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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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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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钱哪来的!”
  “他……说,”被抓住的哥们儿咽了下口水,微张着嘴巴,两头儿看了看,越发迷惑了,这是哪一出儿呀?“他知道那钱是哪儿来的。”
  张慨言愣了一下,蔫儿了:“你……都知道啦?豆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想反正咱俩小时候都没分过你的我的,我在你家吃的饭睡的觉比你在我家多多了,现在给你点儿也不算什么,就当小时候的饭钱呗。再说这钱我拿着也是存起来,没什么用,本来我们学校的奖学金不止这些,我是怕你怀疑才只拿了那么点儿,豆豆,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你也跑不了,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你就当是借我的还不行吗?等你毕业了再还给我,你付我利息总可以了吧?”
  “你告诉他,我的钱够花了,用不着贷别人的款!”
  “他……的钱……,够、花了,用不着贷别人的款。”
  “那我借给你,不收利息不就成了吗?豆豆你拿着吧,我操不会我借给你钱还得跪下给你磕个头吧?”
  程豆豆松开自己左手,甩掉抓着自己右手的手,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被抓的传声筒仁兄呆在原地,石化状态。
  
  刚回去没一会儿,张慨言来了,看看宿舍里还有其他人,放心了。
  “豆……,程知著,你给钱就给钱干嘛还把自己的卡也塞给我呀?”
  豆豆看看别人手里的自己的卡,翻下眼睛转头冲向墙壁。
  张慨言低头,小声儿在他耳边儿说:“好了别生气了,你不要我不是就拿回来了吗?死刑犯还有个缓期呢,您不能直接给我枪决了吧?我保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行不行?您再给次机会。”
  程豆豆一翻身坐起来,一把抢过自己的卡,扬声儿朝着上铺喊:“秃子,打球去不?”
  “不去,我老婆一会儿还查勤呢,我要不在,杀无赦呀。”
  “操,瞧你那样儿!丢人现眼。”
  “我这样儿怎么了?男人爱老婆那是天经地义,再说我这样儿比起张慨言来强多了,看他那样儿,还不如我呢。”
  张慨言冲着秃子颇心有戚戚焉地点头,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秃兄也!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呐!”
  秃子从床上伸出手来与人家握在一起,就差热泪盈眶抱头痛哭了:“同是天涯没地位人,相缝何必曾相识呀,张兄!”
  忽闻一声暴喝:“你他妈再说一句!!”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可以别打脸,别打脸嗳豆儿嗳,哥哥还指着它泡马子呐,哇啊啊啊,媳妇儿呀,我的脸呀,你要替我报仇呀。”
  “你小舅子的,我让你再胡说!”
  
  “你说谁小舅子的?”
  平地一声雷!这西太后的声音一出,全舍登时鸦雀无声。
  “哎嘿嘿嘿嘿,老佛爷吉祥,”程豆豆一改平日的嚣张,一脸奴才相,看得张慨言颇为纳罕:“没说谁,说谁也不能说我秃哥呀您说是不秃哥?”
  在秃哥委委屈屈翘着兰花指一脸小媳妇状地点过头之后,老佛爷终于转开目光,敕了小豆豆同学。
  “那个,老佛爷,小的斗胆,您下次来之前,您带个公公,进门前喊一声儿‘老佛爷驾到’,好让小的们也有个准备接驾不是?”
  “行啊小程子,哀家现在就亲自为你净身,过来,别跑呀……”
  “秃哥救命呀!!这娘们儿要非礼我!”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人家叫非礼了,老婆他非礼我,你要替我非礼回来!”
  “爱妾放心……”
  
  总而言之,张慨言又一次化险为夷平安混过了关,好歹对他豆豆算是没再回到过去时,虽然一如既往地不跟他说话,但眼目前儿的情况是,能维持现状也就很不错了,张慨言是个有耐心而且很容易知足的人。
  不过有时候张慨言也总想,如果能和豆豆面对面地说说话,生活,就算是圆满了。
  钱是不能明目彰胆地给了,但曲线救国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例如,秃子如今成了张慨言的内应,每天准时向张慨言汇报豆豆兄的行踪以便其尾随至同一食堂“碰巧”遇到他,再“顺便”请他吃一顿。
  宿舍内另一主力内奸是乔丹(呃……,因为他没事儿就爱吐舌头),鉴于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张慨言出资邀请他出面偶尔在适当时机请豆豆吃上那么一两顿。为了让这种不正常行为本身的不正常特质显得不至于太过明显,张慨言甚至想出了让乔丹谎称想抄豆豆作业(汗,豆豆何曾完成过作业?)以饭菜贿赂的变态方法。
  总之如此这般下来,一个月豆豆那俩钱儿也就基本够用甚至赶得巧了还能稍有盈余了。
  
  现在张慨言觉得自己和豆豆之间的默契是越来越强了,例如豆豆各种白眼儿之间的微妙差别、豆豆转头幅度不同所代表的不同含义、豆豆沉默时间长短所向他暗示的不同内容、豆豆……的一切,他都可以领会得完全正确从不走样。
  总之,他差不多已经变成豆豆的蛔虫了。
  蛔虫怎么了?蛔虫恶心吗?蛔虫可是豆豆的贴身宠物,谁能比得上?
  所以每思及此,张慨言总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整个胸膛里充盈的,都是一种满满的、甜蜜的幸福感。
  
  转眼到了元旦,张慨言招来已方两大终极无间,商量着怎么把豆豆骗到他们学校电影院去一起看场电影。
  乔丹:“我操,看电影还用得着骗?你把票给我,哥们儿就不信收不服他个小屁孩儿。”
  秃子:“你懂个屁,一切老婆都是纸老虎,虽然明知道一捅就破一烧就烂可是你敢捅吗你敢烧吗?人家一发威,地球都得抖三抖。”
  张慨言握住秃子的手热泪盈眶:“秃兄……”
  秃子握住张慨言的手与其深情对视:“张兄……”
  乔丹:“不是,我说你到底怎么把他给得罪苦了让他这么不原谅你呀?咱豆豆平常挺好一小伙子,连秃子他媳妇儿他都忍得了,怎么就对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呀?”
  秃子:“对对,这事儿我他妈纳闷儿了有一阵子了,差点就把它列入我校十大杨乃武与小白菜儿了。”
  张慨言:“唉,一言……难尽呐!这要追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脚趾的夜晚了。那晚的我丧心病狂、色欲熏心、卑鄙无耻、酒后乱性……,就把他给……嗯嗯……(挑眉做龌龊猥琐状),你明白了吧?”
  秃子(一脸憧憬):“我操酒真是个好东西呀……”
  乔丹:“我操你们这群下半身生物!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你丫才几岁呀?发育了吗你?”
  张慨言:“怎么着你还不信呐?难道我们豆豆每次向你们提起我时不都亲切地称呼为‘流氓’吗?”
  秃、乔:“人家压根儿从来就没提过你。”
  张慨言:= =。
  秃子:“不过哥们儿你做得够可以了啊,要有人对我有你对豆豆一半儿好,就是他妈黑猩猩老子也撇了媳妇跟他了。”
  张慨言:“秃兄,我为什么……,爱上的不是你呀?”
  秃子:“张兄……,迟rrr了eee……”
  乔丹:“说正事儿说正事儿,甭他妈一见面儿就打屁玩儿!”
  张慨言:“正事儿就是,一定要把程知著给我骗出来,哥们儿后半生的幸福就全指着两位了!两位,救草民于水火吧!”
  秃子(摸下巴):“其实我觉得吧,正事儿应该是:有啥好处没呀?”
  乔丹(猛点头):“然也然也,此言深得我心呐!”
  张慨言(沉思良久,一咬牙一跺脚做大出血状):“必胜客!”
  秃子:“带家属?”
  张慨言:“成交!”
  乔丹:“其实吧,那个电影我也挺想看的,被预告片儿弄得心痒痒呀。”
  张慨言:“想都别想!电影只能我和豆豆一起去!闲杂人等往后站!”
  乔丹:“唉呀,让我想想昨天那顿饭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来着?……”
  张慨言:“请请,请行了吧爷?不过说好了,你们只能后天去。”
  乔丹、秃子:“成交!”
  综上所述,豆豆被卖了。
  
  于是元旦当天下午,程知著兄正襟危坐于寝室,忽见一女入,怒掷一票于衾间,曰:“秃子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老娘他妈的瞎了眼跟了你,你个陈世美西门庆君子剑岳不群!你去跟那个小妖精混去吧,老娘再他妈理你老娘的姓儿倒过来写(后得知此女姓王)!看电影,你和那个小妖精看去吧!老娘成全你!”乃出。秃泣,声如裂帛:“娘子嗳……”亦追出。
  俄顷,秃复入,悲曰:“夫妖精,实我系泛泛女流沧海中之一粟也,因有意于乔兄,又奈何鸿雁在云鱼在水,乃嘱予转之以笺,实再无其他也!娘子,真真……冤死奴家了噢噢噢~~~(具体音调参照京剧青衣)。”
  乔兄亦叹曰:“这他妈女人就是小肚鸡肠,老子可不敢要,甭管他笺不笺的,反正你也别给我,我也不想看。哎,那妞儿漂亮吗?”
  秃愈加悲苦,执票于手,曰:“就他妈我自个儿,看屁看,撕了算了!!”乔丹止之曰:“哎哎哎哎哎,别撕呀,不要给我,我去,这电影儿我琢磨了快五百年了,可别浪费了,好歹花钱买的呢。”
  须臾,忽铃声大作,视之,乃友人呼丹,及毕,丹忽捶胸顿足曰:“我操我忘了我今天晚上答应去我哥们儿系里演节目啦,这票呀,操,不会真撕了吧?来豆豆,妈的,便宜你小子了。”
  晚间,豆执票入,见一身影坐于旁,甚熟,视之,乃张慨言。张亦惊诧,问之曰:“哎?怎么是你呀?这两个位子的票是那天秃子托了我好半天我才答应买给他的,怎么给你了?他媳妇儿呢?”
  豆目不斜视,专注于电影,浑不知中计矣。
  
  这种方法有用是有用,但有个不好的地方:不能重复使用。一是太过劳别人的民伤自己的财,二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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