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多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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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多情剑-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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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道;“此事除了秦玄风之外,还有一人知晓,若是见到他便没人再会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
沈小婉吃惊道;“还有人知道?”
王猛凝视着沈小婉道;“天下没有我王猛追寻不到的人,此人我已找到,不过远在八百里外一处普通农户家内。”
萧雨楼道:“如此我们便火速度赶往农户家内一探究竟。”
王猛道;“平九指有个花痴女儿,最喜爱抓年轻俊秀的男子与她玩乐消遣,我费劲心思才寻到一名从她手中侥幸逃脱的少年,而这名少年却亲眼看见了那夜翠竹山庄发生的一切。”
沈小婉道:“我相信,无论什么事,迟早总会水落石出的。”
马车迅速掉转车头,迎着风,冒着雨沿着官道直直行驶而去,
沈小婉心思重重呆坐在车内,她根本无法接受发生的一切,真相究竟是什么?
八百里以外等待的人物究竟会说出些什么惊天大秘密!
也许不能不想,可是她至少可以不问。
向晚轻寒。雨脚廉织,天色已渐深。
三人马车马不停蹄,奔驰在郊外。
长路漫漫,
道路笔直的向前面伸展,彷佛没有尽头。
所有一切只有马车到了才能知晓。
翌日,午时将尽。
马车静静停下,这里稻花飘香,耕牛忙碌;
田间地头一派繁忙景象。
鸡鸣狗叫,枣树弯腰;
面前是一间古旧而有年头的农屋,王猛与沈小婉,萧雨楼静静在门口等候;
主人很快便出来迎接,一个白发苍苍的目盲老人,以竹杖点地,慢慢的走上前来。
一个瘦削而清秀的少年,牵着老人的衣角,默默跟在他身后。
农屋内桌椅也是简陋古旧的,油漆的颜色已渐渐消褪,有风吹进来的时候,大梁的秸尘就会随风而落,落在客人们的身上。
少年正怔怔痴痴地望着走进来的人;
一个如此貌如仙子的美女和一个俊郎飘逸如风的男子,居然出现在这乡下的简陋家中,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三人在少年面前坐下了,
有客自远方来,连个坐位都没有,岂非显得主人太无礼。
王猛对少年道;“你便是张小顺吧?”
张小顺抬头望着身穿捕快衣衫的王猛心生胆怯地道;“我便是。”
王猛问道;“在数月前,翠竹山庄你曾经看见过些什么?”
张小顺浑身打抖连声道;“那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王猛问道;“是不是有个奇丑无比的肥胖女子抓你过去的?”
张小顺道;“是。是。”提到那奇丑无比女子张小顺全身糠筛般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王猛继续问道;“你在逃离翠竹山庄之夜,你究竟看见过什么?请完完全全地告诉这位姑娘。“
张小顺颤抖道;“那夜,我便被那奇丑无比的肥胖女子关在隔壁竹屋内,当天晚上,我透过门缝亲眼看见一个年轻人杀死了隔壁屋子里所有的人。”
沈小婉急切地问道;“是怎么样一个年轻人?他杀死的人却是什么模样?”
张小顺颤抖着继续道;“被杀死是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夫人,杀他的人很高很瘦腰上系有一柄黑色的剑,杀死那老夫人的便是这柄剑。”
沈小婉两眼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这个少年和秦玄风的话如出一辙,凌飞真的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人,竟是个冷血的刽子子!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张小顺继续道;“随后居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房子居然倒塌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道是山塌下来压垮了屋子,屋子倒了我却自由了,我虽然被埋在废墟下却万幸没死,第二日我苏醒过来便没命的逃回了家。”
沈小婉没有耐心继续听了下去,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她的心简直乱的一团麻。一团永远解不开的麻。
阳光如此温暖,她整个人却似已突然冰冷僵硬。
她已完全孤独,无助、绝望。
没有人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情,甚至没有人能想像。
阳光如此辉煌,生命如此灿烂,但她却已开始想到死。
沈小婉竟然咬起牙笑了起来,笑的疯疯癫癫;她恨恨哭喊道;“凌飞,你为何要这样。你难道以为杀了我母亲,我便会死心离开玉春楼跟你走了么?你太残忍太可怕了;
她还在笑,笑声中充满了悲伤、愤怒、冤屈、怨毒。
萧雨楼叹道;”如果你要让一件秘密永远不泄露,那么你只有让看见这个秘密的人全部死光。只可惜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凌飞一定想不到还有两个人居然可以活下来。“
王猛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慢慢的接着道:“公理和法律绝不能被任何人破坏,无论是谁犯了罪,都一定要受惩罚。”

第二十九章 夜探王府
夜,
子夜。
月朗星疏,
凄清的月色淡淡照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
几盏鲜红的大灯笼映着“魏府”两个烫金大字,字如其人亦是一副张牙舞爪的狂傲模样;
三更梆子已如鬼哭般敲过;
虽是深夜,却依旧人影幢幢,灯光如昼,各处侍卫却依旧精神抖擞四处巡查,绝不敢有丝毫大意疏忽,若有半点差迟;随时要掉下的便是自己那颗可怜脑袋。
自那日凌飞一干人等硬闯魏府大殿那鬼哭狼嚎一战之后,这里的侍卫全更换成最精锐的五百近卫军!
由护卫总统领吕正南亲自统率监督;
惊弓之鸟已是草木皆兵!
魏公公已下严令王府周遭百步之内,皆一级戒备!
闲杂人等胆敢擅闯半步便格杀勿论!
就是一只蚂蚁要爬进殿内也会被侍卫发现并踩死;
然而无论多严密的防守,多可怕的高墙,也绝对挡不住燕云飞的身影!
夜更深!新月一钩,斜挂天际,月色流如水,凉如水。
一个鬼魅般黑影身轻如燕,凌空一掠,自黑暗中掠入灯火辉煌处,再一掠,就穿窗入高楼;
黑影的身形亦水流一样,飘逸无声地掠至那道高墙下。
四丈高墙,月色下更显得高拔!
黑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形直往上拔起来,无论轻功再好,但要一口气,能拔上四丈高,亦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他拔起身形一顿,却在未下沉之前剎那间,飞爪钩出竟然又现向上拔起了一丈多高来,再一翻,就上了墙头。
笔直而光滑的高墙上,他竟然攀爬的比壁虎还迅速快捷的多!
天下绝没有第二人有燕云飞这般绝妙而可怕的轻功身手;燕云飞的轻功,正是轻功中最高妙的一种。
这已经是燕云飞连续第三个夜晚悄然潜入,如此防范严密仿若铁桶般的宫殿,在燕云飞面前简直比来去自己家中还轻松自由!
宫殿实在太大,太深;
已是连续两夜的查探,燕云飞查遍了各个偏殿,地牢,大牢;甚至是最隐秘的湖下水牢。却丝毫没有发现穆双双与沈小婉的踪迹!
燕云飞心里甚是焦虑,若她们不在魏宫中,难道真是已遭不测?
现在唯一没有查探的便是最核心也是最难接近的魏公公寝宫!
这里的防范简直已经到了最极端的地步;
百名精悍无比的侍卫睁着滚圆的眼睛,彻底盯着大殿每一个角落,绝对不会留有死角,也绝对不会有人擅自离开岗位半步!
就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靠近魏公公半步之遥!
更可怕的是司徒孤鹰便睡在离公公仅仅一帐之隔的锦床之上。
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惊动了司徒孤鹰,其后果不言而喻!
冷星繁动,月色灰白。
金黄屋檐之上,悄然潜伏一人;
燕云飞一身质地极好的漆黑轻薄的蒙面夜行劲装,唯一露在外面的便是那双黑卵石般亮闪的眼睛,他手脚膝盖之上甚至绑扎有极其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南海水绵,即使是爬行在皮鼓之上也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一只三指利抓悄无声息地抓上魏公公寝宫主梁,在无数双警惕的眼睛扫视间隙里,黑影瞬间飞荡而去,时机把握稍有疏忽便不堪设想!
黑索急收,燕云飞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潜入寝宫主梁之上,身下便是熟睡中的魏公公锦绣大床!
高处悄然望下,寝宫所有角落一览无遗;
这里可以清晰看见魏公公那熟睡身影,甚至可以看清楚随魏公公鼾声颤动的每一根头发!
燕云飞满面痛苦哀伤神色,这里已经绝对不可能有位置藏下两个活生生的女人,
这里已是全宫殿最后一处未探察之地,但这里也没有半点穆双双与沈小婉的踪迹。
若爱妻已亡故,燕云飞绝不可能苟且活下去,他已决定放飞怀内飞鸽报信之后,便悄然下去结果了魏公公狗命!
此刻也是下手的最好时机,至于得手后如何脱身,燕云飞并未做丝毫打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绝对没有活着回去的可能,绝对没有!
下去便是死,即便是死也要下去!
双飞燕,双飞燕;
若是已无法双飞之日,对燕云飞而言继续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不过是为了“活”而活?
一张字条轻轻塞入鸽筒内,随着一声扑拉翅膀翻飞。灰鸽立刻迎空而去;
同时,飞索飞快垂下直逼魏公公锦床,燕云飞已自靴筒里抽出柄匕首,刀身很狭,薄而锋利。
这正是刺客们杀人时最喜欢用的一种武器。
燕云飞口中紧咬着雪亮匕首,鬼魅般滑落而下,一双血红可怕的眼睛恨恨盯着魏公公那干瘦而血管鼓起的咽喉;
只消轻轻一刀便可以轻易划断魏公公的咽喉。
已没有人可以在如此近的距离救下魏公公,绝对没有!
匕首舞起,寒光闪动;
他的出手也非常准,非常快,非常痛快也很快意的一刀!
血光飞溅而起,猩红而粘湿的鲜血喷出瞬间将床褥染的通红而刺目。
大殿之外无数身影惊呼的狂冲上前:“刺客,快拿刺客。”
顿时一片嘈杂纷乱脚步!
燕云飞嘴角轻蔑笑着将匕首放在魏公公尸首苍白脸上道;“这一刀是我替我夫人送你的。”
然而,可怕的竟然是,锋利的匕首之下却是一片轻浮感受;
皮肤之下竟然还有一层皮肤,燕云飞大惊用力划开;
人皮面具下却露出一张年轻而睁大眼睛狰狞扭曲的脸;
他竟然不是魏公公!
三层精壮的卫兵虎视耽耽地团团围住燕云飞,
三层钢刀密密麻麻架在燕云飞身上所有能放下刀锋的地方;
若有半点反抗,无数刀锋同时劈下,可以瞬间把燕云飞剁成肉泥,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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