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们。”
“因为,精市他,怕你们担心。”墨美低下了头,“精市说,可能会打扰到你们训练以及参加全国大赛,他说他不想因为他自己而干扰了全部队员。”
“墨美,你这不叫帮他,你这叫害他。”柳生头疼地扶额,然后颓废地靠在墙上,“只有等医生出来后怎么说了”大家都默不作声。
“对不起”墨美握了握拳头,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我让精市去医院,他总是找借口拒绝。这次好不容易答应我在明天来医院检查,结果在今天就不得不进来了对不起”
“好了,别哭了。”仁王走过来,摸了摸墨美的头发,“现在也只能等医生出来再说了。还有,柳生,你说的有点过分了。”
其实墨美知道,仁王只是在帮他说话而已,她没有怪过自己的哥哥,却因为仁王说的话而感到难受,“精市大家对不起”
“吱呀——”门开了,手术中的灯也熄了,真田第一个走上去,“医生,幸村的病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医生取下了自己的口罩,叹气,“是急性神经根炎。”
“如果做手术的话,有多少的成功率?”真田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不超过30%。”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这种病很少见,所以病例也不多,只能凭经验来做手术,所以成功率最多只有30%。唉,这种病居然出现在一个青少年身上,你们等会儿还是好好劝劝他吧,顺便把他的父母叫来。”
“”幸村躺在手术室,听得清清楚楚。麻醉剂只是使他暂时没有痛觉,并不代表他一定会睡着,也不代表他听不见。
幸村痛苦地闭上眼,侧过头去。
…
原来之前的呼吸困难,平衡失调以及四肢乏力都是这种病的前兆。墨美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手捂着嘴,原来精市一直都在忍耐这种痛苦为什么一定要忍,难道比赛就比身体还重要吗?果然啊,打网球打得好的都是疯子。
是不在意自己身体的疯子。哥哥,精市,都是如此。
幸村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他的父母还没有来,手术的许可证需要父母的签名才行,不然医院不敢妄自行动,万一手术失败了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当然,本人也必须同意才行。
“出去!”幸村醒了,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赶走他们全部人,“全都给我出去!”
“幸村。”真田顿了顿,还是走出去了——他知道,现在的幸村需要冷静。或许是因为打击太大的原因,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墨美,在哭。
“墨美,回去了。”柳生回过头喊了一句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墨美沉默地站起来,跟在柳生身后——精市会饿的,一定会饿的,回去做点东西给他吃吧。
天色已经很晚了,墨美和柳生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到医院的时候是下午六点,手术做了四个小时,剩下的杂事以及回家用了一个小时。
庆幸的是柳生父母不在家,不然的话又会被他们念叨很久了。但是墨美和柳生却出奇地没怎么说话,而是各自洗脸刷牙早睡了。
…
一大早醒来,柳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半。然后又觉得自己昨天对墨美的确做得太过分了,毕竟要是部长说什么的话她恐怕是根本就没办法拒绝,所以又决定起床去找墨美道歉,丝毫没有考虑到万一她没起床会怎样。
打开房门,墨美却已经起床了,正站在厨房里煲汤,听到响动后转过头,发现是柳生,又把头转回去,“哥,早餐在桌子上,自己吃吧。我等会儿要去看精市。”
“”柳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妹妹变了很多,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墨美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啊?早吗?”墨美把汤打包好,转过头,这时柳生才看到她眼睛下浓厚的黑眼圈,“已经不早了啊,精市绝对已经醒了。”不,他应该一夜都没睡,就像我昨天一样
“墨美,你昨天没睡好吗?”柳生叹了口气,没有坐下去,“墨美,哥哥昨天有点过分所以别因为这个睡不着觉,对自己身体不好,真的。”
“啊?哥哥,不是你的错啊。”墨美微笑着背上挎包,把汤提在手上,“精市应该因为昨天那个消息一晚没睡,我很了解他的,所以也担心的睡不着。”
柳生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墨美站在门口冲柳生挥手,“哥哥,我先走了,拜拜。”
墨美提着汤,走在几乎没有人的街道上,刺骨的寒风吹进心里,墨美咬了咬下唇,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了——哥哥,对不起,我没有怪你,但是现在不是谈笑的时候。
墨美迈开步子,朝医院走去。
病房里的幸村闭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睁开眼,眼底只是一片迷茫以及苦闷,这应该是幸村第一次如此明显地表达自己感情。
急性神经根炎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得我内出血。
正文 温柔洒满心底
“精市生病了又如何?”墨美微笑道,“依旧还是精市啊,那个对我温柔的精市。”所以啊,在你不舒服的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请一定要,坚强起来」
…
墨美站在幸村的病房外,踌躇了很久,还是决定先敲门。万一精市已经醒了的话,直接走进去恐怕不太好吧。墨美抬起手,敲门,三声过后,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墨美有些担心,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幸村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眼睛看着前方。墨美顺着他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除了雪白的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
“墨美,你来了?”幸村听到响动后笑了笑,但是视线依旧凝聚在那一处,“墨美,医院的墙壁都是白色的呢。”
墨美静静地走过去,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开口,“因为房间可以看起来更明亮一些。”虽然我知道精市你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真的不要那么悲观。
“啊,是吗。”幸村淡笑不语,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墨美放在床头柜上的汤,“墨美还真是细心呢,但是我现在还不太饿,所以先放在那里吧。”
“”墨美顿了一下,没有动,在幸村看向她时,她一字一顿地说,“精市,你在撒谎。你昨晚一夜没睡,而且直到现在什么东西都还没有下肚,如果你想说是因为心情原因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绝对是借口。”
“嘛,墨美变聪明了呢。”幸村眯起眼睛笑了笑,藏起了眼底的苦闷,“这样的话我就来尝尝墨美的手艺好了。”
“精市,等会再喝吧,我要去趟厕所,等我回来后我喂你。”墨美拉住了幸村的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关上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墨美明白,幸村骨子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就像她的哥哥一样所以幸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他软弱的一面,就算是墨美也不行。
“噗。”病房里面传来轻微的笑声,墨美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理会,“墨美,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诧异的同时走进去,墨美就看到幸村以一种哭笑不得的眼神看着自己,并且招手,“墨美,过来一下。”
墨美顺手关上门,走过去,却被幸村一把抱在怀里,他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处。墨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幸村靠的更舒服些,她知道,幸村现在心里很难受。现在他是幸村精市,不是网球部部长,不是立海大的王者,更不是神之子。
“墨美,你说我现在算什么”墨美看不到幸村的表情,但她大致可以猜到。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调皮,爬树,然后从树上摔下来,抱着自家哥哥大哭的时候。墨美说,“精市,你现在是幸村精市,柳生墨美的男朋友,墨美需要照顾的男朋友。”
“呵,墨美真的很体贴呢”
隔了一会儿,墨美发觉自己肩膀上的人没有动静,微微侧过头去,发现呼吸已经变得平静——睡着了。墨美小心翼翼地用手拖着幸村的背部,想让他躺在床上,最后自己也跟着他一起倒下去了——哥哥你说的没错,我果然是笨手笨脚的。
想要把手臂从幸村的背下抽。出来,又怕他被惊醒,只有躺在他身边。
墨美伸出还可以动弹的左手,隔了一定的距离指着幸村眼下的黑眼圈,有些心疼,但又不敢去触碰——精市昨晚绝对没有睡觉,现在就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吧,虽然纵容他的代价可能是右臂短时间内的麻痹。
…
睁开眼,墨美发觉自己的右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搭在自己的身上了,而且貌似自己还把整张床霸占了。侧过头,看见精市正在喝汤,“啊,墨美你醒了吗?”
墨美愧疚的同时却又很无奈,“精市,不好意思霸占了你的床但是你饿了的话可以叫我啊,汤应该已经凉了吧。”
“不哦,还没有。”幸村笑着开口,“看来这个保温瓶做得很称职哦。”
“精市,这个时代用拟人已经落后了,虽然你用在作文里老师会给你高分。”墨美用手把自己撑起来,掀开被子,“不过最该感谢的应该是制作商吧。”
“啊,墨美你真是太较真了。”幸村放下保温瓶,说,“虽然你这么说制作商他可能会很高兴,但我相信他更希望你再次去买他的货物。”
“唔精市你付钱吗?”
“啊,汤真好喝。”幸村说着和前文毫无关系的话题,墨美无奈地扶额——精市你够了,不带这么忽悠人的。= =+
“嘛,墨美,要不要出去散步?”幸村笑得温柔,“现在我很无聊呢。”
“精市,护士不是说不要随便离开病房吗?”墨美下了床,站在原地跳了两下,“这样好吗?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利吧。”
“唉,她有说过这种话吗?”幸村笑得越来越柔和了,“一定是墨美你听错了。我们去医院天台吧,那里有白色的床单帮忙打掩护,不容易被护士小姐发现我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