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拿着电话慢慢走远,徐睿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伤感地环顾这间熟悉的教室。
黑板旁的公告栏还贴着自己排的值日表,上面有梁霄用红笔修改的痕迹,刚劲瘦硬的笔迹靠在自己浑圆柔软的字体旁,竟然毫无违和感。
旁边贴着国内一百所名牌大学的排名,被学生们圈圈画画得已经看不清字迹。
后面墙壁上贴着学生们的未来展望,花花绿绿的便签贴得满墙都是,徐睿抬头慢慢看着那些龙飞凤舞的大字,“我恨物理”,“让我再瘦一点点吧”,“希望食堂永远不用排队、打水永远不会爆水瓶,上课玩手机永远不会被抓到”,“代表月亮祝福裴裴老师”,“希望梅景永远开心”,“睿哥快点回来吧,梁老师太变态了,嗷呜”……
上课铃很快就打响,徐睿不能影响学生们正常上课,只得依依不舍地走出教室。
一抬头,看到抱着电脑站在门口,一脸无语的梁霄。
“下节课是你的课?”徐睿尴尬了一下。
梁霄点点头。
徐睿苦笑一下,快步走远,“那不打扰你上课了,我也得回学校,只请了半天假。”
“别,你等一下,”梁霄晃了一下手里的电脑,“这节课让学生看电影,我送你去车站。”
徐睿心里大喜,表面上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我的课,我爱怎么上怎么上!”梁霄态度嚣张,快步走进教室,激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后笑着走出来,“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出学校,坐在车中,徐睿疲倦地仰躺在靠背上,梁霄看他一眼,把音乐声调小,换上一首舒缓的曲子。
很快就到了车站,梁霄将车停在停车场,看着旁边很快就陷入睡眠的大男孩,微微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脸颊,“傻小子,醒醒。”
徐睿揉揉惺忪的睡眼,叹一口气,“师父,我觉得混社会好累啊。”
“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梁霄嗤笑,觉得这样的徐睿既可气又可怜,心软下来,凑过去吻一下他的嘴唇,柔声,“你怕什么,你背后有我,就算天塌了,我都能给你扛起来。”
别人家都是老公保护老婆,到了自己这里居然要反过来,徐睿微不可见的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梁霄揉揉他的头发,“别多想,我可是你师父啊。”
送徐睿上了车,梁霄赶回学校,在办公室竟然遇到了李之岩,不由得皱了下眉,“你来做什么?”
李之岩坐在他的座位上气定神闲地翻看听课记录,闻言抬头笑,“阿霄,你好无情,我来看看你,你居然这种态度。”
“那你要什么态度,”梁霄抱臂站在旁边,一副明显不合作的表情。
李之岩举起了手,“得,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没给过我好脸,早习惯了。”
梁霄微笑起来,“教研员大人屈尊纡贵来这里,是想指导一下属下如何上课?”
“大名鼎鼎的梁名师,我可不敢指导,”李之岩从手底抽出一张课堂评价表,方方正正地摆在桌面上,笑得春风得意,“只不过想来咨询一下梁名师,这张评价表,愚兄该怎样填?”
扫到那张评价表上的名字,梁霄心下了然,暗骂一声这厮无耻,居然想以赛课评委这么屁大一点的权力来压他,当下就冷了声音,“废话少说,你想要挟我什么?”
心思被戳破,李之岩也不愿再伪装斯文,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望向梁霄那张越冷越显俊美的脸,脑中肆意地想象那被压在身下时辗转渴求的淫/荡表情,恨声,“我想看看你能为这小混蛋做到什么地步。”
梁霄冷笑,压低了声音,“不就是想跟我上床么,你直说啊!”
李之岩一喜,“你愿意?”
“当然,”梁霄挑了挑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到自己脸前,狠狠啐在了他的脸上,“你做梦!”
“呵呵,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石头人,”李之岩淡定地抹去脸上的唾沫,摇着头叹气,“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好,全都是那打狗的肉包子。”
“哈哈哈,”梁霄放声大笑,三声之后骤然停住,厉眼瞪向他,“不是我没有心,而是你不配!”
被骂到了脸上,李之岩也不动怒,手指从容地敲一下桌面上的评价表,“这么说,他很配?”
梁霄淡淡道,“我爱他。”
李之岩嗤笑,“爱有什么用?你不是想把他调回来吗?别看我没什么权利,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若是存心卡他,他这辈子就老死在乡下吧。”
“认识这么多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卑鄙。”
李之岩轻声叹道,“阿霄,我的卑鄙全是因为我爱你。”
梁霄深呼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俯身在他耳边咬牙切齿,清润柔和的声音因屈辱而更显性感诱人,“今晚来我家,我让你爽,最后一次。”
34、野猫 。。。
摁响门铃的时候,李之岩依然在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感到无法言表的得意兴奋。防盗门从里面响了一声,他抓紧时间又整理一遍头发,还没抬头,就听一阵破风声,房门哗的一声拉开。
一只凶狠的九阴白骨爪从门内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拖进门,紧接着一声巨响,房门再度紧闭。
哎哟,这么热情?
李之岩迅速调整好表情,带着一脸温文儒雅的微笑抬起头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凶狠无比的拳头。
梁霄身为专业动粗人士,心狠手黑,上来接连三拳,轻轻松松把李之岩打得鼻青脸肿涕血横流,毫无还手之力。
又不轻不重地踢上一脚,梁霄蹲在旁边,伸了一根手指戳他,“哟,人果然不能不服老哦。”
李之岩窃玉不成,反遭暴打,蜷在地上耍嘴皮子,“老子这个岁数照样能操/死你!”
梁霄闻言叹一声气,也不动怒,站起来噼里啪啦一顿狂踢,居高临下看着他,“想操我?做梦吧你。”
浑身仿佛被他踢得散了架,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李之岩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流着鼻血哼哼,“妈的,一辈子养不熟的野猫!”
梁霄不客气地嘿嘿一笑,“谢谢夸奖哈,我家老公也说喜欢我这野性。”
听见那个一辈子都没得到的称呼,李之岩嫉妒得差点吐血,吼,“你得瑟个屁!得罪我你知道什么下场?那小混蛋可还在我手里攥着!”
“嗯,有道理,”梁霄淡定地点点头,伸手开始扒他的衣服。
李之岩猛地瞪大眼睛,惊慌,“你想干什么?”
梁霄抛个媚眼,“你不是想操我嘛,不脱衣服怎么操?”
“你你你你……别碰我!呀咩爹!!!”李之岩贞烈地大叫,他对梁霄太熟悉了,这只野猫如果想要上床,绝对不会做这种恶心的表情,如果他做了这样恶心的表情,那说明他将要做一件比这个表情更加恶心一百倍的事情,要知道他李之岩后面可还是朵千娇百媚的小雏菊!操!
强/奸向来都是个技术活,梁霄很显然不精于此道,扒得满头大汗也只是将对方的衣服扒了个乱七八糟,离理想状态相差甚远。
看来,刚才的热身还是太轻了,这个老色棍还在活蹦乱跳地反抗着呢。
梁霄心情恶劣,“你叫得太难听了,闭嘴!”
“操!我当然没有你会叫……啊!”李之岩抱着肚子,久久地僵硬。
梁霄收回拳头,责怪地说,“早跟你说了要闭嘴的,真是个磨人的老妖怪!”
李之岩吐血。
僵硬的身体比刚才要合作多了,梁霄三下五除二将老妖怪扒了个干干净净,抽出皮带用力抽了两下,还没有解恨,又狠狠踢了一脚,才用皮带绑住手脚,恨声,“敢要挟我?你找死!”
李之岩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多年酒肉生活早养得细皮嫩肉,立刻被他抽得嗷嗷直叫,“阿霄,阿霄,我错了,你别再打……”
梁霄蹲在旁边欣赏自己的手艺,心情不错,“说,你错在哪儿了?”
赤身露体地缩在一个衣冠整齐的男人面前是难堪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爱了半辈子、曾无数次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李之岩纵然难堪,此时也顾不上羞耻,哆哆嗦嗦,“我不该要挟你。”
“还有呢?”
“……不该向你隐瞒我已结婚。”
梁霄皱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你结不结婚关我屁事,说现在的。”
李之岩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除了一时脑子抽筋要挟他之外还有什么过错,难道说他觉得自己其实不该来听徐睿的课?
“想不起来了?”梁霄慢悠悠地扬起拳头。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李之岩大叫,“上回那小混蛋汇报课我不该给他打不及格!听说他为此吃了点苦头……”
梁霄点点头,“勉强算一个,还有!”
李之岩摇头,“没有。”
梁霄扬起拳头,“这个可以有。”
李之岩哭,“……真的没有了,上回他在酒吧动粗我都没有还手。”
“那是因为你没有还手之力!”梁霄嗤笑,“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还手,不然今天就不是打一顿就算的事情了,算了,我告诉你吧。”
“啊?”李之岩忙做求知若渴状。
梁霄掰着手指头数,“首先,你不该在我说了分手之后还纠缠不清,死缠烂打的男人最没品,其次,你不该太拿自己当盘菜,在我眼里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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