。
秦烁拿过毛巾,涂了沐浴乳,动作轻柔的擦拭清洗着被他粗暴对待的躯体。
手一抖,毛巾掉进水里,液体从秦烁眼里冲出来,哽咽的声音微不可闻: 老大。。。。。。
童熙晔并不是一个没有是非观念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厌恶杀戮,但杀人时从不手软,因为他能选择的不是杀或不杀,而杀人还是被杀,这个选择权有一天也终将失去。
混黑道,等于半只脚踏进坟墓,随时准备着立正,倒下安息。
独自躺在黑暗中也从不担心会有怨鬼找他索命,他不介意杀一个人两次,童熙晔以为自己已经没什么惧怕,但心底却经常泛起一种冷,冷得他感到全身骨头一点点碎裂。
遇到秦烁之前,从没有人单刀伤得了他,那是个眼睛彷佛能喷出火的少年,很刺眼,所以才让他失了神,少年咄咄逼人的盯着他,毫无惧色破口大骂。
他却很想去接近这个少年,竟有冲动蹲下身拍拍他的头,问他到底为什么愤怒?这种完全陌生的情绪,让童熙晔不知所措。他要立刻带人去报杀父之仇,
他要在刚接手的帮派里树立威信,但他也要……留下这个少年。
教训他一下。 他冷冷对身边不起眼的一个人说,他只觉得这样,回来后还能见到他。
等他带着一身血腥从那场激烈搏杀十归来,迫不及待却不得不装做不经意的问那个他还叫不上名字的手下: 上午那个小子呢?
少帮主,您放心,我跟两个伙计把他操得脱了整层皮。
像是一刀捅进心脏里,童熙晔一把扼住那人咽喉,近乎狂暴: 你把他怎么样了!
手中抑制不住的力量,掐得那人根本发不出声,跟在他身后的人急忙道: 少帮主这是您下的令啊!老帮主在的时候,三哥就那样教训人的,帮里的弟兄都知道,老帮主还欣赏得很。
童熙晔霍然松了手,他觉得有什么正把他自己撕裂。他怎么会忘了,他接手过来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他竟轻率地把一个无辜少年推到亡命之徒的利爪下。
他现在在哪儿?快说!
那栋快要爆破的二楼,大概已经炸了。少帮主!
哎,你这个人,要干什么?里面装了定时炸弹,还有几分钟……你回来!听见没有!
赤裸躺在脏乱地上,满身被殴打的伤痕淤青,人腿内侧凝结的暗红干渍,这是那个不久前还鲜活脱跳的少年吗?童熙晔走近,蹲下身轻轻触摸他的脸,虚弱微眯的眼睛,吃力的看了片刻,突然聚集起一种骇人的光芒。
童熙晔! 少年已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沙哑悲绝,眸子里刻骨的憎恨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张口狠狠咬住童熙晔的手腕,死也不松嘴的架势。
喂…… 童熙晔只是低低说道: 我先带你出去,这里快爆炸了。 手刚碰到他,就被厌恶的闪过。
那少年倔强拖着残破的身子连滚带爬的后退: 我不用你救!
轰鸣巨响,一阵强劲冲击从地下一层涌上来,那少年被余波带出去,童熙晔也站不稳倒在地上,楼层摇摇欲坠。
大梁快塌下来,童熙晔飞窜过去,一把抄起那少年的身子,大梁擦破他的手臂。那少年本就受伤的头似乎撞在什么地方,又开始冒血,眼神变得涣散迷茫。
一定要救他。
抱着这少年,在四面危机里闪躲着致命伤害,下到一楼但出口已被封得严实,只能躲进屋角木架下,坍塌的声音不断,灰尘呛得人无法呼吸,木架被厚重的块砸得吱呀作响,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童熙晔俯身护住这少年,做他的最后一道屏障。脸贴得很近,看见那少年眼中明晃晃映出自己。
童熙晔?是你? 那少年重伤得神智不清,喃喃道: 你救我?我怎么在这里的?对了,你好像叫人打我,身上痛得要死。
虽然不明所以,但少年突然间不憎恨,甚至不排斥他。坍塌结束了,废墟里掩埋的两个人,得到与世隔绝的安静,听得见彼此心跳。
把他受伤的头小心翼翼放到自己腿上: 我不会让你死。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是正个强歼犯留下的种,死了才对社会有贡献。 淡淡落寞的自嘲,让童熙晔不知如何应对。
你的命是我救的,要死你就为我死吧。 自己在说什么啊?
没想到他却痛快的答应: 行啊。
你叫什么?
秦。。。。。。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