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望着我,我们立即就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从未见过此人,但此刻见到他却感觉亲切无比,好像是多年故交。怪哉,怪哉!
他冲我微微一笑,然后一声长啸,足尖在甲板上一点,就朝我的船飞了过来。我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经非常飘逸了,想不到看他的身形,竟然更加的俊逸无匹。
相隔十多米,他居然飞过来了,像一只海燕,又像草原上的雄鹰。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我心中总充满着惊喜,他越是厉害我越是高兴。若换了别人,看到比我优秀的人我定然心里老大不舒服的,总会忍不住想方设法挑一挑人家的毛病,但对此人我却毫无这种龌龊念头。
他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着,说:“独立船头,风入胸襟,唯听得浪潮涛涛。忍把心事化长啸,豪情付夕照,生死何足道。江湖从来剑影急,可叹知己太寂寥,此生唯有琴相伴,浮尘荣辱皆忘了。兄台这首歌真让人感为知己,在下穆钰,字子玉。”
我赶紧迎上去,抱拳说道:“在下端木秀,字子晰。今日在这茫茫大海中能觅得知己,真乃三生有幸。穆兄,请勿怪子晰孟浪。方才听兄台伴奏。在下就知道我到了知己;待看到穆兄面目,在下更感觉亲
切,仿若多年知交。”
“子晰千万别这样说,在下也是这般感觉。”穆钰也是一脸的惊喜。
我实在忍不住,与他像久别重逢的兄弟一般拥抱了。
然后,我请他去我舱里唱酒。他爽快地笑了。
穆钰浑身散发地气质跟我很相似,长相也几乎跟我一样英俊,只是个头比我稍微矮一点,大概有一米七八地样子。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论自己的身世。原来他竟是天山派的弟子,武艺高强,这次应邀为一个商家做保镖也是为了可以去南洋游览。他说自从看过我的《南洋记略》,就对南洋一心想往。想不到能见到我,居然还是他寻觅多年的知己。
越说越投机。我们决定结拜为兄弟。说做就做,我立即布置香案,磕头盟誓正式结为兄弟。他今年三十岁,比我大,做了我的兄长。我们继续喝酒,然后我借着酒意又唱了一首《醉拳》。
大哥感动得跟个什么似的。红着眼晴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兄弟,大丈大,我的知己。”
然后我们又说起那古筝伴奏,不只是何人所为。我想到那船地方好像是故楼的船。这一次他们有三条船,带的货物和人手比我还多,光商行的人和货物也有两条船,另外三条船载的是朝廷准备还送南洋
诸国国王地礼品,只不过是在我端木秀的商行定制购买的而已。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是她?
看我忽然出神。大哥也看出什么来了。他说:“子晰想到了什么?难道认识那伴奏之人?”
我回过神来说:“不知道是否是我一位知交。”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说,那还不简单,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走出船舱,来到外面,想不到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在海面投下一个圆圆的被海浪拉长的倒影。
海风一阵阵拂过,带走了我们酒后地燥热。此刻,我们的船队已经抛锚,各条船上都在生火造饭。我们站在甲板上仔细寻找,我很快就发现古楼的船,于是跟大哥一起飞了过去。
刚落到船上,就有人从暗处跑出来,对我们一幅防备的样子,问:“来者何人?”因为光线不好,所以他们并没有看清我们的样子,不然,他们大都是认识我的。
“在下端木秀,特来拜会秦长老。”我抱拳回话。
“原来是端木大人,失敬,失敬。请到舱中小坐,小人即刻去请长老。”看清了是我,他立即变得恭敬起来。当然,怎么说我还是这只船队的带领者啊。
我和大哥刚坐下,秦长来就出来了。我们礼貌性地寒喧了一阵,然后我终于问了出来,我说:“爷爷,不知道这次依依有没有来?”
其实我在上船以前就问过,可是故楼那边答话说秦依依不会同行,所以我就没再多问了,但今天的琴真得很像是依依所奏。
秦长老意外地看了看我说:“子晰不是派人问过了?为何今日有此一问?”
我也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不大好,但我真的很想念依依,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地机会,我也要试的。我知道,既然秦长老跟我说了秦依依不会来,那么即便依依在船上,他也不会让她出来见我。所以还是得先过他这一关。但看他地表情,好像依依真的不在。
我不觉得有些失望,但还是老实说我方才听到一阵琴音,很像是依依的琴韵。
听我这样说,秦长老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说他也有些疑惑。他的船上怎么会有人会弹琴呢?他立即叫来一个人,听声音有点像我上次在龙泉山庄的密室里听到的其中一个声音,我当时就认为他是依依的仰慕者。我记住了他的名字,李世恒。
李世恒看了看我,然后在秦长老严厉的目光下,小声地说:“小姐她……确实来了。”
“真的?”我“腾”地一声站起来,抓住李世恒地双臂。
李世恒瞪了我一眼。我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实在太冒失了。我连忙向他赔笑道歉。只希望他早点让我和依依见面。
秦长老让李世恒叫依依马上过来,然后请我们喝酒。
我刚才和大哥已经喝了差不多了,此刻又沉浸在依依的喜悦中,不知不觉中又几杯下肚,觉得精神都有点恍惚了。
大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掐了我一把,我立即清醒了许多。
这时,李世恒带着一个人敲门进来。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人。那是个男人啊,虽然身材显得有些矮小瘦弱,但浑身上下看不出哪点像女人。他也偷偷将目光飘向我。我一看他的眼晴就认出来了,真的是依依。
我高兴地站起来就要扑过去,好在刚走出两步大哥就及时将我拉住了。我因为喝多了一点,脚步显得踉踉跄跄的。我很快明白过来,现在这里这么多人。怎容我抒发自己的感清。
秦长老严厉地瞪了依依好一阵,才说:“还不快见过端木大人!”
秦依依缓缓转过身,望着我好一阵却没有说话,然后走进里舱去了。
我有些迷糊,但大哥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暗自说道:你没见过依依地真面目,等你亲眼看见她的国色天香。你就知道我这表现已经算自制力好的了。
不一会儿,秦依依已经换回女装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我再次被她的美貌所感,失神了好一阵。
虽然秦依依换回了女装,但只是一件极其普通的、颜色素净地衣服,她也没有时间打理头发!只长长地披在身后。但她的美貌是天生的,不需要后天服饰的装扮依然美得夺人心魄。
我不知道大哥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感觉,因为等我回神,他依然是那样的气定神闲。我不由得再次佩服他地定力。但同时也有一点点担心,他不会也爱上依依吧?
不过我对自己。对依依有信心,依依心里有我,是不会轻易爱上别人的。而我的大哥也是光明磊落、重情重义的君子,他应该不会跟我抢女人的。
我看秦长老好像对依依这次女扮男装混进船队的事情很生气,只是碍于我在此,所以不好发作。我知道依依迟早要过这一关的,所以起身跟秦长老告辞。
在经过依依身边的时候,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并且悄悄比了一个手势。然后拉着大哥离开了。
我的这点小动作自然没能瞒住大哥,但他只是笑笑什么都没有说。将我送回船舱他就告辞回去了,说我酒喝多了,要好好休息。
我乖乖地躺下,刚迷迷糊糊睡着,江越就端着醒酒汤来叫我了。我乖乖喝下这醒酒。就再也睡不着了。
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秦依依却始终没有来。我失望得很,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来。难道秦长老罚她不许出门?还是她没有看到我地手势?
又或者她不知道我住哪里?
正在胡思乱想,大哥敲门进来。虽然佳人没有来,但看到大哥我还是很高兴的。
大哥看我红肿地双眼,知道我一定一宿没睡。他笑着问:“怎么样?她来了吗?”,
我摇头苦笑。然后他劝我不要着急,说我们出去看看日出。
刚出海那会儿我几乎天天都早起看日出,太壮观了,可是无论怎样的美景,看得多了总会失去兴致的。所以,这次出海我还没有看过日出。
天刚蒙蒙壳的时候船队就起锚了,此刻已经驶出昨晚的驻地好远。
清晨的海风凉凉的,带着潮湿的气息非常的舒爽。大哥忽然说我们比划比划,我一听立即来了兴致。这些天只是在船舱里练内功,还没有好好活动一下手脚呢。
我们跳到甲极上,让大家拉出一个圈子来,就你一掌我一拳地比当开了。大哥的武功显然比我高得多,身法也非常飘逸好看,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一边比刻,他一边指出我的不足。对我地帮助很大。
我猜想大哥地武功只怕比王氏兄弟、秦依依都要高出一筹。只不知道和秦长老相比如何。
忽然,我听一群水手在说这么鲸鱼,我连忙带着大哥赶过去,原来真的是鲸鱼在呼吸,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远远地,像喷泉,又像大海开出的花朵。船队中有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出海!大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鲸鱼都很兴备。
我忽然心中一动。朝故楼的船一看,果然,秦依依也站在甲极上看鲸鱼。我顾不上大哥,自己就飞了过去。
站在故楼的船上,c我回头看大哥。他微笑的望着我,摇摇头。我心中好温暖。我的朋发都在开封,此刻身边的人虽然也已经打成一片,但总及不上我与方回等人地情谊。而穆钰的出现!络我的不仅仅是友
情,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让我感到很多的亲情。
秦依依早已发现我。我这时都忍不住想她刚才是在看鲸鱼呢还是在看我。
“子晰,你看那鱼好大!”秦依依兴奋地说。此刻地她显得那么的天真单纯,虽然仍身着男装,但没有易容,所以仍然是那么的清新亮丽。
我笑了笑,跟秦长老打过扫呼!然后说:“其实那不是鱼!也是哺乳动物。”
“什么是哺乳动物?”秦依依追问,秦长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