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跟强奸了他的那两个仙女有关的消息,是一个小乞丐在路边听人提到了“冰蟾宫”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很古老的修仙门派,势力绝大,没人敢惹。
修仙的人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伟大存在,被凡人视为神仙,就连城洲的,I’[’衽爷们也只有对他们磕头礼拜的份。而这些乞丐又只能对官老爷们恭敬地磕头,彼此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按这样算起来,处于修仙界顶层的冰蟾宫,实力根本就不是凡人社会底层的伊山近能够撼动的。跟冰蟾宫比起来,他连只刚出生的小蚂蚁都不如。
他早就知道仇人的强大,以及她们背后势力的可怕,既然决定走上报仇之路,这些都不能动摇伊山近报仇的决心。
闲来无事的时候,伊山近教自己那些部下练习枪棒。他从前在家里时,也跟护院武师学过一些粗浅的枪棒功夫,比起这些乞丐倒是强得多了。
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待在城西的破庙里,盘坐在神像后面修习仙法。
当初玉壁上浮现的法诀,已经被伊山近牢牢记住,即使不太明白也不敢有丝毫忘却。
而且他在搜索洞府的时候,意外地从桌子下面找到了一本小册子,上面沾满了灰尘,似乎是不受人重视的东西,被随手乱扔在这里。
但谢希烟不重视的东西,对于凡人却是不司触及的珍贵物品。其中胡乱写了一些仙诀和按术,伊山近大都看不太懂,即使懂了也没办法修练。
因为灵力不足的缘故,即使捏着手诀,念出咒文,还是毫无作用,能不被反噬就算运气了。
不过其中有一段,记载的法诀浅显易懂,共分九层,正好供新手修练之用。
谢希烟当初入道时好像也练过这一功法,后来修为大成之后,见识增长,把它随便修改了一下,定名为“海纳功”取海纳百川之意,记在这个小册子里面。
伊山近看到是入门的功法,当然要拿来修练,每天引天地灵气入体,练化为自己的灵力,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修练有成,好去找上冰蟾宫,报那三年强奸之恨!
他的衣食,都有乞丐们负责供应。这些天里,伊山近带领小乞丐们和来抢地盘的同行打了几架,各有胜负,倒也没吃什么大亏,牢牢地守住了城西这块地盘,因此威信也稳稳地树立起来。
修练了一个月,还没有见什么成效。伊山近知道不能着急,如果修仙这么容易的话,那么大家就都去修仙,长生不死了。
这一天中午,伊山近正坐在庙里声坐修练,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喧闹声,就散了功力出门去看。
来的却是自己的一群部下,五、六个小乞丐围住一个衣衫褴缕的孩子,逼着他向破庙走来。
伊山近疑惑地看了一眼,朝着为首的黑痣乞丐问道:“小黑,怎么回事?”
“小黑”是浑名,因为本名他自己都忘了,从小作为孤儿,被人这么一直小黑小黑地叫着,自己也都习惯了这个名字。
看伊山近问起,小黑慌忙躬身施礼,恭敬地回禀道:“锄禾帮主,这家伙占了我们的地盘讨钱,居然没有来拜码头,所以带过来请帮主处置!”
所谓“锄禾帮主”其实就是对伊山近的尊称。因为他被人轮奸了三年,颇觉无颜面对祖先,干脆连本名都隐了,自己取了个化名,以后丢脸也就是丢“锄”家的脸。
当初干掉麻子乞丐一伙的时候,他用的是路边检来的锄头,道边田地里又长满了禾苗,所以随口取名,说自己姓“锄”单名一个“禾”字。
至于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姓锄的,他根本就不关心,而那些小乞丐也不敢表示怀疑,这名字就这么叫起来了。
伊山近拿眼扫了那孩子一眼,看她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容貌白哲俏丽,却是一个小女孩,衣服破烂,满脸都是惊慌之色。
伊山近到底是有钱人家子弟,看她的衣服质地,就像是大富人家穿的衣衫,只是破斓成这个样子,又染满了泥土,本色都看不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伊山近拖长声音问,当了这些天的帮主,已经把王者之气培养起来了,举手投足之间,倒也颇有威势。
“我、我”
女孩张口结舌地说,声音倒是挺清脆悦耳,十分好听。
小黑凑过来,陪笑低声道:“启禀帮主,这家伙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依小的愚见,帮主一个人住着寂寞,不如让这小丫头服侍帮主要不然,帮主把她收了房,晚上好好地调教调教她?”
伊山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小黑脸上淫邪的笑容,突然勃然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暴跳如雷地大叫道:“禽兽啊!才这么小的女孩,你就要我上她!不怕弄出人命吗?”
小黑捂着脸倒在地上,含泪回道:“八里村的李员外上次收房的小丫头比她还小几岁,当晚也是惨叫连天,现在不也没死!”
“你还敢说!”
伊山近一脚踹过去,想起自己当初的悲惨遭遇,不由心如刀绞,连续几脚暴踩,踢得小黑没命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了开去。
伊山近强压住怒火,知道再这么下去,只怕真的会打出人命,也就任他逃开。
这些天里,他也在暗自警醒,发觉自己的性情暴躁了许多,时常控制不住怒火。
其实这也难怪,他本来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深受家里人宠爱,幸福生活过惯了。谁知遭逢大变,被两个年长他许多岁的成熟女子拘禁在密室里蹂躏了好几年,就是正常人也要被折磨得心理变态了,何况他还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敏感少年?
从那之后,他就对性的话题极为敏感,上次麻子也想学仙女的行为,却又没有仙家的本领,结果被他一怒挥锄,杀尽了那伙色狼。
犯下了杀人大罪,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斓命一条,家和亲人都没有了,现在也只是为了报仇而忍辱苟活,死不死都没什么大不了。
在那次疯狂发泄过之后,心里好受多了,所以这些天他才能比较平和地对待手下,恩威并施,让小乞丐们安心不少。
伊山近愤愤地瞪了围观的乞丐一眼,伸手抓过当中的女孩,问:“饿不饿?你从哪来的?”
女孩点点头,怯生生地道:“饿,在野外走了几天,好久没吃东西了!”
“过来,吃饭!”
伊山近吩咐那些小乞丐把乞讨来的食物奉上,席地而坐,检些干柴生起灶火,用瓦罐煮好了,大口吃起来。
他是帮主,当然吃最好的食物。而那个女孩因为有和他类似的遭遇,也受他占眼,拿些食物喂她,填饱了她的肚子。
一边吃,伊山近一边谆谆教导,告知她作为乞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想吃饱饭是不是?那就得去要!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不干活的别想吃饭!哑巴,你带着她,让她去你那条街上要饭,别让人欺负了她!”
坐在火堆对面的一个中年乞丐憨憨地点着头,啊啊哇哇地表示绝不敢违背帮主的命令。
伊山近扭头看看女孩,发现她确实容貌美丽,气质清丽脱俗,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如果就这么放到街上,说不定会有麻烦。
他伸手抓了一把炭灰,随手抹到女孩的脸上,触手柔滑娇嫩,好像比大户人家小姐的皮肤还要好。
女孩惊惶地瞪大眼睛,也不敢躲,任由他在脸上摸来摸去,抹了满脸黑灰,遮掩住了她的花容月貌。
伊山近语重心长地教导她:“别弄太漂亮了,得脏一点,才能少些麻烦!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有那种变态色魔看上你,把你拖回家去放在床上,用大棍子戮你下身,弄得你痛得要死!所以要把脸抹黑,知道了吗?”
女孩柔顺地点头,也不知道她听懂没有。
“对了,报上名字来吧!既然加入我帮,总不能连个名号都没有吧?”
“我、我都不记得了”
女孩怯生生地道,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从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嗯?”
伊山近偏着头盯着她看了半天,道:“行了,你不想说名字,也随便你。嗯,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他抬头看看天上的烈日,随口道:“反正现在是正午,我在中午把你捡来的,就叫“当午”吧!”
“好名字啊,好名字!锄禾帮主果然有学问,起的名字也这么富有诗意!”
一群乞丐轰然叫好,拚命地奉承伊山近。
女孩惶惑地看看他们,再看看伊山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吃完了饭,伊山近叫哑巴带女孩去街上乞讨,其他小乞丐们也各去自己的地盘打板要饭,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神像后面凝神修练。
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伊山近却也不着急,沉下心来体会引天地灵气入体的感觉。
当年伍子胥一心报仇,可是仇人运气太好,没活几十年就隔屁了。伍子胥听闻噩耗,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伊山近却没他这种顾虑,那两个仇人都命长得很,一定能等到他去报仇·只要他能获得报仇的能力!
不知修练了多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伊山近暗叹一声,正想收功走人。突然听到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十分轻盈,一路走进庙里,犹豫着向着自己这边接近。
伊山近现在已经变得耳目聪敏,一听就知道是个体重很轻的女孩的脚步声。
而在庙门外,他还听到了哑巴的脚步声,应该是他带着当午回来了。
也只有当午才会到这后面来找他,如果是别人,早就看惯了他的修练姿态,没有人敢来打扰他练功。
脚步声逐渐走到身边,伊山近微皱眉头,正想睁开眼睛训斥她几句,叫她以后要守点规矩,不要再来烦他,突然心中一动,体内升起了被强奸的感觉。
这就是灵力在经脉中运转的奇异感觉,只有在被强奸的时候才出现过,三年下来,已经铭心刻骨,根本不可能忘记。
在经脉中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