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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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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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地非常惊诧,一面运功镇住内部翻腾,一面忖着,这笑声是那青衣少年所发?若然,其武功在目下江湖上,再无第二人可及了……这样伤生于无形的摧残下去,我那些舍卒,岂不悉数送命?

于是,因一种责任感的驱使,再不顾及应不应该现身,迅即猛提身形,也向尘烟处,疾跃飞驰……

但已是力不从心,轻功术大打折扣,甚至感觉躯体,异常沉重,腾纵起来也慢到极点比走状差不了多少。

这“九天妙音”乃玄门正宗至高内力修为,发之于声岂同等闲?以“鬼头十八屯”,数十名“谋”、“刑”、“监”高手那等功力,也落得内溃而死,舍卒全部丧命,自不必说。

当然,凭她的内功底子,固可抗制笑声的威力,不使内部受到大的伤害,但在功力上,势必降低大半,因之,由于她自己力不从心,只得尽力而为。

近前少许,看到尘烟中的那些舍卒,互相扭缠纠拥,心中好不急煞,而侧首望去,又见绿衣少女,抱托着她未相认的女儿,如同风拢柳似的,歪歪倒倒,瞒跚而行,触影生情,更是心如刀割。

本来她想过去助绣纹前行,以目下仅有功力,尚不成问题。

只是,此刻的笑声仍在延续,衡量轻重,一两百条生命,到底是严重点。而且,她也顾及到那种具有迷神作用的尘烟,绣纹既是赶到当地,也难免身受其苦,与其如此,不如让其逐意前行。

于是,她朝绣纹那边疼心的望了几眼,逐向尘烟氲氤处,疾步而驰。

这时,仲玉发出“九天妙音”的长笑,已霍然歇止,人则披着满身大汗,傻脸苍白,一连几个踉跄,倒地昏死过去。

因为,他那样无休上的长笑,乃是全部“中梵引”的功力所聚,既耗消精气,又耗费功力,纵然武学再高,也必难以持久,落个精疲力谒。

而且,由于早先已吸进不少烟毒,胸内头中直感难受,再加上长笑不绝,呼吸间又吸进好些毒烟,而慢慢在体内发生麻痹神经,锐减功能的作用,是以神散力竭,伏地昏迷。

【请看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身陷奇阵再为毒乘

绣纹正在弱抑似的扶风而行,陡然听不到那长笑,运目前瞻,一片滚滚尘烟中,隐约见到,许多人在地上,翻来覆去挣扎,心中顿生不吉利的预感。

由之,情急之下,强提微弱的真气,猛地腾身而起,脚下使力点弹,直向前面飞扑。

如此一来,激发了她生命的潜力,形如疯狂,若似星射,几个起落,便已奔入烟中,但脚刚着地巨股奇臭无比的毒烟,已由鼻中直侵内部,加以原就体亏气尽,尚抱着慎芳的怀,怎能再经受得起?

是以,几声呛咳之声,连当前情状也未看清,已感一阵天旋地转,一声凄嚎!

“玉弟,你在哪里呵?”

呼声甫落,人也随之倒地昏迷,但她仍紧搂着慎芳的娇躯未放。

精舍夫人厉蔚云,瞥见绣纹霍然朝前狂奔,如闯进烟雾,还能讨得了好,别的不说,连她的女儿也一同跟着受罪那还得了?由之忙运功力,施展轻功,惊云般地衔尾疾扑,待奔至尘烟边缘,停身瞩目,已失去绣纹踪影,只见朦胧中,人体枕藉,似已悉数殒命,惨状入眼,顿使之既伤疼又憎恨,方打算进入其中。

倏闻身后传来衣袂飘飘之声,继听一声恭谨的祝福。

“大嫂,半年来玉体可好!”

音落人落,一条高大的人影,已停立厉蔚云身前一丈之地接着抢着三步兴深一揖,即垂手而立,表现十分恭敬。

这是一个头戴黄梁冠,身穿紫袍,黄面黑须,年约五十余岁的道人,他便是大统领天府亡魂温中奇。

厉蔚云见温中奇赶来,面上毫无表情,只唔了一声,电目巨睁,言道:“二弟此来作什!”

天府亡魂温中奇俯首应道:“小弟因许久未至玉叶馆,给大嫂请安,适才坐功完毕,想叩谒大嫂,遂前往馆中,但听女童说是大嫂巳离馆他去,恰时,闻到此地隐约传出笑声,是以赶来此地……”

精舍夫人厉蔚云闻言,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接着冷然说道:“二弟以后可不必太过拘礼,同时,未得为嫂传谕,也不可擅进玉叶馆?”

“小弟遵命!”温中奇躬身应到。

继之,厉蔚云面罩严霜,又道:“今天是何人擅自发动八奇沉烟阵,致令构阵的舍卒,全部死亡,固然凡人侵本舍之人,决予严处,但未到最后关头,也不可发动阵式,这件事我想必是三弟作主,他现重伤垂危,正躺在那边也是罪有应得……”

“大嫂!”天府亡魂温中奇,接道:“三弟乱律违规,虽属非是,但入侵本舍之人,不管是何路数,切不能轻易放过。”

精舍夫人厉蔚云,凛然答道:“闯舍的是三少年男女,现正昏迷阵中,如何发落自有为嫂作主,二弟不必谏言。”

天府亡魂温中奇,接道:“全凭大嫂处置,小弟不敢亡谏,我且去看看三弟伤势如何。”

说完,躬身一揖,旋即扭身抬步,径向树林边草地疾跃而去。

这时,浓烟已渐渐散去,石坪上显露一片尸体,黑鸦鸦充塞其间,厉蔚云朝温中奇的背影,瞥了一眼,猛地提气拔身,离地五尺,平射绕圈而行,在尸体下一点一跃,宛如凤登梧桐,而一只电目,则不断扫视着。

未及,在两尸体中间,发现了慎芳,她像母鹰似的扑向前去,用脚踢开那两条户体,伏身下去,从绣纹怀中把慎芳轻轻抱了起来,搂在怀中,随又忽忙解开慎芳领扣,朝其肩脖下注视一会。随之,脸色惨淡泪若泉涌,一声嘤嚎:“我的儿……真的是你……”

两只手紧搂慎芳的娇躯,把脸贴在其颊下,流着泪轻声饮泣,表现了切思骨肉,久别重逢的亲热,也泄露出最深的母爱。

原来慎芳脖子下面,金炼锤挂着一片中指长、两指宽的红色玉叶,一边刻着慎芳自己的名字,另一边刻着一柄长剑和一只荷花,这是天南剑客温中杰和厉蔚云,当慎芳出世时所琢制的纪念信物。

少顷,厉蔚云抱着慎芳亲了一会,才想到她女儿正值毒发昏迷,奄奄一息,于是,取出两颗温泉独行解药,塞入慎芳口中。

之后,又端洋慎芳的脸蛋,此刻,仍是红火芍药,嘴唇黑黑,额角肿起老高,秀目紧闭,但并没有改变其幼年容貌的轮廊。

厉蔚云满面泪痕,现出又喜又爱又疼的神色,尤其见慎芳前颊下,针孔尚冒出紫黄色的毒水,迅即轻轻用嘴,对着伤处慢慢一口一口的吸吮着。

似那种有着溃烂性的毒水,如不是母亲对子女,谁会那样冒险?俗说亲思似海,母爱至上真是一点也不虚。

此刻,天府亡魂温中奇,已脸含激怒,眼射烈焰,向这边跃来,敢情已察视乃弟地狱书生,伤势奇重,加以针毒入脏,回生难期了,待见厉蔚云,怀抱一个白衣女子,正为之吸洗伤口,当即好生诧异,心道:大嫂往日何等凛峻,且有洁癖,为何将一陌生少女,极尽仁慈,特表亲情?

但是,他只能在心里打问号,可压根儿不敢询问,因为厉蔚云在他心目中,是具有无比威严的神圣,也是温氏门中,最高的权尊,平日二兄弟畏之如虎,奉若菩萨,当然,这由于厉蔚云是他们的长嫂,而且武功高出他们甚多,因此,哪还能不唯唯服贴。

所以,天府亡魂只冷立一旁,极自瞩察全场,一片惨象,真是“天府精舍”突前未有的浩劫,再加下乃弟地狱书生的怨仇,使得他暗发恨声。

当他发觉仲玉,和绣纹夹陈在群尸之中,更是怒焰器张,心知目前惨状,必是两少年男女无疑,但却不敢当着长嫂面前,妄处处理敌犯,由之直恨得心如火烧,睁大巨眼来回扫盯着,正值昏迷的仲玉和绣纹。

移时,他实在难压恨火,乃朝厉蔚云躬身道:“大嫂,三弟的伤势奇重,不仅已折断左臂,半条身子残废,而且中了不少霏雨针,适才我喂了两颗解药,看情形还很是可以,纵能保留性命,恐怕也成废人了……”

厉蔚云闻言,脸上毫无怜惜之情,更无仇恨之色,只漫不轻意的,扫了温中奇一眼,道:“二弟所言,早在我意料之中……”

“大嫂!”温中奇急插道:“那么三弟断臂之仇,和激阵之恨,必须严加折处来犯,这三个少年男女,即是罪大恶极,可否交由小弟代劳处理……”

“什么?”厉蔚云脸色倏然一寒,怒目插道:“二弟是否有意擅权?”

“小弟不敢!”温中奇俯首躬身接道:“不过大嫂千万别放过他们,还有这白衣少女,既是入侵本舍的—份子,大可不必施予仁慈,应依罪论处……”

这温中奇简直不辨颜色,明明见到厉蔚云怀抱白衣少女,为之吸洗毒伤状甚亲切,而她二人的相貌,又极其酷肖,居然不推想,那白衣少女应该是其什么人,试想,若是真正的仇敌对头,厉蔚云岂会一反往日峻态,竭尽仁慈?

原也是人世间似这种,表面精明内里糊涂,不揣事实,不识颜色的人,比比皆是温中奇也不过,其中之一而已。

他的话一说完,厉蔚云的反应,可就吓人了,只见严雨罩面,蛾眉倒竖,杏目飞火,直瞧着温中奇,半晌无言,放射着沉默的威怒。

这一下,可把温中奇吓着了,他深知乃嫂的脾气,从不轻易发怒,发怒则必然出手,出手那可就糟了,过去多少属下已暴死在她手中,连三弟地狱书生温中英,也曾经被掌伤过数次,现在盛怒之下,他自己岂会例外?虽然不致大伤,更不致要命,但以大统领之尊,而且偌大年纪,被责罚一顿,脸面如何过得去。

是以,温中奇只默不作声,揽罪在身,自知失言。

过了一会,厉蔚云才冷冷言道:“二弟倒是教训起为嫂来了,我自有主张处理一切,无须多言,至于这白衣少女……以后你自会知道她的来历,快传令人来,收拾此地。”

温中奇闻言,怀着满腹疑虑,如逢大赦,恭应一声:“小弟遵命!”

方当腾身而去,倏地,一阵轻功破空之声响过,接着“飕飕飕”

落下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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