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公馆- 第28部分

　　　　咖啡店的老板娘对打工的孩子们很亲切，常和他们一起嬉闹。她看到凯越的名表时也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他手腕仔细端详著：

　　　　“凯越啊，你是有钱人嘛，为什麽还要来我的店打工？？”

　　　　凯越急忙抽回手腕：

　　　　“这是朋友送的”

　　　　“朋友？”老板娘闪出诡异的眼神“你这个小帅哥，不会是被有钱的老巫婆包下来了吧”

　　　　凯越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低著头一个劲干活，老板娘却偏偏追著他看个不停，最後直接把手表摘了下来，在灯光下一看，便发现了秘密─金光闪闪的表身背面，还用纤细的笔触刻著字母：HTOK

　　　　“呀啊”老板娘惊叹著“‘K’就是凯越了，那麽H是谁呢？”

　　　　“啊！！”凯越一把夺回来，他万没想到表身上还被刻了字。

　　　　老板娘之後的一句话更是杀伤力十足，她说：

　　　　“‘HTOK’，这种刻字方法，好像结婚戒指嘛”

　　　　凯越於是红著脸把它藏在衬衣口袋里再不敢戴起来。

　　　　回到欲望公馆已经是深夜，小彬将他护送进老板的别墅。黑鳄正在凯越的房间喝著红酒等他回来。

　　　　这男人十分敏感，一眼就看到凯越手腕上缺了什麽，於是劈头就问：

　　　　“我送你的东西呢？”

　　　　凯越没有回话，他就干脆扑到面前来，一把揽在他腰间，凯越双脚几乎沾不到地面，被那男人抱著坐在沙发上。黑鳄扭著他下颌还是那个问题：

　　　　“我送你的东西哪里去了？”

　　　　“在口袋里”凯越这才开口。

　　　　“怎麽不戴起来？”

　　　　少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很费力气地说道：

　　　　“你、你在手表上刻字了”

　　　　“当然，我以为你早知道。”

　　　　看那男人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反倒让凯越觉得错在自己的迟钝上：

　　　　“你那样刻字，感觉就像结婚戒指！”

　　　　“哦，你感觉出来啦？我还怕太含蓄，你不明白呢。”

　　　　“什麽你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说著，黑鳄就拢著他脑後，在唇边印下一个亲吻“我们结婚大概很困难，留下个信物还是符合情理的吧？”

　　　　黑鳄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凯越的脸颊涨得通红，黑鳄没想到少年会有这种反应，於是急忙说道：

　　　　“哇哦你怎麽了？为什麽突然这麽害羞？”

　　　　“信物”凯越从没想过黑鳄会有这层心意，他始终有所戒备，害怕这男人对他厌倦之後就遗弃掉。可他竟送了信物给他，来证明他的爱情想到这里，热量就不自觉爬上脸孔，那热量中似乎包含的全是不可思议的幸福。

　　　　黑鳄看著他的反应也微笑起来：

　　　　“这麽不好意思？凯越还真是可爱”

　　　　他解开凯越衬衫，亲吻著钻进衣领中，边吻边说：

　　　　“那麽重要的手表，一定要时刻戴著，如果再摘下来，我就做个带钥匙的，把他锁在你手腕上”

　　　　“呜”凯越感到，热量正从那男人嘴唇间注入身体。他这种吻法，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凯越於是拼命回避著“等一下，我要洗澡！”

　　　　黑鳄从凯越衣领间向上看著，嘴唇却没停下，他一边拥吻细腻的胸膛，一边抱著他站起身来：

　　　　“好，洗澡”

　　　　凯越在沈溺於对方的温柔之前告诉他：

　　　　“我会存钱回送你一个礼物”

　　　　“不用，”黑鳄摇摇头“你那可怜的打工工资，我就不去剥夺了。”

　　　　“一定要送。”

　　　　“不用了。”

　　　　“一定要送”

　　　　“不用了”

　　　　边说边退，两人随即消失在浴室的柔光之下

　　　　
　


欲望公馆　　第二卷　

51
　　　　天气很好，凯越在咖啡店打工已经两个多月。暑假也开始了，凯越打算在假期延长些工作时间。

　　　　口袋里攒了些钱，他早对黑鳄说过要回送他一件礼物，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凯越从店铺里走出来，手里拖著精心挑选的礼物。他早就看中了这件礼物，只是不知黑鳄看到会是何种表情。

　　　　“小彬？”

　　　　凯越转过头来，却不见身後有人，他抓抓头发，和小彬约好了中午见面，他似乎还没赶到。

　　　　凯越知道，自从自己被允许回到学校，小彬肩上的担子很重─他每天要先把凯越送到学校，安顿好後返回欲望公馆照应老板那边；随後再回学校一两次看自己的情况。

　　　　凯越摇摇头，黑鳄不肯多雇人手来帮忙，是因为谨慎，那男人不敢轻易使用外人。像小彬这样身手厉害又忠诚可靠的人，会被黑鳄格外依赖。只是辛苦了小彬

　　　　刚想到这，身後传来轻微的动静，他转过头去：

　　　　“小彬”

　　　　街道上仍旧没有小彬。太阳有些毒辣，凯越将黑鳄的礼物放在树荫中的平台上，自己坐下来静静等待。午後的阳光越来越炙热，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不久，有个陌生人出现在凯越面前。那人向他点头致意：

　　　　“请问附近有便利店吗？”

　　　　“有，”凯越转过身去指向街道另一端“那边转角处就有一家”

　　　　刚说到这，身後的陌生人便突然出手，一手盖住凯越嘴唇，一手横抱住他前胸和双臂。这危险的动作引来凯越反射性的回击─他一下子站直身体，脚跟向陌生人的小腿迎面骨猛踢，那人在剧痛中稍一失去平衡，凯越便抓著他後脖领子摔过肩头，将他重重撂掉在地，随即抬腿踏上他前胸。

　　　　“你是什麽人？要做什麽？”

　　　　那人托著凯越鞋底拼命挣扎：

　　　　“别别别误会！我只是个问路的！”

　　　　“当我是傻瓜吗？”凯越更加用力踏住他“问路的人为什麽袭击我？！”

　　　　“这个、这个”那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後突然向凯越身後大吼出来“你们还不来帮忙！？”

　　　　凯越转头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只匕首抵在他腰间

　　　　当小彬急匆匆赶到约定地点，只看到凯越的眼镜落在街边，还有一件包装漂亮的礼品，安安静静摆放在商店窗外的树荫下

　　　　昂贵的大办公桌被他的主人拍得山响，黑鳄几步走到小彬跟前，一把抓住他领带：

　　　　“你为什麽没有按约定时间去接凯越？”

　　　　“老板，”小彬鬓角全是汗水“有人在我的车上动手脚，走到一半就抛锚了。”

　　　　“去给我通知各处的人留意凯越的线索。”黑鳄努力镇定下来“把那东西拿过来。”

　　　　小彬手里还提著那个大礼品袋，听到老板招呼就急忙递上去。

　　　　“老板，”小彬看著他粗鲁地扯开礼品袋，根据对老板的了解，小彬知道这个一向沈稳的男人正怒火中烧“老板，凯越不一定遭遇了什麽，他也许只是暂时离开一下，说不定过几个小时自己就会回来”

　　　　此时黑鳄已经剥开礼品袋，露出一只透明的大盒子，里面有树有水，还有一只灰褐色长著斑纹的蜥蜴，漂亮极了。

　　　　老板和小彬都有一瞬间的好奇─那蜥蜴安静地抓在树枝上，见到光亮，它便转动著眼球，同样好奇地打量箱外的世界。

　　　　“这是”老板打开箱盖，把那生物抓出来“这是什麽东西”

　　　　随後便被蜥蜴的颈环吸引了，那只银色磨沙的颈环十分精致，上面清晰的雕刻著一串字母：KTOH。

　　　　环上还有一行更小的字：MynameisH。

　　　　“凯越”黑鳄紧盯著那些字母，似乎能看到，凯越将这恶劣的玩笑雕刻在上面时开心的样子，他於是轻声叨念爱人的名字。

　　　　小彬张大眼睛，似乎从那男人的表情中读到了感怀和无助，这样的表情竟会出现在老板脸上，小彬感到不可思议。

　　　　“老板”他在他身後安慰著“我会让兄弟们尽力寻找，你不要太著急了”

　　　　整整一晚上，黑鳄都将那蜥蜴放在自己面前。时而注视著它思索，时而站在窗前猛吸著香烟。小彬更是寸步不离地一直陪在身旁。

　　　　“小彬，”黑鳄有时候突然发问“你认为呢？是姓曹的和老五干的吗？”

　　　　小彬也不敢轻易断言，只好安慰著、搪塞著。

　　　　老板还有时会问：

　　　　“他为什麽送我蜥蜴，还给它取我的名字，我长得像蜥蜴吗？或者它看起来像我吗？”

　　　　小彬只能无奈地摇头。

　　　　第二天上午终於有消息传来─就在城市边缘的小旅店里，有人看到了凯越的身影，与那个名叫‘老五’的人在一起

　　　　
　


52
　　　　凯越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挟持自己的家夥们是什麽来头。他一直被盖著眼睛，直到进入小旅馆的房间才重见光明。

　　　　房门虽然反锁著，可房间里却没有看守他的人。凯越於是来到窗前，单手一推，玻璃窗就打开了，他探著身子向外看去，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掺杂著斥责的声音。那声音责备著手下：

　　　　“凯越？不能小看他！他看起来像个乖孩子，但其实是从小打架长大的，就这样把他锁在房间里，不被逃掉才怪！连黑鳄那样的角色，也要对凯越加倍小心呢！”

　　　　说著，一夥人就破门而入，刚好看到凯越站在窗前。这群家夥一下子炸了锅：

　　　　“他要逃走！快按住他！！”

　　　　随後一拥而上，凯越在他们的手臂间闪避了几下，就被密集的攻势抑制住，无数只手按著他匍匐在床上。

　　　　凯越始终也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麽。直到他抬起头来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那男人算不上英俊却显得十分敦厚，头发和眼神都有些零乱，下巴略长了些胡须。正站在门口指使著身边的人对付凯越。

　　　　“五五”凯越使劲扬著头，他难以置信地叫出声来“是五哥？”

　　　　凯越刚一开口，旁边便闪出一只手掌，在他脸上重重赏了一巴掌，一个声音对他叫嚣著：

　　　　“闭上嘴！”

　　　　凯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