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军的脸有些泛红,他也凝视着大队长周志超。“既然组织上决定了,我服从安排!”
大富豪夜总会里,张忠几个人正在玩纸牌,房间里乌烟瘴气。
只有殷盛一个人坐在旁边,面前跪着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刘华。
“去!把我的鞋叼过来!”殷盛指着刚被他扔到门口的皮鞋道。
跪在他面前的刘华连忙手忙脚乱的爬到门口,他爬的那样笨拙难看,引得旁边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真他妈是条狗!”有人骂道。
刘华的心里一阵难过,他还是装做很开心的样子,用嘴叼着那只皮鞋爬回到殷盛的脚下。
殷盛笑眯眯的接过皮鞋,又甩手扔了出去。
看见殷盛扬了扬下巴,刘华只得再次爬过去将鞋叼了回来。
如此反覆了十几次,刘华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叼着皮鞋的嘴也酸麻的厉害。
殷盛抬起那只穿着皮鞋的脚,勾起刘华那张满是汗水的脸问道:“好玩吗?”
“好玩!”刘华粗糙的脸上挤出些笑容,连忙回答着。
“真好玩?”殷盛的笑容看上去有一些异样,他用手握着皮鞋的鞋跟,用鞋尖在刘华的嘴上一下一下的戳着,刘华不得已张开嘴,让那只皮鞋的鞋尖插进自己嘴里。
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
“有告密好玩吗?”身后突然传来张忠冰冷的话语。刘华斜眼一看,屋子里的几个人此时都已经围拢过来,将他困在中间。
刘华的嘴里还咬着那只皮鞋的鞋尖,像一只狗一样爬在殷盛的脚下。自己的行动显然已经被识破了,他克制着心里汹涌起来的恐惧,想要站起来呼救,可已经来不及了。
殷盛恶狠狠的将那只皮鞋塞进他的嘴里,身后的几个大汉也伸手将他按住,三下五除二把他的手脚用绳索反剪着捆绑在一起。
皮鞋几乎一半被塞进了他的嘴里,刘华的嘴被撑的大张着,“呵!呵!”的喘着粗气,他惊恐的摇着头,但是几只大脚无情的向他踢来。
许军来到这个小小的边防哨所,就发觉这里的气氛有些异常。
这里是临近国境线的一个武警哨所,地方偏僻,四周都是丛林和山陵。但因为地理位置靠近金三角,这里却是毒品犯罪分子走私贩毒经常经过的路线之一。哨所里连带新来报到的许军,一共有六名武警战士。
班长朱天赐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开了个小型的会议,把许军介绍给大家认识。
史俊和潘庆是新入伍的战士,来到这个哨所还不到一年,史俊亲热的和许军握手,一张娃娃脸上露出很开心的样子,毕竟这里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来过人了,潘庆则很矜持的冲许军点了点头。刘广和和孟西都是入伍三年的老兵了,他们好像对于许军的到来表现的并不友好,刘广和斜依在墙边,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枪械,一边撇眼看了看一身整齐的武警制服的许军,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招呼,孟西嘴里叼着根香烟,披着军装一步三晃的来到许军的面前,伸出手来淡淡的和许军握了握。“听说你在总队里可是个红人哦,怎么舍得来我们这样偏僻的地方啊?”
许军微笑着道:“那是玩笑话,咱们当兵的到哪里都是完成任务!”
“切!”孟西抽了口烟,将嘴角的烟蒂吸的通红发亮,烟雾从他的嘴角鼻孔一起冒出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呆几天你就知道这里是什么鸟地方了。”
许军看了一眼班长朱天赐,后者的脸上始终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容。他心里暗暗注意着大家的神情,坚定的道:“我不是要呆几天,而是和大家一直呆下去!”
十 哨所会议结束,按照班长朱天赐的安排,许军和孟西分到一个组。
晚饭后在巡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更让许军的心里蒙上了一曾阴影。
孟西一路上烟不离手,漫不经心的在路上转悠着。看见许军带着钢盔,昂首挺胸的样子他还好一阵的取笑。对于他的冷嘲热讽,许军一直沉默着不以为意。不一会儿,孟西又摘下钢盔让许军帮他拿着,自己跑到林子里去解手。
正巧这时,许军看到远处一个农夫打扮的人在朝这边张望,许军心里起疑,就举步迎了上去。对方走的近了,看见许军的样子,却好像吃了一惊,掉头就走。
许军喝道:“站住!”冲上去拦住了那个农夫。
他正要盘问,恰巧孟西一边提裤子一边从林子里钻出来,一见两个人站在路边,慌忙跑了过来。“哎!这是附近的农户,大家都是认识的。”
许军看了一眼孟西,孟西一改刚才的嚣张情形,当许军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有些慌乱了。他一边哄走了农夫,一边拉着许军继续朝前走,一路上东拉西扯的。许军始终沉默着,凭着他的经验,刚才那个农夫一定有问题,可孟西跟那个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而回到哨所后他看见的情形更让他大吃一惊。
屋子里亮着灯,四面的窗户都大开着。尽管如此,屋子里还是显得闷热异常,夹杂着汗味,脚臭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
朱天赐和刘广和正靠在床上闲聊着,他们的裤子高高挽起,史俊和潘庆正跪在他们的面前,捧着四只赤裸着的大脚手嘴并用的按摩着。
史俊用手握着刘广和的一只大脚,那脚又宽又厚,大的能整个遮住史俊的脸。史俊正小心的用舌头舔着他的脚掌。
刘广和踹了一脚史俊,怒骂着:“狗东西连这个都学不会,干脆吃屎去吧。”
史俊被踹的倒在地上,又连忙爬过去将嘴凑向刘广和的脚。他的半边脸红肿着,印着一个大大的手掌印,显然是刚挨了一个耳光。
看见许军进来,班长朱天赐连忙撒着鞋站起来,笑着道:“你们回来了,来来来,快坐下休息,跑了这一圈辛苦了吧。”
刘广和瞪了一眼许军,不情愿的从史俊的怀里抽回双脚,低头穿上军用胶鞋,冲着一边的潘庆道:“走!巡逻了!”
看着刘广和和潘庆走出门,许军疑惑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哎!平时生活太单调了嘛,大家借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朱天赐笑着回答,又转头对史俊道:“过来给你许哥也按摩按摩,怎么这么没眼色!”
史俊低着头答应了一声,走到许军的面前跪下就要替他卷裤腿,许军连忙用手挡住,将史俊从地上扶起来。他笑着说:“可别!大家都是兄弟,我身子骨可没那么金贵。”
史俊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紧紧握着许军的手,他想说什么,可看了一眼身边的朱天赐和孟西,却又把话咽回了肚里。
见此情景,许军就道:“不如你陪我在四处看看,天黑了我怕迷路呢。”一边说一边拉着史俊朝外走。
孟西想要阻拦,朱天赐咳嗽了一声,向他使了个眼色,孟西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两个人嘀咕了几句,朱天赐连忙也穿上鞋,跟着许军出了哨所。
外面清新的空气让许军感到一阵舒爽,山林带来的凉意让暑气消减了。抬头去看,天空上满是繁星点点,将整个夜空装点的分外热闹,远处,重叠的山峦之间,木叶随着夜风阵阵起舞。许军将手搭在史俊瘦小的肩膀上,两个人默默的向前走着。
许军宽阔的胸膛擦着史俊的肩膀,他能闻到许军身上那种男性的气息,半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安心和温暖的感觉。脸上的掌印还一阵阵的发烧,他下意识的摸了摸红肿着的脸颊。身体不由得向许军的身上靠了靠。
正当许军想要向史俊打听哨所的情况的时候,他忽然看见远处的黑暗中,刘广和,潘庆正在和一个人站在路边说着什么。他立刻警惕起来,他让史俊呆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向着刘广和他们站的地方走去。
史俊也看到了前面的两个战友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把一大包东西交给了潘庆。看见许军走了过去,他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慌乱的他犹豫了片刻,准备跑过去拦住许军。可身后一双手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去?”班长朱天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他看了一眼走向刘广和的许军,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微笑。
此时刘广和,潘庆和身边的人也看见从远处走过来的许军,三个人也有些慌张,刘广和看了一眼潘庆,使了个眼色,潘庆连忙把手里的纸包别进衣服后面的皮带上。身边的那个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拧身就钻进树林里去。
许军一见那人想跑,脚下加快了步伐。喝道:“站住!”
刘广和和潘庆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挡住了许军的去路。“我们盘查过了,是迷路的老乡。”刘广和用手推住许军的肩膀道。
看着那人越走越远,许军挥手推开了刘广和和潘庆,健步如飞一路追了下去。
十一 突变那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不提防脚下一拌,连滚带爬的摔出去两米远。许军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人扭着胳膊提小鸡一样从地上拽起来。
他在夜幕中仔细一看,正是下午巡逻时遇见的那个农夫。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农夫摸样的人抱着头一个劲儿道。
“什么都没干你跑什么?”许军厉声质问道。
正在这时,朱天赐和史俊追了上来。“抓住了?!”朱天赐看了一眼许军押着的农夫,恨恨的说。“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史俊,你把这家伙押回哨所去!”
“咱们一起回去!”许军看了一眼班长朱天赐,问道:“刘广和呢?”
朱天赐道:“我已经让潘庆和孟西看着他了。”一边说一边和许军等人一起向哨所走去。
三个武警战士在黑夜里押着农夫回到哨所,朱天赐一路上搂着许军的肩膀,不住口的夸他机智勇猛,走在他们前面的农夫也不再说话了,只顾低着头前行。
回到哨所,史俊先把农夫推进屋子,许军和朱天赐随后走了进来。
只见刘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