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当上侦察兵,更没想到他竟然贩毒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么会做生意,怎么就想到要去贩毒呢?果然是人心不足吗?”怎么说以前关系也不错,她是真的为他感到惋惜和难过。他这是武装贩毒了,也不知道要判多久。
吴言摇摇头,他只负责抓人,判刑就跟他没关系了,当时没被击毙就算幸运,就他贩毒害了那么多人,就算是死刑也不冤了。他看周凌情绪低落,便转移了话题:“现在这边的事情也了了,你在家住了也快一个月了,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
“明天?也不知道买”
周凌的话没说完,突然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向吴言倒了过去,额头重重地撞在他胸口上,硬邦邦得让她头晕脑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觉得自己似乎旋转了起来,然后靠住了什么东西。好容易站稳了身体,抬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吴言在跟人打架。不是去年在火车站那么轻松两下就收拾的那种,她虽然不太懂,却也看得出对方比吴言并没有弱很多。
而那个人就是李兵康。
周凌紧紧地捂住嘴,虽然她舍不得让吴言受伤,但李兵康受伤她也会难过的,好歹做了几年的同学,又经常有联系说起来,之前大半年没有个电话来,不会就是贩毒去了吧?
李兵康到底不是吴言的对手,被他拧着手臂按在地上,抽出腰上的皮带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几下就把人捆了个结实。
周凌看两人似乎都没受伤,松了口气,续而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跟李兵康打招呼,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对上他。
李兵康被提着站了起来,看见周凌这样,嗤笑道:“你也不需要这样,越赌服输,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怕被捉。”
周凌这才看向他,叹道:“你就安安分分地做生意不好么?为什么要去贩毒?这得害死多少人,让多少家庭散掉啊?”
“自己的家庭都管不过来,还管得别人?”李兵康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笑了一会儿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再不理她,只向吴言道,“走吧。”
“小凌,你先回去,我把他送回公安局。”
周凌呐呐地点头,看着吴言把手按着李兵康一侧的肩膀上渐渐远去。
吴言回来后把事情略略地给她说了五,这个事情保密级别也不高,给她说个大概也算不上泄密。
原来两年前李兵康的妹妹在G市打工的时候被人引诱得染上了毒瘾,不但将几年来存的钱都花光了,还丢了工作。为了继续吸毒,她竟然去做了小姐,被李兵康找到的时候已染了性。病在身上。他们兄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母亲在得知女儿的情况后立刻就病倒了。两个人一起治病,加上戒毒,钱如同流水般花出去,而经济危机的到来也影响了李兵康那个小小的贸易公司,他破产了。
手里的钱都还了债,母亲与妹妹住的医院却像无底洞一般,天天催着他交钱,不然就要断药甚至赶出医院,他只好四处借钱。但这事情就是这样,有钱人想借多少都好说,一旦穷了,就是一块钱也难借。
借钱无门,靠打工赚的钱却只够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的,最后李兵康的眼睛终于投向了毒品。他恨毒品,但目前他的出路,母亲与妹妹的身体,却也只能靠毒品了。仗着自己侦察兵的身手,他被一个战友拉进了Y国的一个种、产、销为一体的贩毒团伙。
那个团伙的老大很欣赏他,觉得他做过生意,门路广脑子活,又当过侦察兵,身手也好,主动借了钱给他,还找了个好医院让他母亲和妹妹治病。既然拿了钱,他也就咬了牙抛掉了良心,死心踏地的给老板卖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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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很是为李兵康唏嘘了一场,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来,脸色变的苍白:“李兵康都算是逃犯了吧,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他是想”
吴言安慰地在她背上轻抚着,道:“没事了,没事了。”
周凌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吴言几乎以为她睡着了,却又听见她问:“李兵康有母亲妹妹需要照顾,他既然逃出来了,怎么不去外地赚钱,还回来找我呢?甚至被抓了一次以后还不甘心,还要再逃出来报复。”
吴言轻叹了口气:“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是他母亲已经病死了,而他妹妹在得知自己母亲被她气死后,乘护士不注意,从病房窗户跳楼死了。他大概是觉得亲人都没了,他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一心想给贩毒组织的老大报仇,有点儿算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
第二天,公安局就传来消息,李兵康自杀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凌顿时呆住了。她知道李兵康其实已经不想活了,但她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这么干脆地自杀。虽然他想挟持自己对付吴言,但终究做了几年的同学,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心里难免恻然。
只是他一个重案要犯,自然不会有什么葬礼,周凌也只能自己叹息两声,滴两颗眼泪也就罢了。吴言一大早就跑去买了车票,拉着周凌告别父母,上了前往N市的列车。
“你也不用太难过,”吴言安慰道,“他一开始的选择就错了,走了这条路,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现在也算是解脱了。”
周凌白了他一眼,也太不会安慰人了。原本不想理他,但看看吴言手足无措,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心又软了,叹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郁闷。李兵康以前虽然读书成绩不算好,可脑子活,能说会道,做生意是很厉害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人生无常啊!”
吴言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低声哄道:“别去想了,睡吧,睡一觉起来我们就到家了。”
周凌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没过两天她就选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这样虽然显得冷淡薄凉,对身体和心情却是最好。
回到部队不到一个星期,吴言就再次去出任务,因为保密的关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虽然结婚不到半年,周凌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次,她很快就回到了结婚前的状态,只除了从小说的世界里回到现实时,心里带着牵挂和不安,和她总是下意识地去看手机,偶尔还出现幻听,手机没在身边时总觉得手机响了,急奔过去才发现根本没有这回事。
这天,大姐突然过来敲门,手里拎着一条几斤重的大草鱼:“人家送了好几条,拿一条过来给你吃,煮或者炸都好。”
周凌也不客气,接过鱼笑道:“谢谢大姐。大姐进来坐,我在网上买了点酸梅,要不要尝尝。”
大姐连忙摇头:“不用了,想想就酸得难受。”
“不会啊,很甜的,非常好吃。”周凌说着跑进卧室把酸梅拿出来,一面还拈了一颗放进嘴里,享受地眯起眼,“大姐,尝尝吧,真的很甜。”
大姐果然拿了一颗,刚放进嘴里就酸得呲牙咧嘴的,半天才道:“酸成这样你说很甜?你什么味觉啊?”
“大姐这么怕酸啊?”周凌好笑地道,“我是能一口气吃半斤杨梅的,我不怕酸。”
大姐摇摇头:“还是你自己吃吧。我也得回去做饭了,你忙你的。”
送走大姐,周凌拎着鱼去了厨房。还好鱼已经死了,不然她还真不敢杀。把鱼去鳞去鳃,从肚子上剖开准备挖去内脏,她突然觉得这鱼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真的好难闻啊,她都想吐了。强忍着扔掉内脏,赶紧放在水笼头下用水冲了半天,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看着硕大的鱼躺在案板上,周凌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吃它了。这条鱼挺大的,至少有四、五斤重,真是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想了半天,她决定从背上片一部分做水煮鱼,剩下的切成块炸了,回头和上辣椒面,又香又辣,不论是下饭还是当零食都不错。
片鱼是个艰难的工程,折腾了至少有半个小时才片下差不多一斤的薄片,赶紧把剩下的剁成块。期间最难受的不是片鱼的技巧和力气,而是那股刺鼻的腥味。当工作终于完成,只需要下锅的时候,周凌松了口气。
松口气不要紧,要命的是她竟然做了个深呼吸,几斤重的鱼肉堆在案板上,刺鼻的腥味直冲脑门,周凌再也忍不住,偏着头用胳膊捂住味冲向卫生间,把中午吃的饭和下午吃的零食全都贡献给了马桶。
好容易吐完了,她手脚发软地爬起来,洗干净手,又漱了口,远远地看着那些鱼直发愁。以前也做过草鱼啊,怎么就没觉得有这么腥呢?是不新鲜么?也不像。
周凌发了半天呆,翻出个口罩戴上,又开了抽油烟机,赶紧把鱼下锅,煮的煮,炸的炸,然后把案板洗干净,这才感觉好些,只是已经胃口全无了。
含了几颗酸梅,把胃里翻腾的感觉压下去,她把菜放进冰箱,在电脑前坐下。反正抽屉里还有些零食,回头饿了就吃一点吧,过一回如果有胃口了就把鱼热一热吃好了,还好里面放的是卷心菜和豆芽,还能凑合着吃,如果是小白菜就麻烦了,一热全黄掉了。
只是最终她还是没吃成,在到了半夜十一点多,她饿到受不了的时候,想着冰箱里的鱼到底还是觉得馋的慌,便拿去微波炉里热了几分钟。刚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还没放进嘴里呢,就觉得辛辣中夹着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她连忙放下鱼把盆推远些,冲向卫生间,把刚刚吃的一些零食吐完后,又吐了几口酸水,到最后成了干呕。好不容易止了吐,她看着镜子皱起了眉。照理说水煮鱼不该这么腥啊,是放的辣椒和花椒不够多?还是处理的时候有问题?
抓狂!
更令周凌抓狂的是,呕吐似乎也有了惯性。第二天一大早,她刷牙的时候又开始干呕,以前偶尔也会,但从没这么难受过。
不会是酸梅吃多了,胃酸过多吧?在吃了两口早餐就又吐了一次后,周凌决定去医院看看,拿点胃药。以前她有一段时间饮食不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