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将脸埋在臂弯里,不说话。此时他身上像通了轻微的电流,虽不致命,却令他颤栗不止。尤其是乔生温柔的话语声响起的时候,他几乎要受不了了。
乔生并起两根手指在他体内探索了一会,忽然又加入了两根手指。密穴忽然被撑开,阿七叫了一声,求饶道:“你……你拿一根出去……太……太多了……”
“这算什麽?”乔生轻轻笑了一声,道:“我的家夥比这可粗多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预热下麽?现在开始了。”说著,他的四根手指模拟著性爱的节奏,在那被猛然撑开的小洞里急速地进出起来。阿七尖叫一声,激烈的指奸险些令他跪立不稳。不适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烈,相反地,手指在身体里进出的感觉还有些美妙。乔生抽动手指时,带动方才抹入的润滑,在空气中留下“扑哧扑哧”的声响,伴随著手掌撞击臀瓣的啪啪声,听起来格外淫糜。起先乔生泰然坐著,随著阿七越叫越大声,乔生索性跪在他身後,模拟著性爱的姿势狂热地指奸他。说不清快慰源自生理抑或心灵,总之阿七快乐异常。
想到乔生外号Power Top,此时还未真枪实弹地干,已令他这从来只觉做零号苦恼的人感觉如此奇妙,一会的床戏,不由得他不开始期待起来。
☆、7
起身穿衣的时候,阿七不忘瞥一眼乔生的裆部。那儿竟然隆了起来。阿七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地喊:“你硬了!”
乔生好笑地看他一眼,说:“你太会叫了。我差点没忍住。”
阿七心里一动,说:“原来你的兴奋点在听觉。”
“是。如果partner会叫,我会非常亢奋,一晚上屹立不倒都没问题。”
阿七怪笑一声,说:“这麽说来,程鸣柯很会叫吧?”
乔生脸色变了变:“你非要这麽煞风景?”
“说吧。我想听。”
“没什麽好说的。”乔生忽然一笑:“跟你比起来差得远了。刚才你一叫,我就兴奋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你办了。”
感觉到内裤早已潮湿一片,阿七恨恨地说:“赶紧去片场吧。老子忍不了了。”
拍戏前遇到杰米,今天他亦开工。杰米坏笑著说:“好好享受吧。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盼著和乔生合作呢!”
阿七了然地点头:“他的确有一手。”
“倒不只是为了这。”杰米说:“和乔生做,无论你表现如何,都是一条过。”
阿七讶然: “拍这种戏难道还会NG?”
杰米耸耸肩:“大家都这样喽。所以一号难做。表现不好,得停下来,听导演讲完,撸硬了再来。万一导演有意整你,别提有多苦了。乔生运气好,有程鸣柯喜欢他,程大少爷早就发话了,一般情况下不许NG。”
阿七闻言,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杰米起了八卦的兴致,又说:“乔生生得好,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想和他春宵一度,那些得罪不起的,都是程鸣柯替他挡下了。听说早先程鸣柯还许诺说帮他还家里的债呢。不过乔生没答应。”
走廊尽头,乔生在朝他招手。阿七笑笑,告别了杰米,向那人跑去。走近了,乔生问他方才在聊什麽。阿七如实道,在聊你。
乔生道:“他是不是夸我功夫好?”
“你倒不谦虚。”
乔生含笑道:“一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阿七平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乔生撑著身子跪在他身上,单手解著衬衫的扣子。他不再笑,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冷冰冰的。从头到脚,包括脸上表情,都紧绷成了一条直线。这个乔生对阿七来说是有点陌生的。乔生只解了两颗扣子,男性优雅而富有力量的曲线在衬衫里若隐若现。然後他俯下身,强势地攫住了阿七的唇。乔生吻得很热情,像要把他吞下肚去。激烈的心跳声中,阿七渐渐忘了身边的人与设备,忘情投入其中。
他迫不及待地扒掉乔生身上的衬衫,又急不可耐地替他松开了皮带。等那骄人的物事从内裤中弹出来,他毫不犹豫地弯下身去含住了它。乔生牢牢摁住他的头,在他温热的口腔中失控地进出。犹觉不过瘾,後来乔生索性将他放平在床上,跨坐在他的颈间一下一下霸道地将他的脑袋摁向自己的胯下。阿七含得吃力,再看乔生,乌黑的眼睛里已写满了野性的欲望。
等口腔中的东西涨到最大,乔生忽然抽出,俯身在他耳畔轻轻道:“阿七,我要干你了。”
阿七浅笑,张开腿道:“来。”
乔生扶著他的腿,对准那幽秘的小洞猛地挺了进去。阿七吃痛,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乔生看他一眼,轻声安抚道:“会有点痛。忍一忍。”阿七皱著眉头,感到那粗壮的男性象征正缓缓地朝里挺进,把先前涂的润滑一点点地挤到外头。它蛮横地霸占了那里头的每一个空隙,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尽管事先做过开拓,阿七还是感到痛不欲生。他不是没做过零号,但没有一回像今天这般疼。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快要哭了。
悉数埋入後,乔生耐心地停在里头,没有即刻抽动。阿七抠著他的臂膀,指甲生生地嵌入那人的皮肤里,乔生平静地任他抓著,等他神色稍缓,才缓缓地抽动起来。阿七扶著他的肩,那人的每一次律动几乎都要了他的命,尽管他已做得极轻极慢。
过了一会,就在乔生慢慢开始加速的时候,导演忽然喊cut。乔生蓦然停下来,眼里写满了惊讶:“怎麽了?”阿七亦诧异地抬头,这才看见程鸣柯不知何时已来到片场,他抱臂站在摄影机後冷冷地看著他们。
导演皮笑肉不笑地说:“乔生,你的野性去哪了?狂野一点,凶狠一点,OK?”
乔生皱眉道:“他後面太紧,我不想弄伤他。”
“他如果受了伤,程少爷会替他请医生,这点不用你操心。”
乔生瞥了程鸣柯一眼,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悦。阿七拉了拉他的手指:“照他说的来吧。我没事。”
乔生愧疚地看他一眼,抿著唇激烈地动了起来。可怜阿七在做零上几乎未经人事,骤然间被撑得快要裂开,此刻又被压在下面猛烈撞击,他疼得五官皱成一团,龇著牙直抽冷气。
导演仍不满意。他再次喊了cut:“阿七,你不知道你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坨屎?表情享受一点,愉悦一点,OK?”
阿七朝导演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再看乔生,那人一动不动地撑在床上,脸上布满了隐忍的愠怒。阿七生怕他闹僵,连忙捏捏他绷著的脸,调戏道:“怎麽表情这麽臭?莫非是嫌哥哥夹得不够紧?”
乔生瞧他一眼,这才紧抿著唇重新律动起来。经过两回中断之後,乔生显然兴致不佳,机械地在他身体里动著,渐渐有些心力不济。此时阿七已忘了身上的疼痛,只忧心忡忡地望著身上的人。乔生干巴巴地动了几下,忽然抽身离去,冷冷地道:“改天再拍吧。我没心情了。”
原本昂扬勃发的部位,此刻萎靡不振地垂落著,一如此刻主人低落的心情。
导演为难地看向程鸣柯,程鸣柯面无表情地说:“给乔生放个长假。”
“那这部片子怎麽办?”
程鸣柯诡异地笑:“找个人替代他喽。”
乔生闻言,愕然地抬头:“我什麽时候说要放长假了?阿七的搭档是我,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他。”
程鸣柯脸色难看,不悦地说:“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开一次工我要花多少钱麽?你说不拍就不拍了。好啊!你不拍就不拍喽,反正我也不是头一回让著你了。但我不能跟钱过不去。”说著转头对身边的助手说:“你去找个1号来。立刻!”
“等等!”乔生忽然高声道:“谁都别想染指我的人。”
说著,乔生来到阿七身前,低低地说:“帮我弄起来。快点。”
阿七勉力抑制著心中喷薄而出的复杂情绪,专心致志地用手撸著那人的下身,然而那里一蹶不振,始终没什麽精神。阿七抬起头,正对上乔生焦急的眼睛。此刻那人薄唇微抿的神情,竟脆弱得像个孩子。阿七心里一痛,顾不上那许多,低头含住了那绵软的部位。
过了很久它才艰难地抬起头。稍硬了一些,乔生便迫不及待地挺腰进入了他。乔生抓著他的腰,不留情面地在他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狠命戳刺,阿七被他顶得差点魂飞魄散。他顾不得疼痛,高高抬起屁股努力地迎合他。一边迎合,一边夸张地喊叫。身上乔生默然不语地望著他,眼睛像一汪潭水,好似带有魔力快要把他吸进去。不知为何,阿七突然有种感觉,他觉得乔生快要哭了。他费力地抬起手,抚上那人紧蹙的眉头。乔生牢牢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在他耳边悲伤地说:“阿七,我怎麽也没想到,和你做爱的滋味竟会是苦涩的。”
阿七听了,心像被人狠狠抽打,那一瞬间,他只觉疼痛难当。
☆、8
结束後,阿七在休息室躺了一会,醒来时全身骨头依然如散了架一般。他撑著不适的身子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才知道乔生已经走了。他在化妆室里发了会呆,杰米突然抽著烟走进来,说:“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
阿七习惯性地扯扯嘴角:“你还说什麽一条过。原来是骗我。”
杰米道:“我没骗你。从前乔生有个外号,就叫‘一条过’。其实这事吧,我觉得真没什麽,被导演喊cut的一号我见得多了,软了就撸硬了再来呗。乔生他受不了,是因为程鸣柯把他宠坏了。他拿著最高的片酬,拍最轻松的片子,cut两下有什麽?”抽了口烟,杰米接著道:“程鸣柯也真是,吃什麽飞醋嘛?一时爽了,最後还不得拼了老命地讨好乔生?何苦来?”
阿七想到乔生方才在片场说的话,心情忽喜忽悲。他和杰米闲扯了几句,忽然站起身,说:“不行。我得看看乔生去。”话音未落,身後被撕扯开的部位又隐隐作痛起来。他扶著屁股,龇牙咧嘴地抽凉气。
杰米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