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良好的品位和生活习惯.他另一只手轻轻弹了几下领口,那里刚才被关智抓了一下,这个动作把关智气了个半死!
他看着钱叶问:"什么职务?"
"管你屁事!"关智代替了钱叶回答了他.
靳士展没理他.被轻视了!关智终于感觉到了.
"靠!你查户口啊?我们没问你你倒问起我们来了!你当你谁啊!"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挡在钱叶前面,关智露出一口白牙冲着靳士展龇牙咧嘴.
牙很白,但对面的人不欣赏.
"我没问你."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你!"
还想再骂,却被钱叶拉住了手臂."我们走吧."
"可是--"关智还想再说什么,转过头却发现钱叶没看着他而是直直地看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一瞧,竟然和靳士展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其实钱叶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靳士展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微微眯起的双眼被关智称为"色眯眯"!
可恶!当他不存在啊!关智上前一步横在两人中间,挺起胸膛挡住了靳士展的视线.
"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啊?再看告你性骚扰!"
钱叶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了拉关智的衣角,"别说了,回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喂!喂~"关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靳士展,最后"切"了一声转过跟上钱叶.
靳士展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离开,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但刚走了没几步,他突然神情一变,身形一闪,整个人像只豹子一样冲了出去.关智和钱叶都感觉到了,两个转过身,看到了已经是来到身后的靳士展正伸出手直直地向关智攻了过来.
"呼~~"地一声,风声划过耳边,关智下意识地皱眉,伸手去挡.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二左右,而靳士展却最少有一米九,身高上的差距让关智向后退了一步,而这时后面有人飞快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身后,电光火石之间,钱叶硬生生用腿接下了靳士展的拳头.
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发出肉体碰撞时的响声,时间好像停止一般,两人静止保持了各自的姿势几秒,随后仿佛有默契般同时缓缓放下手和脚,靳士展低着头看表情冷静的钱叶,微微眯了一下眼.能在这么快速度里挡住他的人--不多.
"你没事吧?"关智冲上来问.钱叶摇头,抬起头看着靳士展,没说话,但眼神里透着一种感情--愤怒!
"你他妈的找死啊!没事发什么疯?"关智先一步骂了出来,撸起袖子就想找靳士展算帐.
"你刚才说了什么?"靳士展终于把视线转向关智,沉着脸问.
关智用力拍了一下胸脯,"我说你找死--"
"不是这句,是你走的时候说的--"靳士展打断他.
"什么?"
"靳士展先生,"钱叶却先开口,"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请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得按照你的规则办事.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故意伤害了,是非常不道德的--虽然我不认为跟靳先生谈道德是否有意义."
他的话让关智和靳士展同时皱眉,而后者似乎同时有些小意外.
"小叶你--"关智想问--
"我们走."钱叶没让他开口,伸出手把他拉走了.
跟在钱叶身后,关智转过头看了一眼渐渐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靳士展,后者也正在看着他们.他皱了皱眉,这时钱叶突然用力拉了他一下,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
"哇~你干吗?"几乎是被拖着走了几步,关智哇哇地叫了起来,两人这时已经出了书店的大门,他这一叫引起周围人不少人的围观.
"还看什么?还觉得不够丢人?嗯?"钱叶用眼角瞪了他一眼,最后那一声语气挑得很低,后者知趣地闭上嘴任由自己像小孩子一样被拉着走.
"喂!看,小关和小叶哦!"
"呀!小关又惹小叶生气了!"
"是啊是啊!小关又不乖了--"
议论声此起彼落,小关摸了摸鼻子,看着钱叶抓着自己的手--真的变成"妈妈"了啊!
"喂!放开!快放手!你要拉我去哪里?再不放开我抽你啊!"被拉着走了十几米,再也受不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原战野愤愤地甩着手,想把自己的手从聂风宇手里抽出来.
该死!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一路被拉过来,这家伙的手劲太大了.刚才是指钱叶挡下靳士展的攻击的那一刻,原战野差点就要从书架冲出来了,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人被欺侮?事实上的确已经抬脚冲出来了,可在关键时刻被聂风宇给拉了回去.
'不要做无意的牺牲,有时候--别人也许根本不需要你.'这是聂风宇对他说的话,也是这句话,让原战野的脚停了下来.
钱叶的确没有需要他的帮助,原战野从未想过这个拿着菜刀做饭的男人竟然也可以露出那种表情,那个一直儒雅的男人--
还有关智,他知道,那时候关智是可以反击的,但他没有.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不了解钱叶,不了解关智.他不了解任何人.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前方传来聂风宇的笑声,"你有没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似曾相识?"
"啪!"地一声,聂风宇松开了手,低着看了一眼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背.
"聂风宇,我告诉过你别再跟我提以前的事,那已经过去了!"原战野冷冷地放下手,两人这时已经走到镇上的小公园里,说是公园,只有一棵大树几棵小树和几张石椅.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原战野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烟进入肺里,好像重新清洗了一遍,他安静了不少.
聂风宇坐到他旁边,也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到嘴边靠近原战野,用他的烟点着了.原战野没有动,看了他一眼,发现两个人竟然抽同样牌子的烟!聂风宇呼出了同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原战野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烟,然后扬起手向不远处的垃圾筒扔去,一杆进洞!
聂风宇笑了笑,悠然地抽了一口烟,"如何?看到你想看到的吗?"
"你要干什么?"原战野向后一靠,仰起头看着天空.太阳刚刚落山,天上一片血红.
真是讨厌的颜色!
"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你那可笑的所谓的游戏我已经当个笑话忘了!如果你说要拆了我的骨头然后把我灌水泥填海我倒很相信."
"哼哼!你希望我这样?"聂风宇扬起嘴角问.
"不,"原战野动了动嘴上的烟,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这才是你."
聂风宇没说话.
拿掉了嘴上的烟,原战野缓缓低下头让两人视线相对.
"聂风宇,别装了,你虚伪的笑脸我已经看腻了!在牢里我就是你的一个游戏,一个消遣,我是很傻,但还不至于傻到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的地步.我永远记得你那天的眼神,好像一面镜子,让我看清楚自己落荒而逃时的凄惨."原战野笑了笑,聂风宇却没有笑,原本脸上微微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他一直看着原战野.
"你的笑可以给任何人,因为那是假的.而我也是假的,我们相互欺骗,我想从你身上得到情报,而你--"原战野看着聂风宇,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短暂的寂静过后,聂风宇从鼻子里发出一阵笑声,"你比我想象要聪明."
"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把你按在床上再好好回味一下你身体的味道呢?上次没有做成,你不觉得可惜?"
"然后呢?"原战野很平静地挑了一下眉,"等你玩腻了之后呢?"
聂风宇笑了起来,伸出手把他环到胸前,旁人看来那是一个亲密无比的情人之间的动作,对原战野来说却感觉好像被死神拥抱一样.聂风宇的体温有多温暖,他的心就有多冷.
"我说过,我要让你承认爱上我.你不觉得这很刺激吗?"
"然后呢?"原战野又问.
"然后?"聂风宇尝试着说了一次,松开了原战野伸出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就要问你了,你希望是什么?"
我的希望?原战野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手用相同的姿势抬起了聂风宇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最希望就是回到牢里,在你和张家扬苟合的那天冲过去狠狠踹你一脚!"
聂风宇闭起眼睛笑了笑,"过去的事,永远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是啊!过去的,永远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只要有一方认输就行了是么?"原战野问了一句.
"原战野,我讨厌弱者,更讨厌被别人当成弱者!我也记得在牢里的时候你转身时候的眼神,那时候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我想看着你在我身下真正臣服的样子,我们都拆下伪装,从现在开始,一步一步的来."一边说着,聂风宇的手慢慢移动原战野的喉咙上.
"这是游戏?"
聂风宇笑而不语.游戏?谁知道呢?也许是游戏,也许--叫他战争更贴切.
两个都不愿意认输的男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从现在开始,他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掐断眼前的人的脖子,那样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原战野,我要让你付出欺骗我的代价."聂风宇像宣布结局一样说.
原战野知道,这是聂风宇的自尊在作祟,一个像聂风宇这样狂妄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是不允许失败的.或者说聂风宇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失败这两个字,而他是唯一让他尝到被欺骗滋味的人.他被聂风宇耍了,而他也耍了聂风宇,用血的代价.
站起来,原战野把烟扔到聂风宇面前,抬起脚用力踩了一脚.
"你他妈的去死吧!"
回到警局,空荡荡的大门前空无一人,连个正经的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