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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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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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你要是非喜欢女生,那我也拦不住,不过我还是劝你,甭跟那种一看就比你小的混一块儿,这话不好解释,昨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你明白了没有,反正我就一句话:这样的不适合你。你就记住这句话就够了。
  PS。昨天还以为你好歹会叫我一声儿拦我一下呢,没想到你动都没有,睡得还挺香的,程知著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张慨言
  XX.XX.XX
  
  关于程知著的感觉,一言以蔽之那就是:愤怒!这一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地就是那封破信的内容和昨天晚上的破事儿。
  什么人呀这是,私拆别人的信件我都没跟他计较,他倒有理了,稀里咣啷把别人骂了个痛快自己倒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跑了,第二天留个破纸条儿说句什么我走了就没影儿了!这这这,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这事儿吧,比较不容易说清楚。咱再举一简单点儿的例子吧:你不抽烟,有一自己想抽的于是日日引诱你,没事儿就跟你说抽烟如何如何提神解乏驱闷去烦,如何带来灵感带走沮丧,然后没事儿就朝你吐两口烟圈儿,于是某一日,受魔鬼诱惑,你抽了,那人还随时提供你补给。多日后,你虽每次接烟时都心有不甘地嘴上骂一句“都是因为你”,但已抽得很习惯了。恰此时,对方忽停止后方供应,并说抽烟有害健康云云,自己也戒了,你还忽然发现,那烟根本买不着,而你已经上瘾了,而且只对这种烟上瘾。
  你说,有什么比这还缺德的?!
  于是乎,咱程豆豆二话不说,抄起电话“嘀嘀嘀嘀”一阵飞拨:“喂!我!……啊……大妈呀,我,豆豆,那个,我找张慨言。”
  “哎哟豆豆呀,真是……太懂事儿这孩子,那个,你等着,等着哈,大妈叫张慨言来接。”
  “= =。嗯。谢谢大妈。”
  “%@#%^&*— ()_+)(&#%^&说我不在!”
  “%@#%^&*—*……死孩子%@#%^&*—”
  “喂!干嘛?!”
  “张慨言,你干嘛回家?”
  “不是都说过了?不愿当灯炮呗。妈你甭偷听,放下那边电话!我走了,省得招别人烦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不过看在多年邻居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把人家往宿舍带的时候插好门儿,现在人少是少,谁知道看门的大爷会不会上去遛一圈儿去呀。”
  “呀,你想得太周到了我谢谢你,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呀?”
  “不谢,我这也是为自己好嘛,您早生贵子我还能早几年当大大呢,不过我再提醒你一句,学校发现怀孕是要退学的,而且,我国法定结婚年龄似乎比您大那么一两岁。唉,别说我太好心,我一直就这么好人呐。”
  “从一个条件看出一件事情,从一件事情看出其必然产生的后果,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逻辑推理能力,您的能力真是异于常人,流氓的眼中果然全是龌龊事呀,哎,对了,龌龊什么意思你懂吗?翻译成你们流氓话就是高尚的意思。”
  “程!知!著!”
  “干嘛呀?”
  “你……,你打电话还有没有别的事?!”
  “有!”
  “说!”
  “你走了,老子想你了怎么办?”
  “……”
  切,弱智!跟我斗!斗不死你我。
  
  铃……铃……
  “谁找老子?”
  “你刚才打电话找我干嘛?”
  “你现在打电话找我干嘛?”
  “我现在打电话问你刚才打电话找我干嘛?”
  “刚才?我没干嘛。”
  “你刚才最后一句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幼稚!”
  “没你幼稚。”
  “那你直接说第三遍,我刚才没听懂。”
  “嘁,老子懒得理你这种白痴,老子睡觉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呢,矮挨矮爱(伸懒腰),早睡早起精神百倍呀,晚安流氓。”
  嘟嘟嘟嘟……
  嗯哼哼哼哼,我拔电话线,我让你打!啊哈哈哈,爽!睡觉!
  
  年三十儿回到家,没进门儿妈妈就骂:“你个兔崽子,你这么多天去哪儿了?怎么哪儿都找不着你?!差点没急死我。”
  豆豆撇嘴:“不是告诉你我去打工了吗?每天累着呢,唉,我太厉害了,这么几天就挣了一千一百多块钱,真是太会挣钱了。”
  “怎么打你们宿舍电话一直没人接?!”
  “哎?”程豆豆摸脑袋,“没人打过我们宿舍电话呀,好多天没人打过了呀,响都没响过。”
  “你放屁,我天天打,有一天打了十几个。”
  再摸脑袋:“我操,我把线给拔了。”
  “滚!”
  “刚回来就让滚!我滚了谁跟着我爸请家亲去?”
  “没你这块儿烂酵母我还不做发面儿饼了?”
  “妈,你太幼稚了,我很替你担忧呀。”
  
  请家亲,是豆豆家那块儿的民俗,到年三十儿的下午,贴好对联儿之后,吃年夜饭之前,各家各户的男丁们全都出发有几个算几个,去自家祖坟,放上一挂炮仗,点几个二踢脚,然后说一声儿:“XXXX,都回家吧,来接你们回家了。”到了家,家里女人找张小桌案,摆上早就从集上买回来的写着“X门三代宗新之位”的黄数表,摆上三柱香,男人们说一声“到家了”,这家亲就算是请回来了。
  于是煮饺子,第一碗先端到香案上请家里先祖们吃了,全家老少再开始吃年夜饭。到初六或初九送家亲之前,顿顿如此。
  话说程豆豆的点儿卡得正好,刚好不误请家亲,于是一大家子男人杀奔遗地,到了一看,这地界一年四季都没这么热闹过,那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呀,人山人海之中,程知著打眼儿一望,望见了张慨言。
  “回来了?”
  “没回来你看见的是鬼呀?呀!死流氓!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在这种地方说神呀鬼呀的你也不怕招上不干净的。”
  “切,你个迷信疙瘩。”
  “你不迷信,你甭来呀。”
  “我这叫孝顺,你个弱智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呀!大叔叔,你怎么也打我?别打我脑袋!”
  “放炮去!”
  “放就放呗你打我干嘛你。”
  豆豆拿着炮仗点着,“嘭——啪!!”一个二踢脚上了天。
  “豆豆吃完晚饭我去找你,咱俩出去玩儿吧。”
  “不去,我要看电视。”
  “反正你在家就行,我先走了。”
  “切。”
  
  刚吃完饭,天也就刚擦黑儿,院子里有人叫:“豆豆。”
  豆豆翻白眼儿,扯着噪子喊:“死了!”
  “死!大过年说死!我让你死!你个死兔崽子,我打不死你!”
  “妈!兴你说不兴我说!”
  “婶儿,你们吃了吗?”张慨言进来,道貌岸然地打招呼,程豆豆撇着嘴巴翻白眼儿,心里骂了一千遍“披着羊皮的狼”。
  “豆豆,出去玩儿不?”
  程妈妈左看右看,唉,俩孩子终于合好了,心里那个高兴呀,于是不等豆豆发表意见,一推豆豆脑袋:“去吧去吧,拿上点儿炮仗一会放几个。”
  程豆豆望天,有这样儿胳膊肘往外拐的亲妈,何愁自己不被狼吃呀。
  出了门儿,往天上一看,全是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彩色烟花,竖耳朵一听,全是嗖嗖嘭啪噼里啪啦放鞭放炮的声音,热闹非凡。
  张慨言走前头,豆豆也不看去哪儿,仰着头四面天空地找花看,三不五时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鞭儿来点着了往街上小孩儿堆儿里扔一个,吓得女孩子们哇哇地叫着骂,他咧着嘴跑到张慨言前头,躲在张慨言身前,嫁祸于狼。
  “你折腾吧,一会儿炸着人看你怎么办。”
  “关你屁事儿?闲事儿一大堆。”
  “我就纳闷儿,我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个白痴。”
  “那你甭喜欢呀老子又没求你。”
  “那老子求你行不行,豆豆,”张慨言一把拽过他手里的那根儿香,把鞭炮塞回了他口袋:“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程豆豆四处看:“那天,哪天?那天多了,天天说一万句话,全都记住,你以为我是850G的大硬盘呀?”
  张慨言也不说话,低着头一直走到村外头一土堆后头,往一棵柳树上一靠,看了看站他对面的豆豆说:“豆豆,那天……,我发烧了,所以才回来的,你连问都不问,伤死心了我都。”
  豆豆抬头看了他一眼,黑眼球儿又开始往上翻:“怎么没烧死你呀?”
  张慨言也不理他,知道他反正就那么个别扭劲儿:“要不是那天你打电话过来,我真决定……”
  “切,谁给你打电话了?美得你吧。”
  “豆豆,你甭敢说不敢认。”
  “你才敢说不敢认呢。”
  “那你承认一个。”
  “承认什么?”
  “承认你喜欢我。”
  “承认就承认,老子怕你呀?”
  “切,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说又练才是真把式呢。”
  “切,老子怕你怎么的?老子就练给你个傻把式看看!”程豆豆在衣服上蹭了蹭两只手,“啪”摁住张慨言的脸,“叭”一嘴嘬他嘴巴上,抬起头来,说:“老子喜欢你,怎么啦?”
  张慨言愣了愣,“啪”摁住程豆豆的脸,“叭”一嘴嘬他嘴巴上,抬起头来,眼睛闪闪地亮:“你再说一个老子是傻把式?亲死你!”
  “切,傻把式。”
  “好,这是你自找的。”
  “滚!唔……滚……唔唔……真恶心,你他娘的臭流氓!恶心死了!”
  “明明是你先亲的我,我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老子早他妈看出来你想非礼老子!”
  “那你让不让非礼?”
  “让!老子先非礼死你个臭流氓!”
  “呀!豆豆,你轻点儿!你他娘会不会亲你想咬死我呀你?!咬破了明儿你还想不想亲了?”
  “哼!你现在已经被我亲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老子会对你负责任的,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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