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会指向错误的方向,叫人一败涂地。
花心是前者,还是属于后者?
长久一条腿压着,花心想从趴在地上的姿势中解脱。然而发麻的右腿一点也不配合!他愤愤大力揉搓腿部肌肉,咬牙切齿。花爸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徘徊,心里想到朱妮此行的目的——她就是来泼脏水!妄图让他和家人的关系破坏!
花心心中的火气一点没有浇熄的迹象,即使方才诡异的一幕吓得他心头直跳。
但他十足厌恶朱妮。
再不顾右腿的麻痹和身上的不适,他攀附在沙发上缓慢起身。
西方世界里著名的魔怪。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吸血鬼处于一种尴尬境地。它在开始的几百年的传说里一直带有离奇而恐怖迷幻的色彩,近百年来随浪漫主义文学和影视兴起,带有神秘唯美的吸血鬼形象更为了浓郁而坚持的文化情节——从宗教走向感性膜拜的奇特的夜之魔鬼。
最早吸血鬼的形象难以确定,但以该隐和加略人犹大为大多人认可。
打开另一网页。
在欧洲,从历史开始的时候,就蔓延着吸血鬼的传说。吸血鬼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种族。理论上来讲,他们没有心跳和脉搏,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而且长生不老,可以一定程度上理解为死尸。但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会思考,会交谈,也会四处走动,甚至不会受伤和死亡。
吸血鬼通常称自己为血族。一个凡人要成为血族的一员,首先要经过“初拥”的历程——他必须先被一名血族成员吸尽身上的血,然后马上接受该血族反喂食身上的血(即使只有几滴),才可变成为新生的血族。
血族的牙齿可以任意抽长,虽然大部份的时候为了掩饰身份会隐藏起来。当血族吸血之后,只要舔舐牺牲者的伤口,就可令伤口愈合以掩饰痕迹。
血族的心脏停止跳动,但也可以控制自己心脏的跳动。
血族的皮肤特别苍白。有时候,甚至会在哭泣时流出血泪。血族可利用体内的血来治愈自己,此时伤口附近泛出紫红色,很快即能痊愈。
血族不用进食,但需要不断吸取鲜血。但是他们只吸取恶人的鲜血,对好人只采用点吸的方法。
拥有读心术和透视的本领。
重新输入,“吸血鬼惧怕什么”。
阳光,十字架,银制品,大蒜。
粗粗阅览,竟还有——蚊子?
红丹顶快速关闭网页,直接拔下插头。
朱妮走到红丹顶的身侧,坐下。“你们要我怎么样?”
“已经决定今晚放你走。”红丹顶挪开身子,收拾电脑本,“你可以去准备一下,到时会有人送你回家。”
“好。”
朱妮还是坐着没动。红丹顶感受到一股阴风在背后骚刮她的脊骨,寒毛直竖。
“咣!”她站起身,手里抱着电脑本,然后疯狂地冲向房外。
“砰!”房门在红丹顶即将到前关上。
她迅速退后,边注意坐在电脑桌后的人。
刚才是这个女人!红丹顶确定门外没有其他人。
就是这个女人。红丹顶看到朱妮露出厌恶的表情,嘴角边……有东西在生长……是她的牙齿!她果真不是人!
☆、三月二十日,周二
有时候,眼见为实的背后,藏着令人心碎的真相。如果你能用心看到我的眼泪。
三月二十日。周二。花心。
孙莘说写下今天的事是为让明天的自己更自信、对生活充满热情。(虽然原话并不如此,但意思大致是这样了。)
明天的希望真的会随着地平线上的夕阳冉冉升起?
我的心中满载忧伤。我看到的是水中游鱼、藤上枝蔓、黑漆夜空……鱼儿离开水追逐飞鸟,藤蔓绞紧心爱树苗的脆弱枝干,以及夜空失去光洁的星月后那一声声牵人心肠的长短叹息……它们以自己的方式挽留心中的爱,或是缅怀。然而我的爱……
我永远失去他了。当那双惯于游离的眼睛在我身上思索,然后我看到了里面的沉痛和失望,这时我明白他,已经不屑我藏在心里的未交待给陶佩斯的解释。
三月二十日,今天,就是今天,我终于扳倒了我二十年来的首号敌人,朱妮。可我付出的代价惨重,竟让我此次此刻,正在记录该事过程时都满心懊悔。
今早,当太阳还未展露它魅力无边的一角,我已经打开门见到了朱妮。她的兄妹论调一如昨天让我火冒三丈,可我再心肝冒火仍是拿她没办法。
家里没有别人,她擅自闯了进来,无视我这个主人的逐客令。
“你今天气色不错,比昨天好。”她说。
我发现朱妮的眼睛还是碧绿色,肤色还是那种不祥的白色。想通朱妮是个吸血鬼,我介意她外表的心思于是暂搁一旁。但仍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呆在我的身边。”朱妮依然不懂得谦逊地讥讽着,“用你和花凌交换,我以为这个亏空的价值能接受。”
“可我觉得和僵尸呆一起会折寿。晚上梦到僵尸索命,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只僵尸正咬着我的脖子,想象一下血液流进你满是污臭的嘴里,我恶心的会。”
我的话应该有刺激到朱妮,然而朱妮的过分理智让她按兵不动。
就在我以为她露出尖牙纯粹唬人的时候,当我信以为她按兵不动——这种贸然的定论,该死的我居然选错了词——朱妮事实上是在考虑该从美味的哪部位下口!于是也就一秒钟都不到的功夫我就被她压在墙上,根本眼球无法捕捉到的速度!
朱妮的力度把我的后背往墙上撞疼了。可我真正该担心的是骤然落下的尖牙。
尖牙刺破皮肉,我为那蠕动的舌头浑身一震,恶心和害怕的感觉翻涌。
她在吮吸我的鲜血。我突然神志恍惚。但朱妮的直视我让我又恢复清醒,我开始挣扎。
朱妮的气力现在就是个怪物。吸血时眼底掠过的一抹鲜红色亮光亦让她像魔鬼。而这只“魔鬼”在咬了我一口并吮吸鲜血后,没有痛下杀手。她放开了我。
冰冷的指腹反复擦过我的上唇,那里有个被咬过的伤口。血珠一颗一颗流出,沾上光洁死白的指尖。我听见朱妮喉间短促的低笑。
她再一次挑起我的情绪。“有什么味道?我相信我已经让你有深刻的机会体味了其中的滋味。花心,你说是什么呢?”
这个女人!我抬手拍开放肆的手。心想,如果!如果刚才伸进我的嘴里的舌头是这个僵尸的……我想到腐烂的肉上那种逐渐沾染的死气,(此时只为当时气愤的自己太大惊小怪,毕竟吸血鬼是长生不老的存在,朱妮并没有变得丑陋。)突然一阵反复的恶心。
当即扶上胃吐得一地脏水。
抽痛感最后让我罢休这种自伤行为。我努力抚平胸口的疼痛和又要呕吐的欲望。
“你真的让我、讨厌你!”朱妮把我一巴掌抽倒在地上。(所以我说过她是“大力怪兽”。)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她问。
“难道你就喜欢我?”我从地上爬起来反问道。
让我这里描述清我对朱妮的看法——完全讨厌!
朱妮、孙莘,我,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就是一个班,因为三个人都是邻居,所以当时的我们都很照顾对方。然而朱妮的态度在上小学时发生转变。
她会利用班级里干部的职权可谓绞尽脑汁地“整顿”孙莘和我。更会巧舌如簧地在我和孙莘的家长面前诋毁我们。打架、耍流氓、不做作业,不听老师的话,欺负同学……更严重的一次是嫁祸我们两个考试作弊!
要是一个小孩从小背负“差等生”的恶名,我还有理由感谢朱妮对我做的一切?
芝麻大的事跑到我和孙莘面前就是,“三岁小孩看老,这两个孩子本性恶劣,不可教啊。”这是小学老师对我们的评语。然后家长会告诉家长,最后就“坐实”了朱妮嘴里的那些小报告。
上了初中,孙莘申请和朱妮不同班,结果老师因为孙莘的“臭名昭著”驳回了申请书。直到高中文理分班孙莘才远离了朱妮,而我在陶佩斯的有意安排下永远和朱妮做同班同学。
不被老师喜爱,不被陶佩斯看好,让花生人多次叹息,让花凌一次次检查我的作业。
我的信任被剥夺。我怎么可能还对朱妮产生好感?
然后当我听到朱妮对我的表白——
“我是喜欢你,花心。”
——不难让我认为朱妮在耍阴谋。她喜欢我个鬼!和花凌吵着订婚的难道是鬼!
“从小我就喜欢你的。”朱妮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的手插入裤口袋,允许她的靠近。我不相信朱妮的表白。
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要是朱妮讲了真话,那位感谢她给了我准备的机会。大多表白后不是拥吻就是拥抱,而我在朱妮拥紧我的时候拿出了裤口袋里的手,反抱住她。手中细针的尖头淬了黑色汁水似的,扎入外露的肌肤。
她抱住我没有反抗,金针通体入肉,消失于眼前。
我推开没了行动能力的朱妮。
“我不会把你丢太阳底下灰飞烟灭。”我说,把她扶到大厅里最大的沙发上。
“我来陪你演完这场戏。”我对同样没了语言能力的朱妮说。看到朱妮瞠大眼。
“你会喜欢的。”这句话后我没了跟朱妮闲聊的功夫,我在与如何脱下朱妮的衣物做战斗。
她的外衣外裤被我安置成从门厅到沙发一路乱弃的方式。剩内衣内裤时,我隔着一条毛毯,最后她的贴身衣物也被胡乱扯下。环顾自己布置妥当的假象,突然不满,应该把衣物集中在沙发附近。朱妮和我该在一段谈话结束后爆发激情,而不是才迎进门就相互啃作一团。
我焦躁地抱起地上的衣物就扔在朱妮面前,然后看到朱妮的身体开始出现轻微地晃动,我知道时间到了——她的眼珠回复原本棕黑的色泽,她的肌肤活泛出生命力的淡粉——她在痛苦地忍受回到人类的过程。
当朱妮体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