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实话吗?”
“当然。”
“有点小嫉妒啊,第一次见面对方就帅到我了,听说唱歌还很好听,对我这种五音不全的人来说简直太打击。”
众人哄笑,一个年轻女生站出来说:“文熙不怕,你站出去绝对可以漂亮死他,我们都支持你。”
文熙黑线,帅和漂亮是一回事吗?一个大男人被说漂亮原谅他真的高兴不起来。小高贴心地为他开出一条道:“各位媒体朋友们,宴会时间快到了,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今天先抱歉了。”
众人表示理解,自动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转而向新来的明星围攻而去。文熙松了口气,带着小高向别墅走去。
“不愧是影帝,你看这花园,你看这大堂,真是奢侈,”小高啧啧,“文哥你什么时候也能买这么一幢豪宅?”
文熙望天:“下辈子吧。”他现在虽然赚的多,但花的也多,虽然生活不愁,但让他买这样一幢别墅还是很有压力的。
小高鄙视他:“你就不能存点钱带我装逼带我飞?”
文熙继续望天:“我现在二十五,过五年后要娶老婆生孩子,将来还要奶粉钱,上学费,孩子争气点还要送他去国外,所以我很穷。”
小高无语:“文哥真是深谋远虑。”
“好说,”文熙一副谦虚的模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要替你做好榜样。”
“既然要做榜样,那明天家里的卫生……”
“还是你做。”
文熙窃笑,在小高爆发之前率先进了大堂。他来的不算早,里面早站了一些俊男靓女,各个衣着光鲜,珠光宝气,不管内里怎样的不堪,穿上衣服后都是一副君子模样。
“哟,文熙来了。”大堂中的人都向他看来,有惊艳的有不屑的也有谄媚的,刚才说话的是个中年的男子,名叫何鸿岩,是业内有名的投资商,他身材高大,西服笔挺,只是常年处在酒色之中让他的脸色有些暗沉,看到文熙时眼里的贪婪一闪而过,多少的小明星争着往他的床上爬,偏他看中的文熙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连摸个手都难。
不过有些人天生就是爱犯贱,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越是高岭之花就越是想将他踩在脚下,圈里人都说文熙洁身自好从不接受潜规则,那么何鸿岩就更想得到他,打破这个传说,将他这朵圣洁的白莲花压在身下,看他辗转反侧崩溃哭泣最后求着自己干他的模样。
今天的文熙虽然穿着正式,但修身的剪裁还是将他纤细的腰身和笔直修长的腿给衬托了出来,何鸿岩在文熙的下半~身流连,然后目光锁定在他浑圆挺翘的屁股上,一时口干舌燥欲火大盛,喝干杯中的酒后大步向文熙走去。
☆、第八章
“文熙你可是让我好等呀,快来跟我喝一杯。”何鸿岩一双眼睛贪婪地盯着文熙,目光赤果地像要将他吃干抹净,一寸寸地从上至下划过,最后暗示性十足地停留在腰腹处,右手伸出就要去拉文熙的手。
文熙心下厌烦,但又不能跟何鸿岩撕破脸,除非自己不想在圈里混了,他们这些明星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还不是被有钱人操控着?他们能用钱让你红当然也能用钱让你黑,就算文熙爬到今日的地位也不能不小心行事,否则暗地里被来一手就够他受的,更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并不是沉不住气的。
文熙装作惊喜的样子,主动握住何鸿岩伸过来的手,轻晃两下后松开:“让何先生等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要不我自罚一杯算是感谢何先生了。”
何鸿岩没想到文熙会和他握手,原本想趁机牵他手的打算落了个空,又不好再伸手去牵,否则就太刻意了,只能干笑着看文熙喝干一杯香槟向他亮杯子。
“文熙的酒量不错。”
“何先生夸奖了,这么多年练下来也只是能喝而已,哪比得上何先生海量。”
“文熙这张嘴就是甜,我就是爱死了你这能哄会说的小模样。”何鸿岩话说的暧昧,眼神更是赤果,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俩投来目光,有揶揄的也有担心的。
文熙也不羞恼,像是没听懂何鸿岩话中的意思:“做演员的不就是靠张嘴说话吗?如果话都不会说怎么念台词,何先生你说是吧?”
“是是是,文熙说的都是。”何鸿岩表情更加愉悦,伸手就要去揽文熙的腰,恰好文熙转身去拿水果,他又扑了个空。
“何先生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不高兴?”文熙明知故问,这只老色狼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占人便宜。
“没事,就是想起家里养的小宠物不太听话,总是不如我的意。”
文熙笑的意味深长:“如果是宠物那一定是听主人话的,何先生说的那个怕是没承认他是你宠物啊,如果真是这样何先生就要小心了,强行收宠可是会被反噬的。”
何鸿岩呵呵:“不就是一只宠物?收他是早晚的事。”
文熙但笑不语,心里已经将这个老色狼骂了个狗血淋头,正想找借口离开时就听门口传来骚动声,文熙下意识转头去看,只见谢泽锐被人众星拱月般地走了进来,身材修长挺拔,气势不容小觑,虽然仍旧面瘫着一张脸,但文熙就是觉得他心情很好,甚至可以说满面春风,难道是因为传说中的黎小姐?
谢泽锐在人群中快速搜索一番,然后目光锁定在文熙的身上,与围上来的人简单地打个招呼后就向文熙走了过来。
“小熙你什么时候来的?”
文熙垂了目光,实在不适应突然温柔了的谢天王:“我刚来不久。”
“文熙你与谢三少很熟?”何鸿岩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几圈,总觉得谢泽锐对文熙的态度不一般。
谢泽锐此时才发现文熙的身边站了个中年男子,目光贪婪举止猥琐,一看就知道对他媳妇儿有非分之想,对于这种人,谢泽锐采取的一贯措施就是:打!
“我和小熙可是相见恨晚,原想和他一起来参加黎影帝的生日宴,可是下午从他家出来时忘记跟他说了,只好自己一个人过来。”谢泽锐话说的暧昧,后腰靠着餐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扫过何鸿岩的眼神却带着锐利,唇角上挑似笑非笑,像看着臣服的猎物,全身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和傲慢。
何鸿岩咬牙,在场的人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的,更不用说那些跪舔他的小明星,偏偏这个谢泽锐不给他好脸色,但有什么办法,人家表面上是个明星,但背后站的可是谢家,谢家虽然低调,但谁都知道他们不好惹,因为他们有的不仅是钱,还有权,如果真得罪了谢家,那自己的下场恐怕会很凄惨。
“原来文熙已经有了谢三少这样的好基友,难怪看不上我了,我还有事,你们慢聊。”何鸿岩着重说了“好基友”这三个字,看着文熙的目光又是不甘又是鄙夷,他原本以为自己要摘的是朵高岭之花,却没想到是个被人玩过的破鞋,以前的清高自持只是嫌弃自己这个大腿不够粗,真是一个绿茶表。
看着何鸿岩离开的背影文熙松了口气,眉毛一挑开始质问:“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刚刚赶走了潜在威胁捍卫了领土安全的谢泽锐还处在得意洋洋之中,被文熙一质问立即委屈了一张脸:“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实话实说。”
文熙恶寒,一向酷帅狂霸拽的谢泽锐竟然会露出像被训了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表情,如果不是他看错了就是谢泽锐有精神分裂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个姓何的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就不怕他出去对媒体乱说?”
“他不会乱说的,除非他不想混了,更何况那个老色鬼对你不怀好意,让他误会一下以后就不敢动你了。”
文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样他就欠了谢泽锐一个人情,不过欠人情也总比失菊花好,孰轻孰重傻子都能分得清。
两人又闲话家常了一下,打发了几批套交情的,勾搭的,谈合作的以后今晚的寿星才姗姗登场。黎影帝虽然年到五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他一手挽着妻子一手牵着女儿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从楼上下来,顿时掌声呼好声快门声响成一片。
黎影帝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从小配角一直爬到如今的影帝,付出的艰辛也收到了回报,他压下喧闹声拿着话筒开始感谢到场的宾客,规规矩矩地挑不出错处也挑不出亮处,被请来的两家媒体也很知趣,配合地问着助兴的几个话题,在即将结束时一个年轻的男记者问道:“黎影帝恕我冒昧问一个问题,令千金黎小姐前段时间参加了一个娱乐节目且表现不俗,在网络上迅速走红,被封为新一代的宅男女神,有粉丝猜测黎小姐有意进军娱乐圈,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
黎影帝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听完记者的话后才笑道:“原来我家桐桐还在网上红了一把,我竟然都不知道,其实我和她妈妈都是比较开明的,孩子喜欢什么只要不走偏我们都全力支持,她今年也十九岁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想走娱乐圈,我和她妈妈也会尽最大努力去为她铺路,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是希望自家孩子能得到最好的。”
底下的掌声响起,黎桐眼圈微红,抱住黎影帝说了声谢谢爸爸,一句话又引来快门无数。文熙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还没出道演技就这么好,基因优秀啊。”
谢泽锐闷笑:“小熙压力大不。”
“太大了,”文熙摇头,“优秀新人太多竞争就大了,竞争大了我就接不到剧本,接不到剧本我就要失业,失业了就要没钱,没钱了就娶不了老婆生不了孩子,悲剧由此而生。”
谢泽锐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那小熙要不要另谋生路,比如傍个有钱人什么的。”
文熙看他一眼,深沉点头:“好主意。”
“我不介意给你傍。”
“我介意。”
“为什么?”谢泽锐做惊愕状,伤心欲绝见者流泪,文熙给他一个白眼:“你还演上瘾了,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