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眼眸一闪,微微垂下眼睑“妾太过放肆妄言,请皇上罪罚。”
作者有话要说: 啊~卡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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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姐姐好慢!和宜贵人溜达了圈,又自己走了圈,如今才来。”宣嫔与景宸同级,知景宸不耐如此规矩,好不容易让宫妃同聚,也是闲得闷了。便不再拘束自个,就这那份天真浪漫,对着景宸一笑,也没施礼说道。
“方替你说话,端贵人可喊冤呢!如今,只两句倒说起我来了!来了这么久,却也不来与我说一声的?让我在梨玉阁等了许久,若非让奴才去慈宁宫送东西,回来瞧见了,我怕还干巴巴的等着,不知呢!”
“啊!该打该打!”宣嫔作势的轻打了嘴,懊恼的撅了撅嘴儿“我只记得顽去了,又见各位贵人姐姐一同,难得热闹。尽想着疯顽,是我的错。娴姐姐,快进来。站在池边,晒着也热!安贵人,也是,快过来啊!”
景宸莞尔一笑,回头看着李氏“既如此,安贵人便与我一同进去吧。西凉殿也凉快,总好过在池边晒着。下回这种池边危险的地,身边的奴才好歹也要在旁守着。走吧。”
“是,婢妾自当谨记。”安贵人应道。稍稍退后景宸一步,跟着。
“娴姐姐真真是画里的人,连走起路来都是那般好看,倒显得我不自在了!”宣嫔见景宸进了殿廊,忙忙上前挽住景宸手臂。
“就会拍马屁,说着眼都不眨眨。”景宸看着,很是无奈。
宜贵人在旁看着,走到安贵人身旁,与安贵人一笑。
四人携着奴仆一同进殿。
端贵人正对着炕上的二格格齐可儿嘉逗弄着,荣贵人听着大肚子,歪在一旁,慈和的看着,比着平日满是柔情。张氏庶妃没了孩子,本是无心来。只宣嫔和端贵人来时,李氏庶妃与张庶妃感情极好,又与端贵人有些情分,心想张庶妃近来毫无期望的模样,心中戚戚的,便劝着一同来了。张庶妃也是听闻端贵人的孩子,二格格在,便心中一软,她又只是庶妃,也不必怕人有心害她,跟着在旁逗弄着二格格。
纳喇庶妃和李庶妃嗑着瓜子儿,笑着在旁看着。
荣贵人吃着茶,抚了抚肚子。见景宸和宣嫔进来,便起身要行礼。身旁的定贵人万流哈氏帮忙扶着。
“荣贵人身子重,便不必如此,快座下。”
“可不是的,一个个左一个礼,右一个礼的,我看着都烦。”
荣贵人听了景宸一说,便也松了口气。又听得宣嫔如此插话,满是孩子气的惹人一笑。
人也不是许多,但难得一聚,大都轻松许多。只有景宸,宣嫔,宜贵人和纳喇庶妃四人热闹的打马吊。其他人不愿,宣嫔嘟嘴说了两句。也觉得顽一下也好,景宸便叫唐嬷嬷把叶子牌什么的都拿出来,人也多,景宸吩咐弄了冰块了,笑着闹着很是和气。
而后荣贵人瞧着时辰不早了,面带疲倦的告退。张庶妃和李庶妃是承乾宫的人,纯妃近来脾性不好,不时的发脾气,偶尔逮着人便说些尖酸的话来,难以入耳。二人心思不多,也不想太扎纯妃的眼了,也跟着一同告退。
宣嫔和宜贵人兴致是越发的好,三缺一的便不肯罢休的抓着端贵人来。定贵人恬静,真真是不会马吊,便抱着二格格。却也不久便要告退了。
宣嫔不喜的啧啧了嘴儿,很是意犹未尽般“早知道,便早些叫娴姐姐来,说不定就是我赢了!”
景宸这下午是个大赢家,端贵人才刚来,自没有什么。宜贵人是家中嫡女,知道要进宫来,也是准备了许多的银钱,她性子想来爽快,虽后来运气来了,却不免还是小输了一把。只她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宣嫔,输了竟还不愿撒手了!倒说起时娴嫔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若不是娴姐姐慢了,送了佛像给太皇太后,不定我的手气也不会送跑了!”
“如此说来,这还是娴嫔心善仁和,太皇太后才有所庇佑了娴嫔!怪到不得,竟赢了那么多呢!”端贵人在旁,两手相印在身前拜拂了一下。宜贵人笑着连连应道“即是如此,快快!收拾好牌,我可要去一下慈宁宫,让太皇太后亲近,沾沾好运才是!”
“往日里我也一样,不过是想起太皇太后最近身子反复,好坏不稳的,心里也不放心。才供了新佛,今日为止已有一个月了,便想着送过去。”
“娴嫔,还是这般娴静恭谨,也不怪太皇太后如此爱戴了。”端贵人看着景宸,艳光一闪。景宸看着,二人心明的点头,相视一笑。
宣嫔和宜贵人携手离开,后定贵人和着端贵人也一同,抱着齐可儿嘉离开。
“主子?”
“景仁宫太安静了,如今后宫才有个样。自然,我这宫里,也不能特殊了。”景宸由唐嬷嬷扶着,让安布拉等收拾好东西。
“这哪儿干净了!就主子封嫔那日,就一直没有好过,不是画,就是脂粉。”唐嬷嬷气得不行,但看景宸淡笑的看着她,后悔的抿唇“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景宸心里一凉,只觉得身边的人真真是没一个能让她放心的。
不欢喜的冷眼看着唐嬷嬷请罪的模样,但好歹是自己的奶嬷嬷,旁人眼里那可是奶大她的老人了,不过是几句话,若是罚了什么,倒显得不慈。
“这儿,是后宫。”景宸搭着雅蒜的手,想到了今日才弄开的佛拉娜,那都是忠心的奴才,一心为她,终不能冷了奴才们的心……
“谢娴嫔娘娘教导。”
“嗯。嬷嬷,把东西收拾了吧。”景宸无心多话,这宫中的糟心事实在太多,她也没了之前好不容易才撩起的兴致,又显沉闷的挥手离开西凉殿。如今的西凉阁空着,是景仁宫的前殿,景宸也不大走动,后殿较近梵语轩,那儿拿来做了库房,平日里有个什么的都是放那儿。
今日的时间看着还早,景宸便绕了弯子,慢慢的走着。饶过前边的院子,转到清音阁,而后跨过中院,那儿平日都是木樨管着,这丫头对着人不多话,倒是对着花花草草的极有耐心。景宸虽知是有悟道菩提树两个小家伙的缘故,但也是少不了这丫头的一番呵护,景宸想此也没那么憋闷,嘴边也噙着浅笑。
雅蒜靠的最近,也是松了口气。心想,原道觉得娴主子虽有些主意,却到底还是嫩了,看上去心思惫懒不说,也确实不愧封号‘娴’字的淡静。却不曾想,走在身边了才发觉竟是这样的厉害,压得都喘不过气来,走在边上,若不是几下拉了她的手,怕早是腿软的趴下。皇上派来的老奴才了,竟是几日就连新主子伺候不好,反是自己失宜。如此打了皇上的脸不说,如此也是不遵皇上指令,违抗新主子……
脸上更是沉寂,恭谨。
而后景宸去了梨玉阁,那儿的多是冬季的花,且还有几株梅花,但如今连芽都没有,景宸自是没多大的心思却看,也不贪食,便就在正院的菩提树那儿,就在搭的秋千架子上随意坐着。
头顶的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挥手让他们闭嘴不久,安布拉从正殿梵语轩过来。
“主子,皇上来了。”
景宸恍然的睁开了眼,看了看天色“这什么时辰了?”
“还有半个时辰就戍时了。”安布拉恭谨的回话。
如今是深夏,却依旧比往常的天要亮些,之前闻着菩提香闭目养神倒不觉得。只如今看着天色,,确实有些暗了。
“来了多久了?”
“已经梵语轩等了两刻钟了。”
景宸看向安布拉,面色平淡却让安布拉有着股压力,急忙的回道“皇上来了,见主子不在,便说主子难得活动了,听说主子在这歇着,皇上便不让奴才通报,就在清音阁看了会奏折。如今时辰不早了,奴才才斗胆来通报主子。”
就这么听着,缓缓起身“在清音阁?那走吧。”
“是,奴才去掌灯。”踯躅听着,走到前方掌灯,亮开前路。
“这就走了?”声音很是威武,却带有几分青涩,那份熟悉中带有些陌生,想来是这会子国事繁忙,几回灵力探视竟是私下咆哮了会,又如今仍是在长,几日没见,声音也有些不同了。
“妾见过”
“好了,不必多礼。”康熙见景宸低身行礼,上前伸手拦住道。
“礼不可废。”景宸莞尔一笑,嘴上这么说着,可到底是没有再坚持行礼。如此的行事和态度,身边的一干奴才看了看梁九功,见梁九功神情不变,低头恍若不见,俱都一同状似不知的垂首肃立。
康熙轻声呵笑,拉着景宸的手“你这景仁宫最是惫懒,连着些礼仪都是能减则减,你这会子倒是与朕假正经了。”
“好歹是在皇宫,平日里也还罢了。可到底是在皇上面前,如何也要做做样子才是,偏皇上却是不给妾留个面子。”景宸回着,又看了看康熙后方的仪仗“这都夜了,皇上可是等久了?也没叫多点人跟着。”
景宸声音清冷,却带了些暖意,缓缓的。
“你这主子懒得不来接驾,朕等了许久你也不来,就只好来看你这位主子在干什么了。”康熙调戏似的,看着景宸的眼神很有一番调侃之意。
“哼,还不是某人,在妾宫里,一句话就瞒了妾,竟是让我最后才知。这哪能怪罪于妾身上?”景宸松开一手,很是随意的,微抿了下唇,轻拍了康熙的胸膛。
康熙挑了挑眉,看着景宸那青葱娇嫩的手在胸前轻拍着,只觉得痒痒的,呼吸着有些急促。再想到今夜就在景仁宫宿下,不由得眼眸黝黑的一沉,抓着景宸的手,声音略带嘶哑“看来,这是正是某人的错,某人今夜定会与娴嫔好好赔罪才是。”
景宸看着康熙笑着很是暧昧,执着她的手放下。
略是不经意的看了看周边,见那些的奴才都很知趣,应是没瞧见方才心中松了口气。即是她再如何,也不是那样能一下子放开来,被旁的奴才见了,自是少不得一些流言飞语的。即是她再是名声好,可她又不能像这些妃嫔那样规矩,毫无自我的。但就这样的行为,怕更让人说了她,是面子上的厉害人,会演戏来掩人耳目,私下里却是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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