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好的秋天。
离段明宁结婚只有短短两个月,段家再办喜事。
四邻五舍都羡慕死了段爸段妈。这女婿长得一表人才不说,家里又有钱,结婚时簟家父母送了一套一百六十平米的新房给儿子儿媳。
段明宁站在两个新人面前,眼睛湿润。汐槿笑道,“我结婚你哭什么?”
“臭小子,便宜你了!好好对我姐否则体拳伺候!”
簟溪堂依旧温婉地笑着。
结婚是件很累人的事。
簟溪堂一点也不想洞房花烛。面对含羞带怯的新婚妻子,簟溪堂只觉得整个人生终于走到了尽头。
“小汐,我喜欢背后的姿势,可以吗?”
汐槿的背影,生生就是那个人。
簟溪堂神情恍惚,眼看就要进错了地方。
汐槿吓了一跳,回头推了簟溪堂一把,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说话。
簟溪堂一惊,这才刹住车。
无论多像,她终究不是他。
转眼簟溪堂和汐槿结婚已经有一年。
段明宁学的是物流,毕业后工作并不好找,东跑跑西跳跳,不是很如意。在部队里待了二十年的二表哥打电话来叫明宁再去念两年军校,毕业后跑军队物流。明宁跟樰瞳商量了一下就答应了,只身去读军校。
簟溪堂听说后,不着痕迹地把分公司开到了明宁念书的云南。
明宁每个星期会有半天的休假,那半天通常哪里都不去,就跑到簟溪堂在云南的住处,云南的分公司刚刚开业,很忙,所以簟溪堂常常待在云南。段明宁还给汐槿打电话要她别担心,他会负责看着溪堂这小子的。
簟溪堂从公司回来,抬头看见橘黄色的灯光,心里一片温暖,不去想汐槿,不去想樰瞳,现在他和明宁的世界,只有彼此。
刚进门,就闻到了一阵菜香。
明宁做得一手好菜,只是鲜少下厨。但是见簟溪堂整日忙得连吃饭都没有时间,于是每个星期的休假都跑到超市买上一大堆食材,变着花样做给簟溪堂吃。不知为什么,看着溪堂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段明宁心里的满足比做给樰瞳吃多了好多倍,是从没有过的那种满足。不喜欢下厨房的他,每每看见簟溪堂吃着他做的菜,都情不自禁地想一辈子做下去。
簟溪堂换了家居服来到厨房里,左手撑在段明宁身侧,微微探身,问,“做什么?”
段明宁只觉得有点热,却又不想叫簟溪堂离开一点,“在煲汤。你最近瘦了好多。”
簟溪堂着迷地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微微前倾,就触到了明宁柔软的发丝,闭上眼,深深呼吸,入心的全是明宁的味道。
“喂,我房间空调坏了,今晚要跟你睡。”段明宁抱着枕头站在簟溪堂门口。
每次来,段明宁都会在这里住一夜,第二天一早,簟溪堂会开车送他回军校。
簟溪堂笑笑,然后放下书。
段明宁缩进被窝里。簟溪堂为他掖了掖被子,这才重新拿起书。但是床上的人却不停地动来动去,簟溪堂不得不再次放下书,轻轻拍了拍被子,问,“怎么了你?”
段明宁整个人闷在被窝里,说话也瓮声瓮气的。“没,没什么。”
簟溪堂好笑地揭开被子,“没什么你会这样扭来扭去?”
段明宁怀里抱着个小抱枕,回头很难为情地看了簟溪堂一眼,然后小声地说,“你不要觉得我很变态。”
“你想什么了会让我觉得你变态?”簟溪堂依旧温柔地笑着,随手将书放到床头柜上。
“你说,那个,”段明宁再度看了看簟溪堂,“男人跟男人有什么好的?”
什么?!
簟溪堂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心里一紧,脸上就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段明宁一看簟溪堂的脸色就知道他想岔了,赶紧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们寝室里的。”
寝室里的?
“他们怎么了?”簟溪堂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
“我们寝室不是四个人吗?每周日我和其中一个都会在外面过夜,上个星期,二表哥说要见我,我不是提早回去了么?结果,我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在看碟什么的,本来想吓吓他们,结果——”段明宁脸红了红,“结果,我看见看见,那两个家伙竟然……”
簟溪堂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想了想问,“你觉得很恶心?”
“没有!”段明宁立刻否认,“只是觉得有点想不通。男人硬邦邦的,抱起来比女孩子舒服吗?”
簟溪堂深深地看着段明宁,脑中突然闪过无数念头,但是这些念头都在想到汐槿和樰瞳时被生生粉碎了。
“溪堂,你说,那是什么滋味?”段明宁小心翼翼地问簟溪堂。
“我哪儿知道。”簟溪堂要拼尽全力才能稳住呼吸。可是,下面的那根硬杵显然是因为受了刺激,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跟汐槿结婚后,夫妻间的亲热少之又少,这一年来他又一直在昆明,几乎有大半年没做过了。
段明宁往簟溪堂胸口蹭了蹭,双手撑在簟溪堂胸口,满脸的潮红。
簟溪堂心里暗叫要遭。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明宁已经情动。
“我们试试好不好?”段明宁说着低下头,轻巧魅惑的舌尖在簟溪堂脸上轻柔舔舐。
簟溪堂听见弦断的声音,可是,最后那么一丝理智还在束缚着他。
“溪堂……”段明宁暗哑的声音在簟溪堂耳边响起。
簟溪堂下面的铁杵立刻一柱擎天,硬硬地抵在了段明宁的腿边。
段明宁吃吃地笑道,“你看,你不也起来了?放心,我们又没有出去乱搞,不过是试试,彼此帮彼此泄泄火。”
第13话 擦枪走火
簟溪堂抬手握住段明宁的双肩,脸上写满了隐忍。
“溪堂,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男人销魂蚀骨的声音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说着手开始摸进簟溪堂睡衣里,一点点往里探。这一年来,段明宁手粗糙了不少。
但是正因为粗糙才给了簟溪堂莫大的快乐。浑身上下不可遏制地沁出对眼前身体的渴望,忍得簟溪堂握住段明宁双肩的手不觉绷紧了力道,当段明宁的手往下探去,触碰到他的硬杵,簟溪堂最后一丝理智终于硬生生崩断,一个转身将人压到身下。
段明宁轻微地笑了笑,伸出闲置的手一点点描摹簟溪堂的眉眼。
这个男人怎么性感得让人如此魂飞魄散?
眼看段明宁的手指流连到了唇边,簟溪堂毫不客气地张嘴含住。修长带有热力的大手往下,一把握住段明宁身下的脆弱,没有给对方一点反悔的余地。
段明宁惊喘一声,眼神更加涣散。
簟溪堂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硬杵,耐心地做着前戏,左手撑在床上,右手加快了套弄的动作,耳中听着身下的人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嘤咛,直到最后变成扭曲的喘息,手中一热,段明宁已经悉数都释放给了他。
段明宁慵懒地扭了扭脖子,“真舒服……”长长的尾音,就像火星一样燎原着簟溪堂绷紧的神经。
簟溪堂趁着身下人失神的缝隙,将人推靠在床头,然后右手握住还在自己嘴里出入的手指轻轻牵引出来,那丝丝缕缕的银丝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簟溪堂引导着段明宁的手指,两人的手来到段明宁挺翘的臀部,在那两瓣雪丘上流连不去。刚刚平静下来的段明宁,呼吸又开始灼热。他从来不知道,爱是可以这样做的。心底深处翻腾起一股野蛮的渴望,渴望被刺穿,渴望被填满。
簟溪堂牵引着段明宁的手,大手拨弄出段明宁的食指,然后寻到了那幽谧的所在,轻轻试探。
段明宁浑身一震,迷茫地看着簟溪堂,簟溪堂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段明宁的唇角,下面的食指就刺了进去。
带着簟溪堂口中津液的段明宁的食指,很轻易地就滑动了进去。簟溪堂耐心地一点点推进。段明宁纤细的腰肢被折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在那个地方进进出出,那种禁忌的不曾领略过的刺激让段明宁前面的玉杵又颤巍巍地抬起头了,簟溪堂又拨弄出段明宁的中指,将两根手指头送进了那火热的内部,两个人的手每往前进一步,都会摩擦到段明宁颤巍巍的玉杵,害得段明宁受不了地吟哦出声。
簟溪堂着迷地看着段明宁火热情动的反应,迫不及待地将手指增加到了三根,并且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房间里响起了手指在幽谧处来回进出所特有的声音,听在段明宁耳朵里,是无比的焦躁。
还不够,他需要更火热的东西。
簟溪堂放开了段明宁的手,段明宁无知无觉地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着。这副景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爱了段明宁这么多年的簟溪堂?
簟溪堂粗暴地分开段明宁的腿,一把拉出段明宁的手指,引来段明宁崩溃地叫嚣,但随即而来的火热贯穿,让段明宁的叫嚣中途变调,生生被折成尖叫。
簟溪堂很想放开了身心狠狠地压榨身下的人,可是紧致的幽谧处虽然经过了拓宽,还是无法轻松容纳他巨大的硬杵,簟溪堂只好缓下速度,一下又一下地慢慢推进到底再抽出,仔细地挖掘着那个销魂的所在。
显然,有人并不领情。急脾气的段明宁不满地收缩了好几下内部,吸得簟溪堂不停倒抽气,干脆跪坐了起来,将段明宁抵到床头的墙壁上,大肆操干起来。
段明宁初时还小声地嘤咛,随着簟溪堂动作的加剧和幅度的加大,再也受不了地嘶吼出来。
簟溪堂听着段明宁承受不住的嘶吼,淫虐之心大起,竟然一口咬住段明宁胸前挺立的充血樱桃。
果然,段明宁内部不受控制地抽搐,让簟溪堂立刻登上了那九重天地,整个人一震,滚烫的汁液播撒进那幽谧处。可是,簟溪堂一点都不想停下来,连进出的速度都没有减缓。段明宁被那滚烫的汁液一刺激,不禁往后绷紧了腰肢,前面的玉杵开始滴滴答答地下雨。
汐槿一阵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