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痛……ΤuΜI”
“你在想着谁?你在叫谁的名字?你这样屁股插着我的东西,却想去吻别的男人?你想外遇到连腰都自己摆起来了,这里也勃得半天高?”
“什么别的男人!你明知道我从头到尾只想着三月啊……”
他吼着吼着,后半段慢慢降了调,也是知道自己好死不死挑这时候说错话了。
“从、头、到、尾、只、想、着、三、月吗?”
男人的脸沉下来了,连声音都低低地沉下来了。
他心知不妙,这下事情大条了,绝对会被干到精尽人亡死在床上。他想……即使他真的想着街上随便一个路人甲,也比想着三月然后跟阿密做爱来得好,因为阿密对三月的占有欲、对三月的妒忌也不弱,他这样同时占三月跟阿密便宜的性幻想被得悉了,绝对会被阿密判双重死罪。
他只能非常没种地傻笑几声,试图补救:“向密,我说的‘从头到尾’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把我的手给铐着了我还能想着谁啊……嗯!”“我不姓向!”
不知重申过多少次的男人这样说,然后蓦地抽离了他的身体。
他只觉凉意入侵了,男人的抽离仿佛带走了全部的温度,后穴被撑着大大的合不起来,感觉更冷了……喂,他才刚有勃起耶?打算什么都不做就把他抛在这儿吗?
他大惊失色,摇晃着头顶上的手铐,不摇还好;一摇,毛衣就滑下来掩着他的眼睛了,害他连阿密要走去哪里都不知道……生气归生气,不做就不做,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发脾气走掉之前至少解开他的手铐吧?
“喂,你先解开手铐,向密!你敢不解开试试看……”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阿密没有走开,他只是将阳物抽离他体内。
床铺再一次被男人的重量给压下,他感到大事不妙,阿密正在接近他……
被针织毛衣蒙住了眼睛,他只勉强看见男人的身影而已,“喂,你想干什么……你不是拿了什么玩具回来吧……靠,你不是拿了按摩棒回来吧?别过来!”
就是男人从厨房拿一个三月的打蛋器回来捅他,他也不会感到意外。
但处于双手被制、眼睛半盲的状态下,他连一丁点像样的反抗也办不到,只能将自己蜷成人球,往阿密接近的反方向逃离,但床就这样的大小,根本徒劳无功。
阿密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抓着他的大腿,分开,然后异常滚烫却硬涨的东西就插了进来。
“啊——”他大叫一声,这才明白阿密刚刚去干什么了……
“你这混蛋,是想害我有AIDS吗?”
阿密抽离他的体内,是为了拔掉保险套!
这次插进来的,是货真价实、没有任何阻隔的阿密身体一部分了。男人勃发的欲望深深贯穿他,他能感受到肠壁贴着的轮廓、那玩意儿的青筋纹理、每一滴漏出来的爱液,每一下脉动都相连着男人的心跳,仿佛男人的心脏的一部分硬塞进他体内似的,火辣辣,与他的肠壁互相紧吮……
阿密这样毫无预警的一捅,害他差点丢脸地射出来了。
“我要射进去。”
男人轻描淡写得像去快餐店叫餐。
“不行!你会害我拉肚子的,不戴套子就不做!”
“我要射进去。进去的是我的东西,不是三月的,不是任何人的。”
阿密说得好像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在跟谁做爱似的。
“住手!你知道之后的清理多麻烦吗……喂!啊哈、嗯……”
阿密开始用力地抽插起来了,又一次,他觉得下头快着火了。
他知道,如果此时他睁开眼、推开毛衣看到男人的表情,那必然是带着一股孩子较劲般的不甘心,以及大男人主义的占有欲,没错,一个执着于体液真真切切“水乳交融”的变态混蛋……
他还宁愿毛衣一直蒙着眼睛算了。
在男人黏人地舔他的耳壳,在他耳际低喃着“射进去了啰”的时候,他被烫得一阵哆嗦,跟着高潮了。他感到汹涌的滚滚溢出交合的位置,在穴口下意识地抽动时,要出不出地流下了臀瓣,滴在床单上……他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让阿密赤裸裸地进入他体内,然后射精了。
虽然事后清理很麻烦,但那种毫无空隙的、被侵犯与被需要的感觉都强上百倍……偶尔这样也不错,他想……
“嗯……”他仰头低叫一声,男人稍微退出去。
男人推高他的毛衣,他的眼睛重获自由,阿密故意把他的腰给托高,让他可以看到相连的位置……被凶狠摧残过的后穴边缘红肿,皱折全都是白色的,有气没力地抽吸着,那巨大兼青筋浮现的青筋撑开了穴口,分身上也白白的……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让他死掉算了吧……
注意到他注视交合部位的视线了吧,男人毫无预警的再深捅进去。
他惨叫,借着肠壁残留的白液,分身异常顺利地一插到底,而且发出响亮的“咕兹”声,让他非常想去撞墙。阿密仿佛非常满意他的目光所在和他的反应,心情大好:“嗨,欲求不满的医生大人,你现在清楚干着你的人是谁了吧?”
那死变态抓着他的大腿,每次突进都狠狠地插到底,把他搞得几乎倒立!
他却又好死不死没办法移开视线,只看见凶器每次进出穴口时所摩擦出来的丰富白色泡沫……
就是阿密被烧成灰、就是他的眼睛被剜掉也绝对不会错认这男人吧!
除了这个心理变态、精神分裂者,还有谁会像强暴犯般搞得他要死不活的啊?
“够……够了吧?阿密……够了!饶了我吧……别再做了!别再……嗯!”
他的声声求饶无疑让阿密更兴奋、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明天又不用上班。”蛮横地宣布,完全漠视他的求饶。
“那不代表我明天要去治疗脱肛!啊——不要……放、过我吧……”
及后,他明白到这久旱逢甘霖的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他停止了没骨气的求饶,报复性地一边被阿密干,一边叫着三月的名字。
“三月、三月……啊……三月、轻一点……嗯啊——”
果然,男人更恼了,无所不用其极地差点连性玩具都搬出来对付他。阿密干得越狠、他叫得越大声,至少得到报复的痛快感。于是,平安夜那一晚,阿密得到了按摩棒之后的第二顺位想要的生日礼物——把他铐 在床上干到不省人事。
阿密拆礼物拆到他的骨头都上散掉了。
更惨的是,圣诞节的清晨,他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三月给摇醒了。
他非常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三月带点不好意思又腼腆的笑容,深切觉得那家伙是个恶魔,而三月则是来救赎他的天使,为什么一张脸孔竟然可以有两个面貌?他真想哭啊……
三月非常有礼貌地敲敲他的房门,进来,轻轻摇醒他——仿佛这男人不是两小时前才从他的床上离开。三月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但他无奈地了解到又是阿密偷走了他的时间,他习惯了。只是三月不知道阿密抢走的还有他的时间和他贞洁的屁股。
被窝下,他边轻轻摩擦着两边手腕上的红肿,边打起精神对三月露出笑容。
幸好现在是冬天,有长袖衣物跟高领毛衣可以把吻痕完全遮掩,他可不想被三月误会他有恋人,而且还趁着平安夜胡混……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
到他穿好衣服出大厅时,三月已经背好运动袋在等他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浏览一下大厅,心里却怕阿密没有把“玩具”藏好,让三月发现了。
幸好阿密对他还算手下留情,大厅中所有的东西都恰如其分,只有被拆开的包装纸跟礼物盒子随便地丢在茶几上。
三月指指空空如也的礼物盒,然后向着他打了几下手语,是谢谢他送礼物给阿密的意思。跟三月同居几年了,他不多不少也明白三月的手语。
他想回句“不用客气”,但这违心之论怎样也说不出口。
因为阿密昨晚真的没有对他客气过。
今年,他送了阿密一件超级昂贵又有型的连帽外套,但今早的三月没有穿着。
他知道的,凡是他送阿密的东西,连三月也不能用。也不知道那自私鬼在想什么。
三月提醒他要记得戴围巾,然后他们便一起出门了。
圣诞节,街上的人比以往都多。
他送三月去少年宿舍将小乔接出来玩,顺便看看那有段时间不见的女孩,把圣诞礼物给她。
三月圣诞节都会陪着小乔,而到了晚上,换阿密出来陪他。每年的圣诞节都是如此……
今年却格外让他想自杀,他浑身酸痛得连走路都不想走。
他们呼着白雾,并肩走在街上。
四周人头涌动,欢语声不断,格外突显他们这一小块地方的宁静。
他喜欢这种宁静,在三月的身边,他才是最纯粹的阿透,不是狱医,也不是谁。
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即使肩膀跟肩膀之间留有距离,但他拥有这片刻完全真空的静穆,他拥有这么一个灵气的三月。
他们仿佛是一条滚动不息的大河中的两条小鱼,安安稳稳、悠悠荡荡,不赶着什么、不急着什么,只是懒懒地摆动着小鱼尾,持续游着、游着。
他仰头,深深地吸进一口冷空气,然后呼出,觉得无比舒服。
这才是假期嘛……低头,他发现三月竟然偷了个空闭上眼睛假寐,没一会儿又张开来。
他也就装作没有注意到转过头去。
心胸被无以名状的激动感情给塞得满满的,他只好咳咳两声来化解一下。
三月……他知道三月很累、他也很累,因为昨晚两人简直是一夜未眠,但……三月竟然相信他到、依赖他到会闭上眼睛假寝,只是因为他走在三月的身边吗?这样就能令他这么安心了吗?
天啊,好想牵他的手,好想吻他。
……为什么他得追一个单亲爸爸追这么多年啊?
从二十多岁追到三十多岁,这男人竟然还不是他的,他却已经是阿密的。
他看着三月恬静的侧脸,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晚的激烈亲吻……
这样一下恍神,他没有注意到就向前跨出一步。
突兀尖锐的煞车声在耳边响起,三月的手把他拉向后。
“……冲出马路找死啊?圣诞节想死也不要连累我啊!这么打个人连红绿灯都不懂得……”
一连串不用换气的责骂声跟着车子一同扬长而去。
他被三月拉回去安全岛上,抬头,才发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