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这位默默无闻的前线战士,竟然让总理阁下亲自登门,让他受宠若惊。在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下,没有表现得太过吃惊的情况下,而做出失礼的行为。更让他愕然的是,总理大人非常的亲切,甚至有些热情。当然,他也能明显感觉到眼神里的藐视。这是想当然的。
“战鹰部队的这位战士,5年前的战役多亏了有你们啊!你们的到来,振奋了我方军心,战力也得到大大的提升,才能坚持到大部队的赶来,我代表同盟国的各位民众以及领导们致以崇高的谢意!”总理大人琢磨着开场词也差不多了,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少年认得他们。总理身后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商界巨头特兰奇尔(Tranchil)家族的当家人,据说他富可敌国。另一个是军部的传说——魔鬼上校撒克逊。不管如何艰险恶劣的战役,他都没有放弃,最后赢得这个称谓,最主要的原因是,据说他操练的尺度非常可怕。
特兰奇尔的当家人递上一张黑色的卡片。总理接过来,转交到少年的手中,说:“这里是对我们英雄的慰问金,以及你以前在特殊部队服役的生活补助费外加奖金。”
少年看着手里的黑金卡,顿时傻了,不是他没见识,而是传说中的黑金卡啊。。。。。。只有上校级别的人才会被发放,现在却被捏在自己手里。自己从身无分文的境地一下子暴富的这种心情,让他没法描述。光是想到存进这张卡里的最低额度,少年的心止不住地砰砰直跳。虽然他对金钱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有钱就不必为住院费伤脑筋了。既然决定活下去,以后的生活多少需要有些保障。
总理刚说完,撒克逊上校就向前一步。迫于军人凌厉的气势,战戈在条件反射下向他行了个标准军礼。
对方还了一个礼,点了点头。关于少年的事情,他自然是打探过的,对于强大的人,应该要被尊敬的。
“上等兵战戈听令,介于你在5年前边境战役中表现优秀,军部破格提拔你为三级准尉。”撒克逊停顿了一下,由铿锵有力的语气又转为平常的声音,“恭喜你了!”
“谢谢长官!”战戈行了个礼。
“不用谢我,又不是我升你。”撒克逊的完全没有传说中的恶魔的样子,也没什么上校架子,反而让人觉得亲切。“你的队伍已经不在了,本来你的军籍已经被除名,军部已经给你重新立了档案。战戈是你的真名吧?你要知道,我们有必要查清楚你的来历。”
“报告长官,我是孤儿。”
“我知道,我们已经查证过了。双亲都已不在人世。十岁离家,13岁入训练营,15岁入特殊训练营,17岁正式成为特殊部队成员。18岁参加的第一场战役,就是5年前的边境战役,在你的家乡。”撒克逊像背书一样,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现在没有合适的岗位交给你,介于你这种特殊情况,军部决定把你安插在特兰奇尔军校,作为一名学生,多进修些文化方面的,以后升职的机会更大,你就权当休假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暂时跟着霍马尔教授,入学的时候会通知你。”
入学?这种近乎奢望的事情竟然还会发生在我身上吗?战戈虽然表面平静,心中也难免也有些隐隐期待。
“对了,还有最后一个好消息,入学期间,一切费用,军部报销。当然在合理范围内。”
报销?不用拿命在枪林弹雨中冲刺躲避,还有免费午餐。这样的美事真是比做梦还要美啊!虽然是因为任务。战戈现在就像一个饥肠辘辘濒临饿死边缘的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个大饼从天而降,正好砸中他,然后饼的主人告诉他,吃完了我那还有。
战戈脑中一闪,“我的其他战友呢,他们也都能得到这张卡吗?”
总理摇了摇快要秃顶的油光脑袋,惋惜地说:“本以为特殊部队的成员都已遇难,不想你这位小伙子还活着,真是莫大的安慰啊!”总理一股子的官腔调,听得战戈难受。
他胸口一滞,脑海中,只有一句话:“成员都已遇难。”除了自己,全部没有活下来。
我的战友啊!
战戈垂下头。“他们葬在什么地方?”少年打断了正说着得劲的总理大人,对方的脸色僵硬了几分。想必被小人物打断说话,令他有些不满。
意识到少年问的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说:“边境小城,那里建了一个烈士园。全部找不到尸首,立了衣冠冢。”他故意加重了“找不到尸首”几个字。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以表惋惜。
少年斜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此时手中的黑卡也看起来不再具有多少令人高兴的能力了!
撒克逊朝着正在翻看病历记录的勒斯走去。
“霍马尔教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与你共进午餐?”撒克逊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绅士。
“抱歉,我跟我家的狗有约了,恐怕没时间赴约,阁下还是另觅他人吧。”勒斯连头都没抬一下,埋头看着记录本。
这时,刚巧徐医生敲门进来。
“是。。。。。。总理阁下!”看见了里面的人,徐医生立即行了个标准军礼。然后,走到勒斯面前说道:“久等了,走吧!”徐医生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真是令人嫉妒的狗啊!”撒克逊语气酸溜溜地说着。
换来徐医生用非常不解的眼神看了看两人。随即又正身行礼,“长官。”
撒克逊也回了一个礼。“既然有约就不勉强了,祝您和您的狗渡过一段愉快的时光。”撒克逊扯起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容,转身离开。
送走了这些大人物,战戈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我的战友们啊!
☆、第13章权限
第二天,战戈如愿地出院了。
勒斯对他非常的热情,他知道因为自己是非常“珍贵”的实验品。
大清早,勒斯就来接他,但是回去的路上,开车的却是徐医生。
经过几天的相处,战戈也知道了些事情。
徐医生名叫徐愿,是军医总院的脑科主任。这么年轻就能当脑科主任也算得菁英了。两人看起来年岁差不多,徐愿一看到勒斯就两眼发光,像狗见了主人一样贴上去,端茶倒水说笑话,就差按条尾巴摇晃起来。
勒斯则对他十分冷淡,或者说恶劣更贴切。就是碰到他的衣角,也会让他暴跳如雷,甚至对徐愿拳打脚踢。徐愿端来的茶水一概不碰,递来的东西也一概不接。对于那些不冷不热的笑话更是完全屏蔽。
坐在车里的战戈一言不发,两人之间怎么看都很怪异。不过那是别人的事,自己就当没看见好了。
车子驶进一座庄园,经过一大片的玫瑰花园,绕过一个大喷泉,在别墅大门前停下。这是一座哥特式风格的建筑。这个建筑尖塔高耸,直指苍穹,到处可见尖形拱门,大窗户上镶嵌绘有圣经故事的彩色大玻璃。西端门的两侧立着一对高塔。
下了车的战戈,站在门前却迟迟没有挪步。看到车子的时候,他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但是站在别墅门前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想象,这位与人相处时能够像机器一样变换频道模式的教授,究竟多有钱。
别怪他没见识,穷人与富人的差距是十分悬殊的。边境的小城,与帝*战乱不断,物资匮乏,有时连水电都会停掉。出来后,虽然也见识了些世面,眼前这个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走啊!”勒斯推了推他。
战戈才反应过来,跟着勒斯走进去。建筑的内部十分开阔明亮,彩绘的大玻璃让这里的空间看起来充满了宗教的味道。但是他相信,勒斯绝不会是什么信徒。
在勒斯家里一连住了几天,战戈慢慢适应了这个奢华的环境。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他暂时就这么住着,反正已经有钱了,扫地出门也不怕。徐愿偶尔来串门,都被勒斯无情地丢出去。注意!是“丢”出去!
勒斯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吃穿用度不用说,这个房子每个细节都是极尽的奢华。让他不禁感慨,这就是差别啊。战地医护兵,冒着枪林弹雨,每个月就拿那么点佣金。瞧瞧人家教授住的房子。就是千万倍的佣金也换不来吧。
勒斯看起来很忙,总是见不到他。战戈想找个时间询问一下关于那个系统的事情,却一直没机会。
今天,战戈照例起了个大早,绕着庄园跑步。跑过玫瑰园的时候看见老管家正在给玫瑰修剪枝叶。
老管家已经有60多岁了,年龄虽是大了,人看起来却十分健朗。工作也面面俱到,能够让那么挑剔的勒斯看中并当了管家,想必也有一手。他也看见了远处跑来的战戈,笑着朝他打招呼。
“战戈少爷,早上想吃些什么?”
战戈停下脚步,“随意就好,不用叫我少爷,直呼我名字就行。”
“那怎么行,我们家勒斯少爷从来没有带过人回家呀,我一定要尊敬你,尊敬我们家少爷一样。”
战戈心想,不会被被误会了吧。
战戈讪笑着离开。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吧。刚跑进大门却听见后面有人大呼:“啊!管家先生晕倒了,快来人啊!”附近的仆人们都赶过来。
“管家先生!”
听到呼声的战戈拔腿就往回跑。
老管家已经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冷汗如雨,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服。旁边的仆人们都只是看着,不敢上前。
战戈拨开人群,蹲下身去检查。
“管家是不是有心脏病?应该是心绞痛发作。你们谁跑快点,并且熟悉管家的房间,赶紧去他房里拿药,是药就全部拿来。快!”
旁边已经有人飞奔出去。
战戈检查了下管家的口腔,没有事物残渣及假牙类没有异物;翻开眼皮,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又摸了颈动脉,脉搏微弱,于是顺快速解开了管家的衣领和腰上的皮带,这样做是要让患者呼吸更加顺畅。之后听了听心脏,战戈决定为他做心肺复苏。
心肺复苏:每做15次心脏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