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ard拍拍他的肩膀:“别气馁,失望是成功之母。”
沈少川冷笑着拨开了他的手:“不会用就别乱用。”
“啊,我又错了吗?”edward一脸的震惊,“难道失望是成功之母不对吗?川,告诉我,哪里错了。”
“烦死了,自己查字典去,我要睡觉去了。”
“嘿,嘿,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真让人生气。”
沈少川嘭的一声关上门,差点撞歪他笔挺的鼻子,再度惹得他哇哇大叫:“川,你太狠心了,但是你别忘了过两天你需要再次接受手术,医生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这次你不能再拒绝了,否则我不介意学那个女人,先把你迷晕了,然后再手术,最后把你整成一个谁也认不出的陌生人,你信不信。”
里面的沈少川没有回应。
他只能气的暴走。
沈少川的房间正对着对面那间秦洛住过的别墅,而今那里又换了一户新的人家进驻。
屋子里都是灯光充沛。
沈少川不止一次的站在窗后,想象秦洛在那里忙碌的模样。
玻璃的窗上半透明的映出他那张依旧伤痕累累的脸,而今,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的模样。
半夜上洗手间时,他已经再被镜子中这个陌生的自己骇着,他试着接纳自己,但目前效果还不太理想。一个来自国内的电话打断了他的冥想。
*********
小布什的到来为小宝增添了无数的乐趣。
自从那天之后沈少怡便没有再出现过,秦洛却越发放不下沈母,于是趁着周末的时候,她决定带小宝去一趟灵山寺。
不过刚要出门前,她意外接到了苏子墨打来的电话。
“你好,苏律师。”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夹着手机道。
“你好,秦老师。”苏子墨在那边打招呼,“今天是周末,有时间吗?”
“这个……”秦洛有些为难道,“正打算出门,不过没事,苏律师,您有事就直说吧。”
苏子墨说:“这样啊,本来还特地选的周末的时间,那真是太不巧了,不过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来我的事务所一趟,可以吧。”
“去你那里?”秦洛看起来有些紧张,挺直了腰道,“苏律师,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您不妨直说。”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东西想给你,关于沈少川的。”
一听沈少川的名字,秦洛便更紧张了:“沈少川?苏律师,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在事务所吗,我马上过去!”
苏子墨点头:“那也好的,我在办公室等你。”
秦洛跟秦海兰交代了几句,便独自出了门,在门口拦了车,直奔苏子墨律师事务所。
周末的事务所没人上班,不过大门并未上锁,轻轻虚掩着,她推门而入,是偌大空旷的办公区域,她径直往里走,来到苏子墨办公室外,抬手,敲门。
苏子墨出声:“进来。”
他带着金色的边框眼镜,正在阅读文件,看到秦洛,便指了指对面的座椅:“坐吧,秦洛。”
秦洛摇头,仍在喘息:“苏律师,到底什么事儿,麻烦您快些说。”
相较于她的激动和紧张,苏子墨显得很平静,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拿起桌上的牛皮纸袋交给秦洛:“这是沈少川以前留在外面事务所的东西,他说过,哪一天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这东西就让我转交给你。”
“什么东西?”秦洛接过来一看,飞快的打开。
里面是各种票据,各种财产过度证明,甚至还有两份巨额的保险赔偿。
“是的,沈少川曾经购买过两份意外保险,受益人分别是你和你儿子,这些都是在我们事务所做过公证的,现在它属于你了。”
“不……”秦洛被这庞大的数字给吓着了。
这里面还有一本存折,一份股份让渡书,三本房产证……
林林种种加起来,金额数值超过上千万。
“不,他怎么可能有真么多钱,苏律师,这不是真的吧。”
面对秦洛那惨白震惊的脸色,苏子墨只能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我们不会拿当事人的委托开玩笑,秦小姐,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些都是沈先生生前所留下,死后无条件馈赠与你们母子的,换言之,这相当于他的遗嘱,请你收好。”
“谢谢。”
秦洛浑浑噩噩离开了苏子墨律师事务所。
*********
英俊的沈少川归来
秦洛浑浑噩噩出了苏子墨律师事务所。璼殩璨踢
手头那个原本不算重的牛皮纸袋瞬间变得千金难提。
她从来不知道,沈少川这么有钱,涉猎如此广泛。
如果他还在,该有多好。现在他没了,给她留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她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便与路过的人撞了:“啊,对不起。”她立刻伸手扶住对方,结果对方反应过来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珀。
张文英原本混沌的眼瞬间清明,掐着秦洛的脖子将她推的后退了好几步:“秦洛,你个贱人,你去死……”
“洛洛,你怎么样,没事吧。”
秦海兰自走廊那端快速走来,秦洛站在急诊室外,除了脖子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外,并无其他外伤晚。
主要是她穿了一条无袖的连衣裙,雪白的脖颈就这么露在外面,张文英下手没有轻重,她未能幸免于难,当时她已经被逼到了机动车上的护栏上,要不是旁人出手相救,她恐怕说不定会在那凶险的车流中一命呜呼。
“让我看看。”秦海兰强迫她转身,发现秦洛背后的衣服还裂开了几道口子,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到底是自家女儿,何振光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换了谁都无法原谅。
两人在外面拉扯时,何铁军闻讯赶来。
身后还跟着韩婷婷。
面对这个短短时间内头发已然全部花白的中年男子,秦洛觉得呼吸困难,眼眶湿润:“爸……”
她下意识开口叫。没有任何的意思,纯粹只是因为何铁军担得起这声称呼。
在过去的那段时光里,那个家里,何铁军是唯一没有给过他脸色的那个男人。
可是此时,他苍老的厉害,佝偻着背,手心也有轻微的颤抖,生活的绝望已经彻底将这个男人给压垮了。
秦洛的嗓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说话声有些嘶哑。
“洛洛。”何铁军只是简单的与她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痕,便心焦道,“对比起,洛洛,但文英人呢,在里面吗?”
“是。”秦洛道,“您在外面等一会儿吧,应该快好了。”
韩婷婷扶着何铁军到一边坐下:“干爸,来,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下,别急,没事的。”
秦洛去一边的饮水机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何铁军。
韩婷婷说的谢谢。
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何铁军第一个冲了上去。
医生说经过检查,是张文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就开始询问过往病史。
秦洛没想到自从何振光被关进去之后张文英的精神状态会如此糟糕,不过也可以理解,她在何振光身上倾注了一辈子的心血,又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何振光落得这般身败名裂的下场,她自然接受不了。
可是秦洛也给不了丝毫的怜悯与同情。
她对韩婷婷说:“婷婷,那你好好照看他们,我们先回去了。”
韩婷婷点头,最近她的生活也不太如意。
她跟销售部经理的确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对于她的过去,这个男人愿意翻过去,但是他的父母显然不行,尤其是他的母亲,去陆飞扬的公司闹了好几次,找韩婷婷谈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自己的生活尚且各种问题,秦洛自认没有能力再管别人。
秦海兰还有事儿,秦洛便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进了电梯,下楼,走到门口,很幸运的上了一辆刚来到的出租车。
只是她刚坐上去,不经意的朝后视镜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一闪而逝。
出租车司机已经按下了那块空车的牌子准备启动,秦洛却在最后一刻说了句抱歉,跳下了车。
令司机惊讶的停在了那里,而后又骂了她一句神经病。
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快速的往前跑去。
但刚才那个身影,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彻底消失不见了。
顶着大太阳,她跑了好几条马路,依然毫无所获。
她手撑着膝盖,猫腰半蹲着喘气,等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了,这才慢慢直起身来,继续往前走。
这不是她第一次以为在街头看到沈少川了。
距离他的离开,已经从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一月两月,升级到了接近一年。
只是最近,他频繁的入梦来。
秦洛每天晚上都会哭着醒来,然后独坐着思念到天明。
在最思念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恍惚,以为他还没死,就站在窗口如玉树兰芝对着她微笑。
她只好伸手,便唾手可得那温暖的幸福。
其实那天她刚下飞机的时候,在机场匆忙的人流中看到了一个高大而挺拔的背影。
短短的黑发,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工装裤,甚至是挪动的步子,都是同样的大而敏捷。
她心跳加快,拖着行李箱牵着小宝的手便往前追去,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不由分说的一只手便拍在了那人肩头上,那人转身,年轻而英俊的一张脸,虽然不动声色,可嘴角隐约勾出一抹笑意。
虽然好看,可与她要找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秦洛瞬间无比的失落,立刻抱歉。
岂料那男人的嘴角却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没关系,我很希望自己能成为你要找的那个人。”
秦洛尴尬不已。
那人却很有风度的转身走了,临走前对她说:“如果我有这么漂亮的妻子,一定会回来的。”
秦洛满载失望而归。
这一次也一样。
她的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笑意,这只是另一次失望罢了,而且没有上一次那么强烈的失落。
这样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累加,足以湮灭她所有的期待,让她恢复云淡风轻。
******
她随身携带的包里一直放着从苏子墨那里拿来的那些牛皮纸袋。
到家后,她便锁入了保险柜。
第二天,带着小宝去了灵山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