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39、十二 。。。
“你是个没信用的人!”尉迟颜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最恨的就是没信用的人!叫你别接触那个人,你不听,背着我去找他!”
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那,跟你说个好玩的事。今天,我生日,一帮子人过来给我庆祝!我一个人也不理,自己喝自己的酒!哈哈,她们有些人看到都吓死了!霄儿你说好不好笑?”他又坐直看着苍凌霄的眼睛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一直都以最完美的一面示众的吗?”
尉迟颜却仿佛没听到他说的:“很好笑对吗?你怎么不笑?”
苍凌霄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苍凌霄点点头,想想又捧起他的脸轻轻在额角吻下。
“为什么你是学新闻的呢?新闻的要天天在外面跑啊!要不,你学财务去?这样我天天把你关在家里帮我算账?”
苍凌霄沉默了。
“哈哈,果然不行啊!你不听我的话,你又要去找那个人……”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会这么想!”不知何时眼眶已经湿润,“不要想了,先去睡觉好吗?”
尉迟颜摇摇头:“我讨厌那个人。”又说:“我好累。”
“那还是去休息吧!”
“我肯定不完美吧!于是你渐渐会讨厌我,不来见我,还去找别人……可是一直笑会好累的……”
“颜,别说了好吗?”吻着他的唇,苍凌霄已经不知自己沙哑的声音是怎么发出的了,“我怎么会讨厌你?你真的……真的……一直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地方啊!”
“真的吗?你没骗我?”尉迟颜忽然抬起眼睛。
“傻瓜……”
尉迟颜看着他笑了,眼睛还醉晕晕地找不到神,却弯成好看的弧度:“霄儿,我爱你!”
苍凌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尉迟颜搬到床上的。想拧条毛巾帮他擦擦身体,却被抓着衣角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又坐回床边:“怎么了?你先睡吧!”
尉迟颜却把他拉着也倒在床上,手臂重重地压住。
“颜?”
尉迟颜撑起自己的身体困住他,看着他的眼睛,侧头吻下去。
舌尖细细扫过他的牙龈。除了回应,苍凌霄已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内心囤积的情感在此决堤。
尉迟颜又去咬他的耳朵,手也从衣服下摆伸到胸口。他深吸一口气,手从腰间探进裤子。
尉迟颜嘴里含着他的耳垂,模糊地说:“我好像已经没力气了……好想睡……”
“啊!”苍凌霄赶紧收回刚伸进她裤子里的手,说,“那我……我来……动……”
尉迟颜没回答,而是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耳郭。
苍凌霄把他的肩搬开坐起身,让他躺平再自己骑上他的腰间。想想又站下床脱了裤子重新坐上去。
回头看他一眼,解开他裤子前的扣子和拉链。
黑暗的房间可以掩盖一切,可以感受到的只有火热的温度和粗重的呼吸。
身后尉迟颜的手又攀上了他的后背,轻轻重重地摩擦着。
他咬咬牙,手扶着坐了上去。
撕裂的疼痛让他瞬间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尉迟颜却难耐地动了一下,他痛得只能前倾着双手撑到床上。
还没缓过来,□又被他从腰间穿过来的手握住。
手掌包裹着忽快忽慢地移动。苍凌霄急得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快停下来……我……这样……没办法……动……”
尉迟颜又另一只手伸到他腿下勾住,拉到另一边。旋转摩擦的触感让他只能伏在尉迟颜的胸口喘气。
手拂上他的眼睑来回厮磨。他双腿跪在两侧,微微撑起上身又重新坐下。
尉迟颜的手一直在他的脸上、眼角抚摸着,好像即使黑暗得看不见,也能通过手指感觉到他的眼神。
苍凌霄的动作渐渐快起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这样……来做这种事。
然而此刻,他心里却也依然清楚,尉迟颜醉了,自己没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苍凌霄还没完全醒,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呢喃:“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背叛吗?不要背叛我!千万不要!”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苍凌霄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天还是在家里睡的。每天吃了晚饭都说是去学校的通宵自习室。妈妈看着他的黑眼圈总是心疼地叫他不要太勉强自己,自己只能低着头矛盾地“嗯”一声。
和尉迟颜两人算是颓废到了极点。也不怎么说话,只是不只疲倦地在床上、在浴室……
他已经没有理智再去思考自己的做法。已经开始在专业课上看英语题目以弥补晚上的放纵。江书林还奇怪地问他怎么这么勤劳地看英语,他含糊回答说英语学好了总不是坏事。到后来江书林也见怪不怪了。
他总想能在那之前留下些什么,或是带走些什么。
寒假的时候,他有一次跟尉迟颜说郑希肴和莫祁在一起了的事情,尉迟颜点点头。
他又说,其实自己和郑希肴只因为都喜欢你,聊天的时候会说很多你的事情,到后来发现自己还不如他铁杆。
尉迟颜沉默一会,说自己大概一直很怕背叛吧。
苍凌霄想起以前两人斗嘴的情景,便笑着说:“因为你是醋坛子!”
尉迟颜没说话,过了好久,他开口:“我有的时候会一直逗你笑,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刚刚,你那样笑,我看了心会痛。”
40
40、十三 。。。
再开春的时候,郑希肴接到苍凌霄的电话。
“我托付成绩知道了,好戏那个还不错的样子。”
“哦!是那!那今天来庆祝庆祝?”
“庆祝倒不必了,只是我想去一个地方……你明天有空吗?”
“没关系,反正现在人手够,我请假陪君子喽!”
“呵呵,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出租车一路往东开。郑希肴问:“这是去哪?”
苍凌霄看着前方:“去海边。”
这片海原本在夏季来游泳晒日光浴的人很多,后来因为安全问题被政府进驻任何游玩活动,因为现下原本整齐的一排主营沙滩用品的小木屋也变得破败不堪,甚是萧条。
“怎么要来这?”两人沿着海岸线走着,郑希肴踢开脚下的一粒石头,问。
苍凌霄往前跑了几步缓缓站定,也不回头,只是看着远远的海浪:“他带我来过这儿。”
“什么时候的事呢?”
“两年前吧……那个时候我大一,刚见到他……那天我们在这儿,他折了艘纸船放到水里……现在我倒是想折也没办法折了……”
郑希肴走到他身边停住。
“不一样了啊!那次来的时候,这些小木屋里都还有人,做着些泳衣太阳镜的生意……”
“最终还是决定去吗,美国?”
“恩!听说颜的妈妈也在那个城市……”
“怎么想的呢?”
苍凌霄苍白地笑了笑:“没怎么想,就是突然,很想去了吧……很意气用事?”
“不是逃避?”
“不是!”
“那就好……会想他吧!”
“你会想莫祁吗?”本以为他会回答说“不想”,于是自己也可以笑着跟他说“不想”。
郑希肴却看看海,又看看脚下的沙,说:“大概,有点想吧!”
一排浪打在沙滩上。
“风好大啊!我们回去吧!”苍凌霄揉揉眼睛。
郑希肴却没有回答,而是脚在沙滩上划了一下。
沙子陷下去浅浅的一道印,立刻又恢复。郑希肴说:“水本来柔软到没有形状,可是当融进沙子,便会变得这么坚硬。”
“可是当它完全只是水的时候,想造成一道痕迹更是不可能。”
“你在跟我打哑谜?”
苍凌霄愣了一会儿,随即笑了笑:“没有。”
尉迟颜开始投入新片《白衣红色殇》的拍摄。这是一部揭露人性黑暗的电影。讲述一个原本一心钻研医术的医学博士傅应卓毕业后到一家大医院当上了该科的主任医师,为众多病人治好了病症,口碑也非常好。
但是一直耽溺于医术上的他开始不满足于现下的成就。直到一次他碰到一个病人不但病症罕见和严重,更是一直以来没有听从他之前的医生的嘱咐,毫不忌口,治疗更显困难。
于是他接下这个病人,不阻止他吃任何食物,包括对他病症有负面作用的和与药性相克的。他享受着这种与病魔斗争的过程。在给这位病人治疗的期间,他更是想出了一个满足他扭曲心理的方法。他给病人开药的时候,配上一些恶化病情的药,再在适当的时候才着手全力治疗。
然而后来,之前那个病人的病情恶化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想。他害怕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于是采取了更极端的手段,不顾药物的副作用和服用量,更甚至考虑过将动物器官移植给他以保持住自己的名声。后来意外地发现另一位即将手术的病人血型与之相符,便在手术中支走护士摘除他的一边肾脏,移植过去。虽治好了他的病却使得这位病人因为药物的过度服用神经退化肌肉萎缩。
这部电影中最突出的就是傅应卓这个角色,要把握他内心的起伏和到后来发展到近乎变态然而同事面前又笑容可掬,都是对演员演技极大的挑战。
许多没名气的演员想借助演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出名的,连傅应卓的试镜都没敢去。尉迟颜那天拍完了一套写真才去,差不多导演制作组都要收工了。
投资人是秦伟,他看见尉迟颜从车中下来,对导演说:“这个人应该不错!年龄也符合,好好看!现在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尉迟颜对他们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接过台词在一边看了起来。
他扫过两三遍,又闭上眼睛想了一会。便站起来说:“可以了。”
这段戏发生在傅应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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