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冒险吧!”
楼晔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
我就草了啊!
大冒险自己还不得被整死啊!
果然自己是对的。
拿着抽签条,楼晔都想给那群人一巴掌。
你说你们都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跟个中学生一样?
余末和白少兴致勃勃地要来看签条上写的什么,被楼晔给打回去了。
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写的,
【和7号桌的来个KISS】
众人起哄说走呗,看什么呢,愿赌服输啊。
好在楼晔脸皮子比城墙还厚,也只是悲叹一声,还是抬腿去了。
白少的酒吧在白天,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小酒馆,晚上就成了远近闻名的gay吧。
但并不排除直男也会来喝酒的好么!
白少先跑去七号桌看了看,回来眼睛亮亮的:“是个帅锅哟~”
楼晔:“……”
白少说:“我觉得是个直的。”
楼晔哭了。
白少看人一向很准,他楼晔就惨了。你说和个基佬亲亲也没啥,对方是个直的那就只有等着被打死了。
楼晔一边哭一边蛋疼。
余末说:“楼哥没事,我们这六七个人呢。打起来了也可以把你抬去医院啊,累不死的。”
白少偷偷地把楼晔拽一边,“楼晔,七号桌那个是爷喜欢的类型,你到时候,嗯哼,自个看着办,啊?”
楼晔当场就气的怒火中烧,酒瓶子一扔就过去了。
被猪队友给气的楼晔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远远地就见一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靠在墙上,一个人吞云吐雾。
楼晔摩拳擦掌,脸有点红。
作为一个正直的小基佬,从来没去干过真么猥琐的事。
他回头,白少等人缩在墙角看他,白少使劲冲他使眼色。
楼晔会意,给白少比了个凸
“一个人啊?”楼晔从来都是自来熟,大大咧咧地就坐那了。
对方没理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楼晔心里谨记白少的嘱咐,也不管一会挨不挨拳头了,挑着下巴,
“一个人没意思,要不跟我去玩儿会?”
他知道,要是一会打起来了,白少决定会以酒吧老板的身份粉墨登场,然后做那个救美的狗熊。
然后,对方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
“好啊。”
好啊……
好啊……
好……啊……?
好你个锤啊!!!!!
楼晔听到了白少玻璃心碎一地的声音。
“呵呵”他干笑,“我就是说着玩的。”
对方也笑了,“别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进门就看见你了。是我喜欢的类型,是个0吧你?”
楼晔说:“呵呵”
言铭起身,把外套搭在手上,“皇家酒店,我去订房间?”
楼晔说:“呵呵,我不玩419”
言铭笑得亲切,“没事,多玩玩就熟了。”
楼晔还想呵呵,已经呵不出来了,
言铭已经低身吻上了他的唇,手法娴熟,技艺精湛,楼晔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
余末这时已经欢脱地跑过来,
“楼晔你他妈行啊,快快快,继续啊,下一轮下一轮!”
楼晔:“……”
言铭又笑了,“玩大冒险呢?”
楼晔说:“呵呵……”
言铭:“和我玩呗?不准呵呵!”
楼晔说:“哈哈……”
楼晔刚才和言铭说话,一直都是硬撑着的。
这酒劲一来,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像条溺水的鱼,拼命喘息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影子,耳朵嗡鸣的厉害。
他只听到言铭扶着他,对余末交代,“你跟他们说,我先把他送回去。”
楼晔心里想,余末你是傻×么,老子不认识这人啊!
然后他听到余末说“好的”
楼晔眼前一黑,你麻痹!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去有你的未来(四)
楼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半天没回过神来。
酒店有个大阳台,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的人暖暖的。
楼晔感觉到身边的动了动,半晌,有人细细碎碎地吻着他的额头,眉眼。
楼晔面无表情:“滚开”
言铭笑笑,说:“昨晚不是还求着我呢么,今个一早这么生分?”
楼晔说,“把老子手机拿来。”
言铭低头又轻轻啄了下,“你手机没电了,怎么,有事?”
岂止是有事!老子都还想找人打死你啊!他妈个混蛋!
楼晔慢慢起身,腰还是酸软无力,不用看,身上一定全是夹杂相错的小草莓。
懒得看。
他叹口气,背对着言铭穿衣服。
楼晔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从小父母和姐姐就教导他先做人,再做事。他也很少去酒吧,夜总会一类的场所,加上他从来就看不起那些春风一度的人和事,因为楼晔总觉得这会从此背上一种道德的包袱。
但和老白他们在一起是个例外,毕竟在老白他们一伙人里,自己也是被照顾的对象。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他和一个只认识了十分钟都不到的人干了一晚上的炮。
他妈的这算什么事!
言铭看出了他的僵硬,以为他的有所顾虑,笑笑道:“我昨晚戴了的。”
楼晔面无表情:“哦”
言铭凑过来,替他扣着衬衣扣子,说:“你别怕我以后会缠着你,419嘛,大家都明白的。”
楼晔想伸出拳头揍死他,但又悻悻放下。
其实昨晚……自己也还是挺享受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啊草!
楼晔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
他也不是迂腐的人,男人嘛,做了就做了,有什么,总不可能闹到派出所说这人昨晚把我上了吧。
他抽了几口,被言铭按住,“早上没吃饭呢,抽烟不好。”
楼晔不去看言铭,自顾自的又抽了口,“关你什么事。”
他们只是个炮友,连床伴都算不上。
言铭透过烟雾看着楼晔,这人感觉很特别。
原来找的那些男孩子和他差不多大,每次完事后还软嗲嗲地钻到他的怀里撒娇。
楼晔并不乖巧,看上去还有些吊儿郎当的小贱样儿,怎么除了昨天酒吧里对自己态度好点,过了一晚上就爱理不理的。
他把楼晔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搂过他,在耳垂上咬着,“你多大啊?”
楼晔扯扯嘴角,把言铭推开,“比你儿子大。”
言铭就笑了,“刚才你找手机是有事?”
楼晔被惹的烦了,干脆推开他,“老子找人接老子回家!”
妈的,昨天他是第一次干这事好么!腿都是软的!他发誓他回去一定要弄死余末,有隋纪护着也不行!把余末往死里打!
言铭也不在意,起身下床,“你是要找那酒吧老板么?我今儿早给他们打了电话,报了个平安,别他们以为我把你拐去卖了。”
楼晔听得胆战心惊,哆嗦道,“你……你你……你他妈怎么说的?”
言铭瞥了他一眼,往洗手间走去,“还能怎么说啊,我就说我和你在皇家酒店,门牌号都说了,叫他们不要来打扰你,让你今早多睡会,昨晚太累了……”
楼晔:“……那他们……”
言铭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都知道了啊,我还听见有人鼓掌呢。”
楼晔“……”
能不鼓掌么!他洁身自好这事都成了白少他们的打赌的对象了!
唉,白少又输钱了……
他又在沙发上坐了会,昨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楼晔摸了摸脸,热乎乎的,臊的吧……
楼晔对言铭也气不起来,估摸着言铭洗澡快完了,楼晔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良好的家教让他在这时也想着礼貌走人。
“吱呀——”洗手间门打开了,言铭松松地穿着个浴袍,正在拿块毛巾擦头发,“等会我送你,帮我擦头。”
楼晔不情不愿地拿着毛巾,言铭坐在沙发上,柔顺的发丝还滴着水。
透过发丝的掩映,言铭脖子上的红印清晰可见。
楼晔碰了碰红印:“……你脖子……”
言铭伸手摸了摸后颈,“你说这个啊,这不你昨晚抱着我啃得么?”
楼晔:“……呵呵……”
他觉得有点尴尬,一直以为对方是个狼呢,原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羊。
楼晔粗鲁地揉着言铭的头发,硬是弄成了个鸡窝,这才心里舒坦点,
“走吧。”
言铭无奈地理了理,凌乱的发型让原本温和的他有种桀骜不驯的气质。
“好”
楼晔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大家就各奔东西,各自天涯,而后的某日,夜深忽梦少年事,都做笑谈一笔带过,不去怀念,不去思忆。
我们,天各一方,
各生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去有你的未来(五)
言铭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车里就俩人,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楼晔低着头玩了会手机,等到没流量了,才百般无奈地抬头看向窗外。车里开了冷气,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暗色的玻璃外不知是怎样好的天气。
“啊啊啊——啊嚏——”楼晔揉揉鼻子,有点窘迫:刚才出来得急,只穿了个衬衫,这大清早的就开冷气,要冻死的好么!
言铭借着红灯的当儿,长臂一伸,够到后座上的一件外套,随手一扔,
“穿上。”
楼晔看着手上的外衣,只愣了一秒就麻利的穿上了。
他姐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和感冒比起来矜持算个毛!
不穿才是傻子!
言铭也不看他,只是话语里带了笑意,“去哪儿?”
楼晔舒服了,暖和了,开始打瞌睡了。
言铭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转头,楼晔窝在副驾驶位上,靠着窗,打着盹。
哟,挺享受!
楼晔脖子上还有块红印,被细碎的发掩着,白皙的脖颈带着点勾人心魄的味道。
言铭瞥了他一眼,嘴角掩饰不住地上扬,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却腾出空给楼晔理了理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