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顾靖,还有朝久是什么关系?”尹天澜问到。
容玉颐踉跄的爬起身,揉了揉被朝久踹疼的膝盖,略微有些受伤的抱怨朝久真狠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他捕捉到了重点,皱眉反问道,“那是顾靖的狗?”
“你居然也不知道?”尹天澜竟有些觉得好笑。
“这不应该问你吗,尹天后?”容玉颐讥笑道,“若要不是你特地引我出来,我又怎么会开门,那只疯狗又怎么会冲你的房间里冲出来带走他?说起来,倒是我要问你跟顾靖还有朝久是什么关系吧?”
简直是贼喊捉贼,尹天澜觉得这一切荒谬极了,特别是还把她跟顾靖扯在一块,不能忍!
“我怎么知道小黑守了五天就是为了朝久,谁要跟顾靖那厮扯上干系?!你问我?我倒想问你这个罢演的男二号把导演囚禁在这里是打着什么龌/龊的念头?”
“龌/龊?”容玉颐笑了,“我还敢做,可你呢。贴心师姐的假面快要维持不住了吧?怎么样,要不要一次性撕下来?”
“你——”被说中心思的尹天澜气急败坏。
“算了,没空跟你在这里斗嘴。”
容玉颐懒得再与尹天澜在这里磨嘴皮子,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黑衣男子打给顾靖,黑衣男子瞬间意会。
手机‘嘟’的一声显示连通后,黑衣男子将电话交给容玉颐。容玉颐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顾靖,当初我们可是协议了在事成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会忘了吧?”
叶子白消失了数天,周身气压降到最低点的顾靖心力交瘁,根本没心情去知道其他的事情。只听了一句,顾靖便已经没耐性继续再听下去。他淡淡道,“说完了?”
语罢,作势欲挂。
像是发觉到顾靖的念头,容玉颐迅速开口将自己要说的话在三秒内说完,“就在刚才你的狗把我的人拐跑了,现在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
容玉颐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你的狗,把我的老公给带走了。现在,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喂?喂?!”
“嘟……”顾靖早已挂断。
“shit!”容玉颐一把将手机摔至墙边,满脸怒容,颐指气使的命令道,“把朝久带回来!那只狗随便处置!”
“是,少爷。”
……
今天依旧落空。经纪人站在顾靖公寓大门前,忐忑踌躇。顾靖昨天已经下了通告,若是今天还是找不到,想必一定会失去理智。
一只狗消失了整整五天有余,哦是六天。不是进了别人的肚子,就是被打狗队打死了。大概就是这两个没跑了。
可是经纪人不忍心告诉顾靖。看顾靖那首次伤神的模样,如果真的说的,绝对会是无比的打击。只是消失就旷工了六天,若要是死了……天,那还不得一个月。
“站在外面干什么。”屋内,顾靖像是早就察觉到了经纪人的存在,凉凉的开口。
经纪人身子一抖,颤颤巍巍的推开大门,低下头,一言不发。他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有朝久的联系方式么。”
“唉?”顾靖猝不及防的问出这句,经纪人抬头,一脸莫名。啥?怎么突然扯到朝久了?
“告诉他,资金和演员我可以通通无条件帮他解决。”顾靖语气一顿,冷然道,“不过,要把小白给我。”
“什么?小白在朝久那?”经纪人依旧一脸茫然,摸不清头脑。这究竟是什么诡异的发展?
“Leo。(经纪人的名字)”顾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只是笑意未及眼底。只听他慢悠悠的说到,“我怎么觉得,你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咳,抱歉抱歉。我这就去——”
叶子白与朝久处。
“子白!”朝久蹲下身子,与一只‘哈奇士’深情对望,“我终于找到你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你的真身,真是抱歉。”
“汪汪汪!”那只‘哈士奇’冲朝久摇了摇毛茸茸的尾巴,爪子打上朝久的膝盖,撑起身子就要去舔朝久的脸。
叶子白如此热情,朝久表情一僵,有些无法招架。在他的记忆中,叶子白是不会这么……
“嗷!”只见又是一只哈奇士冲了过来,迅速将之前的那只掀翻在地。冲朝久怒吼,“嗷嗷嗷嗷嗷嗷!”
——那是阿拉斯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为了躲容玉颐,朝久暂时带着叶子白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租了一个破旧的宾馆。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朝久便忍不住黑了脸。
“抱歉子白,先委屈你了。”朝久沉声道,正欲伸手去摸叶子白的头,却被后方躲过。朝久无奈又忍不住失笑。
除了软绵绵的妹子们,叶子白不想让任何汉子触碰自己的身体。对——他就是这么有节操。
“你知道怎么恢复成人吗?”不再继续和叶子白闹下去,朝久很快冷静下来,表情极为严肃。直接抛弃掉那些不必要的叙旧与感伤,直奔重点。
叶子白抬帘,静静的瞥了朝久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踏步走进浴室。
朝久顿时微微一愣,正欲跟上勘察实情,叶子白却猛然Pia的一爪子粗暴的带上了浴室大门。意味不言而喻,叶子白不希望有人跟上来。
无端碰了一鼻子灰,朝久摸了摸鼻子,忍俊不禁。这些天来,因容玉颐而堵塞阴郁的心情,却让叶子白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下子舒畅开来。
是啊,这才是叶子白,从不矫揉造作的叶子白。
容玉颐虽说张扬跋扈,蛮横无理。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他在面对朝久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小心翼翼到,囚禁朝久的那几天,实际上容玉颐对他做的事情少之又少。更多的时间里,就是坐在他身边,直愣愣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名义上是监视,但在朝久看来,充其量只是毫无意义的发呆罢了。
容玉颐除了开始时那几次情难自禁以外,其余,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但就是如此,才反倒让朝久愈发厌恶。
并非鼓励容玉颐有所动作,只是在朝久眼中,真正的男人想做就做,无论手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从不退却。而容玉颐将他敲晕,掳到这里的想法,其实让朝久稍微对他改观了一点。只是没想到之后,容玉颐的胆子像是全部收缩了回去,之后一直畏手畏脚的,脸上的表情总是一副想做又不敢做,一脸看他脸色行事,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明被掳的是他,被强行囚禁的是他,反倒手容玉颐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给谁看?看了便心烦。
如此,朝久便愈发厌恶容玉颐了。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大约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左右,就在朝久纳闷正准备冲进去看一下情况的时候。叶子白总算是打开浴室门出来了。不过还带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仿佛鬼怪片般的情景,朝久看着叶子白,久久无言。
见朝久神色异样,叶子白也终于感觉到不对了。刚刚没有在镜子里细看,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模样,于是叶子白僵硬的慢慢伸手,试探性的缓缓摸向自己的头顶。然后……沉默了。
“……”叶子白沉默。
“……”朝久亦沉默。
两两相望,一时相顾无言。
叶子白现在脑中只有一个词:羞耻。这副羞耻的模样,上次浑然不知的让顾靖看去就算了,现在连朝久也看到了……世界末日。
“我擦怎么还有这玩意!”回过神来的叶子白抓狂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咆哮怒吼,几近崩溃。当然,他还不止对自己抓狂,他还对唯一的旁观者朝久抓狂。
叶子白抓住朝久的肩膀,死命摇晃,粗着嗓子道,“给我忘掉!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他妹夫的都是假的,绝对不是真的!听见没有!”
两人相识多年,当然不会是那种狐朋狗友的浅薄关系。关系熟稔,说起话来自然不会顾忌任何。就算对方是娱乐圈里,小新人都十分顾忌的朝大导演也一样。说起脏话来,毫无压力。
叶子白咆哮完后,神志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撩开前额的刘海,故作镇定的说到,“对不起刚刚疯魔了一下。没事吧?”
闻言,朝久又是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了叶子白一眼,静道,“没事,还有子白。”
“恩?”叶子白挑眉,等着朝久下文。
只听朝久神态自若,波澜不惊的继续道,声音不大,但以朝久和叶子白的距离听清足矣,“挺适合你的。”
“适合你妹!”叶子白瞬间再次癫狂,一把的掐向朝久的脖子,使命摇晃,“快给老子忘掉听见没有?!不忘记老子掐死你啊啊啊!你居然还他妹夫的在这幸灾乐祸,知不知道老子找了你多久!在酒店房间内整整蹲了五天!妈的,狼心狗肺!”
“抱歉。”朝久举手投降,但视线还是忍不住瞥向叶子白的头顶。
“还看!”叶子白气极,这才像是想起什么,问到,“我钥匙呢?”
“在我这。”朝久自然接茬,然后顺势摸向自己的口袋。却蓦然记起,自己上次在打开叶子白家大门后,便就将钥匙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结果哪想到,之后却倒霉的遇到了容玉颐。
若是不出意外……现在大抵在容玉颐手里。
朝久脸色一沉。
“那现在给我吧。”叶子白伸手,接着激动的说到,“我家的床、我家的游戏机、我家的冰箱一定都很想我!床……游戏机……冰箱……你们乖乖在家等着,爸爸马上就回来了!”
朝久手指顿了一顿,接着淡定自若的收回手指,静道,“在家里,现在没带在身上。”
没办法,看来他还需要再跟容玉颐交涉一趟。想到这里,朝久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
对象是朝久,叶子白根本没做任何怀疑,收回手,又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一定要记得啊,我就那一串钥匙。要是没钥匙,我就只能流落街头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