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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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爱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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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紫云大急,就挣扎着坐起来,伸出手使劲的捂在了儿子的伤处,可是,鲜血还是从她的指缝间不停地流出来。
  她抬起头,绝望的望着外面,大声哭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可是外面除了呼呼直叫的西北风吹过,没有一点的动静。
  她略一思考,就猛的爬起来,到八仙桌旁,把那烧香的铜香炉拿了过来,挨到儿子的胯间,抓起一把香灰,按在了伤口上。
  不一会,血流得越来越慢,最后就止住了。
  杨紫云看到刘山根躺在冰凉的地上,可是,又不敢乱着搬动他,就到炕上脱下来一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自己一回头,又看到了八仙桌上儿子血肉模糊的男根,她的心被刺疼了,紧紧的缩了起来。
  她蹒跚着爬起来,走到八仙桌旁,流着泪,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把儿子的男根捧起来,解开怀,像抱一个婴儿一般,把它贴肉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慢慢回到自己儿子身边,她抬头看看满院子里的尸体,又不敢出去,就靠着儿子躺了下来,抱紧儿子,等着刘黑七回来。
  待到半夜,刘黑七才带人从日租界兴冲冲的赶了回来。
  刚一进门,看到满地的死尸,就傻了眼。
  看到他回来,杨紫云坐在地上,就抱着还在昏迷中的儿子大哭起来。
  看到儿子的模样,刘黑七双眼一黑,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咬起牙,从腰间拔出了匣子枪,忍不住朝着屋顶就开了机枪,眼里含着泪,嘴里迸出了几个字:“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又站起来,张罗着手下要把刘山根送到教会医院里去。
  一不留意间,就被杨紫云把枪夺在了手里。
  她把枪举在手里,面色死灰,一屁股又坐在了儿子的身边,仰头叹道:“娘啊,俺这是啥命呀?连俺的孩子都跟着遭殃啊……”
  说完,在刘黑七的惊叫声中,把枪对准了刘山根的头,勾动了扳机。
  刘黑七连忙跨前一步,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杨紫云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流着泪看着他,哽咽的说到:“俺娘俩先走了,你要是念道俺娘俩在那边难过,就少杀人,少作孽,就好了。”
  说完,就听见砰地一声,杨紫云也倒在了刘山根的身旁。


☆、第十三章   对戏(解禁)

  几天后的深夜。
  天津城外,一条弯曲的河边小路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令河边杂树上的乌鸦胡乱飞起。
  走近了看,是十几匹马在前面,后面跟着一队背枪的士兵,在跟着跑。
  最前面的一匹马上,一个矮壮的汉子,怀里搂着一个孩子,孩子两眼木木的,正是趴在橱柜上躲过一劫的小枣树。
  和他同骑的就是刘黑七。
  几天前,日军从黄河以北进攻济南,山东省主席韩复榘消极抗日,不放一枪一炮,就弃济南而走,济南沦陷。
  刘黑七按照日本人的指示,带着获赠的军火辎重,带着几个部下绕道蒲县渡过黄河,又来到了鲁南柱子山。
  他招拢旧部,重建山寨。
  后来,又有洪大兴林军师带人入伙。
  刘黑七时刻不忘家仇,给方圆百十里的村镇,都做了摊派,聚敛钱财,在山上招兵买马,刻苦训练,把云霄寨搞的是有声有色,队伍日益壮大,想的是有朝一日,杀了韩复榘,给杨紫云母子报仇雪恨。
  又正式收了小枣树为义子,改名叫刘山炮,父子相称。
  在小枣树刚懂事的时候,一炷香就按照祖宗的规矩曾经告诉过小枣树,那些宝藏的秘密就藏在一颗猫眼绿宝石里面,可惜,在几十年前,抱犊崮山寨曾经被官兵攻破过,宝石已经被人当做宝贝进献给了朝廷,只有找回宝石,才能找到宝藏的地图。
  最后,一炷香在弥留之际,抓住了小枣树的手,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秘密就在你的身上,等你成了人,自会知晓。”
  后来,刘黑七从东北打探来消息,知道那颗宝石已经到了陶家营子大地主吴大桥的手中,就处心积虑,对那颗宝石势在必得。
  只是,一炷香最后的那句话,却是苦苦不得解开,小枣树时时跟在自己身边,他身上何曾就藏了啥东西?
  刘山炮对爹爹的话,也是迷惑不解,不知道到底是啥意思。
  两人就想到,得了猫眼绿再说,只要有地图在,还怕找不到宝藏不成。
  蹉跎数年,吴大桥终于答应用宝石换人,刘黑七终于也是舒了一口气。
  夜渐渐地深了,飘渺的雾气升腾起来,遮住了整个湖面。
  刘山炮讲完了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眼圈也是早就红红的了,他攥起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身下的石头上,闭上眼,仰着头,牙关紧紧的咬着,好一会儿静默不语。
  陶土虎也是唏嘘不止,看到刘山炮的样子,心里骤然就疼了一下,他就走上前去,搂住了他的肩膀说:“山炮哥,到时候,这仇,我和你一起去报,你放心吧,过不了几年,这些人会得到报应的。”
  刘山炮也抓住了陶土虎的胳膊,双眼望着那深邃的夜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看着陶土虎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小没了娘,大夫人就是我的亲娘,山根兄弟就是我的亲兄弟,她们为了救我而死,这仇岂能不报?”
  说着,就站起来,眼底含泪,一掌击在了身旁的大松树上,恶狠狠地大声喊道:“梁满山,就算你躲到海底山尖,我也要生剥了你……”
  他悲怆的声音沿着湖面,一直传向了远方。
  树上的鸟儿受到惊吓,惊叫一声,扑棱着翅膀,向着树梢上的圆月里飞去了。
  带到山寨里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声,两个人才相携着走上了山。
  到了大殿前,刘山炮就拉着陶土虎的手向大殿后面绕去,到了悬崖边上,来到了关押陶流泉的马棚。
  对着站在马棚前站岗的两个人一挥手,让两人走开,刘山炮就回头对陶土虎说:“你进去吧,趁着现在没人,咱们带他下山。”
  陶土虎刚要抬步,又回头说道:“山炮哥,那大当家的那里,你……”
  刘山炮一下就拉下了脸,说道:“别管他,到时候,我去和他说……”
  陶土虎点点头,就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借着墙上忽明忽暗的油灯,看到在马棚的角落里,陶流泉光溜溜的身子,钻在一堆干草里,听到有人进来,他恐惧的坐起身子,倚在了墙角上。
  陶土虎哽咽着声音,轻轻地叫了声:“流泉叔。”
  陶流泉睁大眼睛,看到是陶土虎,就兴奋地站起来,向他走来,一边喊道:“土虎子,真的是你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己光着身子,不着寸缕。
  就赶紧又坐回了干草里,眼圈发红,有眼泪流了下来。
  陶土虎急忙上前,蹲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颤抖着声音,又叫道:“流泉叔……”
  陶流泉抬起泪眼,直直的看着陶土虎,嘴张开,想要说话,可是脸上扭曲半晌,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把头仰靠在墙上,眼里就涌出了更多的眼泪。
  陶土虎赶忙说道:“叔,我是来救你下山的,咱们快走吧。”
  陶流泉支起身子,擦了擦眼泪,急切的问道:“土虎子,家里人都还好吗?小狗蛋……小狗蛋好么?”
  陶土虎一听这话,心里就更加疼痛起来,他难忍悲痛,低下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了下来。
  陶流泉看他这样,大惊,就一把抓紧了他的胳膊,急急的问到:“咋了?土虎子,家里倒是咋了?你快说呀。”
  陶土虎哽咽半晌,才断断续续的把他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陶流泉一听,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干草堆里了。
  陶土虎赶紧摇着他的肩膀,着急的喊道:“流泉叔,叔啊,你醒醒。”
  叫了好大一会,陶流泉才慢慢地张开了眼,脸色悲戚,眼里却没有眼泪,只是空洞洞的望着屋顶。
  他躺在那里,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村里的那一方高高的戏台,帘幕垂地,锣鼓喧嚣,一个穿着战袍的女将正在台上舞着,唱着,台下是一片的叫好声。
  这是要过年了,又赶上老太太的生日,吴大桥就请来了县里出名的戏班子“红轿子”来村里唱三天大戏。
  现在台上的,正是当红的花旦“小柳风”。
  唱的剧目就是“穆桂英挂帅”。
  穆桂英唱完了一本,就等着演杨宗保的上场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上来,急的“小柳风”和那些司乐的额头上直冒汗,只好在台上掩饰性的转圈子。
  他们不知道,在后台上,“红轿子”戏班的老板也在急的团团转呢,因为演杨宗保的那人中暑了,躺在地上还在昏迷不醒呢,咋能上场啊?
  老板急的一边转圈,一边拍着手叫苦道:“俺的那个娘啊,今天俺这吃饭的买卖是彻底栽了……”
  正着急,突然就听到台上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小生的唱腔,“领父命,催战马,下山迎敌,呀呀呀,远远看,那那那……山大王,咋就是个女儿郎……”
  唱腔浑厚,地道,听来是有功底的。
  老板心里纳闷,嘀咕道:“这是咋回事呢?难道那”小柳风“一人演两角不成?”
  赶忙挤到前台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长衫的长相俊美的小伙子,正在和“小柳风”一板一眼的对着戏。
  台下的观众们,都津津有味的在欣赏着,场面上是鸦雀无声。
  这个俊美的青年,就是陶流泉。


☆、第十四章   刘军长。。。我是男人(解禁章节)

  陶流泉是从王村的私塾里回家,走到村里的戏台前,正好看到“小柳风”在台上唱念做打,那优美的唱腔,优雅的身段,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他挤进人群,站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这台上的尤物。
  看着看着,就看到“小柳风”等不到杨宗保上台,急得在台上团团转,他心里也是为她着急,又看到她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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