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连这种没根据的事都想得出来。
「你说他站在门口很久了?」齐邀月再度站了起来。
「是啊!所以他把你和那位老师之间的打情骂俏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叶凉清口气淡得就像这只是一件普通小事般。
对她来说的确是小事,但对齐邀月……
他一副世界末日来临般的悲怆模样,没想到居然会被范雅薰撞见他……他懊恼的直怪自己这张只要见到女人就想亏的嘴,没事干嘛这麽轻浮、这麽油嘴滑舌?眼角一瞄,他看见叶凉清一脸幸灾乐祸的嘲笑表情,这女人真是!
「既然你知道他在门口站很久,为什麽不叫他进来?」齐邀月把矛头指向叶凉清。
叶凉清耸耸肩,「我觉得他有看清你真面目的必要,所以陪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齐邀月现在有股想把叶凉清掐死的冲动,这下他怎麽面对范雅薰?
他真的彻彻底底成为爱情的俘虏,成为范雅薰这个性不算挺好的小恶魔的俘虏。
虽然爱上一个人好像得时时为他牵牵绊绊,还得不时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什麽地方不如对方的意而惹恼对方,甚至只要脑子一有空閒,就会立刻装满对方的身影,有时连莫名其妙的念头也会在脑海中盘桓不去,而逐渐变得多虑多忧愁。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爱情也有甜蜜的时刻,而且多於其他不愉快的部份,所以从头至尾他只庆幸自己爱上范雅薰,而不曾後悔过。
他勉强压抑自己的怒气,反而使声音户得低沉:「你没事这麽鸡……好心干嘛?什麽叫做有看清我真面目的必要?他是我的学生,来找我一定有事,所以要赶快带他进来才对,结果害他跑了,唉!」他不自觉得叹起气来。
叶凉清假装认同地「哦」一声,随後打趣一笑:「不过他应该不只是学生,他算是你的学生达令吧!」
闻言,齐邀月突然一阵猛咳,不只是因为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也想藉由大咳来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让脑子思考一下叶凉清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
叶凉清不加修饰的大笑不已,「哇!齐老师,你真的很纯情,只不过是提到你的达令而已,你就害羞成这样,真是看不出来!」
齐邀月越咳越大声,有那麽一瞬间,他还真想就这样咳死算了,他宁愿一死也不愿接受叶凉清那调侃的目光,以及她犀利的嘲讽言语,为什麽他身边总是充满这种聪明过头的讨厌家伙?
以不变应万变,要是他对和范雅薰之间的关系多做解释,他相信只会引起叶凉清更大的反应,所以他只好装作没听见她的风言凉语。
学生达令 41
范雅薰一进门,连一句「我回来了」都还来不及说,唇就被结结实实的吻住。
这可不只是个普通的吻,齐邀月卯足全劲,存心让这个吻挑起范雅薰原始的感官本能。
他毫不费力的攫住范雅薰的舌头,不断变换亲吻的角度,深入再深入,不断侵犯著他那柔软的口腔,直到他承受不住的瘫软了身体,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抱住他那虚弱无力的身体。
范雅薰微张著嘴,只能用力的喘息著。
齐邀月发现自己快疯了,明明是想用吻让他屈服的,可是光看到他脸颊泛红又气喘吁吁的模样,他的欲望就不断窜升,巴不得立刻将他拖回床上去,结果这个吻挑起的却是他自己的欲望。
伸指轻轻抚著他的红唇,他看见范雅薰从激情中恢复正常,睁开一双茫然的大眼,怨怼不悦的看著他。
范雅薰两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干嘛一进门就吻我?」
他翻了翻白眼,这小家伙从来就不懂得情趣为何物吗?一开口总是说著让他扫兴的话,但他此刻却发觉自己也许已经习惯,他最爱的也是他那张总不饶人的小嘴。
他轻轻捏著范雅薰的鼻子,「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享受这个吻。」
范雅薰脸颊微红,「就算要吻我,也不要一开始就用技巧啊!那样会让我……让我……」
「会让你兴奋,让你很想要我吗?」齐邀月饶富兴味的看著他,手还不安分的轻抚著他的脸。
范雅薰觉得不好意思,他说话总是这麽不加修饰,莫非是以看他手足无措为乐吗?
他微嗔地用膝盖向上顶,正好击中齐邀月的重要部位,「是很想让我这样做,大色狼!」做完这连他都觉得很不得了的举止後,他红著脸,背对著齐邀月往厨房走去。
齐邀月难得吃瘪,只得强忍著痛,好气又好笑的从范雅薰身後抱住他。
「你干嘛啦?我肚子饿,想吃饭了。」
「我也饿了。」
「那就放开我,我们一起吃啊!」
「但我想吃的是你。」齐邀月一点也不嫌恶心的吐出心中的愿望。
范雅薰听了却涨红了脸,「你今天怎麽怪怪的?你从来也不会……」丢死人了!这种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齐邀月扳过范雅薰的身子面对他,「你不觉得你才变得怪怪的吗?你先告诉我,你昨天一整天上哪儿去了?不,还是先告诉我,你今天为什麽翘课?」
范雅薰的脸恢复平常的神色,正经的回视著齐邀月,「谁告诉你的?」
「是展老师,她也是为了你好,她说你从来不曾翘课,还说你最近不只在她上课时睡觉、昏倒,现在连她的课都翘,是不是对她有什麽不满,我知道不是,但是却也想不到任何答案来解释你反常的行为。你的父母把你托给我是因为相信我能好好照顾你,然而你却一再出问题,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向范伯伯他们交代。」齐邀月说完,便叹了口气。
「是因为我父亲托你照顾我,所以你才这麽关心我,那你自己呢?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吗?」范雅薰不悦的皱起了眉,他不喜欢齐邀月之所以照顾他是因为受人之托,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对齐邀月表现出孩子气的行为。
齐邀月爱怜的捧起他的脸,「傻瓜。我也很担心你,不然你以为我昨天干嘛都等在家里不敢出去?对你,我真是又怕又爱,我爱你到了不愿意让任何人分享你的美丽,想把你锁在家里的地步,却又怕我的独裁会限制住你的自由,所以昨天和今天都不敢打手机找你,我想等你自己来告诉我,你到底是忙些什麽。
我当然不是因为你父亲之托才关心你,谁会因为世伯的托付便爱上人家的儿子,还小心翼翼的呵护,活像奴隶般的照顾他?我可不是这种好人。」
齐邀月的话让他又忍不住脸红,「你……你哪里像奴隶了?」
齐邀月夸张的拍额大叫:「拜托!自从对你表白之後,你的日常三餐哪顿不是我料理的?我把你呵护得无微不至,家事也舍不得让你做,连夜晚都让你满足得在梦中连连叫出我的名字,你有看过这麽用心的奴隶吗?」齐邀月自吹自擂说得好不得意。
范雅薰猜他的脸此刻一定热得可以煎蛋,为什麽齐邀月老爱说些会令他不好意思的话来调侃他?
「现在可以请伟大的主人告诉我,你究竟在忙些什麽吗?」
「你不是说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吗?所以我不想说。」
「哦!真的不说?」齐邀月脑海中浮现数种可以令他屈服的法子,只不过每一种都恰好会令范雅薰难为情到极点。
范雅薰撒娇的钻进齐邀月的怀里,他正在想办法要让齐邀月忘了这个话题。
美人在抱是很容易令人丧失理智的,所以齐邀月不甚用力的推开范雅薰,没想到只是轻轻往他胸膛一推,他却抚著胸口惊呼了一声。
「怎麽了?」齐邀月错愕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粗鲁的扯开范雅薰的制服,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居然有一片不算小的瘀青,「这是怎麽搞的?是不小心被车撞的,还是被揍的?谁敢打你?我去杀了那个家伙,快说!」
范雅薰真感到为难,要隐瞒他这两天所做的事就已经很难,偏偏现在又让他发现身上的作,他到底该怎麽解释才能让他别继续追问呢?在事情尚未成功前,他真的不希望提前被齐邀月发现。
「我要你快说这伤是怎麽来的!」齐邀月怒气正炽,只要让他捉到凶手,他保证会让对方伤得连他家人都认不出来。
范雅薰踮起脚跟,轻轻地吻了齐邀月一下,在这时候,只有最原始的方法才有效。
齐邀月呼吸一窒,这个吻比他一进门那个火辣辣的吻更能挑逗他的心,只是他如果这麽容易就被范雅薰摆平,以後还有威严可言吗?
「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忘了追究这件事,这一定和你这两天的行为有关,你快……你在干嘛?」齐邀月的声音突然提高半度,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玩火吗?
范雅薰抓起齐邀月的手,跟著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起齐邀月的手指,光是这样还不够,他还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学齐邀月吻他的方式爱抚著他的手指。
齐邀月愣愣的抽出自己的手指,呆望著范雅薰,他膊上的妖豔令他不禁屏住呼吸,下腹部一股热流正蠢蠢欲动。
齐邀月还想再说些什麽,但是他的注意力全被范雅薰那一张一合的嘴吸引住,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冲上前去,再次攫住他那粉红色的舌头。
「好痛哦!你会帮我揉呢?」范雅薰柔柔的嗓音吐出话语,他跟著抓起齐邀月的手,在抚上他瘀青的胸膛前,他故意先使他的手指触过自己胸前的突起,感受到一阵战憟感自背脊往上攀爬著,他柔媚的一笑,「我知道你会,而且是在床上。」
他知道等会儿齐邀月给予他的快感,会让他忘了这个话题,因为他要忙著和他一起攀上云顶呢!
学生达令 42
早上才刚天亮,齐邀月便发现范雅薰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从床上爬起来,似乎又想偷溜出去,他一把抓住他,正想询问他要到哪里去时,却被他以一个吻打发;等他回过神後,才发现自己又被他骗了,那种悔恨交加的感觉占据了他,甚至直到此刻都快放学了,他心中牵挂的仍是这件事。
这向来都是他的绝招,为什麽在不知不觉中被范雅薰偷学了去,而且还颇有青出於蓝更甚於蓝的架式?
「没道理啊!」他喃喃自语的两手撑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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