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留着眼泪,回了老家。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父亲已经老了,走路,腰都有些弯了。不禁想起了,朱自清的那篇散文,’背影‘。鼻子有些酸酸的。
店兑了出去,加上银行卡里,原来还剩下的钱,以及这些天,按摩院里还收入了一些。还还了老太太的医药费,还剩下一点。陈曦把钱,给员工们,都多发了一些。然后就这样把大家遣散了。自己最后算了算,卡里还剩下三千多块钱,自己就要带着这点钱,去闯天下了。够不够用,也不知道。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连去向哪里都不知道。先在,旅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起来,先到,王鹏那里,去看看王鹏和叶子。两个人干得都还可以,活儿,也比刚到这时,好了很多。王鹏听到陈曦的情况,也一个劲儿替他叹息。王鹏要请他吃饭,就算为他践行了。陈曦拒绝了。说,’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吃饭,等以后吧。等我荣归故里那天,到时候,我请你‘。王鹏也知道陈曦的性格,也不勉强,便也说,’好,兄弟,就祝你,一路顺风,我相信你,一定能有所作为。我等着你,等你来请我喝你的庆功酒‘。说完,两个人就又都爽朗的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开心的笑。告别了王鹏,陈曦到了火车站,可自己到底去哪还不知道。最后,陈曦想了个听天由命的办法。从口袋里,掏出个硬币,就这个吧。不过方向有四个,严格来说,只有三个。陈曦所在的地方,从全国来看,基本也就算是最东方了。再往东,只有一两个城市可去。可离家又太近,基本被陈曦给否定了。还剩下三面。硬币却只有两面。想了想,就已国徽的顶端为准吧。朝向哪边,就去哪边。主意打定,陈曦把硬币,向空中,高高抛起,等到硬币落了地,上前一看,国徽的顶端朝向西边。西边,西边去哪呢?陈曦能想到的西边的城市,第一个跃入脑海的,就是西安。就去西安,陈曦毫不犹豫的买了张去西安的火车票。火车徐徐的开启。车外的景物慢慢的向后倒去。陈曦望着车窗外渐行渐远的城市。自己生活学习了两年多,熟悉而又模糊的城市。渐渐的,就连那座这个城市,标致性的建筑,电视塔,也已从视线里消失。陈曦转过头,不再看向外面。靠在车厢上,闭着眼,静静的想着自己的未来。
这里是西部,一个中心性的城市。就像陈曦刚刚离开的城市一样。大街上,车辆川流不息。两边的买卖生意,一家挨着一家。一条不算是很繁华的街道旁,一家按摩院里。老板正跟陈曦客气的说着,‘对不起,我们这,暂时不需要按摩师,以后需要时,我再给你打电话’。老板的话说的很客气,实际上,就是不想用你了。这已经是陈曦,找的第三家店了。这家老板,是三个里,最好的一个。客客气气的把自己给请了出来。前边那两家店,老板都是直接把自己给‘请’了出来。陈曦没想到,这儿的活儿,竟然这样不好干。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大街上,走着。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陈曦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口袋里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临走时,陈曦取了一千多块,放在口袋里,留着路上花。可这一路上,一千多块钱,就像是长了腿一样。都跑的无影无踪。陈曦也没想到,这出门在外,钱,竟然是那样的不值钱。又想到了来时,那次火车上高的能吓死人的菜价。十三块钱,就能吃到的一盘青菜,居然卖到了三十块钱。荤菜,陈曦连问都没敢问。方便面,也比下边一盒贵了两块钱。同车厢的一位老同志,居然从车下背了一箱子的方便面,这倒是省了不少钱。陈曦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坐火车,应为视力不好。从小就很少出门。大学和盲校都是在省城读的。回家,只要做大客车就可以了。对于坐火车,还很陌生。陈曦看着人家吃着自己带上来的方便面,陈曦心里还想,早知道这样,自己也背它两箱子上来。站在大街上,陈曦不禁又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火车都下来了,还想那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自己现在怎么办吧。照这样下去,两千块钱,能支持多久呢?还得赶紧找份工作才行。不过眼下,还是要先找家旅店住下来。这么冷的天,也不能住大街上啊。钱不多了,就先找家小一点的旅店。能便宜一点,是一点。陈曦又向前走了一段,看见,旁边有家银行。走进去,找到提款机,自己在心里跟自己说着,‘再取一千块吧,’。陈曦把磁卡,插到提款机上。屏幕上,却显示出了,一串,跟他卡里余额极不相似的数字。两千的前面,清清楚楚的多出了一个数字5 ,五万两千块,怎么会多出这么多。愣了愣,陈曦心里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是父亲,钱是父亲存进去的。别人不会,只有,父亲和母亲知道这个卡号。母亲也不会,自己的决定,父亲是不会跟母亲说的。母亲应该只知道自己又找了一份工作,收入还不错,只是离家远一些,不能总回家。陈曦心里是这么想的,父亲应该是这么跟母亲说的。那么,存钱的就只有父亲了。陈曦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陈曦还是只取了一千块钱。父亲的钱,能不用,还是先不用。陈曦知道,是父亲,怕自己在外面吃苦。可一想到父亲也已经渐渐弯曲的身影,实在是不忍心再花他老人家的辛苦钱了。在一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旅店里,陈曦住了下来。旅店里只有几间多人间。没有标准间,更没有单人间。门口一张办公桌,一个大嫂坐在后面,再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看样子,这位大嫂,既是前台,又是服务员。管理的也并不严格,只是简单的登了一下记,预付了一点房钱,就算是入住了。大嫂很热情,领着陈曦去看房间。虽然没有单人间,但客人不多,有几间,住了人。还有两间没人入住。陈曦跟那位大嫂,说了几句好话,要求住这没人的房间。那大嫂,虽然也愿意。但嘴上却还卖着人情说,‘哎,看你一个人出门,也挺不容易,就让你在这空屋里住吧,哎,不过这可难为我了,住你一个人,我也要,每天来收拾’。陈曦忙说,‘没关系,如果这间房,一直没有别人来住的话,这房间我可以自己来收拾,不会给大嫂您添麻烦的’。‘那怎么好呢,哪能让客人自己收拾房间呢’,那位大嫂嘴上不好意思的说着,却把手上拿的一把笤帚放到了墙角,接着说,‘那行,也不用怎么收拾,你就帮着把地给扫一下就行’。’那可以‘,陈曦又好气,又好笑的把这大嫂给送走。自己挑了一张自己满意的床铺,把行李放好。不一会儿,那位大嫂,又返了回来,给陈曦送了一套被褥过来。’这是刚买的新被子,还没用过呢,兄弟你是头一个用‘。大嫂一边把被褥放下,一边卖着好说。陈曦忙说,’太谢谢大嫂了‘。’没说的‘,说着,大嫂又出去了。陈曦把门关好,把床从新铺了铺,规整好了行李,天也黑了。折腾了一天,下了火车,便去找店打工。店没找到,路却没少跑。实在是太累了,连饭都没想吃,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11、南下
第二天的中午,陈曦才从睡梦里醒过来。这几天的车马劳顿,经过这一觉,已消除的一干二净。起来,叠好被褥,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想起来,昨天答应过,那大嫂,帮着打扫卫生的。便拿起笤帚,把地面又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这家小店,不提供饮食。陈曦只好出去解决吃饭问题。刚一来到门口,那位吧台兼服务员的大嫂。那位大嫂很热情,主动打招呼说,‘没吃饭呢吧’?陈曦点点头,问,‘到哪能吃饭啊’?‘对面就有一家饭店吗,那儿什么都有,各种炒菜,讴,对了,那儿也有东北菜’,大嫂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对面的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店。可能是,看陈曦,跟常在这里住宿的打工仔有所不同吧,穿着打扮,还有手里拿的那款不错的手机,都是品牌货。想必是不会到那些大排档去吃东西。所以才指了对面那家稍大些的饭店。并从口音听出,陈曦应该是东北人,所以还特意介绍了那家还有东北菜。她哪里知道,陈曦确实是不缺钱花,卡里还有五万一千块钱呢。可陈曦想花的,却就只有除了那五万整数以外的,两千多块。陈曦看了看那家大饭店,苦笑一下,摇摇头说,‘小吃摊就可以,这儿附近有吗’?那位大嫂,觉得有点意外的讴了一声,说,‘旁边就有,不过不太卫生’。‘没关系,能吃就行’,陈曦说了一句就往旁边走去。旁边果然有家小吃部,陈曦进去,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老板,过来边擦桌子边热情的介绍自己家的吃食。介绍了一堆,却都是各种面食。陈曦吃惯了米饭,对面食并不喜欢,不过也没办法,到了这地方,满大街都是面馆。就入乡随俗吧。陈曦要了一大碗刀削面。坐在那,一边吃,一边想着心事。陈曦想着,自己要赶紧找份工作才行。要不然,连这刀削面,都吃不上了。可自己想赚钱,就只能到按摩院去,当然自己也会唱歌,弹吉他和钢琴。到酒吧去混,也可以试一试。不过自从,那次演出事故,陈曦是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同行的暗算,观众的嘘声。已经让他伤透了心。当然自己现在这眼神,还不如以前了,到那里,也确实不方便。那就还得从按摩这儿想办法。可昨天,去了三家,都不缺人。难道,这儿按摩市场,也这么冷清吗?还得出去试一试。大店不行,就去小一点的地方去看看。吃完了面,付了钱。陈曦又来到大街上,开始漫无目的的转悠起来。视野模糊的双眼,用力的看着街道两侧的门市。发现按摩店,好进去问问。终于在一条很偏僻的小胡同里,看到了一家小按摩店。陈曦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的喊骂声,‘你还能不能干点活了?擦个罐子,也能给摔了,赶紧扫了,一会儿扎了客人的脚,你就不要干了’。陈曦看了看那个骂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