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竟爆出了危急的信!
皇上即刻挥退了所有的奴才大臣,去了慈宁宫。听了这样的相信,就是身怀六甲,已经显怀的安嫔等人,都急忙的赶去了。
景宸也是很早就到了,进了慈宁宫,秀眉轻蹙,恰好带着几分担忧。
“皇上金安。”
康熙听了太皇太后身子不好了,很是着急。听了景宸的请安,也是叹了口气,看太皇太后闭目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才是心中复杂的转身。
扭头扶手将景宸扶起,想说什么,却见景宸的素颜竟是带上了几分妆扮。那是一种自然的反映,看着景宸的眸中一下子变得黝黑。
景宸却是恍若不知的起身,对着康熙道“皇上不要着急,太皇太后可是有福之人。凡人都有三灾五病的,过了这道坎,也就好了。”
“哼,你说的,倒是容易。”景宸说到凡人时,语气很重,但康熙不明其意。只是想到,景宸竟犯了忌讳,到底是什么缘故?是真的没注意,还是……
景宸粉唇微动,看着康熙,却终是没有说什么。那份小心和关心,康熙却又不忍心那般受了委屈。只是景宸好似没注意这些,转身去看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向来身子无甚。到底是长辈,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宸看向了苏麻拉姑,带着几分担忧和责怪之意的问道。
“回宸妃娘娘的话,主子平时有些小病,可也没注意。这好一段时间,都是闭门修养。眼看着要好了,只前儿受了些风寒,也将养着。今儿娘娘说要来看主子,和主子一起走走,便很是高兴。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想着等娘娘一来,再叫上皇太后一起,结果……”苏麻说着说着,便是心起悲痛。要知道二人自小一起,从科尔沁走到现在,其中的情分,是谁都比不上的。可这么一个生死相依的主子同伴,如今病重,哪里不着急。
景宸的责怪,康熙听着其实很受用。不管他跟太皇太后最真实的关系如何?可那是他的皇幺嬷,是把他扶上此位之人。景宸受太皇太后恩宠,这表面上功夫总要过去才行。
苏麻是聪明人,心知自己受皇上尊敬,也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罢了。因此,对皇上,是真是假都有那几分的关心。两人的关系比那些个的奴才好,可在景宸眼里却是微妙了。
不过景宸只一心关注太皇太后,一副担忧的模样的问起太医等,倒是让苏麻心里松了口气。
后来来的嫔妃,都在外头候着。只有宣妃进了来,和景宸一起在旁伺候太皇太后。
如此几日,景宸以纯妃体弱,宣妃要顾料宫中前后,便是打头守着太皇太后。便是俄尔敦,景宸也是吩咐后,养在皇太后那儿。俄尔敦也乖巧听话,更不曾闹,只是等用膳了,便跟着过来,陪景宸说说话。
景宸全心全意的照料,虽然太皇太后是急病,昏昏沉沉的倒是醒了几回。后来慢慢的能起身,逐渐的有了起色时,却出了事儿。
看着太皇太后气急晕倒的模样,便是心里笑着去叫了人,去通知皇上。
“到底怎么回事……”康熙进了殿,只一脚就踹在了那个在底下跪着,不断的求饶哭啼的女子。听了太皇太后气急攻心,身子不好的信儿,看着那女的,眼神之狠厉,恍若要吃其骨肉般。
“皇上,新月只是来和太皇太后为当初道别而已。即便太皇太后不明白新月和努达海的情分,只要拆散我两,新月也不敢说什么。只希望能在临行前,可以和努达海再见一面……啊,皇上!”看着康熙的狰狞模样,抚上额尖那儿鲜血缓缓得了流着,不由得心中一悸。唤着皇上,更是柔指千肠。那副娇弱模样,当真是可怜可惜的,若是平常,康熙都不由得点头一赞此女娇弱。
可是,新月被贵臣家中教养,只等着日后拿去和亲的。皇上当时就是知闻了新月的心性,再想努达海一家美满,也不愿闹得君臣不舒坦。可这回消失了几年的女人,一下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以告别,看望太皇太后的名义进宫,却是把太皇太后气急攻心乃至厥晕,岂有此理?更何况,这只是为了那个努达海,即便无辜,康熙也无法心安,埋怨起了努达海。但更多的是对皇家的脸面担忧,这样的和硕格格,他岂能容忍?
忍无可忍的随手扔了一样东西过去,说是痴心丢脸的女人,那看着他的眼神,哪有一点模样?双眸就是勾人得很,想想康熙心里便更是发恨。这样的和亲对象,不就是让蒙古趁机造反吗?
景宸在旁戏也看够了,便是让人把新月拉了下去。
“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怎么进宫的?”康熙坐在榻上,怒气漫天的道。
景宸看着康熙,轻道“是纯妃的族人进宫来探望,格格也是几年教养,本以为无事了。再说年纪也到了,合该要寻人的时候了,这不就进宫来,想是要和纯妃合计一二,给个章程的。”
新月这女人太无耻了,多少人都看不过眼了。因此不愿提起此人,康熙自然就记不起还有这么一个格格了。若非新月自个一堆字的话,康熙真不想知道这货是皇家人……自然而然的,可想这个女人,就这么被耽搁了。钮钴禄氏一族的人没错,可是要皇上总是小心眼的,加上纯妃,他实在没有什么情分,
景宸不管康熙心里怎么盘算,反正在她看来都是无关紧要之人。不过这个新月,刚才看康熙的神情,景宸心里头却不欢喜了。其他女人,都是嫔妃,她又不是皇后,没资格说什么。可她一个小女孩,说着有深爱之人,却那般的不安分……
不管她对康熙的情分的模样,可新月神情中流动的心动,景宸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纯妃实在难堪大任,身子也不好。就让昭嫔协助宣妃,宣妃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两姊妹而言,昭嫔倒是熟稔,更能做好。”康熙沉吟几许说道,倒是只字不提其余几位嫔……而两姐妹,昭嫔……
留康熙留在殿中,景宸点了点头,安慰几句便转身出了殿中。大殿中莺莺燕燕,只见哈日珠拉正是头疼的看着各位。
鼻尖簇留的香味,景宸闻着很是难受,便是脚步一顿。
从内殿出来,景宸的身影,许多人都看见了,皆是有礼的行礼后纷纷关心起了太皇太后的病情。一个个的愁苦蹙眉,满是担忧的模样,却多是假模假样的。景宸看着却是莫名的舒坦走向了哈日珠拉。
“各位莫要急,太皇太后吉人天相,比我们可多了多少的福分,必定不会有事的。皇上还在里头呢,各位在这,倒是少了几分清净,倒不如回去,为太皇天后祈祷,倒是极好。”景宸说着,伸手拉着哈日珠拉笑着打量几许道“瞧你这模样,不过几日这般憔悴。我这个姐姐没能耐,这会子出事,宫中大小竟全赖你了,说来也实在羞愧。”
景宸这番的话,倒是惹得众人看去。便是哈日珠拉身旁的奴才喀娃束,忍不住的在景宸身上遛了两眼,眸中满是复杂,更有些惊疑。
喀娃束忠心的态度,景宸倒不去注意。哈日珠拉更是看着景宸,神情有些莫名。手上触及冰凉,不由得多了几分关怀“姐姐说什么的?这也合该是我做的,再说姐姐日日守着太皇太后,那可是头等的大事。哪有什么羞愧不羞愧之说的,倒是姐姐一心一意的,可得小心这个的身子才是。”
哈日珠拉关心的道,景宸心里一阵热烫,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无碍的,不过在旁守着,那些个的粗活又不必我来。哪里有那么虚弱的?还是你,要好好注意,要我看啊,还是让人帮个忙才好。免得一下子事多,压着受不住伤了身子。”
纯妃看着景宸,眼眸带着几分希冀,复又黯淡。
闻着景宸说的话,哈日珠拉眼珠子在底下绕了一圈,对那些个嫔妃的神情,倒也不注意。不过是回头看向了景宸,倒不生冷的问道“姐姐替我用心了,只不知姐姐是有什么好的人选,给妹妹说说。”
挽着哈日珠拉的手,感受到其中的真诚,景宸唇角宛若春风,动人一笑“我这惫懒的,宫里任是谁都比我有能耐。不过,”
嫔妃皆都看向了景宸,面上全是一派和谐。
于此,景宸看向哈日珠拉“是昭嫔,昭嫔比我先进宫,和仁孝皇后一同携持打理后宫多年。想来,这里的姐姐妹妹,论来也就是昭嫔最为妥当了。”
这句话,可是滴粒细水进了大海,虽然影响不大,可是那掀起的涟漪在海里连绵起伏,久久也不见歇停。
话说完了,景宸扭头,只当没看见嫔妃的怔愣,对钮钴禄氏柔和的一笑“昭嫔,你觉得呢?”
钮钴禄氏神情倒不似想象中的欢喜,略弯起唇角“娘娘抬爱,嫔妾自当尽力。”
景宸也不管各人的反应,道了辞,便出了慈宁宫。
“太后,这会子可好?”
“太后听闻了太皇太后身子不适,除了陪侍看看,便是在宫里念经诵佛。这会子,恐怕正是用着心呢。”唐嬷嬷会意的道,佛拉娜是景宸的大宫女,有些事大多都是让她来着手。因此,太后的情况,唐嬷嬷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景宸点了点头“太后心善,去慈仁宫。”
“是。”
钮钴禄氏从纯妃的位置下台,依她的能耐,终有一天会重新起身。只是中间有了小钮钴禄氏,如今的纯妃。如今皇上有意抬举,也不好随便了,倒是给了封号,晋为昭嫔。皇上虽没说,但皇上进去不久,宸妃就从里间出来,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了。
哈日珠拉对此,倒是没什么。毕竟钮钴禄氏最近有些复宠的迹象,早就有了今日情景的准备。只是那些贵人,嫔主子们有些心思了。但最为复杂的,就是纯妃小钮钴禄氏了。论来,若非中间的意外,就是皇上对昭嫔有芥蒂和防备。可今时今日,恐怕当年的纯妃即便不封后,怕也是无其名有其权的权妃了。那么,身子不好,本就命薄的她更不可能入宫反成了纯妃了。
虽然对钮钴禄氏自小的得宠,还有性格,两姐妹并非很亲热。可小钮钴禄氏也是灵动的,心思可不是那些小家子,想不开的。知道她不适合后宫,也不过是进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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