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端着洗脸水进来，她默默的看着穆阳的脸，过了一会走过去将洗脸水放在一边，她说：“小少爷，洗脸吧。”
穆阳不敢靠近她，眼泪惊慌的掉了下来。他在人间受了十天的苦，尽管再多的不适应，他还是不想着回来。他不是害怕穆重华会杀了他，他只是害怕面对何不再是曾经那样的穆重华，他是爱父亲的，他以为父亲也爱他，可到现在什么都不确定了。
穆阳屏住呼吸，身子紧紧的挨着床榻，声音有些颤抖：“青衣……你放我出去……”
青衣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看着穆阳。少爷为小少爷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可纵使穆重华为了做了这么多，又如何？
“青衣……你放我出去……”穆阳又重复低声哀求，他抬起头看着青衣，青衣没有说话。穆阳狠狠的咬着嘴巴，过了好一会，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惊慌的抖动着，他的眼泪断断续续的往下掉：“青衣……父亲是不是要杀了我……？”
看见此时有些脆弱的穆阳，青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是么？可最后谁也说不定。
穆阳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打小就是穆重华捧着宠着，稍有不顺心，必定会大哭大闹，誓不罢休。可现在的穆阳已经不像那个曾经脾气被惯的任性的小少爷了，他在哀求，他在用最脆弱的方式哀求着。
青衣不忍再看下去，转身就往门外走。
穆阳从地上爬起来，要去追，“青衣！青衣！”他的表情有些绝望。
青衣是什么样的表情？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不是自己说中了？
穆阳突然转过身去，将房内的窗户打开，然后爬上窗口，跳了下去。
沿着走廊他没命般的跑，仿佛身后又万千野兽在紧追着他不放。顶上的红灯笼摇摇晃晃的照着他的身影，那些白色布条在深夜里凄凄凉凉的飘动着，穆阳突然想起了年幼时的愿望。
他要为穆重华画一幅画，画穆重华的样子，将那个完美的父亲的宠溺画进画里，他要献给穆重华，那个时候穆重华一定会夸他。
他的影子打在地上，跟着他的跑动而仓促移动，穆阳不敢往正门跑，可已经没有路了，他不知道要往哪里逃。
来到围墙下，他有些疯狂的去摧着墙壁，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一幕，一直静静尾随的穆重华看着眼里，却没有制止，他知道穆阳承受不住，穆阳需要发泄。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去抱他，不能去安慰他。
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样无助，穆重华的眼里涌起一丝丝疼惜，晚风无声的吹打在他的身上，扬起的衣角，淡漠的眼眸。以及围墙下哭的像个孩子般的少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阳的嗓子变的沙哑，身子靠在墙面上没有力气动弹。穆重华无声的走了过去，将穆阳抱了起来。
穆阳昏昏迷迷的睁开双眼，对上一双熟悉的双眼，雾气在他眼里散开。他没敢去挣扎，他问：“父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是不是死了就是这个感觉？还是父亲，我可能等下就要死了？
“父亲……”他低低的呼唤着，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倒在穆重华的怀里，没有醒过来。
穆重华就这样看着他，沉默的抱着他，走过庭院，路过走廊，一直来到房内，他才将穆阳放了下来。
细细的描绘穆阳的脸，有些狼狈，眼睛肿的高高的。他俯□去亲吻他的眼皮，鼻梁，嘴唇，最后撬开她的贝齿，一点一点深入。
这一吻，怎么都停不下来。穆阳的衣服凌乱的落在地上，穆重华的宽大的衣袍盖住了穆阳的身子，双手抚上穆阳的肩头，顺着锁骨，一路来到腰上。
“阳儿。”他轻轻的唤他，然后一点一点亲吻着他，亲吻他的全部。
当双手来到穆阳的身后，穆重华的眼神暗了暗，最后他没有犹豫，轻轻分开穆阳的双腿，探入那未经人事的入口，将自己隐忍多时的欲｜望埋了进去。
穆阳痛醒的，他整个身子莫名的晃动着，身后某个地方异常疼痛。身上有温热的东西缠着自己，有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自己：“阳儿…… 阳儿……”
穆阳猛然惊醒，他错愕的对上穆重华的眼睛，那一瞬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脑子一片空白。穆重华就这样用一双饱含欲｜望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一般，死命的盯着穆阳。
身下一个耸动，穆阳回过神来，脸苍白的皱了起来，他伸手去抵住穆重华的进攻，“父亲！”父亲是不是要杀了自己？父亲是不是现在就想杀了自己？以这样痛苦的方式？
“父亲！父亲！”穆阳大声喊道，身下被硬物穿刺着，疼的他想要哭，他狠狠的抓着穆重华的手臂，大哭着：“父亲！父亲！你出去！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父亲！呜……”
面的穆重华的不理会，穆阳更是坚信了，父亲要杀了他。父亲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穆阳开始不再反抗，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帐，身子随着穆重华的撞击而耸动着。
“父亲……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粗暴的吻突然向着他袭来，穆重华扣住穆阳脑袋，狠狠的咬上他的唇齿，似乎要将他吞入腹中。身下没有停止的动作快要将穆阳撕碎。
这场沉默而激烈的房事进行了很久，直到最后，穆重华的物器依旧埋在穆阳的身体里，他轻轻抚摸着穆阳汗湿的头发，温柔的亲吻着穆阳疲倦的快要合上的眼睛，“父亲不会伤害阳儿，你可知道刚才父亲与阳儿做的事怎样的事？”
穆阳没有说话，他有些恍惚的睁着双眼，那双眼里空洞洞的，没有任何情绪。
“那是最亲密的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最亲密的事。”穆重华的嘴角缓缓勾起，啃咬在穆阳的脖子上，烙出一记吻痕。
穆阳这会才去看着穆重华，无力的看着穆重华，有些茫然，带着一如既往的无知。用这样脆弱的的眼神看着穆重华，穆重华心下一软，从他身体内退了出来，将穆阳扣进怀里：“阳儿不要害怕，父亲不会伤害你。”
“父亲说过不会伤害阳儿，就永远不会伤害阳儿。”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穆阳的眼睛，温热的双手贴上穆阳的后背。
穆阳一直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昏迷之前露出极其委屈的神情在穆重华怀里沉睡了下去。
穆重华知道，穆阳又一次的原谅自己了。以后呢？以后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可王座……王座必须是他的，无论如何都必须是他的。
未经人事的穆阳承受不了这么激烈的性事，那日后，身后那个伤口养了很久。
后来穆阳才知道，这最亲密的事，本不是他与父亲能做的。可父亲说，他不会伤害自己。那这就是真的。
穆阳一直都信任着穆重华，穆重华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去信，别无选择，他就这么一个父亲，他从小到大唯一让他依靠的父亲。
那段时间，穆阳窝在家里细细的去想那些以前的事，所有关于穆重华的事，他突然意识到，不过是穆重华的一句话，他就能脱离了不久前那个惊恐不安的状态。那些质疑，那些慌张，在穆重华的一句话之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阳想不通为什么，他想了很久很久，发现在过去也是，不管自己生多大的气，也只不过是瞬间的事，他是没有办法去真正生穆重华气的。
他想对着穆重华撒撒娇，让穆重华哄哄，博取穆重华更多的疼爱，让穆重华一门心思放在他自己身上，眼里只有自己一个。
为什么会这样？穆阳想着想着眼皮就盖了下去，他觉得最近太过嗜睡，有时候睡上一整天，或者两天一夜。
那大概是穆阳唯一像到穆重华的，与穆重华异曲同工的占有欲。
13、战争
近来穆重华已经很少去陪他了，穆重华身边开始围绕着各种美丽的女子，穆阳听青衣说，那是每个男人都需要的，父亲也不例外。
大概是青衣不懂穆重华之间的关系，所以不假思索说出口的话让穆阳怔怔的站着，哑口无声。总归是懂了些什么的。
十翼女上再来到这里的时候又是尸鬼界的新一年，穆阳十六岁。
那日整个尸鬼界都异常的热闹，穆阳坐在秋千上听着外面的喧嚣的声音，青衣站在他身后。穆阳说：“青衣，父亲回来了吗？”
“少爷已经回来了，但他与十翼女上有要事要谈。”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穆阳抿着嘴巴，然后低头踢着地面。
穆阳往大厅跑，一路叫着穆重华，“父亲！父亲！”
像多年前那个幼小的孩童，冲往穆重华的怀里，只是眼前那一幕，让穆阳有些措手不及。
穆重华推开身下的十翼女上，从容的站了起来，“阳儿。”穆阳转过身就往外跑。
随后跟来的青衣跪了下来，“少爷恕罪，是青衣没能阻止小少爷。”
十翼女上勾起嘴角笑了笑，“一年未见，阳儿都长这么大了，长的可真俊俏。”
穆重华没理会她，抬起脚步往外走。十翼女上叫住他，“重华，等不及了。”
穆重华停身子没有回头，十翼女上缓步走过去，手指牵着穆重华的手，她说：“重华，已经等不及了。穆阳已经涨这么大了，还要纵容他到何时……”
“青衣，命人送十翼女上回去。”穆重华手不着痕迹的从十翼女上手里拿出来，留下十翼女上怔怔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极为尴尬。
送十翼女上回去的路上，十翼女上嫌弃了帘子，她问青衣：“纠缠于重华的那些女人都是何人。”
说这话的时候十翼女上眼睛状似不经意的看着热闹的街道上，但那声音里却冷上了几分。
青衣不亢不卑的回了过去：“少爷的事青衣过问不了，十翼女上若想知道，可直接问少爷。”
顿时，十翼女上的脸一红一白的，面上染上怒色，却奈何青衣是穆重华的人，只得愤愤将帘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