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道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缘,与他下马利害,日後亦可尽心
狂 。」
放去任情,加些龙阳工夫,下面力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面耳苦不
闻,急争深投,重重狠突,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粉褪蜂黄。
适时液粘滑松,寡妇渐生畅乐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乐事,畅快无可言也
。
「狠心种,伺下畅交之力,用在我这得意之时。」
恰逢这时,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
道宇闻得邻里喊得急,怕露了马脚,日後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馀回,丢了
,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强坐了起来,二人穿戴完毕。
周寡妇从道宇屋後一侧门溜了去,绕了一个圈儿,才到得儿子房中,不题。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风流子潜室交欢
诗曰∶
谁逢美色不欢欣,待旦焚燎就比论;
况是风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道宇到缎 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一方白光绢,又是些好绢线,拿纸包
了,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并包了,装入袖中
,回得店里,欲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顷,贵梅随在曾桐身後,出了店堂。
道宇溜进中堂,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吃了一惊,道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
昨日所许,今日特来送上!」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头道∶「这断不敢领,不劳费心!」
道宇道∶「亲娘,我这特意买来,亲娘不收,叫我将当何人,将礼送人,殊无
恶意。」
寡妇道∶「这缎绢绝是不收的,还我昨日红鞋底。」
道宇道∶「成对不急。」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妇人此时心火已动,便将
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不还我?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
「承敬!承敬!」道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他都认真了
。
是夜,道宇进得房里,仔细打量,见这厢房乃合柱三间体,那梁上都是空的,
可以扒得。
道宇眼巴巴盼到晚,潜到这房中,少时,听得寡妇上了楼,儿子读晚书,媳妇
做针指。
将起更,儿子入睡,丫头小妹亦睡了,寡妇亦吹了灯上床,半晌不得动静,道
宇轻轻的扒到梁上,身子又胖,捱了一阵,浑身是坐,正待馏下,却是小妹贵梅起
来解手,好缩下,又停了半刻,贵梅复入帐中,道宇团一脚蹲於厢上,才转身,
楼板上身子重,一振,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何物在动?」
妇人心已明,道∶「没甚动,想是猫跳。」
道宇得将身子蹲於黑处,再不敢动,少顷,听得曾桐复有鼾声,又得出,摸
到床边,那儿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动。」
寡妇道∶「夜间甚人走入房中?」
儿子又道∶「兴许是贼。」
寡妇回道∶「没这事!如何大惊小怪。」
谁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小妹点灯,道宇听得,欲缩手爬回,听寡妇拉大嗓门
,怒道∶「我料屋里缘何有贼?这日着神见鬼,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可不连
邻里边惊动?你寻贼来!」
贵梅早已吵醒,听得婆婆如此之言,便不着声,亦不点灯,道宇复又转身,向
床前挪步,又听寡妇道∶「安你两在身边, 耸耸,搅人因觉,明日皆去东边床
上睡,我独自清净些。」
此刻道宇心中明白,知是朝自己送话,遂壮大了胆,摸至寡妇床前,入了帐子
。
且说寡妇之睡床与贵梅、小儿之床相对面放,隔之甚远,一张在东边,一张在
西窗台下,寡妇见这浪子如此胆大,心里既担心又焦渴难耐。怎耐道宇已滚入怀中
,二人搂成一团。
料想小儿,贵梅尚未入睡,二人得倒身相偎,一齐用力,虽不能尽那能事,
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
少顷,传来小儿鼾声,继而贵梅鼾声亦起,道宇见时机成熟,遂轻轻翻身起来
,寡妇悟其意,早将玉腿分得开开的,等那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入阴户内,道宇虽
心急,倒不忙於 将下去,伸出左手。
游移到阴户,然後轻轻一拔,寡妇口中即怪「哼」一声,假意耳语道∶「你
这野畜生,不得好死!」
道宇知他难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妇人一只手儿,抚於自己那肉棒上,任他揉
搓,寡妇等不及了,手捻阳物乱动,口中直哼哼。
道宇经此景,一来怜他难忍,二来自个儿已吐水多时,遂凑近那个缝儿加力一
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不得进,惊道∶「怎的是不得尽根?」寡妇不答
,道宇疑心是那户门太紧,但昨夜分明无此障碍,相必是他故意作祟,遂运足气力
,拱身而起,又再刺下,闻「嗳哟」一声,寡妇即将阴户迭得甚高,一耸一耸拼
力迎送,淫声浪语,好不骚发。
俄尔,道宇翻身下底,将阳物拔出仰身躺着,虽然竖起五、六寸长那件大热东
西,寡妇掇身跨下,一下去,套个尽极,道宇手捧着她那肥臀,一起一落,寡妇在
上,一蹲一桩,不住的套了一会。
旋即,道宇又一个翻身,将妇人压於底下,拎起两只小脚儿,伸手摸索那水淋
淋的玉户,抚玩多时,闻得「哼哼」一声,遂一跃而上,几番大扯大拉,下面唧唧
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此刻,二人早已忘却屋内尚有两小人,顾尽兴,寡妇叫爽快不绝,低声悄语
道∶「心肝,你再弄我一会,我被你 死了。」
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二人正要死要活,忽闻小儿一个长喘,道宇恐醒来察觉遂停了下来,瞬间,曾
桐问道∶「怕是有贼?」
屋内顿时安静,寡妇亦不答话,阴户内热炽难耐,那阳物直挺挺倒 其中,直
捣花心却一动不动,叫谁忍得?
寡妇将户儿轻轻上耸,道宇小心下桩,又弄了百馀回,方才泄了。
二人早已浑身趐软,不及擦拭户儿,阳物,面相交股而卧,欲知後事如何,且
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贪杯醉酒误大事
诗曰∶
红粉嫦娥映青云,桃花马上石榴裙。
上回叙及周寡妇与道宇相拥而眠,时值三更,皆精疲力竭,不时,道宇鼾声如
雷,那妇人昏昏欲睡,怎耐道宇粗气直挠耳心,心里痒痒,怎能安息?又恐这鼾声
惊扰小儿、贵梅,遂将手指覆其阳物,用力一捻,道宇惊醒,方明白缘由,再不敢
睡,交股而卧,当夜无话。
捱到天明,小儿、贵梅皆困於帐中,不曾醒来,道宇旋即溜下了床,回到隔壁
屋中,料想昨夜缠缠绵绵,好不痛快,一时顿没睡意,净了脸,走出了客店。
道宇一路走,一路思忖,这妇人平日好占小便宜,那然这般,今晚须寻甚送他
,再分他个甜头儿。
到得一银店,道宇摸出一两银子,招来店主,道∶「打两个钱半重的戒指儿,
七钱一枝古挤簪子。」
看了样金,在那厢看打。
不料夜间不睡得,打了一个盹,银匠看了,又是异乡人,便弄手脚,空心簪子
,足差一钱银子,打完,连回残一秤,道∶「瞧瞧,不缺一厘。」
道宇看了簪,甚定欢喜,心想夜间给那妇人,定能讨得欢心,不怕不分他尽兴
,抬头望那银匠,似有不对,忙讨过秤,多了三厘。
道宇起了疑心,道∶「式样不好,另打做荷花头罢。」
银匠道∶「成工毁他不得,恐怕不能再造就,怒难从命!」
道宇定要那动手,便道∶「定要打的,我自召工钱。」
匠人见说他不过,脸露愠色,道∶「要打明日来。」道宇拾锤砸开那簪,见
碎银散将出来。
见此情景道宇暴跳,要送官,匠人道∶「是焊 。」
道宇道∶「难道焊 是装在簪里的?理行不通,定要见官。」
一旁走过两个邻合来,说请他吃酒,再认赔,万万别去见官,好说歹说道宇勉
强应允,二人将他请到酒店吃三盅、赔礼一锭银子。
道宇因此事闷闷不说,这两个邻合左右相劝,又灌上了几盅,已是酩酊。
这边周寡妇绝早起来,另 了儿子床,那贵梅床也另行 好了,到晚上,吩咐
儿子就在那边读书,自在房里把床面收拾得洁净,禅 香了,等三更道宇来。
初时,寡妇独竿棂前,点一斜灯,心里好不热燥。儿子,媳妇,丫环俱已睡了
,还不见那浪子到,得和衣睡了。
到了二更,听得打门,料想是那汪贼回来。
急了起身出了门,到了院门前,摸得门开,一个人直挺挺倒了进来,吓得寡妇
倒退一步。藉月光细看,正是那汉子。
道宇烂醉如泥,倒於地上。寡妇跪地扶起,却遇上一个「瓶口木香」吐了他满
身。寡妇那顾得这些,忍了酒气,费力拖将起来。
怎耐道宇人事不醒,妇人哪拖他得动?遂喊小厮阿喜前来相帮,二人好歹将这
醉鬼拖入房中。阿善自去息歇,这妇人看这厮醉样,如何好去?
寡妇自是不理,回到自个屋中,直生闷气。三更已过,仍不得合眼,牙齿咬得
吱吱响。心里又气又恼!恼的是贪杯误事,气的是没福消受。
且说那道宇半夜醒来,懊恼无及,睡了一刻,怎耐那美事索绕心头,如何安息
?遂撑起身挽了齐整衣服。忽闻得房门乱敲响,疑是那寡妇,遂道∶「知你要来,
候多时了。」
那门本虚掩,推之可入,半天并无动静。少顷,传来邻里一房客声音∶「往娼
家去不?」
道宇得复回床睡於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