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琴筝当真有些欲言又止了。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秦洛脑中的神经又是一跳。
“没有,是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我正在努力,相信我,没问题。”
“我当然相信你了,不过你要早点回来啊,要不然一直让谈所长独守空房,他说不定会去加拿大找你呢。”秦洛打趣,林琴筝呵呵笑了起来。
说起谈云平,她的心中总是涌动着许多甜蜜:“知道了,放心吧,我有数。”
正因为僵持的时间久了,她才有了放弃的打算。
不是她萌生了退意,尽管她也十分想收养小约瑟夫,可人家毕竟血浓于水,如果一定要将唯一的孙子强行从老人身边带走,她也于心不忍。
林琴筝有插拨进来,只能对秦洛说:“秦洛,现在不能跟你说了,我有其他电~话,明天我给你打过去吧。”“好,那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跟林琴筝通话后,秦洛整个人的神智都清醒了,她好像经历了一次从地狱走回人间的沧桑。
这时,他们也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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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筝的插拨电~话正是约瑟夫夫人打来的。
这让林琴筝很意外。
因为看老太太那倔强的势头是根本不可能先纡尊降贵的。
约瑟夫夫人请林琴筝去不远处的家里坐坐,其实那是约瑟夫生前留下的房子。
林琴筝自然应约前往。
恰巧顾明桥也在,于是林琴筝带着她一起过去。
她已经想好了各种可能,也就有了各种应对。
不过当面前这个穿着黑色绡衣,头戴黑色纱帽,姿态端正,神情一脸严肃的老太太提出同意让林琴筝带走小约瑟夫人的时候,林琴筝还是大大的意外了。
因为她原本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约瑟夫夫人真的很老了,干燥的皮肤上布满皱纹,但她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林琴筝,用冷沉的声音命令她:“你可以把小约瑟夫人带走,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将他培养成一个有用的人!”
“这是当然,不用您说我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约瑟夫夫人一直拄着拐杖,此时她又深深的看了小约瑟夫一眼,像是用尽毕生的力气,缓缓站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琴筝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峰回路转,可是再看小约瑟夫,坐在沙发上,却并没有当初那么多的喜悦而欢愉,甚至还充满了愁苦。
林琴筝朝他招了招手,将他叫到了身边,问他怎么了,还愿不愿意跟她走。
小约瑟夫的脸上是明显的挣扎和犹豫,而后看着林琴筝那一脸的期盼,又点了点头。
林琴筝松了一口气,牵起他的手:“OK,小约瑟夫,那你好好跟你的祖母道别,我们过几天就回中国去,你会有爸爸妈妈,你还会有一个家,好不好?”
小约瑟夫又点了点头,朝约瑟夫夫人那个房间走去。
林琴筝从顾明桥出去:“顾律师,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事情能圆满解决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你是什么时候的飞机,说不定我们可以一个航班。”
“你也要回国?”
顾明桥点了点头,告诉了她自己的航班号。
林琴筝没多做考虑就答应了:“那好啊,我们一起回去,还有个照应。”
所以,三天后,他们即将启程回国。
女人心计
谭心影被推出手术室时,外头的天色已微微亮。睍莼璩踢
站了一夜,赵若芸和宋汉阳的脚都有些麻木。
赵若芸听到动静动了动,然后打了个喷嚏,宋汉阳则快步走向医生:“怎么样了,医生,她没事了吗?”
这个晚上,关于谭心影的病危通知书一共下了三次,而且输了很多很多的血,多的宋汉阳到后来都不愿意询问了。
此时手术终于结束,这悬了一夜的心他还不知道归放何处辂。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一张脸,他摆了摆手:“虽然手术结束了,不过病人多处骨折,加上最严重的脑出血,虽然现在暂时保住了一条命,但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如果七十二小时之内不能醒来,要醒来怕是难了,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现在送去ICU重症监护室。”
宋汉阳打了个趔趄,赵若芸伸手扶了他一把,同样很惊讶:“医生,你的意思是她要是七十二小时之内不能醒来就有成为植物人的危险?”
医生点头:“这还算好的,怕只怕后面还有其他的并发症,会威胁到她的生命,现在只能先观察,有情况随时处理。嫣”
宋汉阳的呼吸逐渐急促,赵若芸怕他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来,立刻对医生说:“好,谢谢你医生,那麻烦你们把病人送过去,我们去办住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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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心影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
不过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白色的纱布层层包裹着她,很难看出她原本的面目。
天色已经大亮。
赵若芸下楼去买了一杯咖啡和一些早点上来,对已经在窗外站了一个小时的宋汉阳说:“汉阳,你吃点东西先回公司一趟吧,今天早上有个重要会议你必须出席的,这里我看着吧,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咖啡的香气引得宋汉阳的精神稍微振作,他抹了一把脸,看神色憔悴的赵若芸问:“你吃了吗?”
“嗯,刚才吃过了,这些是给你的,来,先吃了吧,这样才有力气。”
宋汉阳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打开咖啡喝下去,顿时觉得清醒许多。
赵若芸打开一边的清粥:“虽然我知道一早上就给你喝咖啡不太好,不过你需要振奋,那就快点把粥也喝了吧,省的胃里空荡荡的难受。”
“谢谢你,若芸。”宋汉阳的嗓子特别沙哑,像粗粝的沙子刮过镜面。
赵若芸轻笑:“跟我客气什么,别忘了我们马上是夫妻了。”她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表现出一种与他同舟共济的决心。
宋汉阳原本抬起手准备说点什么,但看了躺在里面的谭心影一眼,又放下了,转而去喝粥,赵若芸默默垂下眼睑,并没有说什么。
半小时后,她终于劝了宋汉阳先回去洗澡,然后去公司上班,自己则留在这里照看谭心影。
她抱胸站在窗口外,说不清现在到底是高兴多一点还是仇恨多一点,又或者间杂着同情。
她是一早就知道谭心影的存在。
但她不在乎,因为谭心影已经结婚,即使后来离婚她也相信总有一天宋汉阳会看清楚,会知道谁才是那个对他最好最有利的女人。
其实她的身边一直有不少的追求者,其中不乏优秀的企业家二代甚至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即便她这张脸可能欠缺了些,但这些在她眼里从来不是问题。
后天的优势一样可以让她在人群中光华璀璨,甚至比那些花瓶更加耀眼。
但她偏偏看上了宋汉阳。
当时他还公司只是一个小职员,而她到公司视察,只一眼,她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很舒服,高大的身材神采飞扬的笑容,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没有高看她一眼,但就是这份与众不同让她记住了他,并且认为这是一个可造之材,可以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只不过她朝着当初设定好的目标一步步的迈进时,也发现当时他那么纯粹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曲意逢迎与言不由衷,只有在对着谭心影的时候,他还能保留当初的那一份纯粹,可无形中也多了无数的无奈。
宋汉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了选择,却没想到谭心影出了这样的意外,他的内心必定被歉疚与自责深深的占据了,赵若芸是不可能给她这样反悔的机会的,她一手贴在了玻璃上,叹了一口气:“对不起,谭心影,只是我不可能把汉阳拱手相认的。”
谭心影车祸的事情本也没有刻意隐瞒,但赵若芸没想到陈雅倩这么快就知道了,并且给她打来电~话问:“亲爱的,你现在在医院?”
赵若芸刚跟谭心影的主治医生碰了面,但并不意外道:“没想到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陈雅倩坐在办公室内随意笑着:“这个圈子能有多大,谁家一有风吹草动还不是吹的满城风雨,更何况昨天晚上陈锋也去了医院,我岂有不知道之理。”
“哦,陈锋,”赵若芸似有所悟,“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公司帮人家上班,怎么样,陈小姐,看着人家成双成对,滋味如何?”
“呸,”陈雅倩啐了她一口,“你这张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等着吧,我现在就去医院,看我怎么笑话你,你比我惨多了,还得照顾情敌呢。”
赵若芸呵了一声:“我这个情敌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就只剩下出气的份儿了,你觉得她是我对手吗?倒是你,人家都有名有份了,你还赖在那干嘛,等着人赶你吗?”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乐意不成吗?我就见不得陈锋好成吧,那么个臭结巴,现在还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呢,哼。”
赵若芸一听,嘴角便有了笑意:“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怎么样,后悔了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偷着跑出国去的,给人捷足先登知道后悔了。”
“你说你说话怎么那么让人生气呢,算了,我不去医院了,你出来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赵若芸摇头:“我走不开,改天再见吧。”
“不行,那你等着,我现在让司机送我去医院,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大获全胜的。”陈雅倩当时结束通话,又叫司机将车开到楼下,去了医院。
一路上,陈雅倩都在思量。
前方开车的何振光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好奇问:“陈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瞧你一直眉头不展的样子。”
陈雅倩哦了一声,突然问何振光:“你觉得如果一个玩惯了的男人,一下子结婚了,他的保鲜期能有多少?”
“这个……”何振光看陈雅倩的脸色显得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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