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漠情依言走出了寒彻透骨的冷冻库。出了冷冻库,他还是不断的哈着冷冰冰的双手。
“很冷喔!”葛明峰很自然的用双手将白漠情的手包住。“我帮你搓一搓、揉一揉,等一下就不冷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白漠情又快又急的将自己的双手缩了回来。
“你的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葛明峰仔细看着白漠情有些苍白的脸。
“没事,我的脸色本来就这样。”捂着嘴,白漠情强忍住呵欠。
“骗人!你看,黑眼圈都冒出来了。”葛明峰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黑眼圈。
白漠情下意识的往后退。“对不起,我休息够了,我回去工作。”
“我跟你去。”说着,葛明峰的手又想搭在白漠情的肩膀。
白漠情快步的向前走,借此避开他的手。
“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不明所以的葛明峰在他背后大声的叫着。
白漠情却是假装没听到,自顾自的越走越快,可是,人高马大的葛明峰,一个箭步就追上了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
“没有。”白漠情急着否认。
“如果我真的得罪你的话,那我向你道歉。”葛明峰有些不知所措的搔了搔头。“我一向心直口快,
常常得罪人都不知道。我要是说错了什么,你尽管骂我没关系。”
“嗯!我……”白漠情谨慎的选择用词。“我知道那是你表示好感的一种方式,可是,我不大喜欢人家碰我。”
“原来如此。”葛明峰不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我下次会注意的。如果我下次不小心又犯了,你揍我没关系。”
“别把我说得那么暴力。”白漠情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总算笑了,你知道吗?你来这儿工作已经十来天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笑。”
“是吗?”白漠情不置可否,这些日子来的压力,早就让他忘了怎么笑。
“人要常笑才会健康,要不,我说个笑话给你听。有了,你听听这个……”葛明峰开始说起笑话。
虽然不好笑,白漠情还是很捧场的笑了笑。
葛明峰却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不行,那种人情的笑,我不接受。有了,从前、从前有一个人……”
虽然还是不好笑,白漠情却打从心底笑了出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忘了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从那一天开始,只要一到休息时间,葛明峰一定会来跟白漠情说说话、聊聊天,顺便说些笑话给他听。
这一天才刚睡醒,准备上班的白漠情,接到母亲来的电话。接完电话后,他一脸的凝重。怎么办?临时要他去哪里筹二万块?
这时,白漠情的胸口又无端的痛了起来,只是这次痛的时间长了些,也更剧烈了些。
忍耐,他得忍耐!白漠情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忍耐,只要请假全勤就没了,他禁不起这种损失的。
按着胸口、喘着气,白漠情一步步的走向公车站。幸好,不一会儿他的胸口就不痛了,疼了多时的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到了公司,白漠情盘算着看看可不可以先跟公司预支薪水,只是,才工作半个月,公司怎么可能借他二万块?
白漠情一面工作着,一面想着要怎样筹到这二万块,心绪不宁的他,压根儿没注意到高处装满冷冻食品的箱子正摇摇欲坠。
“漠情。”
“什么?”葛明峰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
他就这样撞上身后的冷冻食品,霎时,没有堆好的箱子,一古脑儿的直往下掉。
“小心。”葛明峰眼明手快的将白漠情拉进自己的怀里。“好危险,我们先出去。”
拉着白漠情,两人快步的走出冷冻库。
“真是的,那些箱子是谁堆的?等一下我非得去骂人不可。”葛明峰有些气愤的道。“漠情,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还好你及时拉开我了……”话说到一半的白漠情,突然按住胸口,一脸痛苦的弯下身子。
“漠情,漠情,你怎么了?是不是撞到哪儿了?”葛明峰着急的直问,他紧张的四处摸着白漠情的身子。“哪里痛?”
“胸……我的……胸口……好痛!”大口的喘着气、冷汗直流的白漠情痛得简直要晕过去。
他的胸口像是有利刃穿过,又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似的,让他连气都快喘不过来。
“我带你去看医生。”葛明峰当机立断的打算抱起白漠情,只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就被一个凉飕飕的声音给喝住。
“谁说你可以碰他的?没有人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
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尽管白漠情已经痛到几乎没有知觉,他还是哆嗦的一颤。
冷着一张脸,乔凛冰冷的目光,让葛明峰从背脊窜起一股寒意,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乔凛一把推开葛明峰,蹲下身子温柔的抱起脸色惨白的白漠情。他瘦弱的身子,让他的目光更冰、更寒了。“我说过,你是我的人,再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放开我……”
“作梦。”乔凛直截了当的说。
“对、对不起……”白漠情艰辛的吐出了几个宇。
“你的确是该道歉。”
“明峰……对……不起……”语未竟,白漠情晕了过去。
无心探究谁是他口中的明峰,乔凛抱着白漠情:心急如焚的飞车来到双星旗下的医院。
“上官翔呢?”乔凛大吼着。
“在这儿。”一头长发扎成马尾的上官翔,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需要我亲自出马?”他睡得正香,却被乔凛的一通电话吵醒。
“不想陪葬的话,就别在那里耍嘴皮子。”乔凛冷冷的瞪上官翔一眼。“你没看他痛得脸都白了吗?”
“院长,病床来了。”医护人员紧张的推来了病床。能让院长亲自诊疗,铁定是有背景。
“不用,我抱着就行了。”乔凛不悦的睨他一眼。
“随你。”领着乔凛,上官翔往自己的诊疗室走去,他已经好久没看到乔凛这么紧张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对乔影以外的人这么关心。
不一会儿,上官翔才刚放下听诊器,乔凛马上迫不及待的问。
“怎么样?”
“不怎么样!”上宫翔不甚在意的又打了个呵欠。“他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拥着还在发抖的白漠情,乔凛冷峻的声音让一旁的护士,冻得不住地瑟缩起来。“是不是我让你太过自由,所以无所事事的你,变成了庸医?”
“喂!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上官翔不满的拍了拍桌子。“他不严重,只是气胸。”
“气胸?”
“没错。”上官翔翻着白眼。“他最近日子一定很难过,一个人如果压力过大或环境改变,就有可能导致气胸。这种病虽然痛,可要不了命的。对了,他是谁啊?”
“不关你的事。”冷冷的撂下话,乔凛抱着白漠情转身就想离开。
“你要去哪里?”
“回家。”
“你要回家也行。”上官翔干脆坐下、闭上眼睛补眠。“他晚上可能会发烧,你不让他住院,可得要有个人整晚照顾他,还有,别忘了去拿药。”
上官翔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小到后来,只剩下耳语般听得见的音量。
冷不防地,乔凛一脚踢向上官翔的椅子。
“干什么?”上官翔吓了一跳忙抓住桌子,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你想害死我啊!”
“谁说你可以一面睡觉,一面跟我说话的。”
“你……好,算你狠。搞不好他会这样,全是你害的。谁都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专会虐待别人。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上官翔只是随便说说,想报复乔凛说他是庸医的一箭之仇,没想到却全让他给说中。
“你以为我爱来呀?”乔凛冷哼一声,小心翼翼的抱着白漠情离开医院。
乔凛将白漠情放在自己的床上,神色复杂的往床旁椅子坐了下来。突然,白漠情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想都不想、自然的接起了手机。“喂!”
(喂!漠情,你什么时候可以把钱送过来?明天行吗?再不给钱的话,医院就要赶我们出去了!)一个女声急切地道。
皱着眉,乔凛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纳闷这个女人是谁。
(漠情,妈妈也知道给你的压力太大,可、可是……妈妈一个女人家,实在是没有办法!漠情……)
说着说着,女人呜咽的哭了起来。
“你是漠情的妈妈?”他明明记得白漠情的父母早已过世。
(我是他的继母,你是谁?)林玉叶吓了一跳。
“我是漠情的老板,漠情生病了。”
(那怎么办?)林玉叶一听,哭得更大声了。(他一生病,怎么去赚钱?天啊!我该怎么办?我们一家老小全靠他了,他爸爸早死,他弟弟身体又不好,我、我怎么这么命苦?)
林玉叶的话,让乔凛深深起了反感。她丝毫不管白漠情的死活,只关心自己的日子过不下去。
“很简单啊!”乔凛轻松的道。
“我有个好办法,只是你肯听我的,包你们一家老小再也毋需烦恼。”
(真的?)林玉叶不由得喜出望外,马上止住哭泣。他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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