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对不起这样的话,他的心都碎了。现在看着藩藩悲伤的脸,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后悔,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祝福了!
可是,做得到吗?我做得到了??蓝青痛苦地隔着玻璃窗深情地看着里面的人儿,紧紧地,深深地看着:藩藩,你我携手一生的梦想,真的不能实现了吗?藩藩,我爱你啊,我知道,你也爱我,你也爱寿,也爱着魅和肱,但是我们终究是无缘的吗?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将你亲手送到别人的身旁,藩藩,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青,别这样!不知何时走进来的艾魅拍拍蓝青的背,勉强笑笑说:青,现在的藩藩,满心满眼只有严虎,那个为她宁死的人,所我我们的痛,她看不见,更听不到。你不要伤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们不放弃,藩藩会被我们打动的!至于严虎,她想嫁,就让她嫁,我们只要说服严虎,只要他能够同意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我不在意多一个人分享藩藩,因为我知道,藩藩的心里,是爱我们的,她想嫁的话,嫁四个和嫁五个没有什么分别。”
“什么?”蓝青一愣,“藩藩是不会同意的,虎哥也不可能同意吧,不要胡来”
“青,一切皆有可能。没有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等严虎醒了,身体好转了,我们就找他摊牌,他知道我们四个都爱着藩藩,我相信他会理解我们这个匪夷所思的决定。青,你忙了一个晚上,去睡一觉,这儿有我呢”
“我。。。好”蓝青再次看了看司藩鹄,走了出去。
靠在玻璃窗上,深情地盯着司藩鹄俏丽的脸庞,贴着玻璃窗虚空抚触着司藩鹄美丽的轮廓,艾魅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79
整整一天,司藩鹄始终陪在严虎的身边,除了中间出来吃了一次快餐,怎么劝都不肯离开一步。肖寿等人拿她没辙,只好带着小轩回去了也在西湖边的别墅。四人安顿下来,因为严虎这个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去了,再加上这儿的生意才刚刚起步,所以他们四人商量好,每天由一个人来陪藩藩,一个人去处理公司的事,另两个人就在家里和保姆一起带小轩,将所有的事安排的妥妥贴贴,让司藩鹄专心照顾严虎。
这一切,司藩鹄根本没有过问。她知道,有他们四个人在,一切的事情都不需要她担心了!
守到晚上,严虎的情况果然恶化了,发起了高烧,司藩鹄急坏了,不停要趴在严虎身边为他打气,告诉他要活着做她司藩鹄的丈夫,小轩的爸爸。或许是司藩鹄的话语起了作用,又或是严虎本身的体阁很好,终于,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守候和医生的全力抢救,当天边第一丝光亮透出,严虎的高烧,终于有了下退的迹象。
担心了一天一夜的司藩鹄终于撑不住了,趴在严虎的身边沉沉睡去。而守在外面的羌肱等人也终于喘了一口气,看见司藩鹄睡着了,肖寿穿好无菌衣,进去将她抱了出去,退进了贵宾房,其他的人也在王猛龙的催促下,乖乖去休息了。
睡了大半天的司藩鹄醒来后,匆匆梳洗干净冲到重症病房,才得知严虎已经脱离了危险,被转送到了加护病房,急匆匆赶到加护病房,守在房间门口的小北看见司藩鹄,连忙放行。司藩鹄走进去,看见了守一旁的王猛龙。
“龙哥,虎哥的烧,完全退了吗?”一边问,司藩鹄一边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摸了上去。
“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司藩鹄终于发出了这么多天的第一丝微笑:“烧退了,太好了!”
“藩藩,我说阿虎不会有事吧,阿虎那么结实,一定能挺过来的!”
“谢天谢地,龙哥,要是虎哥有什么事,我真是要悔恨一辈子了!”淡淡一笑,坐到了严虎的床边,司藩鹄轻轻地回答。
“藩藩,龙哥有件事想问问你,好吗?”沉思片刻,王猛龙开口道。
“好,你问。”
“藩藩,先前我无意中听见魅告诉青,你决定嫁给阿虎,是不是这样?”
“呃?”司藩鹄怔了怔,心里掠过一阵疼痛:青,你还是知道了。你一定很伤心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藩藩,不要怪龙哥多嘴,其实你的心里,爱得是青吧。还有另外三个,他们也在你的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子,是不是?至于阿虎,我看你是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的吧!那么,你要嫁给阿虎,是因为要报答他么?”看着司藩鹄难过的脸,王猛龙问道。
“我。。。”司藩鹄不知该怎样回答,没错,在自己的心里,严虎和王猛龙一样,都是自己的亲人,像哥哥一样的存在,对严虎,的确没有男女之爱,但是严虎的深情,又要拿什么去偿还呢?
“龙哥,或许我现在没有爱上虎哥,但是给我时间吧,我一定可以的!至于青嘛,我也不知道。。”长叹一口气,司藩鹄轻轻执起严虎的手贴在脸上,像是宣誓一样地回答。
“真是大傻瓜!报答阿虎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要嫁给他呀!藩藩,你这样做,对阿虎不公平,对你身边的四个男人不公平,对你自己更不公平啊!虎哥是过来人,知道失去爱有的痛,假如你一辈子都忘不了青,忘不了魅他们,这对阿虎的伤害,会更深,你懂吗?小丫头,要是阿虎醒来,我想他也断然不会同意的,阿虎的性子我了解,不然他也不会守在你身边这么久才让你知道他的心事。”
“是吗?”深深地看着严虎苍白的脸 ,司藩鹄的心,很痛很痛,回想那天严虎在中弹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想着去医院,而是忍着剧痛,微笑着告诉自己,他有多么爱自己,便在他自以为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司藩鹄,还有小轩,这怜惜,值得自己用后半生去守护。
“龙哥,不用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虎哥对于我,亦兄亦友,以后在一起我会好好爱他。至于他们,虎哥,你不知道,我和他们之间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其实。。。,唉,不说了,虎哥,你不明白的!”深深叹了口气,司藩鹄轻轻地回答。
龙哥啊,如何让我接受四个男人这样的事。嫁给严虎,在我看来,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这个丫头,脾气真是犟。好好好,龙哥不说了,你在这儿陪陪阿虎,我去处理一件事。上次你拼好图后,蓝青说那个女人是方婷婷的堂亲,我们怀疑这件事和“樱花组”有关,正在着手调查“站起身,王猛龙说道。
“方婷婷她妈?龙哥,一定要狠狠惩罚伤害了虎哥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好吗?”司藩鹄眼神一冷,恨恨地说。
“当然!敢对我王猛龙的兄弟下手,就要有承担任何后果的认知!藩藩,你专心做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交给我青他们,我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好,龙哥再见”点点头,目送王猛龙走出房间,司藩鹄扭头看着昏迷的严虎,拿过一旁的棉签,沾着水轻柔地擦拭着他干裂的唇,看看他以住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如今变成了灰暗的茶色,整个人消瘦了来来,真是让人心疼啊!
“虎哥,不能再睡了,要快快醒来啊。我会做很多好吃的给你吃,把你养得壮壮的,和以前一样那么帅,还会带着小轩,陪着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好不好?虎哥,以后我们三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发不好?快些醒吧,小轩好久没看到你,都想你了,我也是,想念你的笑容,想念你的唠叨,虎哥。。。”轻轻地抚摸着严虎的脸颊,司藩鹄温柔地轻语着,浑然不觉在他身后的门外,蓝青将她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里,那满含痛楚的眼眸中,滴滴眼泪不住滑落,怎么也止不住,止不住。。。
严虎昏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司藩鹄在他的床边整整守了一个星期。而蓝青和肖寿他们,默默的在司藩鹄的身边,陪着她,支持她,每天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吃不好,也睡不好,人都憔悴了好多。但是所有人没有一句怨言,只是那眼里的悲伤和痛苦,让司藩鹄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多次,她都想好好地窝在任何一个人的怀里,告诉他们,其实他们这样,自己真的好舍不得,但是每一次,司藩鹄都是咬紧牙关,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她没有忘记她的诺言,在床上躺着的这人人,才是自己决心要相守一生的人,而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天下午,司藩鹄和往常一样守在严虎的病床前,这一个星期以来,严虎在大家的精心照顾下,虽然是昏迷着,但是脸色好了许多,嘴唇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医生说他的恢复状况非常良好,估计这几天就要醒了。所以司藩鹄吩咐家里的保姆,每天炖一份补汤放在暖瓶里送到医院,只要严虎醒了,就要以第一时间喝到。
“藩藩。。。藩藩”司藩鹄正紧紧握着严虎的一只手,坐在床边看杂志,突然,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指在颤动,刚一抬头号,就听见严虎紧闭着眼在轻唤。
“虎哥,我是藩藩,我在这儿,我很好。虎哥,虎哥。。。”司藩鹄激动地热泪盈眶,趴到严虎的面前,焦急呼唤着。
一下,两下,三下。。。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严虎长长的睫毛,司藩鹄心里既紧张,更激动。
终于,睫毛扇动了无数下,严虎的眼睛果然睁开了。
“虎哥,虎哥,你醒啦,太好了,你终于醒”忍不住落下激动的泪,司藩鹄一把搂住严虎的脖子,埋在他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藩藩,别哭,虎哥。。。虎哥不是醒了嘛,笑一个,来!”虚弱地抬手轻轻搂住司落鹄的背,严虎微笑着轻语。
“呜呜。。。虎哥,我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事,虎哥,下次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抬起泪痛布满的俏脸 ,司藩鹄哭泣着说。
“傻丫头,保证不会了,乖,不哭,嗯?”轻轻拭去司藩鹄脸颊的泪滴,严虎心疼地安慰着。
“好,不哭!虎哥,饿了吧,我喂你喝一些汤。医生说过,你只能喝汤,好不好?”抹去眼泪,司藩鹄打开暖瓶的杯盖,倒出了温热的汤。
“好’
将严虎的头稍稍摆高,司藩鹄小心地喂着,严虎也不说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