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祈闫却依旧是那副模样,很淡很冰,似乎并未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声音还是那么轻,那么柔:“没关系,没关系请你告诉我关于下降师地线索,任何都可以,就算只是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关系。”
卿碗珊不理他,只是坐在床边径自流泪。
见她不理自己,冷祈闫静静地闭上了双眼,脸上惨白黯淡。握拳的手指,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深深地掐入了手掌之中。血水就那样顺着拳头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溅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朵一朵小小的红梅。
过了好久,他温雅清贵的嗓音夹杂着越来越大地雨声,在空气中飘然响起。很轻很轻,仿佛那声音来自天边,带着让人安静的气息:“任何事情,只要能让她醒来,我都愿意去做。不管是否有用,只要有那个可能性,我都会去尝试。所以,请你告诉我好么,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关系。”
或许是被他的话语所感染,或许是被他的深情所打动,总之卿碗珊不再像刚才那般哭泣。放弃的心,也在这一刻又燃起了些许希望:“你真的愿意么?或许一点用处都没有,或许到头来都只是白忙一场”
“不会的,请你相信我。不会只是白忙一场的,她还要做我的新嫁娘,她怎会这样一直沉睡下去?她不会的,她一守正在等着我们将她唤醒。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们大家一起为她解降,让她醒过来。好么?”
看到卿碗珊逐渐变亮的双眸,冷祈闫笑了,他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愿意相信他了。
卿碗珊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开口说道:“下此情降的下降师,是个女子。因为情降只传女,不传男,这是在巫蛊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说到这里,她的面上出现了些奇怪的神色。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配合的降头师
“所以,这个降头师定是个女子,而且和小惜有着某种联系,才会对她施下此降。”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一个女降头师,对另一个女子下此情降,那代表了什么?
即使不说出来,大家也知道这优感情定是个禁忌。事情发展在这里,谁都没有想到的。谁能料到对她下此情降的会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对她有着很深情感的女子!
突然,一直站在窗前的少年向门外走去,卿碗珊出声喊住了他:“孜羽,你去哪?”
少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声音隔了空气从门边传过来:“去找那降头师,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说完,少年便消失在了雨雾中。
屋中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压抑、悲伤的气息却依旧萦绕在整个空间。
“在找到下降师之前,我们有什么可以做的么?”一直没有说话的阙柏凌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屋内沉闷的气氛让他几近窒息。
卿碗珊思忖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下降师,不过,也可以做些一般解降的准备工作。”
卿碗珊将需要的材料告诉冷祈闫立刻派人去将所需材料找来。
“这是芙蓉草,用它来泡水,等到水色变成黄绿,就可以喂中降者喝下去。”卿碗珊边说,边将芙蓉草放到了茶壶里,然后又将煮沸的开水倒进茶壶。待到茶水凉了一些。她才倒出一小杯芙蓉草泡出来的茶水,去到床榻边喂阎芷惜喝下去。
只是那茶水,如何也喂不进去,总是从她唇边溢了出来。卿碗珊都在怀疑。她是否有喂进去那么一点点。
“小惜,你喝啊,只是一点点也好,你喝啊!”卿碗珊被她唇角流出茶水弄得焦急,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冷祈闫和阙柏凌这个时候都站在了床榻边,当冷祈闫看到那茶水又一次从阎芷惜地唇边流出的时候,他从卿碗珊手中拿过了茶杯。
“让我来吧。”
冷祈闫拿过茶杯。将那芙蓉草泡的茶水一口含在了嘴里。
当阙柏凌和卿碗珊看到他这个动作的时候,都惊住了,可是下一刻他们立刻明白了他这么做的道理。
只见冷祈闫将那个女子扶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唇畔覆到了那个女子紧闭的双唇之上。一口芙蓉草泡的茶水,就这样一占一点被他送入了女子的口中。
见到阎芷惜将水一点一点的咽了下到去,他又轻拍她的背脊,怕她在睡梦中被茶水给呛住了咽喉。
阙柏凌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地一幕。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救那个女子。可是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疼痛了起来。酸涩感这样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慢慢地浸没。直至掩埋。
一种无力感狠狠地击中了阙柏凌的身体。摇摇欲坠般抖动一下,眼睛迷离地望着窗外的雨雾。却没有丝毫地焦距,空洞一片。
时间就这要慢慢地流逝,当冷祈闫分时段地将那芙蓉草泡的茶水全都喂完的时候,天色也渐渐暗了,只是雨水却依旧没有个停歇,不停地飘落在天地之间。
卿碗珊将那剩余地芙蓉草收集了起来,放在一块白布上,用布裹好。然后拿着被白布裹起来地芙蓉草,轻轻擦拭阎芷惜的脸颊,手臂,前胸以及后背。
待一切都准备完毕,她才终于在床沿坐了下来:“准备工作做好了,就等孜羽将那下降师带来了。”
其实即使做完了这些,卿碗珊地心里依旧是没底地。毕竟是否能解降,全都凭着下降师自己的意愿,如果下降师没不愿意解降。那她做地这一切,也只是白费功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王府也点起了灯火。
黑色的珠帘被人轻轻拨开,还以为是孜羽回来了,三人赶紧转头看去,只见出面在门边的是拿了一个食盒的忠伯。
忠伯进来了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饭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又将碗筷在桌上摆放整齐,便独自退了出去。
一整天地时间,他们几人连饭都没有吃上一口。冷祈闫更是在阎芷惜昏迷的几天之中,只是在第一天地时候少量地吃了点食物。
要说不担心他地身体,那一定是假的。可是忠伯作为一个下人,作为一个十分了解冷祈闫的下人,他十分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所以尽管他很担心,可他依旧只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过多的言语。
夜渐渐深了,雨却越下越大。
阎芷惜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仿佛不存在般,呼吸那么轻。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的有些透明,时间好像凝固了。而她,风完美的像个陶瓷娃娃,没有一点生命的痕迹。
夜孜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背上抗了一个大布袋。雨水顺着他的面颊轻轻下落,将干净地地板濡湿了一片。
三人见到是他回来,赶紧起身来到他身边。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将抗在背后的布袋放下,然后将布袋的口打开。
一个凤目圆睁的少女霎时出现在房间之中。
屋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少女急促的呼吸声,显示着她此刻起伏的情绪。可是,少女并没有出声说话,更没有任何动作,仅仅只是凤目圆睁,恼怒的看着房间内地众人。
“是她么?”还是阙柏凌第一个回过神来,询问站在一帝衣衫尽湿的少年。
不等少年回话,卿碗珊便一个箭步上前,将布袋内少女的右手拿了起来。烛火之下,那还未完全愈合的作品,证明了一些事实。
“就是她没错了,孜羽,解开她的穴道罢。”
少年来到布袋前,食指轻动,就已将少女的穴道解开。
终于可以说话的少女,愤怒的咳嗽声显示着自己的不快,可她依旧没有说话。
冷祈闫在这个时候走到了少女的面前,蹲下身与少女平视:“是你对她下的情降么?是你让她如此沉睡的么?”
很轻很柔的声音夹杂着雨声,在空气中悄然响起。那声音很平静,几科感觉不到他此刻有任何别样的情绪。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少女冷哼一声,便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冷祈闫站了起来,俯视着坐在布袋中的少女:“我不会问你为何要如此对她,我只希望你能为她解降。”
听到这里,少女突然笑了起来。如鬼魅般的凄厉笑声,在这个雨夜里特别让人寒战。
“到底是你脑子不好,还是我的耳机听错了?你说什么?让我替她解降?”又是一个嘲笑声响起,表示出少女对此事的心境,“我冒着反噬的危险下的情降,是你说一句话就会解开地么?我为什么要下情降?仅仅只是为了下降之后再度解开?你发为我是白痴么!”
少女的笔夹杂着越来越大地雨声,显得特别凄厉。
“她这样一直沉睡,对你有什么好外?情降遗心,情降遗心,这是对情人所用的降头。既然你对她下了此降,说明你好歹是对她有情的!既然有情,又为何要下降头害她?”卿碗珊在这个时候显的很激动,握拳的指关节已经芴泛青。
少女突然扬起头看着她,过了半晌又将视线移到了床榻,那个沉睡不醒的女子身上。她突然又笑了,只是眼神之中的凄苦却叫人心伤。
“为何要下降头害她?我对她是有情啊可是她对我呢?她对我已经没有情了!她与我之间所有的一切她都忘了!她现在心里只有这个男人,只有这个该死地男人!”她阴狠地看着冷祈闫。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将一切燃烧殆尽。
“这样地她,要来何用?我地心都碎了,可她却和那个男人幸福地等待大婚,这样的事情你让我如何面对?”少女声声控诉,声声质问,让在场地几人都安静了下来。
感情地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说不清楚,也更加的没有道理可循。爱了就是爱了,不爱终究是不爱,强求又有何用呢?只是徒增彼此的伤悲而已。
可是这个道理,少女此刻并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地那个存在已经变了,不要她了。这样的事实她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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