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若希没细想,正要说不准狡辩,杜凌刻意放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老公,你可以喷我一脸的……”尾音柔软,无比挑逗。
艾若希这才明白要“喷”什么,都不知道是该脸红好还是脸黑好。不过,他的确从来没有和杜凌做过这个,此时被杜凌提起,不由自主想到那个画面,顿时有一把火从脑门烧到了□——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克制!
杜凌柔软的嘴唇已经凑了上来,贴在了他的唇上。轻轻的厮磨,能近距离闻到青年嘴角残留的焦糖和巧克力的香气。撬开牙关舔进去,甜腻立刻占据了味觉。和青年平时清新的味道不一样,这种甜腻软软的,放在平时一定会让艾若希觉得不适,可是此时,却只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原来甜食,是这样吃的。
艾若希捧住了杜凌的脸吻了再吻,却无法缓解□的窘迫。时间长了杜凌也察觉到了,把怀里抱着的爆米花纸袋放到一边,他伸手过去贴上了艾若希的胯间。
“别碰……”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警告,艾若希抓住了杜凌的手腕。该死的,他难道就不知道引火烧身怎
10、第十章 。。。
么写吗!
杜凌小声道:“最后一排只有我们,电影还很长,你可以喷在我脸上……”
“别说了!”艾若希怒火和欲火一同勃发,他迅速地拉下裤子拉链,将精神十足迫切需要透气的艾小少爷释放了出来。杜凌没有废话,他跪在了地上,专心侍弄着中午才大显神威过的宝贝。
荧幕上,美丽动人的美人鱼引诱着水手到海底共度春宵,而电影院的黑暗之中,杜凌噙着眼泪,锲而不舍地吞咽着粗大的男人的东西,盈着泪光的眼眸突然抬起,凝望着因他而目眩神迷的美丽男人。
艾若希闷哼一声,直视着杜凌的眼睛,在最后一刻从他嘴里抽了出来,酣畅淋漓地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浓稠的白浊自腮边缓缓淌下,杜凌喘着气,舔了舔嘴角边的液体:“好腥……”
艾若希揉着他的头发,哑道:“快擦干净。”
杜凌一愣。
然后,他彻底悲伤了:
“刚刚所有的纸巾都用来给你擦脸……没了!!!”
最后的结果,是艾若希牺牲了自己的衬衣。其实杜凌不介意吞下去那啥啥的,不过艾若希严厉禁止了。
两个人回到杜家,第一件事就是奔去洗脸,狼狈处理着痕迹的同时心里却不禁泛上一丝古怪的甜意。艾若希则多了一分懊恼:他以前的冷静都到哪去了……
杜严杜厉只跟着他们去了游泳池后来就没再继续跟踪了,自从目睹了他们在滑梯后面那缠绵至极的拥吻,两个哥哥就被打击得心碎成了片片,伤心地打道回府。也幸亏如此,他们才永远不会知道电影院中发生过怎样邪恶的事情。
杜家对于杜凌来说,越来越像娘家一样。每次回杜家,都会有一种这里待不久的潜意识。也因此,周一下午下班回艾若希家的那一刻,才会让杜凌有归属感。
晚上陪杜严杜厉,夜里则和美人老公在自己的床上睡,这样的生活,杜凌觉得无比满足无比和谐。不过,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周一早上,艾若希摇醒他的时候,杜凌觉得有点不和谐了。
头重脚轻、脊背发凉、全身疼痛……看来昨天那丢脸的喷嚏不是凭空乱打的,他是真的在大夏天的受凉发烧了!
艾若希皱眉道:“怎么脸这么红?”
杜凌张口欲言,却又摇了摇头:“热的。”他强撑着起床,晕晕乎乎地刷牙洗脸,随便套了衣服就拉着艾若希走。下楼时经过杜严杜厉,他强打精神道:“我去上班了,大哥二哥周末见!”
直到坐进了车,杜凌才软软地倒在了艾若希身上:“艾艾,送我去医院……”
“刚才怎么不说!”艾若希这才发现杜凌晕红的脸根本不正常,伸手探额,更是被那高温吓了一跳。立刻开车,直奔H市最有名的医院。
“不能让大哥二哥知道……要不然,我以后就不能游泳了,说不定,连跟你约会都会被严令禁止。”随着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发烧引起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杜凌暗自唾弃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生病了。
艾若希道:“难受就躺一会,别说话。”
医院很近,早上医院也才刚上班,来看病的人很少,杜凌很快就挂上了水,昏昏沉沉地坐在椅子上,艾若希则在房间打电话。
不一会儿艾若希走了进来,蹲在杜凌面前:“我帮你请了假。还很难受吗?”
杜凌想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过出口还是规矩了:“有点冷。”
艾若希去找护士把室内温度设定高一点,然后回到了他这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抬手覆住了他正挂着水的左手。
冰冷的左手立刻感觉到了温暖,杜凌讶道:“你不去上班?”
“嗯。”
“可是方时然才把公司交给你,应该很多事吧?”
“嗯。”
杜凌不装圣母了:“快承认吧!我比你的公司还重要!”笑的虚弱,却开心。
艾若希很歉疚。如果不是他忍不住在淋浴间要了杜凌,杜凌就不会生病。他陪杜凌坐了一会儿,才恍悟过来他们还没吃早饭,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杜凌摇头:“你吃,我没胃口。”
发烧的人嘴巴里都淡,什么味道都怪怪的,吃着不舒服。艾若希终于还算有点常识,打了电话让助理送白粥和小菜来。
杜凌笑他:“你多少年没生病了啊?连发烧一般吃白粥都不知道。”
艾若希见他脸烧得通红,眼睛也水汪汪的,想必非常难受,也不想与他争辩什么,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睡吧。”
“又不是所有发烧的人都想睡觉的。”杜凌道,却还是乖乖靠着艾若希闭上了眼睛。
来打吊针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杜凌打完了一个大瓶,换上了小瓶,助理才抱着保温桶姗姗来迟。
艾若希轻声叫醒杜凌,看他还浑浑噩噩的,也不嫌肉麻了,一勺勺把白粥喂给他吃。杜凌白粥吃了大半桶,小菜却只吃了一口就嫌味道怪。艾若希风卷残云解决完了剩下的食物,让助理带着空掉的保温桶回去,自己坐正了继续充当杜凌的临时靠枕。
杜凌昏睡着,艾若希兀自不觉,这越来越多人的输液室里竟然一直安安静静没人说话,而且所有人的位置都离他们俩远远的。负责换瓶的护士顶着压力过来换了最后一个小瓶,杜凌感觉到动静,睁眼道:“拔针了?”
“还有一个小瓶。”
杜凌说:“我也好久没打过针了,没想到挂个水要这么久。”
艾若希道:“明天再打一次就好了,我弄张床给你躺着。”
杜凌又睡了过去。
艾若希捂紧了他冰冷的左手。
杜凌连拔针都没醒,艾若希不想吵醒他,把人从医院抱上了车,又从车里抱回了家。艾若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伺候人,把杜凌剥了个干净又穿上睡衣,找出一床厚点的被子裹住了他。冷气也不开了,陪着他一起热。
还以为杜凌会被自己并不轻柔的动作弄醒,不过他却睡得死沉死沉的。艾若希给他量了个体温,比早上的三十八点四摄氏度好一点,三十八度一。
就这么守着杜凌什么也不干,艾若希过一会儿看看时间都快吃中饭了。他自己不会做饭,也不能回杜家,又不信任外卖,权衡之下,只好打电话给方卓然,让他带个方家的厨子来做饭。
方卓然在方时然将公司交给艾若希的时候,就被告知了当年的事情。那之后他很是别扭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艾若希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不过艾若希可就没那么扭扭捏捏的了,他承诺过要让方卓然成才,所以这段时间就开始管教方卓然。他联合方时然控制了方卓然的零花钱,让他认真上班,只能用自己赚到的工资。方卓然无可奈何,也只能收心。
方卓然一听是杜凌病了,二话不说翘班,没有带家里那名厨过来,和他一起提着菜来的人是方家的老仆妇陈妈。
杜凌渴醒了要喝水,艾若希扶他起来,才递上水杯就听见了门铃响。杜凌眨眨眼,道:“这种时候谁会来?”
“我叫卓然带人来做饭。”交代一句,艾若希去开了门。方卓然连鞋也不换就要冲进来,急道:“凌凌呢!”
艾若希指了指卧室,方卓然立刻奔了过去。他则接过陈妈手里提着的菜,招呼道:“陈妈,麻烦你了。”
陈妈在方家做的久,一直将艾若希看作表少爷,只道:“表少爷太客气了,只是做饭,不麻烦的。”
艾若希跟着陈妈进了厨房,看着陈妈洗菜,问:“发烧的人,该吃些什么?”
“第一是要多喝水,多吃些粥和汤,还有蔬菜汁比如胡萝卜汁;第二是要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第三千万不能只喝白粥,生病了更要补充营养。”陈妈开始洗香菇,“风寒感冒的话,要吃发汗散寒的东西,比如葱姜蒜、豆腐;风热感冒就要吃清热的,比如萝卜白菜。发烧了放一点盐煮香菇,和白粥一起吃也挺好。”
“这么复杂?”艾若希开始敬佩眼前的妇人了。
“我儿子总生病,我也是照顾得多了才清楚的。”陈妈道,“表少爷,厨房油烟大,你去外面坐吧。”
艾若希点点头,又倒了杯水才去卧室。方卓然坐在床边,杜凌靠着枕头,手里的水杯果然已经空了。
方卓然见他进来,不满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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