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关键的时候,也只有陆飞扬愿意无怨无悔的陪在她的身边。那就让她先睡一觉吧,就睡一会儿,等他来。
*****
陆飞扬着急忙慌的往外走,快速的穿上身上的外套,抓紧了手里的车钥匙。
但当他经过林琴筝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因为担心宁采,他走的很急,几乎错过了那里面传来的细微的呻吟。
然而,办公室内早已没人,除了他的脚步声,其余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眉心颦蹙,又倒了回来,毫不犹豫的推开门,就见林琴筝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刚才的呻吟是她控制不住的疼痛蔓延开来,她的手机就掉落在手边,她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住了!
陆飞扬一惊,快步将她抱起:“琴筝,醒醒,琴筝……”
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手按着腹部完全无法开口,陆飞扬毫不迟疑的抱起了她送去医院!
林琴筝已经失去了意识。
陆飞扬一边开车一边看她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要有多坚强,才能对这样的痛楚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不出声。
那煞白的脸色连他看的都心疼。
一直将她送到急诊室,半路上医生问他林琴筝病史,他说:“她有肾结石,发作的时候就会这么痛!”
医生帮林琴筝做了检查,最后确诊的结果便是——胃癌!
陆飞扬几乎不敢相信,呆在那里看医生出具的报告,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完全无法接受!
林琴筝经过抢救后暂时被送入了病房,陆飞扬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眉头都打结了。
她的手机放在她的床边,幽幽的震动着。
有人来电。
陆飞扬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并没有添加到联系人,电话响了很久,所以他接了:“你好,我是林琴筝的……”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就挂了电话,一句话没说,他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胃癌——陆飞扬放下手机,这两个字还是不停的在他的眼前闪烁,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一直坐在病房里,直到手机再一次响起。他才猛然窜起,竟然将宁采给忘了!
陆飞扬一边接宁采的电话,一边解释:“对不起,宁采,临时出了点意外,所有耽搁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宁采在那边说:“不用了,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通知你我已经回来了,不用过来了,再见。”她平淡的结束了通话。
陆飞扬站在走廊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沉默良久。
宁采抱膝坐在床上,她等了陆飞扬那么久,结果,他并没有出现。
她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似乎又一个人离她远去,她能依靠的,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
*****
国庆如期而至。
秦洛的态度并不积极,可宋诗颖却积极的不得了。
甚至将这事情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了秦海兰,于是晚上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秦海兰便说:“你明天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还不整理东西,难道就带个人过去?”
秦洛震惊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秦海兰哂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去,抬脚。”她拿着拖把,在秦洛的脚背上狠狠扫过。
秦洛顿时狼狈的撩起脚尖,闷闷回房收拾东西。
秦海兰在外面对她说:“你都疯到这个地步上了,再疯一次也没什么关系了,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成。”
她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示秦洛,对沈少川好好疯狂一次……
秦洛几乎转不过弯来,也怕自己理解错了秦海兰的意思。
沈少川来了短信,吩咐她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他过来接她。
似乎已经没什么可以阻挡这个悬念了,秦洛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躺上了床。
她明明什么都没想,可是却做梦了。
梦境真实而荒诞。
碧波荡漾的海底,两个穿潜水服的高大男人不断的下潜下潜,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动作很慢也很紧张,水下强大的水压让他们的身体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可他们依然在不停的下潜,水底深处,放着一个巨大的类似铁盒的东西。
它安静沉默的陷入了海底的水藻里,其中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挥手,示意他从另一边进入,可是另一个男人却朝冲他挥手的那个男人靠近……
然后伸出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刃,朝那个男人挥舞而去……
“啊——”秦洛的梦境戛然而止,她惊恐的从床上坐起,似乎满眼的血腥,她浑身冰冷而颤抖,仿佛她的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花,她的呼吸里都是粘稠的淡淡的血腥味……
不!她大口喘气,试图从脑中驱逐这些可怖的画面,可是他们就那么真实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完全挥之不去。
她拿过手机一看,此时才凌晨两点。
她翻身下床,推开阳台门,凉风袭来,浸润着阵阵寒意。
初秋的夜,头顶一轮皎洁的明月,那些如老人那一张张阴郁的脸的树叶,此刻在风中随风摆荡,风将他们吹往哪里就是哪里,如此的随波逐流。
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想要驱赶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意。
秦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睡着了,只是醒来时,手机便响个不停。
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沈少川打电话过来了,外头阳光明媚,但当她抓起手机一看,上面悦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座机号码。
她狐疑的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你好,宋洛吗?”
“谁?”秦洛第一个反应便是,“你打错了。”
对方询问:“你不是宋洛?认识宋晋修吗?”
秦洛原本打哈欠的手顿时就停在了嘴边,宋洛,秦洛……她猛然瞪大眼:“对……对不起,我是!请问你是……”
“我这里是B市市郊监狱——”
秦洛慢慢张大了嘴——
吹灯拔蜡尽欢愉(无比甜蜜)
0
秦洛精神恍惚的坐在沈少川的车上,他们已经沿着海岸线开了一个多小时。殢殩獍踢
这是一片私人沙滩,蓝天白云,浪花朵朵,那洁白的细沙闪着莹莹微光,看起来漂亮极了。
海水干净而澄澈,在蔚蓝的天空下波澜壮阔。
良辰美景,秦洛却显得心不在焉。
沈少川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她:“不喜欢?嬖”
“挺好的。”她收敛心神,笑了笑,内心却是极度不安宁。
“有心事。”他肯定道。
秦洛张嘴,想说什么,结果欲言又止:“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吧。酪”
沈少川耸肩:“那就暂时别想了,到了,下车吧。”
他们的车子在一幢三层小洋房面前停住。
放眼望去,整片宽阔的海域内,就只有他们一辆车子,一栋房子。
小洋房浑身乳白色,造型极其优美,看起来孤傲而美丽,三楼的窗台上有鹅黄色的窗帘随着海风慢慢漂浮,顶层的阁楼上面放着一把簇新的白色遮阳伞,伞下摆着一张小桌,两张小凳,惬意而舒服。
下面的窗台门脚下都摆满了缤纷的花盆,蔷薇藤爬绕红砖白瓦。欧式古城遗迹的冠状凭栏从山岩台地边界围拢洋房,静立于海岸中央,蓝天海岸交织的别墅,让人想起电影“托斯卡尼艳阳下”。
试想一下,夏日的夜晚,吹着海风,听着海潮,坐在那里看书品茗,还有夜阑星光为伴,这简直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人间美景!
这也许就是许多人梦想中的海景别墅吧。
在这片辽阔的海域上,独享这一份幽静与安宁,忘了那些世俗烦恼,忘了背后红尘俗世。
海风很大,吹着她白色的裙裾随风飞扬,宛若乘风归去。
她的眼神中透出无限的感慨,沈少川见了,嘴角笑意点点。
他拿出行李箱,盖好后车厢,便牵起她的手:“走吧,还是进里面看看满意不满意再说。”
细碎的沙子一路从海滩延生到大门口,银色大门应声而开,穿堂清风吹过,里面窗明几净,处处带着通透与惊艳的美丽。
客厅很大,错落有致的摆设并不会给人空旷的错觉,墙脚几株富贵竹长势喜人,叶子嫩绿青葱,好像被人精心照料着。
开放式的厨房一目了然,竟比她家里的卧室还要大许多,里面厨具一应俱全,不过看起来很少有人开伙,处处闪着光亮。
房子的侧边连着一个小花园,拉开窗帘,便能看到里面花团锦簇。
在这样靠近海边的地方,能保持如此美景,必定是煞费苦心了的。
她打开窗户,花香瞬间伴着空气涌入,沁人心脾,再往前望去,便是一望无垠的蔚蓝色大海。
那阵阵翻滚的麦浪,如一个孩子调皮的舞蹈。
这真是梦一样的诗意生活。
沈少川从背后走来,双手抱住她的腰身,与她分享这一刻的静谧,他贴着她的耳根道:“还满意吗?”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这地方是谁的?真漂亮!这里还有其他人吗?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真是太奢侈了!”秦洛的心思彻底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
沈少川眼角的笑意扩大,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一派淡定从容:“要是你愿意,咱们以后就住在这里,然后再生个小孩,就这么一直住下去吧。”
秦洛下意识的反问:“这房子是你的?”
沈少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算是吧,这几天咱们就住在这里了,地下室有浮潜工具,明天就带你下海,敢不敢,不会已经不行了吧。”
开玩笑,树怕剥皮,人怕激气!
在沈少川这样调侃揶揄的眼神下,她自然是不服输的一挺身:“你才不行呢。”
“哦?我行不行难道你还不知道?”沈少川脸上浮现邪恶的表情,秦洛心一紧,他已经随手将她打横抱起,“那咱们就上楼验验货吧,看谁不行。”
他大笑着,仿佛凉风海浪都被他吸引,欢愉的唱起歌来。
沈少川将她抱上了三楼,硕大的海景房映入秦洛的眼帘,一面无遮无拦的巨大落地窗,直接面对着海景。
窗前摆着一张巨型的大床,床上用粉红色的玫瑰扑了一个爱心,浪漫的就像是夫妻来此度蜜月。
沈少川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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