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女儿被悔婚,简直就是往他头上扣屎盆子,珊朵拉父亲的脸色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爸爸,”珊朵拉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并不想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所以爸爸,别逼我了。”珊朵拉说着,泪如雨下。
原来女方也不愿意啊!
“父亲大人。”艾维斯转身面对自己的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了,特兰奇尔先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特兰奇尔家的公子是想要做什么?“你!敢!”如果不是从小良好的礼仪教育,蓝伯特不敢保证会不会冲上去把眼前这个儿子拖到地下室里狠揍一顿。
艾维斯勾勾嘴角,“大家都听说过我有洁癖是吗?”
不少关注艾维斯的女XING都点头表示知道。
“其实不是,是人类接触恐惧症!是不是呢,特兰奇尔先生?”艾维斯转头看这个曾经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艾维斯,立刻给我回房间去。”蓝伯特盛怒呵斥。
艾维斯充耳不闻。
看客们都迫不及待地等待精彩下文。
“特兰奇尔先生,我受够你了,从小你就像对待玩具一样摆弄我,抚摸我的身体,给我拍照,你的一切行为让我反感,甚至恶心。你迷恋的是长得像你的我,而不是作为儿子的本身。人类接触恐惧症都是拜你所赐。”
人群倒抽冷气,这个也太爆炸性了!
看客们都傻眼了,这算不算丑闻呢?堂堂特兰奇尔当家人竟然迷恋儿子的身体。全场鸦雀无声,注视着这对俊美无双的父子。这场戏看得也够惊心动魄的!
“特兰奇尔先生,您还记得那位为你生下孩子的母亲吗?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艾维斯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借她的肚子生了我,实际上你们却连夫妻之实都没有,空有一张婚姻证书。没错,我知道,我跟你长得如此之像,是因为我是你精心挑选的,最优秀的、最有可能造就出跟你一样的那颗JING子所培育的,近乎完美的复制品。每次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真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谁告诉你的?”暴怒的蓝伯特周身包裹着一层低气压。
“我的母亲是我认识的最伟大的女性!你‘娶’了她,让她怀孕后再没有出现过,她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直到我5岁时,你突然出现,把我带走。她说,无论如何,她都会一直爱着你。特兰奇尔先生,你真是个责任心全无、糟糕透顶的男人!”后面这句话,艾维斯一字一顿地说着,他恨这个男人。
艾维斯直接拉下搏击间的项链,由于用力过度,在雪白的脖子上勒出一条红痕,然后扯下右耳上的钻石耳钉,连带着血肉,红艳的血珠子淌下,滴在洁白平整的外套上,像晕染出一朵刺目的红玫瑰。
“窃听器和跟踪定位器还给你。”项链和带血的耳钉被扔在蓝伯特脚边,“从此我的名字里,没有特兰奇尔这个姓。”艾维斯把自己的一切鲜血淋漓地剖开,公诸于众,但是从头到尾都笑着,言语里带着决绝。
笑,是最后的尊严!
该说的都说完了,艾维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你这样身无分文想去哪里,出了这个门,你能活得下去吗?”蓝伯特已经快到爆发边缘,他尽量让自己平稳地说完话。
“我会过得很好,不劳您费心了。”艾维斯停下步伐,背对着蓝伯特说。
“靠你手头那家日进几亿的小公司就想掰倒我吗?”蓝伯特手持一份文件,唰一下扔出去,白纸满天飞。“它刚才已经被我吃了,我本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你去玩。没了经济支持,你还敢走吗?”
“就当它作为你二十年来的养育费,多谢你的借贷!”
艾维斯迈开步伐,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他们看他的眼神,多半是同情,也有不屑。
“给我拦住他。”蓝伯特一声令下,从房子的各个角落里冲出了隐藏的保镖,把女宾客们吓得花容失色。宾客骚动起来,就像一锅沸水闹腾,尖叫、推搡。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更怕丢掉小命。
艾维斯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取到一柄放置在角落里供人观赏的西洋剑,解决了几个扑上来的保镖,又以离弦之姿直冲蓝伯特,剑锋绝然。他的速度根本没有人跟得上。
片刻间,时间如静止了一般。艾维斯右手持剑,黑衣执事护在蓝伯特前方,剑端离他的喉咙只差分毫。
三人对峙着,久久没有动作。宾客们大气不敢出。
“滚!”蓝伯特低声挤出一个字,他怎么也想不到,艾维斯尽然敢刀剑相向。
“滚!”蓝伯特指着大门竭尽嘶吼。
艾维斯优雅地收了剑,把剑扔给旁边的侍从,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走出了大门。
自由,我得到了!
等我,我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艾维斯好勇敢!撒花!!!终于摆脱蓝伯特了!
那个下一章可能。。。咳咳。。肿么办?最近河蟹很严重诶,要不等些天再发,我不想被JC叔叔抓走去喝苦丁茶啊!!
☆、第101章 无人接听
平安夜;雪一直下;雪花如蝶舞,轻扬挥洒。
黑暗的房间里;战戈站在窗前静听雪夜的呢喃。
去年和大家共渡的平安夜与圣诞节的情景历历在目,今年却是清清冷冷一个人。昨天的电话,让战戈心烦意乱;所以今天还是在房间里窝了一整天。玻璃蒙上一层水雾;战戈下意识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上面写下那个扰人的名字——艾维斯。
战戈抬头,灰蒙蒙的天就像他现在莫名糟糕的心情一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战戈打开一看,是杰发来的短信;“小战战;平安夜快乐!快打开门看看。”
战戈笑了笑;走到楼下,门一开,风裹着雪花胡乱地灌进来。门外已经积了不少雪,战戈不紧不慢地走到铁门前,一篮红艳艳的苹果静置在雪地里,精致的包装纸上积了不少雪。
战戈打开铁门,俯身去提篮子,旁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向战戈扑来,战戈一闪身,身形庞大的黑影直挺挺地趴在了雪地里。
战戈蹲□去查看,杰沾着满脸的雪花抬头,活像一个圣诞老公公,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战戈。
杰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解下自己的围巾裹在战戈身上,“怎么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会冻坏的。”杰说着又要脱自己的外套。
战戈按住杰的手,“我不冷,你看手不是很热吗?”
“不行。”杰皱眉,非要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战戈身上才罢手,“我长得壮实,不怕冷。”杰说完,潇洒地耸耸肩,然后打了个哆嗦,尽管他努力克制,还是很明显。
围巾和外套传来杰帖熨的体温裹在身上真的很舒适,让人贪恋。
“进来吧。”战戈邀请。
杰往前靠近了一步,却退了回来。“不了,我就站一会。那个。。。。。。”杰寻思着要不要跟战戈说那件事,“艾维斯他。。。。。。”
战戈点头,“我知道,他这几天要订婚了。”
“不是这个。”杰赶紧摇头,“他昨天就订婚了,但是他不同意婚事跟他父亲决裂了。”
决裂!战戈心中震动不小,可是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艾维斯没有任何表示,发生这样的事也没有跟自己说,艾维斯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做朋友吗?
“那他现在在哪里?”战戈有些焦急地问。
“不知道啊,他没有跟我联系。这件事是我爸跟我说的,据说上流社会的都知道了呢。”杰把昨晚父亲跟他说的内容重新跟战戈复述了一遍,“他父亲非常生气,吞掉了艾维斯私下里经营的公司,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战戈简直不敢想象,像艾维斯这样众星拱月的大少爷,需要多大的勇气把自己最糟糕丑陋的一面展现给他人,从小娇生惯养却身无分文的他又能去哪里?
那个一直站在顶端,如太阳耀眼的美丽男人!
战戈立刻掏出手机拨了艾维斯的号码,但是长长的忙音后,没有人应答。战戈又重拨了一次,同样的结果。没有办法,战戈只能继续拨,手里的手机被人抽走。杰挂断了电话,神色晦暗,“别拨了,我试过几次了。小战战,你那么担心艾维斯吗?”
“当然。”战戈诚实地回应心中所想。很担心、甚至有些焦虑。
“我,我不行吗?”杰的声音有些激动。
战戈不能理解,什么是杰不行?战戈一脸疑惑地看着杰,嘴巴却在下一秒被堵上,湿润的,有点冰凉。杰捧着战戈的脸,迫不及待地撬开战戈的牙关,在里面攻城略地,虽然很急,但是并没有很粗暴。
雪花一片一片划过两人身侧,两人一动不动,画面就像定格了一样。
五个人中除了维克外。其他四人总是对战戈上下其手,或者偷个香对着其他几人耀武扬威,战戈已经逐渐被养成习惯,所以对这种在外人看来有些不正常的越矩行为默许了。
战戈没有反抗,他知道这个吻不同,这个吻很深很深,带着恳求。
公路尽头黑色的兰博基尼掉头离开。
另一头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很远。宽厚的镜片在冬夜里蒙上白光,看不清主人的表情,礼品盒被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了。
过了很久,杰抓着战戈的肩膀突然抽离。
“抱歉。”杰踉跄后退了几步,“我。。。。。。我明天再来,还有,平安夜快乐!”结结巴巴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穿成那样在雪地里跑,非冻坏了不可。战戈想把围巾和外套还给杰,可人都跑没影了。
战戈回房间想继续打艾维斯的电话试试,发现一条未读信息来自青潭,“马上就到你那,带了很多好吃的哦!”战戈打开房间的灯,希望能让青潭更好辨认位置。
战戈触碰自己有些发烫的嘴唇,心里本就乱哄哄的,被这个吻更是搅得七上八下。杰的围巾和外套上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淡淡香气,温暖的触感让人舍不得脱下。战戈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